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凡;2024年11月20日;星期三;公司;
伊鹏3号被扣押的消息像燎原的火,在网上烧得越来越旺。微博热搜、新闻头条、各大论坛的讨论全都被它占领了。群情激愤,怒火滔天。“伊鹏3号”仿佛成了点燃无数人愤怒的导火索。那种西方惯用的套路,我们见得太多了,从“银河号”到今天的“伊鹏3号”,几十年如一日,他们的剧本没变,而我们的国家,早已今非昔比。
我看着屏幕上铺天盖地的讨论,脑海中却被记忆拉回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是1993年,我刚上小学三年级。新闻里一直在播“银河号”事件,美国无端指责我们载有所谓的“违禁化学品”,逼迫我们同意检查货船。他们的舰船耀武扬威,堵住了“银河号”的航线,电视里的解说声音严肃得像铁板钉钉。
我当时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觉得家里气氛很沉重。父亲叹着气抽烟,母亲嘴里念叨着:“这是欺负人。”堂兄云星辰却是个例外,他那时候17岁,因为他父母,也就是我的大爷大娘,当年忙于国家重点工程建设,就把他寄放到我家里。哥哥刚考上重点高中,少年老成得让人心疼。他拉着我坐在他的小书桌旁,指着墙上的世界地图跟我讲:“凡凡,你记住,落后就要挨打。我们太弱了,所以他们想怎么欺负我们,就怎么欺负我们。”
我看着地图上那个小小的中国,天真地问:“那我们怎么才能不被欺负?”
哥哥愣了几秒,揉了揉我的头发,说:“好好学习,学会本事。”
“那我应该学什么?”我接着问。
他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国家需要什么,我们就学什么吧。”
后来哥哥真的成了一个了不起的人。他念了生物科技和通讯领域的双学位硕士,还在毕业后加入了国家的一项重要科研项目。我从小以他为榜样,却走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1999年,南联盟中国大使馆被炸。我永远记得,那天晚上全家人围着电视,母亲流着泪看新闻,父亲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我坐在沙发角落里,第一次感受到愤怒的滋味。两年后,王伟烈士撞机事件,再次刺痛了所有中国人的神经。那个年代的爱国,不需要宣传鼓动,也不需要人为引导,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撕扯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心。
那时候的我,已经成为一个网吧的常客。尽管父母总嫌弃我沉迷电脑,但我知道,我并不是单纯地“玩游戏”。我在聊天室里看着那些大哥哥们慷慨激昂地讨论中美第一次黑客大战,见证了无数高手用键盘和代码,为这个国家打一场无声的战争。
在他们的讨论中,我学会了编程的基本逻辑,第一次听说了“防火墙攻防战”的概念。我也用自己还很稚嫩的代码,跟着他们的步伐,参与了一些小型的网络战。我不知道我的那些代码究竟起到了多大的作用,但那时的我,真的觉得,我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2002年,我在高考志愿表上,坚定地写下了“计算机科学与技术”。我还记得填志愿的那天,哥哥打电话问我:“确定了?”
我点点头,语气比任何时候都坚定:“确定了。”
他在电话那一端笑了笑,没说话。可我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骄傲和欣慰。
屏幕上弹出的新闻提醒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伊鹏3号”事件已经蔓延到国际社交平台,西方媒体像秃鹫一样,开始对中国的这艘货轮冷嘲热讽。而中国网民则用他们的语言和手段,在这些平台上反击。有些话很幼稚,也很冲动,但我理解这种情绪。就像1999年的我,也曾满腔热血,只希望用自己的方式,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
如今,我不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小孩,我知道,键盘背后的战场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但有一点从未改变——无论他们用什么套路,我们终将找到破解的方法。
我敲着键盘,目光死死盯着屏幕,手下的动作却一点不乱。这个自以为是的小子,简直给了我大开杀戒的理由。他背后的“数据乌托邦”确实是个让我头疼的存在,但他本人,根本就是个不值一提的废物。一个高中毕业后被送到外国留学、家庭富裕的富二代、接受了几句所谓“西方自由民主”狗屁话术,就被轻易洗脑。然后就敢愣头青地参与这种高风险的事情,还真的以为自己是黑客精英了。
更让我恶心的,不仅是他拙劣的手段,还有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那种狂妄。狂妄到居然傻B到用自己的实名X信,完全不相信会有人能查到他。这个货是个彻头彻尾的傀儡,但这傀儡身上,绑着一根能点燃炸药的引线。他的手机简直是信息的宝库,各种不堪入目的性爱照片、精神类药物和大麻的交易记录,还有与同伙的通讯痕迹——简直是一部活生生的自我犯罪记录片。
这个人,也是在“数据乌托邦”接收的任务。他的ID不过是个低级账户,权限极为有限,但即使如此,对我来说也是极有价值的。这种人根本无法理解“数据乌托邦”的深度,他只是拿了一份简单的指令,就稀里糊涂地干了。所谓的自由,只不过是高楼上拉动木偶线的那些人给他编织的幻觉罢了。
“数据乌托邦”,真是个难啃的骨头。
那是个我一直想渗透却始终无从下手的地方。它的注册条件极其苛刻,不仅需要护照、身份证件,还要全裸360度转圈拍视频,人脸识别都是小儿科了,而且都要通过人工审核——别说普通黑客,就连国家级安全机构想搞点动作,都要慎之又慎。他们的暗网网址会反向抓取访问者信息,稍有不慎,便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和设备信息。
我曾经尝试通过虚拟AI和深度伪造技术注册一个账号,但几次下来,发现对方的安全措施根本不给我任何操作空间——那是真正的“硬骨头”。然而这次,这个蠢货的手机为我打开了一道门。
他的账户级别不高,但这已经足够。我只需要模拟他的登录流程,用他的设备信息和自拍视频数据绕过验证即可。他手机里堆满了各种自拍和视频,甚至有他炫耀奢侈品的直播片段——这些对我来说简直是现成的素材库。我截取了几个关键画面,并通过面部深度数据模拟摄像头的实时捕捉,直接返回到验证接口。
轻轻一点,“通过验证”的提示弹了出来。
“欢迎回来,用户ID:BD23672。”
屏幕上的界面打开了,一股兴奋涌上心头,但我很快压住了自己的情绪。对我来说,这不过是第一步。现在,我能看到的内容,还只是表面。他的权限只能看到一般任务,而且即便拥有高级账户,说不定也只能是外围组织。
回到眼下更紧迫的任务——这个富二代上传到目标手机上的文件内容,已经被我偷偷覆写掉了。但我知道,他依然在监控目标手机的情况。所以,他随时可以发现目标手机上的文件有异常,那么他就可以立即在丹麦海关检查前,为确保目标手机上必须要有那份该死的“证据”,而选择再次发送文件。这样的话,“伊鹏3号”无论如何,都躲不掉这次麻烦。当然,我不会让这些发生。
我盯着屏幕,手指飞快地操作。为了防止他察觉到覆写,我需要做更多的伪装,比如确保文件的大小、签名数据和时间戳都与原始文件完全一致。与此同时,我还在伺机操作他的手机,制造假象,让他以为一切正常。
这个过程,容不得一丝差错。
“你以为没人能动你?真是太天真了。”我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的设备早已被我渗透得千疮百孔,他的每一次操作都会在我的监控下暴露无遗。而他还在不自知地忙碌,完全没发现,他的任务早已在我的掌控之中。
“老魏,准备好了吗?”
老魏从对面桌子后探出头来,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地回道:“好了好了,我已经把虚拟目标手机接上了,看你的了。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啊,你延迟的问题怎么解决?毕竟跨了两大洲呢。”
我微微一笑,继续飞快敲击着键盘。“没事,看我操作吧。”
屏幕上,复杂的命令行快速滚动,代码像流水般倾泻而出。我将目标手机的数据全盘提取,并写入到了老魏为我准备的空数据智能手机中。为了确保系统的一致性,老魏特意给我找了一台与目标手机型号和系统版本完全一致的备用机。这样的工作,容不得半点差错——系统版本不同,哪怕是一个补丁号的差距,都可能导致验证失败。
但更大的问题,是跨洋传输的速度。目标设备在欧洲,而我们在国内,中间节点的延迟不可避免。写入数据的进度条缓慢得令人发指,每百分之一的增长都像在挑战我的耐心。23分钟后,我终于松了口气——数据全部复制完毕,并且实现了实时同步。
同步延迟大概在1秒半左右,但对当前任务来说,这已经足够了。我重新调整了一下设备参数,快速敲击键盘,将攻击方的第二次连接点强制性抓取到了老魏给我准备的新手机上。
“老魏,戏精可以登场了。”我抬起头,嘴角挂着一丝坏笑。
老魏立刻来了精神,把烟掐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撸起袖子,兴奋地接过新手机。“好嘞,看我的,奥斯卡影帝出场!”他摆了个夸张的姿势,点开手机上的社交软件,瞬间切换到了一副“任务玩家”的状态。
与此同时,我又回到目标设备的系统界面,仔细检查了一遍所有后台进程和木马程序。为了防止任何意外,我禁用了“数据乌托邦”木马的执行权限,只留了我自己的木马作为“看门狗”。现在,目标手机里所有的数据都应已经安全了。尽在掌控之中的感觉,真让人舒服。
“好了,这边没问题了。”我将椅子往后一靠,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悠然地看向老魏。
老魏正忙得不亦乐乎,脸上的笑容堪比中彩票。“阿凡,你这个操作可以啊!居然延迟这么低,你怎么做到的?”
“那当然,”我得意地挑了挑眉,“我把那货的手机VPN到我这里,然后跟你这边的新手机组了个局域网。这样一来,他的每个操作都直接和你这台手机在同网段通讯,他当然不会觉得有延迟。”
“卧槽!”老魏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也就是说,你给那小子搞了个单机版游戏?”
“差不多吧。”我耸了耸肩,“而且这个‘单机版’还有你这个NPC陪他玩,绝对沉浸式体验。”
“哈哈哈哈!牛逼牛逼!”老魏笑得前仰后合,拿起手机点开目标社交软件,“你看看,我这边这个X信界面,也被你改过了吧?里面的人全是假的,我现在就是自己和自己尬聊,哈哈哈!这演技,真得拿个奖!”
“不错吧。”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轻松地调侃道,“不过,他要是突然联系其他人,或者点开当地网站,网络延迟可能会让他觉得不对劲。”
老魏挥了挥手,不以为然:“就他那脑子,应该不敢分心吧。现在,他所有的目光,都盯在我这台手机的数据上了。话说回来,他总不可能在做任务的时候,又开着各种带porn的网站吧?”
我眨了眨眼,故作一本正经地回答:“谁知道呢?但愿他在这种时候还有点职业素养。”
我们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老魏放下手机,拍了拍我的肩膀。“阿凡啊,虽然咱们的手段有点不地道,但这小子也是活该。一个不长脑子的富二代,还想掺和‘数据乌托邦’的事?真是蠢到家了。”
“是啊。”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惹上我的国家,就得为自己的蠢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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