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的心尖寵 - CH34

34.

　　的確，那小廝也不是奴僕，而是宇文琭手底下的人。因為都是迎來送往，兼且四處跑著做生意，自是沒做過什麼粗活。

　　程瀾只需要證明這人是宇文琭的人，潛伏在此，做的是栽贓陷害的事便可。不過程瀾瞥了林衡一眼，問：「先前將軍府的案子，也是你做的？」

　　「不、不是我！」少年連連擺手。「但這事我是知道的，是另一個跟我差不多的人做的……」

　　「那他人呢？」林衡問道。

　　「就、就在二老爺買下的礦山……」吞吞吐吐地說著。

　　「我先帶走他，順便讓人畫圖像。」程瀾說道。「我讓夜衛帶到那宅子裡去，順便看管起來。」

　　「也好。」林衡點頭。「大哥，這些東西我們先拿走，裡面就改放一些無關緊張的東西，若是日後還有什麼意外，也算是防備。」

　　「好，我知道了。」林泰面色凝重。「那何時該跟爹還有祖母說？」

　　「再看看吧！」林衡蹙了下眉。「現在很多事還不算太明朗，貿然提出，怕打草驚蛇。程瀾，你也問問你那些同僚們的意見吧！」

　　程瀾應了聲好，便讓夜衛把人提走了。回到林衡的院子後，辰夜倒是過來了，行了一禮後對程瀾低聲說了幾句。

　　「你確定？」程瀾有些意外。

　　辰夜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袋，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來給程瀾。程瀾在手裡掂了掂，再聞了聞。「確實是礦石，只是不確定是什麼樣的礦石……這個又是什麼？鑄模？」

　　辰夜點頭。「是我朝流通的銅錢鑄模。」

　　程瀾倒抽一口涼氣。「等等，你是說，這個東西是……」

　　辰夜面色凝重，肯定地說：「他們拿了我朝的銅錢，做了鑄模。而這礦山，正是產銅礦，之前說越州不產銅，那是因為不曾發現過。如今發現了，林府二爺又不上報，還交給外族私自冶煉，打算製作我朝銅錢好打亂民生經濟，宇文琭好計謀！」

　　林衡接過來看了一會，說：「鑄模應該不只一個。畢竟銅錢上面有年份的印記，應該會多找一些來做。不然同樣的，做多了，很快就會被發現了。」

　　「嘶……離玉，你有當壞人的潛質啊……」程瀾半調侃地說。

　　「正經點！」林衡瞪去一眼。「分家的事，要盡快了。」

　　「是啊……」程瀾嘆了口氣，「不過我得把這件事上報到州府，還得調當地駐軍，協同攻山。」

　　「宇文琭那邊情況未知吧？」林衡說道。「貿然攻山會不會不好？」

　　「能帶出這些東西……」程瀾指了指辰夜帶過來的礦石跟鑄模，「你覺得我會貿然就帶人攻山？」

　　林衡有些意外。「看不出來啊，程瀾，你還挺有一套。」

　　「我好歹也是從軍中退下來的，別小看我。至於你，就帶著鳴泉跟慕雨去陳佳岳那邊等我消息吧！因為那邊安全。」程瀾伸指刮了下林衡的鼻樑。「他們知道如何找我，再不濟事，也有夜衛跟鳴泉慕雨能護著你。」

　　「知道了。」沒有拍掉程瀾的手，只是瞥去一眼。

　　看林衡難得乖順的模樣，程瀾輕柔的喚了聲：「離玉啊……」

　　林衡有些無措地抬眼看去。心想：這傢伙想做什麼？嗓音這麼深情……

　　「我不信你這裡沒有我。」說著，伸指戳了下林衡的心口。「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要跟我一起捅破這層窗戶紙，嗯？」

　　「……你好煩！」林衡側首不看人，輕聲罵了一句。

　　「總該要給我一個確定的答覆了吧？」程瀾壞笑。

　　林衡瞥去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反問：「若我不給呢？」

　　「唔……不給啊？」程瀾搓了搓下頷，在林衡身邊坐下。一雙眼卻是一直盯著林衡瞧，把林衡給瞧得非常不自在。

　　「盯著我做什麼？」

　　「離玉啊！」一聲輕喚，林衡有些懵。程瀾卻趁著這時候悄然伸手朝林衡的後腦摸了過去，把人摁向自己的方向，在林衡錯愕的時候，張嘴含吮了一口林衡那溼軟的雙唇。

　　「滋味果真不錯……」程瀾舔舔唇，笑得更歡。

　　林衡雙頰爆紅，不敢置信地掩著唇後仰。眼神亂飄，就是不看程瀾。程瀾略偏頭，看著羞顏盛放的林衡，身隨意動，乾脆起身將人整個打橫抱起。聽得一聲驚呼，然後是理所當然的放我下來。

　　「程瀾，你、你快放我下來！」

　　「別動，等等摔下來。」程瀾掂了掂手上的重量，心想還是瘦了些。坐在羅漢榻上後再把林衡放在自己大腿上。林衡臉上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有些不甘地咬了下唇，瞪向程瀾。

　　「登徒子！流氓！」林衡再怎麼對程瀾心動，對程瀾這樣的行為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的，正打算飽以老拳，兩手被制住不說，後腰還被掐了幾下，惹得林衡差點腰軟，身子一滑要栽倒。

　　「是，我就是。」程瀾大方承認，笑了幾聲，伸指刮了刮林衡的鼻樑，低聲說道：「離玉，我心悅你。」

　　「是因為我是離玉，還是因為……」

　　「你再胡說，我就再親你。」程瀾湊過去打算假戲真作，卻被林衡按著臉推開。

　　「不說清楚不給親！」

　　「若說是外表，也太膚淺。一開始我是對你有著好奇心，再之後，覺得你很有趣，年紀不大卻一直裝老成。後來查清楚事情原委……我心疼了。當時就想著，換作是我，才不幹這些個蠢事。」程瀾輕聲說道。他伸指在林衡潔白的脖頸上虛畫了一下，啞著嗓音低聲問：「劃那麼一下，不疼嗎？」

　　林衡安靜下來，垂眸低語：「怎麼可能不疼？還覺得原來自己的血，那麼燙呢！可是，接下來，便是無止盡的冰寒。」

　　程瀾輕嘆，屈指勾起林衡下頷，輕吮一吻，確認他沒有反抗也不反對後，這才大著膽子含住那口感還挺嫩的唇，舌尖輕輕地舔過牙關，極富耐心地逗弄。

　　林衡並非不知事，被這試探給攪得有些心猿意馬，心中暗嘆一句罷了，終是輕啟了牙關，任由他長驅直入。

　　程瀾抱著林衡親，一手箍著林衡的後腰，另一手原本是按著林衡的後腦，親到後來則是輕撫林衡的後頸。兩舌交纏，林衡只覺得自己快要被親到沒氣了。幾次來回，惹得他腰都快酥軟了。

　　鼻尖全是程瀾身上的味道以及身為強勢一方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大概是在外面跑了一路，身上有些汗味跟衣物曬過太陽的味道。不難聞，而且程瀾自己還挺喜歡木質香氣，所以還隱約帶了些草木香。

　　約摸是親夠了，大概也看到林衡快被自己親到沒氣了，這才放緩了力道，湊去他的脖頸那蹭上一蹭。

　　林衡輕哼一聲，軟著嗓音說：「你這是幹嘛……」

　　「想咬上一口，又怕留下痕跡……」程瀾用鼻尖蹭著林衡的頸側，低低笑著。

　　「你這什麼毛病……」林衡有些好氣又好笑。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脖子這麼好看，也脆弱。你怎麼狠得下心這樣對自己？」程瀾吻了吻林衡的鼻尖跟眼尾。

　　「幹嘛執著這個……」林衡有些好笑。「程瀾，你想過以後沒有？」

　　「嗯？什麼以後？我自然是要對你負責的，你也別擔心。」程瀾伸掌開始一條一條念著自己的身家財產，被林衡拍了一下。

　　「誰跟你談這個，你有錢還是我有錢？我娶你你倒是能賺一筆！」

　　「咱倆既然日後都要執手相看一輩子，分這麼仔細做什麼？」程瀾故意挑了下眉。

　　「好好說話！」林衡搥了程瀾一拳。

　　「我正在好好說話呢，搥我做什麼？」程瀾痞笑著。

　　「是想著讓我娶你呢？」林衡輕哼一聲。「畢竟若你要娶我，你的聘禮能擱得上台面嗎？」

　　「是說，離玉啊……」程瀾笑了幾聲，「這麼快就在想著是耍娶我還是嫁我了？原來你這麼急啊……」

　　「程瀾！」林衡瞇了下眼，迅速出手揪著程瀾的耳朵。「你再說一次？嗯？」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鬆手、鬆手……嘶，耳朵要掉了！好離玉，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嘛！」程瀾疼得是呲牙咧嘴的，趕緊認輸。

　　兩人的絮語，就這麼地從窗隙門縫裡鑽了出去。一會之後，林衡便問起了攻山的事。

　　「首先我得把發現礦山的事告訴州府，請州府調動守備駐軍，協同我的人手，開上幾次軍務會談，擬定好合作的事。重點就是該聽誰的指揮，怎麼分配調派人手。這需要一點時間，也不是說了就能成的事。」程瀾思考了一下，答道。

　　「所以，若是一起去，咱倆可能得在州府那待上幾日。當然，主要還是我去談。而離玉你嘛，看你的意思。若你不想見夏銘則，那就不去。反之你想跟我一起去，我就會護好你，如何？」

　　「一起去吧！在這之前得跟爹娘講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必須要分家。最好是先把文書備下了，待宇文琭落網，便可一併處理了。」林衡想了想，事發至今，要把整個案子說明白，自己還是得走這麼一趟。對於夏銘則，他已經沒有任何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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