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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e 5 解謎篇,本列用來防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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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我要在這裡,拆掉這張『校園怪談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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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輔手使勁一揮,目光炯炯地瞪著手電筒所映照出的身影:「一切都結束了,歐加‧士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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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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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道出名姓的士辰臉色鐵青,握著鐵盒的手微微顫抖著,其上的塵土無聲地落在地面。他在沉默中抿著嘴,正當賀輔打算追問之際,卻只見士辰突然神色慌張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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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誤會了!」士辰瞥了鐵盒一眼,才急忙辯解道:「我、我是剛好想到那天被襲擊時,被帶到這裡一定有目的,才想在附近調查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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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剛好決定帶鏟子來挖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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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老師你看嘛,這附近就這塊沒長雜草,不是很奇怪嗎?」士辰一腳踩著鐵鏟,先是若無其事地微笑,又馬上換成平時幹練的神情:「結果我一挖就挖到這個上鎖的鐵盒,不知道裝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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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你是第一次看到這個鐵盒嗎?」「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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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士辰說得斬釘截鐵,賀輔也完全沒有退卻的意思:「原本認為當場逮到你能讓你馬上坦白。既然你都說到這個地步,看來不讓你心服口服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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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心服口服?好像把我當成什麼犯人一樣!」士辰一手撫著胸口,急躁地吼了回去:「那天我在科學館男廁可是不知道被什麼人襲擊,還從廁所消失,被運到這裡來,根本是被害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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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輔一手叉在口袋中冷哼了聲,隱隱帶著怒氣的神情讓士辰也不禁倒抽一口氣、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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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消失只是你的心理誘導罷了。」賀輔沉住氣,語氣和緩地說明著:「那晚蒼晴聽到廁所裡傳出聲音,發現其中一間被貼了法陣,而你的手機也掉在地上,就認為你消失了。這也難怪,他大概沒想到那時你根本就還在廁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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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士辰臉色沉了下來,賀輔心知說得八九不離十:「兩個隔間中一間貼著故障,直覺都會認為上廁所的人在另一間,更何況還有手機跟那個法陣讓人分心;實際上你人躲在貼著故障標示的那一間,把手機從地板上的縫隙傳到隔壁後,製造騷動,最後只要等蒼晴上鉤,以為你消失後跑回樓上通知我們,你就能趁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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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老師喜歡看偵探小說嗎?在校刊上連載如何?」士辰好似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讓蒼晴以為是我先消失,他再進廁所,實際上是倒過來的呀。這麼說是行得通,但老師有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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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小說,嚷著要證據的人通常都是兇手喔。」賀輔皮笑肉不笑地調侃後搖了搖頭:「這麼粗糙的手法事到如今也沒有證據,充其量就是找總務處確認廁所從頭到尾都沒有故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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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證據還──」士辰咬著牙,終究沒有大笑出聲或破口大罵:「而且老師,這個手法很容易失敗呀!要是蒼晴突然確認故障的廁所,或決定打電話給你們通知我不見了,不就當場穿幫了嗎?我有什麼動機冒風險自導自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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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我得糾正你:你並沒有冒風險,或是風險相當小。」賀輔換手拿了手電筒後續道:「你之所以讓蒼晴當證人,就是因為你們從小就很熟吧。那天他先說要去廁所雖然是巧合,但你也能編個有話想私下和他談的理由帶走他。退一步說,就算失敗被抓包,你只要編個沒注意到故障或是滑倒之類的藉口就能混過去,沒太多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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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我好像事先縝密計畫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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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優等生又謹慎的你事前大概真的有沙盤推演吧。」賀輔挑起眉毛,意有所指地說道:「畢竟你可是聰明到連學校裡流傳的怪談都能納為己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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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辰下意識冷笑一聲,並未抗辯。賀輔雖自覺佔上風,卻也深知不能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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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學校目前流傳的所有怪談到頭來都只為一個目的服務:隱藏你手上的鐵盒。」賀輔比出二的手勢後續道:「為了達成目的,你上了兩道心理層面的鎖。第一道是捏造吊人樹的怪談,嚇阻大家靠近本來就很偏僻的這棵榕樹。第二道則是把吊人樹怪談混進其他本就存在的怪談裡,就像把葉子藏進樹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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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辰雖未回話,擦去額頭上也不知是因為挖土勞動還是被逼問而留下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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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輔收手,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個概念很精明。我、萊昂和你們校刊社花了那麼多時間調查怪談,以為推翻怪談就能得到真相,實際上只是你的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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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照你說的,吊人樹的怪談是為了不讓大家靠近這裡而捏造出來的。」士辰像是終於找到突破點般笑了聲:「我可是訪問大家後才知道這件事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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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你說過的,我就原句奉還給你:沒有證據。」賀輔說完後才會意到對眼前的學生太過苛刻,語氣緩了下來:「想追查口耳相傳的謠言源頭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你連這點也算進去了。更何況為了混淆視聽,吊人樹的謠言還有很多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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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師你又憑什麼說我捏造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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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間接證據。」賀輔不為所動,一手叉著腰續道:「我的朋友問過好幾位你現在大學的學長姐,去年剛畢業的他們只聽過校長的禿頭傳說、騷靈和肖像三個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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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像是沒聽過階梯很正常吧?事發的新大樓是這幾個月才啟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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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對極了。順帶一提,你可能不知道,鋼琴也是因為半年前某個人開始偷溜進體育館才造成的結果。」賀輔先是露出抹狡黠的微笑,但隨即恢復認真的神情:「但是吊人樹和惡魔校刊不一樣。一個是號稱二十幾年前的事件,另一個是二十幾年的校刊。傳聞為什麼會剛好在今年突然冒出來?而且還剛好由同一個人負責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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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辰一手握著拳、抿著嘴,擠不出一句反對的話。賀輔見狀認為該清理戰場,嘆了口氣後開始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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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梳理一下你的行動吧。你利用校刊社的身分,以學校本就流傳的怪談為底,掩護捏造的虛假怪談。你表面上飾演著極度冷靜、認為怪談都是人為的理性角色,實際上做的一切卻是要盡力延長怪談的壽命。像是我午休在圖書館碰到你的那次,大概就是去藏校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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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輔刻意停頓了數秒,見對方沒有抗辯才繼續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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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後我們的調查開始有了進展,怪談一一被解釋,你著急了。如果怪談都被破解,這棵榕樹就不可怕了。棄守其他怪談沒關係,但唯獨吊人樹不能被識破,你才自導自演了那場鬧劇,想嚇唬大家,可惜對我是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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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辰啐了聲,忍不住往賀輔跨前一步:「我幹嘛那麼做?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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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疑惑你的動機沒錯。如果只是想惡作劇或沒事找事,我本來也確實不想多管。」賀輔並未退卻,神色更加嚴肅:「你這幾天在模擬考可能沒聽說,二年級有學生在上課前嚷著看見幻覺,整個人也變得很暴躁。其實類似的案例,文瑜調查肖像問題時也有發現,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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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辰回想起當時文瑜提起幻覺,為了怕被聯想,還特意用心理問題搪塞過去──連這種細節都記得,這男人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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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可以當作巧合,同間學校看似不相關的兩人都如此,就有蹊蹺。」賀輔緩緩走向士辰,得意地笑了聲續道:「不用裝了,鐵盒裡是什麼我已經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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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是有上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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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輔沒有回答,只盯著對方的雙眼宣告:「我不是專家,但那是某種迷幻劑吧。說白了點,是毒品。所以你才會死命地想隱藏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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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我根本不知道!都是老師你自說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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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把它挖出來時被我逮個正著,吸毒學生們的證詞和之後的調查就夠你受了。」賀輔一步一步迫近士辰,神情不怒自威:「如果這樣你還想狡辯的話,你說今天第一次碰到這個鐵盒對吧?你敢不敢發誓盒子內外找不到一枚你的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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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辰仍緊緊握著鐵盒,抽動的嘴角紡織不出新的謊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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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吧?趁還來得及的時候停手吧。」「框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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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輔所言彷彿突破心防的咒語,只見士辰手一鬆,鐵盒摔在地上,發出沉甸甸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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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肯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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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賀輔的質問聲中,士辰垂下頭,仍有些不服氣地撇開目光:「大家都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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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有我知道。」賀輔總算放下心中大石,語重心長地勸道:「拜託你了,去自首──」「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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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說時遲、那時快,士辰抄起地上的鐵鏟,不由分說就往賀輔砸了過去!儘管賀輔連忙閃開,上臂仍被狠狠敲中,手電筒同時吊在地上,讓兩人間的視線幾乎陷入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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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早知道這麼做比較快,省得跟你廢話。」士辰揮舞著鏟子,連自己也不知緣由地泛起陰鬱的冷笑:「明明只是個代課的,就別管這麼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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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賀輔往後跳了一步,連忙拉開距離。一看對方的眼神殺氣騰騰,讓他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該不會也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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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吸了就完蛋了,我比誰都清楚呢。」士辰先前沉穩的神情消失無蹤,讓他現在的笑容更顯懾人:「唉,早吩咐過他們在學校要有點分寸,才不會被抓到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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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點分寸的是你吧?賀輔在心中吐槽道,同時站穩腳步,趁士辰剛揮下鏟子之際側過身,同時猛力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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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哇!」「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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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泥地上扭打成一團,賀輔捶下拳頭,卻被士辰歪頭閃過。與此同時,士辰使勁一踹才擺脫賀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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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輔滾了半圈,勉強坐起身之際,就已看到士辰再次撿起鏟子,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賀輔百感交集地嘖了聲:「我不想對高中生動手,把鏟子放下來,不然我會讓你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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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說什麼呢?」士辰邊說邊舉起鐵鏟:「老師你就成為怪談的一部份──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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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士辰要揮下鏟子之際,他手上的鐵鏟卻突然不聽使喚,彷彿有股力氣將其往上拉。他在驚訝之際鬆手了片刻,而就在不到一秒的時間,鐵鏟便往吊人樹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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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辰趕緊望向吊人樹的方向,但在他能看清之前,另一道無形的壓力就從身邊襲來。他連忙回過頭,眼前的景象嚇得讓他連退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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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這次本來不想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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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著身後的月光,變身為狼人的賀輔咬著牙、惡狠狠地瞪著半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的士辰。他握緊拳頭,猛地朝少年揮去:「你給我──清醒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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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士辰的背撞上吊人樹,身軀順著樹幹滑坐下來。他疲倦地喘著氣,看來已無力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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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出手太狠了?賀輔看了自己的拳頭一眼,但決定先處理更重要的問題。他抬頭望向繁茂的枝葉,提高音量說道:「你還要躲多久,可以現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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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一道銀色的身影從樹上翻了下來,只見一身西裝的萊昂俐落著地,一手還握著剛搶來的鐵鏟。他也不管賀輔身上都是獸毛,不由分說便搭上他的肩膀,笑著調侃說道:「不愧是賀輔老師,推理真是咄咄逼人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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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個好點的成語吧你。」賀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要是在的話,就早點出手幫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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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來能自己解決啊。」萊昂像個孩子一樣,大喇喇地笑道:「而且那樣子比較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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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看戲和撿尾刀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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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呢,這把鐵鏟就交給萊昂‧劉維爾老師暫時保管。」萊昂鬆開賀輔、走向士辰,在他面前蹲下問道:「你應該會照著賀輔說的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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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辰抬起頭,看著眼前兩道並肩而立的身影,心中湧上的荒謬感讓他不禁嘆口氣垂下頭:「狼人和吸血鬼,我怎麼贏得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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