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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弈雪怎麼可能拒絕他,他對瀟凡銳從來都是有求必應的,猶豫了半晌後,最終嘆了口氣道:「行吧,就兩秒而已。」
瀟凡銳開心得眉開眼笑,讓唐弈雪先站在鐵塔前就位,連忙設好倒計時,然後一口氣奔到唐弈雪身旁,面對他而站,伸手環住了他的腰,把人帶到自己面前,笑著把臉湊過去。
有這麼多人看著,唐弈雪緊張得一點也不敢動,只好任由瀟凡銳靠近,心跳得快要蹦出來了。
瀟凡銳在心裡默默數著時間,在只剩下三秒的時候,將臉往前一壓,吻住了唐弈雪的唇。
嚐到那柔軟的微涼的美味,比米芝蓮一星還要好吃,瀟凡銳知道唐弈雪害羞,幾乎一觸即分,輕輕碰了一下就抽離了。
即使如此,他們的親吻還是被途人看到了,四周傳來幾聲口哨,還有人停下來鼓掌,瀟凡銳笑著接受他們的好意,唐弈雪則臉紅得快要爆炸了。
瀟凡銳知道這實在是唐弈雪的極限,很快收好了相機和三腳架,拉著臉紅得像番茄的唐弈雪走了。
他們在回酒店的路上漫步,保留著中世紀風貌的街道典雅而浪漫,陽台種滿花草的矮樓靜靜屹立在兩旁,看著這一對愛侶牽著手從中穿過,發出清脆的腳步和爽朗的笑聲。
唐弈雪剛才覺得超級尷尬,現在慢慢緩過來了,只覺得刺激又好玩,雙眼亮得驚人,扭頭看著漫步不可置信的道:「我剛才沒聽錯吧,竟然有人給我們鼓掌?」
瀟凡銳回想起剛才那一瞬,也不禁笑了,試探般眨了眨眼道:「對啊,你看......他們會不會以為我們在求婚。」
唐弈雪知道這是瀟凡銳故意提起的,翻了個白眼道:「怎麼可能,你都沒給我跪下。」
瀟凡銳將手伸進褲兜裏摸了摸,摸到了那個絨毛小盒,嘴角漾起甜蜜的笑意,附在唐弈雪耳邊小聲的道:「我可以隨時跪下給你服務。」
唐弈雪知道他又在開黃腔了,紅著臉打了他一下:「說什麼呢,一天到晚沒個正經。」
瀟凡銳嬉皮笑臉的道:「我在你面前,哪用正經啊?」
瀟凡銳再次湊過去咬著他耳朵道:「再說了,你不是很喜歡的嗎?」
唐弈雪被他逗得連耳朵也紅了,口不對心的道:「......不喜歡。」
那天晚上回到酒店之後,他們終於有機會享受房內的舒適,更有機會測試浴缸和大床的堅固程度。
瀟凡銳一回去就給唐弈雪好好的「服務」了一頓,先跪下用嘴巴服務了一次,然後把唐弈雪按在浴缸裏用下面服務了一次,再把唐弈雪從水裡撈出來擦乾之後放在床上用多種姿勢輪番服務,服務得唐弈雪欲仙欲死,哭著求饒。
瀟凡銳這才放輕了力度,溫柔的挺進活動,用拇指抹去唐弈雪眼角的濕潤,癡迷的吻住他的嘴唇,輕柔的撫過他的身軀。
唐弈雪舒服得邊扭腰邊哼哼,雙眼迷離的看著身上的人,一遍一遍的叫著瀟凡銳的名字,伸手抱緊了他的後背,和他一起登上頂峰,體驗極樂。
巴黎浪漫的空氣纏繞著床上的兩人,兩人在柔軟的被鋪之間翻滾纏綿。
窗外是巴黎璀璨的夜景,遠處的鐵塔燦黃發亮,漆黑的天上繁星閃耀,寬敞的房內則綻放著最絢麗奪目的愛戀,這是一個美妙絕倫的夜晚。
放縱的結果就是兩人也起晚了,瀟凡銳倒是像個沒事人一般,精神還出奇地好,唐弈雪卻腰酸背痛,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榨乾了一般勞累,而實際上他也真的被某人給榨乾了。
他一起床就沒好氣的瞪著傻笑看著自己的瀟凡銳。
瀟凡銳也知道自己昨晚有些過分了,顧念到唐弈雪的身體需要時間恢復,而且唐弈雪行走的時候可能不太方便,所以他決定將當天去凡爾賽宮的行程給延遲到第二天。
凡爾賽宮實在太大了,得走很多路才能參觀完整,所以他們今天就先走一些比較輕鬆的行程,讓唐弈雪不用那麼辛苦。
他們去了屹立於戴高樂廣場中央的凱旋門,這是拿破崙為了紀念打敗俄奧聯軍的勝利而下令修建的,巴黎十二條大街,包括最為繁華的香榭麗舍大街,都以凱旋門為中心向四周放射,氣勢磅礴。
凱旋門上刻了四組浮雕,門內還刻有的多名將士和多場戰鬥的名字,瀟凡銳和唐弈雪先在外面饒了一圈,拍了會照,然後商討是否要登石級上到凱旋門的頂部。
瀟凡銳擔心的攙扶著唐弈雪:「要走二百多級樓梯哎......你這樣行嗎?」
唐弈雪扶著腰瞪他:「不行也得行啊,難得來到這裡,難道不上去看看嗎?」
瀟凡銳的良心實在過意不去,提議道:「要不我背你走一段路吧?」
唐弈雪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又不是走不了路,一個大男人讓人背著實在太難看了,堅決的道:「我自己能走,慢點就行了。」
瀟凡銳拗不過他,也不敢違抗他,他原本還想扶著唐弈雪往上走,卻沒想到裡面是很狹窄的旋轉樓梯,寬度只能容納一個人,所以瀟凡銳只能跟在唐弈雪後面,看著唐弈雪扶著欄杆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走得累了就停下來喘氣,然後繼續往上爬。
瀟凡銳擔心的問:「感覺怎麼樣?要我背你嗎?」
唐弈雪頭也不回的道:「......不用。」
走到只剩五十多級的時候,唐弈雪好像已經到達極限了,靠著牆壁休息了一會也走不了,滿額豆大般的汗珠,痛得臉也白了。
瀟凡銳見狀簡直心疼壞了,二話不說就把背包背到前面,在唐弈雪面前蹲下來,溫聲勸道:「別走了,上來吧。」
雖然昨天晚上的確很舒爽,但瀟凡銳現在看到唐弈雪這副樣子,實在是後悔莫及......
但昨晚到了氣氛和環境都這麼好,他們還來到了浪漫之都,不幹那個還能幹什麼呢,怪就怪在他太興奮了,一下子失了分寸,才讓唐弈雪承受如此痛苦,不論如何,這的確是他的錯......
唐弈雪抹了抹汗,扭開臉拒絕道:「不用......我歇一會就能走......」
瀟凡銳當然知道怎麼讓唐弈雪屈服,他扭頭看了看後面,煞有介事的道:「下面還有人上來呢,我們停在這裡會擋道的。」
剛好在這個時候,他們剛剛經過的轉角處傳來了腳步聲和談話聲,牆壁上還映出幾個黑影。
唐弈雪看真的有人要來,臉色一變,連忙跳上瀟凡銳的背,像是策馬一般不斷拍他的頭,壓低聲音催促道:「快走啊,別讓他們看見!」
瀟凡銳胸腔裏傳出幾聲低笑,顛了顛背上的人,抓緊了他的雙腿,直起身子就往上吭哧吭哧的跑,很快就甩開了後面的人。
唐弈雪雖然瘦削,但他畢竟是個男人,怎麼也有一定的份量,瀟凡銳要背著唐弈雪跑樓梯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跑了沒幾級就開始氣喘,只能放慢腳步,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唐弈雪當然也感受到瀟凡銳的吃力,身下的人衝刺了十幾秒之後就慢下了腳步,喘息聲還越來越粗重,脖子被汗打濕了。
即使如此,瀟凡銳始終緊緊抓著唐弈雪的腿,後背也依舊寬闊可靠,穩穩的帶著他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讓唐弈雪心裡暖暖的,安心又感動
唐弈雪附在瀟凡銳耳邊關心的問:「會不會很累啊?我可以自己走的。」
瀟凡銳微微側頭,斷斷續續的道:「不會......就差幾步而已.......很快就到了。」
唐弈雪看瀟凡銳這麼堅決,索性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舒服一把,輕笑道:「幸好我這麼輕,要不你連背也背不動。」
瀟凡銳抽出手來擦了擦汗,聽到他的話也笑了:「背不動也得背呀,誰叫你是我的唐弈雪。」
背著自己心愛的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唐弈雪的重量就是一份沈甸甸的幸福,瀟凡銳樂於永遠承受這份重量。
唐弈雪揪著瀟凡銳的耳朵道:「你還說,這是誰造成的。」
瀟凡銳笑著認錯:「是我,是我,是我的錯,老婆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唐弈雪拍了一下瀟凡銳的胸膛,惡狠狠的道:「什麼老婆,誰是老婆?」
瀟凡銳連忙認慫:「我我我,我是老婆。」
唐弈雪這才滿意的一笑,說起這事就心癢癢的,試探的嗔道:「我們結婚了,你才是我老婆,你現在就只是我的傻弟弟。」
瀟凡銳心頭也是一顫,心想唐弈雪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盡量淡定的接招道:「還沒結婚不應該是女朋友嗎,怎麼會變成了傻老弟。」
唐弈雪沒有試探出想要的答案,不禁有些失望的嘟噥道:「就是這樣的了,傻弟弟。」
瀟凡銳當然知道唐弈雪想聽什麼,故意給他聽反話:「對了,既然我是老婆的話......那不應該你向我求婚嗎?」
唐弈雪不但沒得到想要的信息,反而被人反將一軍,卻又反駁不他的話,又氣人又鬱悶的哼了一聲,鼓著腮幫子不說話了。
瀟凡銳看唐弈雪被自己懟得無話可說,在心裡笑得可樂了,雖然是有些對不起他,但為了保持神秘和驚喜,是必須作出一些犧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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