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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磐河以東的清河郡,當袁紹等人正為明天大戰忙得不可開交之際,在磐河以西的廣宗縣,公孫瓚正身處劉備的騎兵營外;只見二千散騎已準備就緒,隨時出發。
公孫瓚與劉備作最後檢閱,二千騎兵全部輕裝,半數連盔甲盾排也欠奉,只有兵器弓箭和隨身的少量糧水;再看清一點,隊伍並不整齊,不少人還在努力穩住坐騎,看來此隊騎兵並非幽州軍精銳所在。
公孫瓚拍了拍劉備的肩頭,鼓勵道:「這次大戰的成敗關鍵,就看玄德能否徹底消滅袁紹的後軍和補給,你成功的話,就算我明天只能打過平手,袁紹在缺乏糧草後援的情況下,只能跟我求和,把半個冀州給我!」
劉備的二千騎兵和五千匹馬,紮營在三萬步兵的南面,他這次的任務是帶著騎兵輕裝急行,沿著磐河向南走,到了淺水處便先行露宿,天一亮便悄悄過河,再偷襲那正從魏郡北上到清河郡的最後幾批人,燒毀他們的輜重。
劉備抱拳道:「末將一定不負使命,也靜候將軍的佳音!」
公孫瓚大笑起來。
***
到了黃昏,公孫瓚召集所有要將到牙帳內,為明天戰略部署作最後拍板;參與的人有白馬義從衝鋒軍主將嚴綱和副將趙雲,騎射兵的主將公孫瓚兒子公孫續和副將寧兒,率領二千騎兵的田楷,最後便是與公孫瓚一起統領三萬步兵的單經和關靖。
公孫瓚道:「袁紹雖是個卑鄙小人,又不懂軍事,可他所重用的麴義卻非等閒,他和親兵長期駐在清河和鉅鹿一帶,非常熟悉這裡地形;但冀州軍的致命弱點,一是缺乏騎兵,二是還有一萬多步兵還未到達。」
「但我方也有不利因素,就是大軍渡河需時;明天即使到了正午,我們的步兵還未可以全數列陣在前,所以我思前想後,與其讓騎兵在烈日下乾等,倒不如反行其道,趁他們陣腳未穩,以騎兵為主,步兵為副,急攻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你們有何看法?」
眾人都望向嚴綱,一來他資歷最高,二來他統領衝鋒軍,如果他有猶疑,此策便難以實行。
嚴綱不用細想,便回應道:「本來白馬義從最有效的戰法,就是在戰鬥末段衝入已經瀕臨破散的敵軍陣裡,那時騎兵能做成的殺傷力,往往是步兵的十倍以上;不過正如將軍所說,等到我們的步兵到齊,袁紹的軍隊已經列陣完畢,步兵對步兵,我們優勢不大。」
「反而在一開始搶攻的話,我們騎兵在數目和戰力上均佔優,加上他們事前未必能猜到我們敢以騎兵主攻,該可收到奇襲效果。」
眾人都點頭同意,田楷沉聲道:「從另一方面來看,就算玄德獲得全功,導致袁軍缺糧,可是我軍大部分的糧要從幽州遠道運來,過不了幾天糧食就會吃緊,所以我贊成速戰。」
公孫瓚向趙雲望去,趙雲露出個自信的笑容;寧兒從一開始便故意不望向趙雲,此刻眼角捕捉到他的笑容,心中起了一份歉意,不自禁地低下頭來。
嚴綱看著她,明白她內心的矛盾,也替她感到惋惜。
公孫瓚作出總結:「明天第一批過橋的是公孫續和寧兒的一千騎射軍,你們的任務,就是以游擊方式擾亂他們行軍,切忌硬拼,敵進你退,務求讓他們疲於奔命,阻慢佈陣的進度。」
「田楷你是第二批,我的重裝步兵第三批,嚴綱趙雲第四批,我特別給你們衝鋒軍最多時間養精束銳,一到來便立刻可以出擊!其他的步兵,單經領他們涉水過河,關靖守大營。」
「明天一戰,將會是我公孫瓚和大家最重要的一戰!我們要打敗的不只是袁紹,而是那些持勢凌人,驕奢腐敗的世家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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