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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牙帳裡,郭汜埋怨道:「這個老胡真沒用!小心提防下仍著了徐榮道兒,在戰場上又撐不住多久,現在躲在營裡等我們去救,我們的兵還未到齊呀!」
張濟道:「稍安毋躁,呂布主力軍也未趕得上,剛才偷襲老胡那隊人,全是輕裝騎兵,不耐戰之餘,只要我們有了防範,他們就起不了多大作用;文和,胡軫的困局該怎麼解?」
賈詡道:「徐軍雖是支勁旅,還抵不住我們和胡軫兩軍夾攻,問題是徐榮後面還有個呂布,呂布後面還有一座長安城等著我們去攻,所以對付徐榮一定要智取,把損失減到最低。」
「為了牽制呂布主力,讓徐榮成為孤軍,我務必要盡快趕到籃田與段煨會合,現在我就離開新豐,徐榮交給你們了。」
李傕急問道:「你走之前,會先留下錦囊計吧?」
賈詡笑道:「這個當然,不過談不上什麼錦囊,就四個字而已,說來簡單,但實行起來需要耐性和心思。」
李郭張三人同時問道:「那四個字?」
賈詡道:「就是在『垓下之圍』和『烏江自刎』中間的四個字!」
***
長安城內,神色慌張的楊瓚跑來找王允,喘著氣道:「有人向我密報,現在待在胡軫家的,全都不是他的家人,估計他們已分批逃走了;我親自到徐榮家跑一趟,還好並沒有異樣;但新豐那邊,怕胡軫要倒戈了!」
王允心頭一震,看管胡軫家人一事,他並沒有輕視,可是自從蔡邕和其他曾依附董卓的官員被王允弄死後 (詳見人中呂布篇 – 法治人治),官場裡的人有的辭官,有的全心跟他對著幹,其餘的大都士氣低落,辦事提不起勁。
胡軫的家人可以溜掉,還有別的地方會出亂子嗎?
王允靜了一會,搖頭道:「還沒有收到新豐最新戰報,但即便胡軫倒戈,徐榮早有準備,我又特別派了一支并州輕騎軍吊在胡軫後面,隨時可與徐榮夾攻叛軍,只是……只是之後再要應付李傕就吃力得多了,非要倚重呂布的大軍不可,所以我想……唉!我想呂布索要的賞賜,就順他意吧……」
楊瓚離去後不久,輪到士孫瑞氣急敗壞地走來,一反他平日鎮定的常態,「子師,皇甫嵩從弘農華陰傳來急報,他去收編中郎將段煨的降軍,但段煨託病,沒有出來迎接,皇甫嵩覺得可疑,在營外巡視了一遍,他可斷定,段煨和他的主力根本不在華陰,待在營裡面的都只是些老弱。」
「皇甫嵩猜度說,段煨已經在響應李傕叛亂,他請朝廷盡快找出段軍所在,他自己會去弘農樊稠李蒙的駐軍地方,假設他們也倒戈,他會盡全力阻撓,不讓其與李傕合兵。」
王允的手已在發抖;徐榮曾告訴他,段煨的軍紀在涼州軍中僅遜於徐軍,人數雖少但戰力相當。
新豐縣在長安以東一百里左右,徐榮正在那裡與李傕對峙;弘農郡華陰縣在新豐以東二百里,現在知道段煨的主力軍已離開,去向未明;假設樊稠李蒙也作亂,皇甫嵩雖曾有過顯赫戰功,但現在手頭上兵馬不多,最多只能替長安拖延些時間。
沒多久,二人終於收到徐榮從新豐傳來的急報,胡軫果然叛亂,他們打過一場,徐軍佔盡優勢,但礙於李郭張在旁虎視眈眈,他未敢揮全軍進攻,請朝廷催速呂布主力軍盡快作出支援。
王允懸著的心放下不到一刻,士孫瑞忽然大力踩地:「徐榮半字未提段煨,可見段軍不在新豐,不知跑到那裡……我現在更擔心的是呂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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