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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裡,曹操與鮑信和夏侯淵正仔細看著沙土堆成的地圖,鮑信指著一處道:「這裡是壽張,乃黃巾必經之處,他們青州人不熟地形,我卻到過那裡很多次,熟悉所有小路,把戰場定在那裡,我們可以出奇兵制勝。」
夏侯淵審慎道:「我同意這個方略,但是兗州別郡的人馬,只有陳留軍已到步,其他還在路上,而黃巾人數在我們十倍以上,雖是烏合之眾,但其勢正銳……」
曹操搖頭嘆道:「這正是矛盾之處,不趕快贏一兩場仗,別人都提不起勁來參戰……」
鮑信道:「但光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原地不動,他們更有藉口拖慢行軍,反之,我們先出兵壽張,再給他們下嚴令,他們就有壓力要趕上。」
曹操從容道:「這不失是個好方法,從他們角度來看,我們若因孤軍作戰而大敗,下一個就輪到他們遭殃了!」
「不過,這做法是以我們自己作餌……」
鮑信滿有自信道:「黃巾人多散漫,行軍時拖老帶女,速度慢反應緩;我軍雖小,但勝在應變靈活,先前孟德打敗黑山兩次,不都是以少勝多?在壽張作戰我們會佔得地利,我有把握以奇兵攻其無備。」
「我們要作決定,不然戰機瞬間便過。」
曹操凝視著鮑信,想起他那在榮陽之戰壯列犧牲的弟弟鮑韜……(詳見第一部雛龍之戰篇 - 不倒帥旗)
這漢子不像他弟般健壯如鐵塔,乃中等身材,曹操與他認識多年,知道他性情耿直有話直說,但從不亂說大話誇誇其談,他的提議總是有根有據,而且說得出來便會拼命去完成。
曹操受到鮑信的鼓舞,信心大增,「好!就這樣定了!再兇險也比不上那趟在榮陽,對著神出鬼沒的涼州軍!不過鮑信你自己要當心,交戰時可不要走得太前。」
鮑信當然明白曹操的意思,點頭後,心中一陣黯然。
***
家裡晚飯時,陳宮心情相當雀躍,「娘,兒早就跟您說不用怕黃巾來犯!現在孟德給我推上去當州牧,有整個兗州在背後撐腰,這個小子又蠻會打仗,大敗黃巾是早晚的事!」
「哈!不久之前兒就說過,孟德要是對我我言聽計從,不要說一個東郡,就是兗州也能手到拿來……我當時就想到,這是不是需要一個生死存亡的危機,才可以成事,現在給我言中,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母親皺眉道:「黃巾作亂,苦了的是青兗兩州的老百姓,宮兒可不能為此沾沾自喜。」
陳宮忙道:「這個當然!兒就是不希望兗州百姓再受罪,才抓緊機會推孟德一把,這小子會是一個好州牧,等他在兗州站穩陣腳,下一步就看那一個州,哈!」
母親看著陳宮的躊躇滿志,勸道:「孟德已經是一州之主,你就不要再把『小子』兩字掛在嘴邊了!」
陳宮漫不經意笑道:「這個當然,我只是在娘面前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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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三國志魏書一武帝紀》: 青州黃巾衆百萬入兖州,殺任城相鄭遂,轉入東平。劉岱欲擊之,鮑信諫曰:「……」岱不從,遂與戰,果爲所殺。鮑信等亦謂之然。信乃與州吏萬潛等至東郡迎太祖領兖州牧。遂進兵擊黃巾於壽張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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