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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獨自坐在司徒府內,自五天前與士孫瑞和楊瓚密議後,他還未試過像此刻這般緊張,原因是,他即將與董卓的親信呂布會面!
這次其實是呂布主動約他,至於找他有什麼事,王允還沒法確定;而在這之前,他倆有過多次短暫碰面交談,大都是談些并州家鄉的事,從沒有討論過公事,更不可能扯到董卓的事。
直至此刻,呂布是否對董卓忠心,王允是無從得知;而表面上看來,他倆都算是董卓身邊的紅人,深受信任的一文一武。
「呂將軍大駕光臨,真是王某的榮幸!」
「司徒日理萬機,下官昨天求見,司徒今天就騰出時間來見,真讓下官過意不去,怕耽誤了司徒府的公務。」
「那裡那裡,奉先說話也太見外了,什麼下官,什麼求見,我王某是這樣子對待鄉里的嗎?是了,我聞到酒香了,你手上的是從五原帶來的?」
呂布笑道:「不是五原,這次是來自王司徒的太原!」
自從并州軍跟隨董卓在長安落腳後,便陸續安排家人搬到長安,每次都會有人帶著些土產,而呂布都是把最好的留給王允。
喝過兩杯後,「我這次前來,是有事情要向司徒討教。」「哦!請盡管說吧。」
「董太師最近把呂某任命為禁軍統領,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但……董太師其中的深意,我卻揣摩不透……司徒既然是太師的左右膀臂,還請司徒指點迷津。」
王允立時心跳加速,呂布果然是為此事來找他,但他表面上卻故作輕鬆地道:「董太師的深意……哈!太師做此事當然有深意,但他的深意又怎麼是老夫所能參透得了?」
呂布皺眉道:「到底能否參透是一回事,但萬事總有個開始吧,以師徒的歷練和睿智,給我來個『仙人指路』,或許我今晚就可以睡得好一點……」
王允笑道:「有這麼嚴重嗎!我當然希望能幫到呂將軍,只是……」然後面色凝重了少許,「給太師知道我擅自揣摩上意,怪罪下來的話……」
呂布把酒杯放下,不悅道:「這裡可是司徒你的地方,你這樣說,就是懷疑我呂布故意帶著好酒前來,向你套些話,然後通報給太師?這未免太過大費周張吧!我做這些對我自己有什麼好處?」
王允只笑而不語,縱然他相信呂布不會主動設局害他,卻還不能肯定他這次前來,有沒有董卓在背後指使。
呂布顯然也猜到王允在顧慮什麼,他雖然心中有氣,但這次是他自己要討教,他總不能逼著人家一定要賜教吧!
他知道,要王允釋疑,就只有先把自己的隱處說出來,又或者說,先讓王允手裡有自己的把柄。
呂布苦惱道:「其實我是擔心,以後我長期待在宮裡或者城中,跟城外軍營裡的兄弟們疏遠了,久而久之……唉!都說到這個份上,司徒仍然是三緘其口的話,那就真是太不念同鄉之情了!」
王允靜靜看著呂布,徐徐道:「當天老夫聽到你升官,替你開心之餘,也想到隨即而來的變化……」呂布見王允終於不再迴避,心中大喜,王允繼續道:「正所謂有得必有失,呂將軍跟陛下和太師親近了,當然就會與城外的舊部疏離一點,這是無可奈何的事……」
說到底,王允仍然是話到嘴邊留三分,呂布心裡恨得牙癢癢的,卻又是無可奈何;在董卓的恐怖統治下,長安除了被弄至官場癱瘓民不聊生,所有人在恐懼之下更是變得互相猜忌。
呂布心裡豁出去道:「我這個位置能服侍到陛下,實在是份光榮,但伴君如伴虎,相信王司徒亦身有同感,所謂天威難測,司徒官位雖高資歷又深,也難保有一天…」
王允伸手打斷,笑道:「奉先的意思老夫懂了,既然這事讓你難以成眠,老夫又怎忍心坐視不理;要不然這樣,你過兩天再來,讓老夫有時間認真揣摩一下,你也可以再仔細考量你自己和并州兄弟的處境,好不好?」
呂布心想,王允若要敷衍他,斷不會叫他隔兩天再來,登時大喜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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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後漢書卷六十六王允列傳 》: 王允字子師,太原祁人也。
《三國志魏書卷七呂布傳》: 呂布字奉先,五原郡九原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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