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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時予的情況差不多,陳樺是很早就尋覓到想走的路的一個人。
她國中時,自媒體剛剛興起,臉書、IZ,各種SNS層出不窮,尤其又有Bcard那種採訪類的流行話題節目,深深搏住了她的眼球。
好奇之下去搜尋,加上國中都會有啟蒙教育,讓人探索自身的喜好,得出的結果是那些人的出身皆為新聞相關一類,跨科轉行的少數樣本先忽略不計。
小時候倘若對某事燃起興趣,通常是很難撲滅火焰的,連父母的強硬介入都不行,儘管如此,很多人的夢想仍舊都毀在家人的手裡……
不過,陳樺是幸運的,她的雙親採取的是開放式教育,不論將來要做哪種工作,至少要能養得活自己、是安全行業、最主要是要做個好人,這樣就好了。
爸媽開明的緣由跟陳樺決定跨考是相同的,說難聽一點,八到十年前的屏東在開發上相當落後,除了觀光尚可,其他方面和別的縣市比都輸,可憐哪。
就連學校的高職,都以餐飲、機械繪圖、汽修等傳統工藝為主,新聞類的是連根毛都沒看見啊,在和家裡人商量一番後,她試著提出了跨考一途。
其實,陳爸陳媽剛開始自然是不同意,跨考的成本太大了,擔心人身安危之外,陳樺的頭腦也沒澄賢時予那麼好,不如直升本地高中,等考大學再向外考。
這是比較保險的選擇,她卻不大樂意,聽街坊鄰居耳濡目染,她知道屏東的教學資源跟不上別處,如果她留在這,光靠她本身的資質,就算有補習,都很有可能連U大的車尾燈都望不著。
需要一間師資好的學校拉高她的水平,故而不改要跨考的打算,仔細一查,唯獨澄賢的那所高中能去,雖然很遠,起碼那裡是當時唯一有宿舍能長住的地方。
而讓陳爸陳媽鬆口說好的,是陳樺的決心,以及二老共同懷有的理想,想要子女能去外地闖盪,實現嚮往的心願,而非像他們終生估計只得滯留於當地。
陳樺家在鎮裡是一間有名的小吃店,店內常高朋滿座,一本萬利而無欠債,家中經濟狀況必定不差,可不管是如何,兩人都希望孩子能展翅高飛,不是只在店裡端盤子上菜。
沒有貶低的意思,就為人父母心,想給後代更好的生活,別浪費大好年華,好比陳爸原本是有夢的,迫於當代社會壓力不得不低頭,五十多歲的年華幾乎都在這度過……
不想讓悲劇延續。當然,想留在屏東或者傳承家業也行,又沒說待在這就無從展露才華,而且陳樺有遺傳到陳爸的個性,頭很鐵,沒撞過南牆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看著她就像面對當初有著滿腔熱血的他,於是,陳樺就這麼踏上了跨考的旅途,消息一傳出去,還讓她成為輿論中心,漫天飛舞的言論接踵而至,有好有壞。
前者她就稍微聊聊,後者不予理會,專心去念書,好在國中的教書水準還沒拉開差距,她拚死拚活,對,得用「拚死拚活」來形容她盡全力勾上正取名額的情形。
至於為何用「勾」,純粹是她名次太靠後,但總之上了就上了,行李一拿,她就告別家鄉來到雲林,回憶到這就結束,她揀選了其中的核心來解答諾暐的疑惑。
「學姐很勇敢耶,居然敢跨考。」假如是我,應該會等大學吧,諾暐欽佩且退縮地摸了摸後腦。
對於他的舉止,陳樺僅是慢條斯理地揮了手,「還好啦,當你真正想衝的當下,任何事都擋不住你啦。」
勇氣跟動力會趨近無限大,再者,等針對考區繳完報名費的那一刻,開弓就沒回頭箭了,不願重考的恐懼會轉換為督促的力量,帶領著人去克服未知的一切。
說起放榜當天,打開成績單看名次的同時,看到雲林的應屆學生數是屏東的一點七、八倍左右,她是跟這些完全摸不清實力的勁敵在龍爭虎鬥呢。
人生輝煌時刻的第一頁從此寫下序章,論古今總令人懷舊,陳樺當晚緬懷了許多高中的時光剪影,而關於她跟澄賢結識的過程,過些日子會由澄賢講給諾暐聽。
這件事會發生在新年假期期間,距離眼下還有八九天,剩下這幾天是她和有幹部在內的團要練下學期迎新曲目的衝刺期,該練該記的都好了,東風只欠閒雜人等必須先行退散。
在寒訓內,諾暐和其餘未含有幹部的普通社員團是無法常駐在社辦內的,原因顯而易見,要表演的都被看光是要表演變魔術嗎?相處上沒界線也沒到那地步。
因此,諾暐剩餘的時間就在當個宅宅,像高中那般在房裡玩遊戲上網,否則就幫陳樺去處理貓貓的事,入住規則的其一是在她沒空時協助顧貓,傷便是從這來的。
諾暐跟那貓實在處不來,布朗的警戒心太強了,也或許是他不討喜,反正馬上就要說再見了,隔天一早醒來,陳樺還特地送他一程。
機車留在學校停車場會比較好,諾暐本來預計搭公車,即使搭車到車站還得等,陳樺聞言就自告奮勇當好人,單純送佛送到西積點功德。
到了高鐵站外,她懶得停進停車格,就索性在路邊放諾暐下車,拖好行李箱後,他朝陳樺禮貌性揮了揮手。
「好啦,感謝學姐,掰掰~」
「掰啦,初一見。」在簡短的道別完,兩個人就此揮別。
鑒於主唱的優勢,陳樺免受帶樂器的限制,能從這直接去社辦,熱音社有些人是會帶自己買的樂器的,撇除威風外也不需跟人共用,不說她就有一把吉他,但那是她要鑽研自彈自唱而買的。
這份優勢待會會替她盛開一朵桃花,而她終究還是回了趟租屋處,她帶諾暐出門時是未施粉黛的狀態,穿得也很隨便,見人少說要換個衣服比較好,化妝就免了。
整備完,她就到了社辦去,現下處於午餐時段末尾,還留著的人會慢慢回來,現場已經有寥寥幾人了,她坐到排演用的小舞台上,腿能舒服地伸直到地板。
手機滑了幾下,就有人來了,NOKE球鞋映入眼簾,她抬起頭,熱音社的社長就站在她面前,對到眼後恣意地挑了挑眉。
「吃飽了?」對方歪著頭詢問。
「吃飽啦。」撩了下瀏海的髮絲,陳樺拍打著腿,一邊以怪異的口吻開口,「請問吳先生有何貴事嗎?」
這位姓吳的傢伙,身高跟澄賢差不多,髮型也很像,差在澄賢是以打薄輕便為主,他則是厚重型的,別有韻味,五官帶給人玩世不恭感,性子卻穩重。
內含適合做領導者的性質,導致他的舉手投足之間會有種氣場,俗稱的領袖魅力,使得他哪怕外貌硬要比會屈居人後,仍無端有股悄無聲息發散的吸引力。
「我是沒名字嗎?」他沒好氣地反問著,語帶嫌棄,「老是吳先生吳先生叫的……」
「哈哈哈。」她滿意地笑著,這反應很不錯,然而她到最後也都沒叫他的本名,反而迅速切入主題,「好啦,有什麼事嘛?」
居於禮節上問一句,是來打招呼也罷,豈知他是有備而來,趁四下少人的空檔,以一副游刃有餘的姿態來向她洽談一筆交易。
「嗯……想邀請妳當我的主唱啊。」
他的語調很吊兒郎當,況且是上過不少次台的人,膽大著,穩健的情緒並不被字義給隨意動搖,輕而易舉化解了言語裡的撩撥,不致使人尷尬。
說白的,遇到得講高機率迷惑人的話語又躲不掉時,即便是沒那意圖,若是表現得很奇怪,都會害人誤會,例如用搞笑的方式反倒弄巧成拙,姓吳的卻安然過了關。
縱然語氣不太對勁,也能見他的神情是認真的,假設澄賢是先天攜帶著察言觀色天賦,陳樺就是接觸的人太多,多到她能夠依照相似人等的模板去判斷他的心中所想。
再說,她跟他認識的時日比跟諾暐還久一倍以上,性子怎樣也能摸個幾成,疑心先放一旁,等他把來意如實道來以後再見真章。
「說來聽聽。」
總不能他還沒說半句就以為是開玩笑或旁的,那樣會變成是她有被害妄想症和不近人情,遑論她跟他的關係不賴,連用詞上故意都計入,是玩笑就當消消遣吧。
語畢,得到首肯的吳先生便娓娓道來,他是著實要找她當主唱,目標是約三個月後的成發,在那之前要選出合他心意的人才,方能完成藍圖中的願景。
然則,他口中的交易實質上並不對等,付出的心力要很大,收穫的成果則像曇花一現,唯有一時的滿足,飛快就會稍縱即逝,誰明眼看去都必然會鄙夷。
奈何,這正是燃燒青春的意義,青澀的心想飛向大海,誰沒經歷過榨出大量心血,就為了一小點點回報的時期呢?大家都有夢的。
他之所以會向她提出這主意,充其量也是想多站在舞台上發光,畢竟在成發後,他就沒機會再上台了,嚴格講是還有一次,但那不比成發來得更有價值——
「好,我加入。」
而陳樺最終也基於想替他圓夢的立場,接下了這個挑戰性極高的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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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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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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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地震
希望大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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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所有品牌皆無葉配(人家也不需要我葉配x3
另外請勿戰地區(故事情節需要)
畢竟這是虛擬的
要我把台北寫成窮鄉僻壤也可以
請不要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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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樺看起來有新歡了(?
這位姓吳的社長是何方神聖
他又要找她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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