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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道:「打鐵要趁熱,你我今天就把敵我形勢分析清楚,最要緊的是了解董卓的近身防衛和找出它的弱點。」呂布當然同意,今天談得越深入,兩人互相持有的把柄便越多,便越難調轉槍頭把對方出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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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道:「只要太師對本司徒的信任不變,我基本上可以掌握他在長安城裡的行蹤,你也知道今時今日的他,行動不方便之餘,出入都至少有幾十人護著,要事先安排一個最好事機讓你動手,王某能辦得到……」
「但得手後,董卓的部下必然全力反撲,而他們在城裡的人數遠多於我們,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動手前先拿到聖旨,董家以外的人只要投降便都無罪,這件事……我這個司徒可以做得到。」
「最困難的部分,當然就是如何在眾多護衛下直取董賊首級,我們的唯一優勢,就是你能接近他,再出其不意地下手,但機會只有一次,失手的話……我們連逃走的機會也沒有。」
呂布沉吟道:「董卓的親兵基本上分為三批人,第一批是由他兄長左將軍董旻率領,此人現在長駐在郿塢,暫可不理。」
「第二批是董卓自己的貼身侍衛,聽說每一個都是跟了他數十年,忠誠絕沒問題,只是盛年已過,戰鬥力不強;反而最棘手的一批,是他姪兒中軍校尉董璜的近衛軍,全都是涼州軍的精銳,而且都在當打之年。」
「我現在雖然是城中禁衛的統領,但將不識兵,手下大都不是并州人,我沒有把握在短期內找出敢背叛董卓的人;要我把城外的兄弟偷進來是可以,但人數只限幾十,即使進了城,我也不易安插他們到一個能接近董卓的崗位。」
王允道:「你最後的難題,老夫倒是可以想辦法,日後再談,其實,在城裡面,還有一個人是我們可以招納的……」
呂布想了一想,從容道:「莫非是騎都尉李肅?他也是并州人!」
王允道:「正是他!但在我去找他之前,奉先要老實告訴我,你能否跟他合作?」
呂布深思了一會,坦然道:「他跟我是有過矛盾,但現在的形勢是,這裡的并州人都朝不保夕了,什麼過節都應放在一邊!我相信李肅也是同一個想法。」
之前王允三人還討論過呂布會否與李肅不和,現在發覺事情發展比預期順利,頓時心中一寬。
「假設老夫能安排到十個左右的人去冒充宮廷侍衛,加上奉先和李肅,夠不夠……」
呂布細心盤算一下,搖頭道:「就算那十個人都是并州營裡最勇猛的,頂多能應付董卓的貼身侍衛和董璜一少部份的人……」
王允皺眉道:「可我們的目標只是董卓一個…」
呂布打斷道:「這個我當然明白,可是只要一有動靜,董璜的人就會蜂擁而上,團團圍著董卓;這批人和他們的家人平日在長安橫行霸道,結怨無數,所以情願拼命也不會讓董卓死掉;董卓雖已無復當年勇,但一出門就身披重甲,就算是我,也沒有把握一擊致命……」
二人又商討了一會,王允總結道:「所以董卓放心讓董旻待在郿,原來是有董璜這支勁旅在長安作他護身符,不過不要緊,既然知道他們最強防線在那裡,我們就慢慢在董璜身上找出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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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三國志魏書六董卓傳》:卓弟旻爲左將軍,封鄠侯;兄子璜爲侍中中軍校尉典兵;宗族內外並列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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