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1日的晚上至7月22日的清晨,我徹夜難眠,我認為那是香港被大陸收回二十年來最黑暗的一天。
最黑暗的不僅是一大批穿白衣的黑社會幫派中人用藤條、木棍和鐵通在元朗街上、元朗西鐵站內隨意打人,也不只是警方沒有立即進場制止,反而拒絕市民求助,甚至把警署大門關上,並拉下捲閘,更不光是這些幫派罪行背後指使的極有可能是建制派議員、鄉紳,甚至是商界權貴,而且是這個政府已經無恥到一個地步,可以面對鏡頭大剌剌地向全港,甚至全世界的人說:
我就是無賴,你們能把我怎樣?
這正正是毛澤東說過的「槍桿子下出政權」。
元朗恐襲事件猶如死亡直播般戳進我的眼睛裡,我看到的,是一班配戴了免死金牌的喪屍(按季羨林的用迴詞是「非人」)肆意殺戮,不分男女老幼、記者、議員,連孕婦都不放過﹗這樣的暴行令我聯想起中國共產黨、法西斯主義者、軍國主義者以及恐怖份子。
這絕對是天理不容的罪行﹗
前無線記者柳俊江被襲後向記者說:
「譴責」到這個地步已經顯得無力了。
對,但我們還是要譴責,儘管無力,甚至吐盡最後一口氣,也要向惡勢力說不﹗
毛澤東的革命方向是由筆桿子轉為槍桿子,即是由文明轉向野蠻,因此,我們要極力制服的,是一切摧毀文明的野蠻行為,包括獨裁、極權和威權制度﹗所有野蠻行為都是這些野蠻制度下的產物,是人類文明的毒瘤﹗
我認為文字創作的最高價值,是彰顯人性,不論真與偽、善與惡、美與醜。在歷史紀實的層面上,要秉筆直書,在文學創作上,要發掘奧義,發人深省。
使我極度震怒的,是野蠻的當權者用語言文字顛倒是非,指鹿為馬,愚弄市民,透過受包庇的暴力來鎮壓市民,使社會腐敗不堪,就算在眾多鏡頭下盡露禽獸本色,仍厚顏無恥地歪曲真相﹗猶有甚者,任由惡勢力橫行,棒打市民,企圖用暴力來使人屈服在暴政的淫威之下﹗
這個政府的罪行已經罄竹難書,但作為寫作的人,我仍要用文字發聲,控訴暴政和黑勢力的罪行,亦期盼更多寫作同道,以筆桿作武器,反抗這個暴政﹗青年的寫作人,也盼望你們憑良知,以文字來說出人話,不然寫作對你而言,只是人生的點綴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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