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沒有反駁的理由。」妮娜平靜地表示。「只要你和你的同伴願意信守承諾，杜斯塔夫先生。」
「謝謝妳，女士。」杜斯塔夫點點頭。結果他花了大半的時間和精力在說服他們為什麼這座聚落的處境岌岌可危，卻只用了幾分鐘就把自己的想法跟計畫解釋完。
「諾曼？」摩根看向和他同桌的男子。
「有幾件事情我想再問清楚一點，杜斯塔夫先。」諾曼說道。「按照你剛才的說法，我們也得從這裡的居民裡頭挑出人選，接受訓練成為操殼師，對吧？」
「遲早有一天，沒錯。」杜斯塔夫回答。「我們不可能長期從別的地方調度人力過來，最理想的做法還是讓你們成立自己的操殼師部隊。」
「問題是操殼師需要的裝備還是掌握在你們手上不是嗎？」
「你是指『操殼囊』？」杜斯塔夫問道。「我們會先提供一部份的數量，足夠你們用來進行訓練跟戰鬥，之後我會告訴你們取得，還有打造那東西的方式。」他看了雷娜一眼。「我會請雷娜協助，確保你們有能力生產自己的操殼囊和殼片。」
「以你們現有的條件而言，要做到這件事應該不困難。」
「所以你打算就這樣？把你們擁有的知識和技術，拱手讓給我們？」諾曼好奇地問。「這不是你本來的設想的結果對吧？」
「我們仍然會需要你們在某些方面提供必要協助，不過……你說的沒錯，這樣的發展確實在我的預料之外。」
「而你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杜斯塔夫聽完後沒說話，而是笑了一聲。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做的事情有多麼重要，有多麼無價。每個決定、每步行動，每個認同他們的聚落……如果他們不先喚醒人們挺身奮戰的的意願，那麼再划算的交涉都是徒勞。
「也許這才是『最好』的安排，也許我本來就不該拿利益衡量我們播下的種子、我們灑下的希望。」杜斯塔夫看著他，以釋懷的口吻說道。「你總不能拿這顆星球的未來討價還價，諾曼先生。」
諾曼聽完後面色凝重。他沉默數秒，接著以略帶敬畏的聲音開口：「……那麼，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杜斯塔夫先生？」
「請說。」
「倘若我們拒絕採納你的建議，而你擔憂的事情成真……你會對我們伸出援手，還是看著我們被那些怪物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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