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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上,龐舒騎著一匹棗色駿馬,手持一柄刃身磨鈍了的長矛,準備與呂布比試;在刺董一役,龐舒與張遼和魏越作呂布的貼身護衛,表現得非常出色 ( 詳見人中呂布篇 - 第二十二章 - 驚天刺董(下) );此刻張遼要坐鎮東南角樓代替呂布主持大局,魏越則在城西外把守,比試的重任便落到這位心腹身上。
呂布走到王允面前,恭敬地把一柄重型長矛遞了給他,「請司徒過目。」王允一拿上手,便從容道:「比普通的重上三倍有多!」
「稟司徒,這是平日給士兵鍛練臂力。」
龐舒把駿馬牽到呂布跟前,呂布卻搖手道:「不,這馬你來騎,來人,隨便牽一匹給我。」
呂布提著重矛飛身上馬,對龐舒喝道:「有司徒和眾將在此為証,命你龐舒全力以赴!」然後大喝一聲,策馬向著龐舒衝去;龐舒把矛純熟快速地轉了數下,叱喝一聲,駿驥如風般向前疾衝!
轉眼間二人已交戰了數回合,呂布的勇力早就冠絕全軍,所以王允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龐舒身上,好先確認他的水平,否則即使呂布大勝,也不代表能壓得住郭汜。
王允看得連連稱奇:「真不知并州軍裡有這等人物!」身旁的人答道:「此人乃呂布家將,平日不用管軍旅的事情,有空便在練武。」
十個回合過去,表面上是不相伯仲,但呂布座騎的質素是遠比不上龐舒的駿馬,而且每次交鋒,呂布都是只守不攻,這對手持如此沉重兵器的他是相當吃虧。
二十回合已過,龐舒用了不同方法進攻,都給呂布一一化解,龐舒已在連連喘氣,呂布則留有餘力;在場不少人都是行家,看得出龐舒已拼盡了吃奶之力!
王允看得相當滿意:「就算最後打個平手,也絕對是奉先技高一籌。」
龐舒喘息過後,呂布喝道:「輪到我攻,你小心了!」龐舒硬接了一擊,矛的重量加上呂布的臂力,震得龐舒差點兵器脫手。
就在第二十三回合,二騎交錯後,呂布突然回身以矛柄擊中龐舒肩頭,龐舒差點翻下馬來;全場掌聲響起,呂布贏得輕鬆。
王允手執著呂布雙手,「本司徒預祝呂將軍旗開得勝!」
呂布送走王允後,命龐舒先回城西,然後低聲吩咐一名手下道:「我今晚要輕鬆一下,你替我安排。」
龐舒回到城西雍門口,呂布妻子秋胭一臉焦急地迎上他,「呂將軍找你什麼事?他沒事吧?」
龐舒心知單挑一事瞞不了多久,便索性和盤托出,卻把呂布在比試時的表現更誇大一些,好讓她安心。
「他身為主將,有必要犯這個險嗎?」「也……也不能這樣說,即便是守在城牆上,也是要有危險的。」
「但郭汜是有名的勇將,龐舒你有跟他打過嗎?」「吓!我怎麼會跟他打過!但妳放心吧,呂將軍敢出戰,一定是信心十足,只要打勝了,我方必然士氣大振。」
秋胭也知擔心是改變不了什麼,過了一會,低著頭問道:「他……有沒有向你問起過我?」龐舒立時面色大變,幸好他剛好背對著她,連忙收斂心神,臉上先堆出一副笑容,然後回身道:「當然有了!」
「他問了你些什麼?」
「啊……他問我你在城門工作是否順利,辛不辛苦,有沒有休息……大概就是這些了。」龐舒知自己不善辭令,但心想總能胡混過去吧……
「他……還有沒有別的矚咐?」龐舒巴結地把剛才的話用另一套說法重覆了一遍。
秋胭聽完後面色相當難看,嘆了口氣,「龐舒,你是一個老實人……」
龐舒面色又變,實在想不通他這些『標準答案』如何露出破綻。
「我有了身孕,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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