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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內某處的密室內,呂布手持長矛面向前方,張遼魏越和龐舒手執大盾和刀,張遼在左邊魏越在右,龐舒在後,四人背對背,排列成一個菱形;呂布向前進時,三人緊貼著他,抵擋來自左右後三方的攻擊,讓呂布能在無顧忌下全力衝前撲殺董卓。
呂布無論是向前或後退,左轉或右拐,三人都形影不離跟隨著,如此前後左右互相交替,重複練習超過百次;起初偶然步伐不一致,但到了最後,四人進退已如一體。
休息過後,最年輕的魏越興致勃勃道:「是時候來真的!」呂布大聲道:「好,進來!」
只見十三個身型彪悍的并州兵走進來,人人手持盾排木棍,房角落放著一套盔甲,被十三人環形守護著;呂布四人也以木棍代替利器。
呂布大喝一聲,持長棍作出攻擊,十三人中最強的四人抵著呂布,另外九人向張遼魏越和龐舒作出圍攻;三人由於手持大盾,把兩翼和後方守得固若金湯,相反,呂布沒有戴盾,他是以雙手拿著長棍來作全攻型的打法,當對方反攻時便險象橫生。
經過多番嘗試,呂布仍沒有一次能逼退對方去接近盔甲,而在行刺當日,董璜的衛兵只多不少。
張遼道:「其實李肅假扮宮門侍衛,在有心算無心下作出第一擊,會否一擊就得手?」
呂布搖頭道:「問題是宮門衛士一定要持戟,用戟來直刺,穿透力比不上長矛,用戟來橫劈,頂多只能把董賊身上的重甲劈開,不可能一擊致命,因為……」然後嘆道:「我已親自試過很多遍了,而李肅的臂力在我之下……」
年輕氣盛的魏越頹然把盾排丟在地上,「白練一場,氣死我了!」呂布看著地上的盾排,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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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走進長安城內的一座道觀,在裡面逗留了好一段時間才離去;與此同時,他的心腹在城裡各處,賙濟為數不少的窮困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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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在長安城東築了一座堡壘,作為皇宮以外的第二個住處;此時,他的侄兒中軍校尉董璜,正在一房間內胡天胡帝。
一片淫亂聲中,董璜突然把目睜開,「怎麼這麼掃興!都什麼時候……」數名女子不明所以,過了一陣子敲門聲響起,董璜不耐煩道:「進來吧!」
一名體魄壯健的年輕男子開門而入,數聲驚呼聲響起,女子全都往房的別處躲起來。
「找我什麼事?」男子對董璜做了個手勢,董璜猛然站起來,身型比起這男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只見他飛快穿上了衣服,二人離開了房間。
城外的一處空地上,董璜與他的心腹假裝觀看手下操練,實則在密話。
心腹道:「我查不出傳言的源頭,總而言之,都說你是董太師的接班人,有朝一日總管涼州兵馬,你看,兄弟們練兵都比以前賣力,我猜不少人也聽到了。」
董璜疑道:「怎麼我像是最後一個才知道?」`
心腹道:「這不是正常不過嗎?除了我之外,這種事誰敢向你提半句!」董璜道:「這倒是沒錯。」
董璜深思了許久,「的確,最近有個朝廷重臣,對我的態度比以前更為恭敬,但問題是……董太師完全沒有向我暗示過什麼,至少我還未感到他有這意思……」
心腹道:「董太師的想法,末將真不敢妄自猜度。」
董璜想了一想,又道:「會不會是這樣……叔父曾問過一些大臣的意見,然候傳言就跑出來了,但對著我他卻三緘其口。」
心腹道:「這當然是一種可能……末將斗膽說幾句了,董太師的女婿牛輔,早就讓太師死心了;現在太師年事已高,又要長期在皇宮朝廷坐鎮,真的需要一個能完全信賴的人,去替他總管外面的軍事,以校尉你的身份和實力,說實在的……」
董璜沒有因此而飄飄然,他定睛望著心腹,正容道:「我不否認我是一個好人選,但你老實的跟我說,我駕御得了叔父手下那些悍將嗎?牛輔做不到或者不願做的事,我能做得來嗎?」
由於話題太敏感,心腹一直徊避,董璜再三催問,他才道:「一天有董太師在,誰敢不服,你坐上去後,自然可使手段把那些悍將分而治之,假以時日,你的地位就穩固了。」
董璜聽罷連連點頭,「說得不錯,而換一個角度來看,時間緊迫呀!」董璜指的是董卓漸走下坡的健康狀況。
董璜最後說:「那些傳言就讓它順其自然吧!但從今天起,我要加緊訓練我的部隊,你私底下找機會跟他們說,他們肯拼盡立功,日後我董璜一定不會虧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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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後漢書卷七十二董卓列傳 》: 乃結壘於長安城東以自居。
《三國志魏書卷六董卓傳》兄子璜爲侍中中軍校尉典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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