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2024年11月11日；星期一；公司；
云星凡那个大混蛋，又黑我的钱，我都快成他的吸血包了！妈的之前还跟我说有大活，赚 大钱，鬼扯！
大早上刚喝一口咖啡，手机提示音响了一声，我点开一看，账面余额——又少了一大截！我差点没直接喷了杯子。妈蛋，这货三天两头找我要钱，当我是取款机吗？越想越气，一想起他那副欠揍的表情，我就想掀桌子。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7sGK0wg9f
他还一本正经地跟我说：“老魏，有舍才有得啊，你说是不是？”
舍你奶奶个腿！
老子都舍了一家旅店了，一个仓库了，还有那七七八八的零件工具，这些年攒下来的身价都快被他败光了。
“安啦安啦，做人要有格局嘛。”
格局？格局能当饭吃吗？！
可气归气，吵完架我还是得妥协。毕竟，每次吵完，他都能弄出点像样的理由来。虽然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像水一样泼出去，再也拿不回来。想到这个，我就他妈的肉疼。算了，至少他说的貌似还有点靠谱……大概吧。
但是这次不一样。他列的清单是真的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想干票大的。
I系列最新CPU，64G内存，120TB固态硬盘，工业级网络适配器，高精度深度摄像头，一块曲面屏显示器，两块代码条屏，外加一个80寸液晶显示器！
看到这些我已经快崩溃了，但最让我无语的是，他还要一个人体工程学椅。我忍不住问：“云星凡，你要这玩意干啥？！”
他不慌不忙地回答：“开四张了，老坐着腰疼啊。”
我草！这货脸皮厚得能做防弹衣了！
当然，那些还远远不是全部。他还要915MHz、2.4GHz、5.8GHz频段的射频模块一大堆，配线配件就不说了，连鼠标键盘耳机都得顶配！
正当我觉得这些东西已经够离谱了，他接下来的需求直接把我炸懵了。
工业级3D打印机，高分辨率示波器，带宽最高8G、512信道，最后的最后，还有一台商用级服务器！
我直接拍桌：“云星凡，你这是要干啥？是要自己当中科院了吗？！”
他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老魏，这些都很基本嘛，搞技术总得装备过硬吧？”
基本？！搞技术？！我真想把清单糊他脸上。可这货每次装傻的功力都让我无话可说。
然后我算了算，清单上的这些玩意儿，总投入超过了500多万，这直接把我攒了半辈子的比特币全砸进去了！
最绝的是，他还一脸“为你好”的表情对我说：“老魏，我现在是帮你啊！比特币早晚会跌到你妈都不认识，还不如现在我帮你花掉。”
我真的是又气又无奈，差点破口大骂。
可最后，还是照办了。毕竟，他这张嘴有毒，能把人绕得连自己都信了……哎，老子我认栽。
现在这公司就两个人，我和他。哦，如果算上那位“覃老板”，勉强三个人吧。可这哪像个公司啊，整个就是个烧钱的大锅炉。我实在忍不住问他：“以后公司打算干啥？不能一直这么烧钱吧？至少得有点正经产品吧！不然用不了多久，就算你说这是个幌子，也会被当成洗钱的，让戴帽子的盯上吧！”
结果这货直接甩了一句：“不怕不怕，覃淑婷自己就是警察，还能不帮我们搞定这些？”
我当场就被他这种理直气壮的态度气得想翻白眼。这什么破逻辑啊？靠警察掩护违法操作？你以为这是编剧写剧本呢？
没等我发火，他突然扔过来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懒洋洋地说：“你要是那么上心，那就把以前我公司的业务看看嘛。不过老实说，这些业务还能不能做，我心里也没数，毕竟我可是已经‘挂’了。那些老客户见到我，还不以为诈尸了。所以哈，赚钱的任务只能交给你了！”
我死死盯着那文件袋，按捺住掀桌子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才动手打开。
里面装的全是一些旧订单，仔细一看，清一色是物联网项目：工厂的自动化设备管理、仓库的物流监控系统、医院的医疗数据接口优化……从这些资料来看，这货以前的生意都是些苦差事，纯靠技术混饭吃。
我皱了皱眉头。老实说，做惯了偏门的我，对这些正经生意实在提不起兴趣，没利润，还累得要死。
可再一琢磨，这辈子我迟早得洗白吧？继续走老路，哪天翻车了也不是不可能。既然如此，还不如试试这些正经活，省得以后老了落个“追责到死”的下场。
于是，我硬着头皮，开始学习起这些资料来。这货倒好，悠哉悠哉地靠在椅子上喝茶，嘴里还哼着小调。我恨不得把文件袋拍他脸上，可最后只能认命地低头干活。
哎，认栽，谁让我是他的吸血包呢？
嘿，你别说，搞物联网项目，真还挺有意思的。行业覆盖广，项目点多，利润嘛……其实也还不错。可问题是，阿凡这货，这么多年居然没能靠这个发财？！
我忍不住问他：“你之前不是接了不少单子吗？怎么到现在还是一副破产老板的模样？”
结果这货慢悠悠地来了一句：“因为我总想给客户省钱啊。几十万的项目，我谈成了十几万；几万的项目，几千成交了；试点项目吧，被我搞成终身免费。我老婆——哦不，前妻——就是因为这事儿跟我闹到离婚。我啊，天生不适合做生意。”
听完我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合着你这么多年，根本不是缺能力，而是缺心眼啊！
“好吧好吧，”我捏着鼻子认了，“看来还得靠哥这种大奸商来拯救你。”
翻着那些资料，我发现他之前的项目涉及交通、物流、医院、医药、电商、图书档案、电力通讯、智能家居、服装鞋帽、珠宝玩具、奢侈品烟酒、银行金融……一大堆领域，简直是胡子眉毛一把抓。这不行！我得给他找个重点。
于是我琢磨了一下，如果结合我们接下来要干的事……
“阿凡，”我拍了拍他的桌子，“我们以后搞物联网安全领域吧。”
云星凡听到这话，原本吊儿郎当的表情顿时一收，沉默了片刻。他推了推眼镜，低声说：“这个领域确实有机会。虽然很早有人提过，但一直没多少人认真做。也许……是个不错的商机。”
“对啊！”我加了一句，“而且，你还可以利用这个去做你的事，不是吗？”
云星凡点了点头，没多说话，似乎还在琢磨什么。我趁机打开电脑，搜出了一组数据：“2022年的时候，物联网设备数量已经达到146亿，总连接数突破了300亿，市场空间高达1.7万亿美元！可近年来，各种无边界网络攻击行为，还有漏洞事件层出不穷，造成的损失越来越大。”
我继续劝他：“别犹豫了，我这就把官网信息挂上去，以后我们就专注物联网安全这个赛道了。”
云星凡白了我一眼：“主要是你吧。我呢，就当技术支持了。我现在的主要精力，还是除暴安良。”
“这不冲突嘛！”我笑着回道，“再说了，坏人早晚会被抓光，你还能一直做蝙蝠侠啊？”
“老子不是蝙蝠侠。”
“好好，不是蝙蝠侠，那……黑客侠？不好听。网侠？咋样？”
他懒得搭理我，自顾自地低头在笔记本上敲起了代码。我摇了摇头，这货，心里估计已经在盘算他的那些“英雄计划”了吧。哎，随他去吧，只要他不再想着把我掏空，我就烧高香了。
就在我庆幸找到个好方向，正打算运筹帷幄时，阿凡突然开腔：“老魏，我做了个加料版的X信，你找个手机，我安装一下。”
“搞测试？”我问道。
“对啊。”
“有风险吗？”我又问道。
云星凡没有马上回答，思索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能不能加个保护？网段和位置定位上都加个壳？”
“可以。还有其他要求吗？”我知道阿凡要整活了，所以尽可能配合他的思路，这个家伙脑子转起来，不是谁都能跟得上的。
“X信账号上得有联系人。”
“那干脆做个虚拟网络吧，我多开几部手机。”我给他补充道。
“可以。”阿凡干净利落地肯定道。
说干就干。我从一堆破烂手机里挑了六个还能开机的，用充电线把它们全都接到一个自制的集线器上。集线器另一端连接到我的电脑上。这个集线器是我设计的，能把这些手机的定位信息虚拟到地球上的任意地点，还能分配虚拟手机号码。考虑到不能让这些手机的GSM信号访问附近基站，我就将GSM信号全部虚拟到其他省份。最后的互联网网络，则通过我的电脑经过国外的VPS转几次后再链接回来。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始终盯着系统终端上的网络字节波动。一旦有入侵的迹象，立刻断网。
我示意云星凡准备好了，他则通过蓝牙发给我一个修改过的X信安装包。我迅速通过集线器同时给六部手机全部装上，然后逐一注册账号。接着，六个X信互相加好友，每个账号都有了五个联系人。
再三确认无误后，我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云星凡点点头，拿起其中一部手机，在X信里发送了一个表情到第二部手机，然后依次让每部手机都接收了一次表情。随后，他又拿起其中一部手机，打开一个终端界面，输入了几行指令。
没过几秒钟，他的笔记本电脑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叮”。
“应该是成了。”
“额，阿凡，你这套操作，我看不太懂啊。”
“很简单，“数据乌托邦”的X信后门，我之前不是反向跟踪过吗。那次是纯手动的操作，我现在给X信又做了一个木马后门，可以实现‘监听即反向监听’的自动操作，刚才你发的这版X信安装包，就已经安装了这个木马后门。测试时，这六部干净的手机首先被我通过发表情故意传播了“数据乌托邦”的X信后门，以进入测试状态。”
“然后呢？”
“然后，只要再利用“数据乌托邦”的X信后门进行跟踪、传播或者控制，我做木马后门就能第一时间定位目标设备，还能自动反向追踪到攻击发起端的手机。整个链条上，一个都跑不了。我刚随意拿起一部手机，打开终端界面操作，就是模拟攻击端去控制链接其他的手机X信。而我刚操作，笔记本电脑那边就识别到了。这就说明，我的测试成功了。你看。”云星凡把笔记本电脑转到我面前，果然，测试界面上清晰显示着控制端X信和被控端X信的手机信息和通讯信息，甚至中间的链路过程手机，都一清二楚。
“哇，我居然听懂了。”我忍不住感叹，“云大科学家，你是真牛逼。但……你怎么让所有人都装你这个版本的X信啊？”
他耸了耸肩，表情淡定：“很简单，我再做一个木马病毒扩散就好了。”
“呃……”我挠挠头，嘴角抽了抽，“阿凡，这活儿风险挺高啊。为了当网侠，你可别又被抓回去啊。”
云星凡笑得一脸轻松：“那没办法。我相信覃警官会理解我的。”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这小子认真调试的模样，忽然觉得“网侠”这个称呼，还真有几分意思。也许他以后真的会让很多人闻风丧胆吧。不过……希望他别成了那个被追捕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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