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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一臉焦急地等待手下回覆,終於等到心腹飛奔回來,「我打探清楚了,賈詡離城前最後見過的人是車騎將軍趙謙,但已是將近十天前的事,之後就沒有人見過他,相信已離城多日,現在即使馬不停蹄也追不上……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李儒嘆道:「好吧,只能用最後的法子了!」
沒多久,李儒在城外跟一名董卓的近身侍衛見面,李儒當然不是空著手去見人……
***
初平三年(公元一九二年)四月辛巳日,在皇宮御書房內,除了漢帝,還有司徒王允,尚書楊瓚,掌管玉璽的符璽御史,另有一名侍衛跟在三人身後。
王允從漢帝手上拿了兩道聖旨一道詔令,四人跪下來,王允哀聲道:「陛下,臣等這就去誅殺董賊了,倘若事敗,請陛下千萬千萬要記住這三件事……」
「第一,玉璽是老臣串通御史偷用的,陛下自病好以後從未踏足過御書房。」
「第二,請陛下親自下旨,殺老臣和楊尚書和御史全家良賤!記得,在人前千萬不能哀傷!」
「第三,請陛下在群臣面前找人擬旨,尊董太師為尚父!」
「做好這三樣,就算董卓對陛下有懷疑,他為了當這個尚父也不會太為難陛下……但願他不會。」
說到這裡,王允楊瓚和御史都是面容激昂,視死如歸,但漢帝已是淚留滿面,三人身後的侍衛更是哭成淚人!
漢帝哭道:「第一和第三件,朕會照做,但第二件……朕還算是人嗎?」
王允已忍不住眼淚,悲哭道:「陛下做不出來,難道董賊就會因此手軟放過我們?結果還不是一樣!但陛下狠下心來,與董賊委與虛蛇,不為別的,只為了讓搖搖欲墜的大漢能再苟然残存多些日子…」
「不!你們都死了,朕孤掌難鳴還能做什麼,不如一起赴義,還活得有些尊嚴!」
「不!」王允把眼淚抹乾,正容道:「請陛下聽臣說,就算我們三個都死了,抗爭還會繼續,那時候誅董的重任就落在士孫僕射身上!」
王允向後一看,三人身後的侍衛抬起頭,原來是士孫瑞喬裝來的!除了裝束,他在自己面容做了手腳,一般人未必能認出他。
王允道:「若干天前,士孫瑞已經開始托病在家,足不出戶,密謀的事再沒有參與其中,待會他秘密把聖旨送到呂布手上後,就不會再露面了。」
「臣相信漢廷中有良知的人不只我們幾個,士孫瑞會物色第二批人,可能是皇甫嵩,可能是馬日磾……總之,陛下就是大漢,一日陛下還在,就會有人為光復大漢赴湯蹈火!」
「朕明白了,司徒的話朕全記住了,你們放心去吧,願先帝保佑你們!」
***
身處城東堡壘的董卓穿好了朝服,準備出發到未央殿;他的護衛隊伍相當龐大,座駕的右邊是兩行馬兵,左邊是兩行步兵,他們有的是董璜的手下,其他便是直屬董卓的親衛。
一名近身侍衛在經過董卓的馬車時,暗地裡以極快動作刺了拉車的馬匹一下,馬兒吃痛下長嘶發難,剛好董卓沒有坐穩,肥胖身軀從車上掉下來,朝服被泥濘沾污了;董卓大怒,那無辜的車夫立時被拿下,董卓氣沖沖地走回去更換衣服。
董卓正欲離開,其妻勸他留下來,董卓道:「你懂什麼!今天是我的大日子,未央殿等著我的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有時候諸多阻撓,正正是上天給的考驗,你就在這等著吧!」然後下令道:「把他放了!換一個人,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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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後漢書卷七十二董卓列傳 》: 三年四月,帝疾新愈,大會未央殿。卓朝服升車,既而馬驚墯泥,還入更衣。其少妻止之,卓不從,遂行。乃陳兵夾道,自壘及宮,左步右騎,屯衛周帀,令呂布等扞衛前後。王允乃與士孫瑞密表其事,使瑞自書詔以授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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