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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賢起初是向左看的，是直到時予抱了他一會，才轉往日光燈，緩緩輪轉到前者。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pzLMGV2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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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向時予時，他是連身體都轉過去了，在跟時予對視幾秒鐘之後，他便依循著自身意志，鑽進寬大的懷裡，實現雙向繞背的床上相擁。
兩手對一手，畢竟床卡著一側，最主要床墊不夠軟，沒下陷空間，澄賢的手鑽不進時予的腋下，只好作罷，作畫裡都只讓一邊人去抱的，大概是現實也很難做到雙手在床上擁抱吧。
先擺好姿勢再倒上床的例子不算，往時予脖子那伸也怪怪的，就將就些吧，這足夠舒適了，他在時予的懷抱裡閉上了眼，以他喜愛的香氣深深吐納著，聽見他鼻息的時予溫柔撫摸著他的頭。
爽。澄賢的臉位在時予的下頷，仰頭親親、低頭跟胸肌say hi的海景線，在宜人的冷氣裡窩在溫暖的雙臂中，宛如有股蓋著涼被的熟悉感，他悠悠隨口在說——
「我們等下就這樣睡覺吧。」
不習慣側躺，但好似能為此做出改變，時予聞言是笑了出來，他寵溺地搔了搔澄賢的後腦，並用七個字代表了他的默許。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Mgmvuh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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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現在去關燈？」
抱著澄賢一整夜包準會手麻，卻也能刷個成就，衡量下利大於弊，而且他主動貼上來，時予實在沒啥好理由回絕親熱的，搞不好還能……
「還沒啦，我就說等下齁。」然而，澄賢跟他並不對頻，咕噥著耍小性子，著重於「等下」是真關燈了，他估計沒享受到多少就見周公了，其二是他房子的消息都沒說餒！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4UucE7f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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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今天依然是沒機會說出口，現時的他則還在找良機，想給驚喜的一方老是會吹毛求疵，明明目前就能說了，他就還硬要觀望，而時予也沒給他觀察的空檔。
「那待會我要是睡著了，就你去關燈吧。」
大武認證有變是確實有變。總歸時予以前從不搭腔、不這麼說話，如今則會用隨和的口吻和澄賢玩鬧，能見潛移默化的轉變痕跡，或是大狗本性在開發中，展現在愛人前獨一無二的一面。
「好啊。」澄賢不假思索地應下，時予練完球想必累了吧，要他關個燈是舉手之勞，「那在你睡著之前，你再讓我……卡點油。」
哈哈。用了個約莫十年前的用語，超老，誰叫他找不到其他通用的詞了，他有跟時予說，從前腦袋真心好亂好亂、亂到快要爆炸，心情烏雲密布時，他都好希望有誰能好好抱抱他。
因為這幕是誰都會有的想像，加上人生在世，難免會遇到幾個徹夜難眠的夜晚，澄賢在講的中間有打預防針，請時予別隨便把這與他的過往聯想到一塊，至於當事人心底是怎想的就愛莫能助了。
「嗯。」明面看，時予是給了他模糊不清的應答，然後更抱緊了他，「以後有我在了。」
看來終究是往心裡去了。澄賢頗無奈，他也講過好多昔日的趣事，偏偏壞事先天有博眼球buff，深夜也容易情緒化，全是褪黑激素分泌惹的禍，澄賢自然也受其影響。
這都得怪時予那句話真的太動聽了，像脫魯那夜許下的誓言，單是聽到，心臟就咚咚地跳，跟被嗆沒另一半的殺傷力都超級大的，雖說兩者的殺傷力是迥異的。
「你不要一直撩我。」朝思暮想的情話天天繞在耳畔，澄賢屬實招架不住，憤而抗議著，就連眼睛都不曉得何時睜開的，「你會害我越來越離不開你。」
明知是大餅，總有那一兩塊格外好吃，看在它們觸及到了內心深處的破綻，尤其是承諾，對想被愛的他好致命，像包羅萬象的海，許多人追求蔚藍的美麗，但死在裡頭的……同是不計其數。
時予彷彿誘他入海的賽壬，男版賽壬聽完他的怨懟也只是輕笑，時予總那樣透過氣息表達出他的心緒，化作牽動心神的線，每次他一開口，還未引誘，自己就傻不隆咚地跳進坑裡，沒辦法，就喜歡他嘛。
臭戀愛腦。
「……抬頭。」
說這話的同時，時予早已收回手，扶上澄賢的下巴，抬起，後者也早在時予動作時，就預料了他的下一步行徑，而男孩僅是任由他去作為，將唇瓣相互黏貼，在嚅動間傳遞情愛。
頭一度在床上親嘴，唇上的觸感似乎比以往都要敏銳，唇紋不停摩娑，抑是時予在逐步探索著向內的界線，他吻人有順序，起頭是克制的輕啄，直至進入狀況或緩和後，再一次比一次深入。
相對開頭就情潮洶湧的激吻，不得不說，這更帶有些欲情故縱的癮性，讓人沉浸、沉淪、再迷失，誘使意識在腦海中沉浮，即便他還瞇著眼，眼前卻半點也看不見了。
微弱且連續的啜吸聲過後，待澄賢重新看清時予極近的臉，在錯綜的呼吸裡，他端詳著，時予一感到興奮，臉跟耳朵就發紅，老實說蠻可愛的，令他起意伸手摸了摸那潤紅的臉頰。
這時候的時予會在想什麼呢？和瞳孔裡映出的我相望，他無端自問，時予登時就以身做答，剛好這人的手也還支在他的臉旁，指節滑過他的下顎線。
「澄賢，我……還要。」
從他在胸前羞赧時，時予也覺得他好可愛，想吻嬌羞的他，接著在上個擁吻裡，即使首度在床上親，澄賢在吻中的配合抵銷了不適應，整體回饋就不賴，注視他那雙濕潤的眼眸更是勾動著他。
別說，是個正常男人，親嘴是多麼能親出火來的事，他想多來幾回是人之常情，能適可而止都是人在忍，何況澄賢也有那意思，他羞澀地低垂下頭，等等立刻會再被時予提起。
「你想親就親吧。」
正面直視時予那欲求不滿的模樣，會失了分寸，看得太久會一不小心，連原本沒打算接受他的份都被拿去，況且被他盯久了，本來就害羞嘛，誰被帥哥盯不心慌的呢。
說完，時予當即再將他的視界勾起，再虛化為色塊，澄賢感受著吮吸間微微的拉扯，時予這回跳過了試探，逕自持續在朝內索取，使他就像條擱淺的魚，在來回間索求著空氣，也索求著更多的快感。
慢慢的，體內湧起詭異的燥熱。經由他們肢體的緊貼、唇間的撩撥添著柴火，在吻到末尾時，時予吻得太深，使他不禁嚶嚀了一聲，清晰地傳入了雙方耳裡。
嘴巴上是熱熱的溫感，被喘息給恆溫，時予的唇就懸在前頭，分明是休息，卻還近到肉眼上沒認真看，還以為是碰在一起的，進可攻、退可守，足顯糾纏的情意。
然則，時予後續所做的，並非是加把勁，而是鬆開他那方的摟抱，快失控了，今晚親得分外入迷，從澄賢親他起就意亂情迷，再往下會煞不了車，在理智被欲望凌駕前停吧。
奈何，澄賢幫著「倒忙」，時予鬆手，他反而巴得更緊，儘管這是很常態的反應啦，時予仍舊被黏得上火，不嫌煩，就怕萬一他上頭，而澄賢半推半就就……
「我先去上一下廁所。」
換他也用尿遁逃離，話音剛落，澄賢就馬上把他放了，時予飛快逃去洗了把臉，冷水沖一沖，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的小頭都躁動已久，剛照鏡子時還得以看到他凸一包的窘態。
超危險的。他不是不相信他的自制力，唯獨擔心思維默認成順勢而為，他剛剛差點就伸舌頭了，都伸到唇緣了，細胞裡大半皆在叫囂，要他一鼓作氣催下去。
其次，澄賢的回應他是有察覺到的，不再是僵硬得像尊石像，哪怕技巧仍不嫻熟，起碼能和他有來有往，這就比單向討要要來得舒服得多，到頭來會慾火焚身是貨真價實。
說起來，直觀他跟澄賢眼下的處境，他應該是能合理提想要多加親密的，時予冷靜後細想，單純問不犯法吧，若是澄賢想守身如玉，他討論完也可以有個底啊。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OzZq4x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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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竟是色慾沖昏了頭？他甚至冒出「或許澄賢也想要」的念頭，除去妄想以外，澄賢今夜的舉動，吻的途中那交鋒的互相索要，總給時予一種懸念。
回房裡後，澄賢還躺在床上，時予保持著應有的餘溫，原地躺下後是抱過澄賢，而非就一走了之，澄賢也接續貼近時予，讓原先就消退不多的火恣意燃燒。
「……還想繼續嗎？」
見此，時予思量完，決定挑開天窗，一在腦裡竄出些雜念，他就想追根究柢探個明白，也意欲辯明澄賢的想法，他是純粹想撒嬌，又或如話中所言，這問句裡包藏著時予的私心。
「沒意見。」聽言而靦腆的澄賢給出模稜兩可的說詞，普遍被設想的真實是YES，時予便就著他的話去應。
「今天好像特別熱情？」是紀念日的緣故？時予在澄賢的後頸那帶順毛，語帶調侃。
「哪有特別？」澄賢皺眉回嘴，無關紀念不紀念，他要為時予這句話裡的他平反，「搞得像我平常都冷落你一樣。」
「可能是剛才你親了我吧。」造就自身生出恍惚的錯覺，時予的耳語像一場獨白，「跟我親你不同，但我蠻喜歡那種感覺的。」
差別在白色情人節那天就領教過，轉移到嘴上則倍數放大，能深刻體認到被喜歡、甜蜜的悸動感，時予平時雖不喜去當被動方，可在這方面上，他還挺樂意當被動方的。
「……喜歡就好啊。」怎莫名像是被誇了，就肉碰肉嘛，澄賢驀然羞臊著，隨即也給時予來自他的反饋，忸怩地朝下看，「我也……喜歡你親我的感覺。」
最好別問他是怎麼個喜歡，他非但答不出，也會對時予的打破砂鍋很不解，就知道他喜歡即可，好在時予就緊緊抱住他而已，本人正顧著欣喜呢。
「我很高興能聽你這麼說。」
和澄賢如出一轍，時予最清楚自有的纏人，偶爾也怕澄賢會嫌棄，而他此言既出，便是讓疑雲煙消雲散，瞧他心花朵朵開，澄賢二度摸了摸他的臉，隨他在額頭跟鼻尖上磨蹭。
待他停下後，兩個人短暫的相視，這一刻時予也不管了，嘴唇又覆上了澄賢的，不過是蜻蜓點水的，他不淺不深地啵了一口，就去詢問澄賢。
「喜歡嗎？」
「呃？」澄賢的頭腦慢了半個拍才醒神，略顯呆板地回覆著時予，「喜歡啊。」
話落，時予再吻了他一回，程度比前次要深些，「那這個呢？」
「喜歡。」
這次澄賢就回得相當即時了，凝視著時予眼裡的閃動，他像在考慮是否要再來第三遍，澄賢未給他深思的餘裕，投懷送抱換己方去親了口時予，而後反客為主地問他。
「那你……喜歡我給你的嗎？」
時予頓了頓，臉紅恍若多了一個度，半响才歛下眼瞳，低沉的嗓音不太沉著，「很喜歡。」
接下來……該如何做呢？澄賢盯著也直勾勾盯著他的時予，相顧無言著，正當他在預想他該學時予禮尚往來再親一遍時，時予鼓起勇氣，行使著他在如廁中所想的權益。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a6i1ur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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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張開嘴接吻吧？」
對此，澄賢瞬即就繃起了神經，時予那話，實則在明示「想舌吻」了，看漫畫跟戲劇很少會那麼說是角色們都先斬後奏，彰顯霸氣，不然就剛接吻便能「舌戰群儒」，無師自通厲害得很勒。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FJfc7n4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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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會……」相較之下，零經驗的澄賢就真可憐，他的臉害臊地側到一旁。
啊啊啊啊他在幹嘛啊？澄賢的ＯＳ大發作，他的確是不會，終歸也從未喇舌過，可他不想是這副樣貌啊，在扭捏個什麼勁啊？尷尬到摳腳。
「沒關係，我也不會。」時予坦然安撫著他，沒喇舌過加一，隨後也再次積極地強調他的態度，「但我想跟你試試看。」
由於從始就沒要拒絕，頂多是舉止很彆扭，當澄賢首肯時，時予便挪動身子，將右手按在澄賢的左手內側，先前的吻尚能在枕頭上仰賴脖梗去動，現下的自是不行。
總算能向前邁進，當釐清到這一點時，時予還迷迷糊糊的，一板三眼地在那問澄賢，「準備好了嗎？」
迷迷糊糊的人還有一位，澄賢望著時予逆光的容顏，深邃的瞳仁像顆黑洞，要把他給吸進去，問完好一陣才回過神來，「呃，嗯！」
「呵，傻瓜。」見狀時予不由失笑，澄賢怎答的跟當兵附和似的，好奇怪，這倒也減緩了他的緊繃，彎下身，他首先輕吻在澄賢的額前。
減緩了一分也尚存九分，致使時予不敢直接喇，先轉去親澄賢臉上的其餘部分，額後是側臉，同樣給澄賢放鬆些，他超緊張的，等到終於來到重頭戲，時予又與他對看了一眼確認，才吻了過來。
該何以形容生平中的初次舌吻呢？澄賢閉著眼，像回到飯店獻吻那晚，幸好時予沒開場就「執刀直入」，縱使在他僥倖的下一秒，那柔軟而炙熱的舌尖就探進了他未閉合的唇齒，試圖也碰觸他的。
怪他像隻縮頭烏龜，時予繞了繞，才碰到他無意間縮在底下的舌，觸碰那一瞬，他敏感地抖了抖，那感觸像電流竄通全身，害他手一擺撞到時予的手臂。
一被找尋到，隨著時予勾著他開始滑動打轉，舌上便不間斷傳來癢意和大量酥麻，顯得滯於表層的親吻根本是小兒科，澄賢像五感失靈，四肢百骸既發軟又發癢，思緒淡化成空白。
好矛盾，他掐著時予的手緊了鬆、鬆了緊，是想推開還是不忍放手呢？發出的細微聲響全被時予含進嘴裡，吸啜間含著對方的舌，變為稠迭的水聲在耳邊啾啾的響，超像情色片裡的聲音耶。
血液猶如沸騰般滾動，像缺氧的警報，可就算是缺氧，時予不僅沒退開，他也並未逃離，一路勾纏到最後，人都在大口喘氣，舌頭卻仍要在雙脣貼合的縫隙間纏綿。
是撐到真沒氣了。時予才願意撤退，澄賢還死死抓著他，手指都按壓出深淺了，心口狂亂不已，急需供氧，緩了好幾道氣才恢復神智的時予看著尚在發愣的澄賢，俯身擁住了他。
像一台機器人，澄賢感知到重量壓在身上，渾渾噩噩地也回擁時予，為首次的越界畫下句點。
兩人回復狀態是隔天早晨了，也歸咎於這點，澄賢猛然想起他依舊沒跟時予說有房這事時，他簡直想飛奔去撞牆，我要瘋了！昨晚後面太放縱了啦，結果就把正事給忘了。
究竟是哪時忘的啊？他在前半段還記得啊……唉，再找找看時機吧，他下次再忘記他就當狗！對著窗戶和書桌的夾角欲哭無淚，出神到時予從後方靠近都未曾留意到。
「在幹嘛？」
時予圈住他的腰，跟他臉貼臉靠在他肩膀上，澄賢無語地搖了搖頭，沒事，在發呆。
「要走了嗎？」移轉掉話題，現狀是他倆共同選的課，臨走前時予忽生便意，澄賢就在房內等他，而時予點了點頭，雙節火車就地出發囉。
罷了。船到橋頭自會直的，澄賢以此去自我激勵著，說不定老天認為昨天不合適說呢。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Y2c0Y9X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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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２７．ＥＮ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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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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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喇開喇！
小情侶從接吻來到舌吻了
又往大人的世界走了一步（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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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的紀念日就弄了兩回
以後要是做Ｏ就大概要三、四回了（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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