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妖探 - Break 4 The Coolest Romance (4) (插圖)

　　「沒想到竟然跑到這種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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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莫半小時後，原先打算綁架音奈的金髮青年和黑髮少年也來到了水族館。青年看著手機上通訊軟體的對話紀錄，哼了一聲說道：「還好剛好被組裡的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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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果然運氣很好咧，哈哈！」「還不是你出包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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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一手叉著腰，狠瞪了自鳴得意的小第一眼後話鋒一轉：「不過說那雪女旁邊多了個男的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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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的，反正像早上等那女的落單後再搞定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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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不知從哪拿來了水族館的介紹摺頁，興致勃勃地翻著：「喔！等等有企鵝秀耶，好想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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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認真點！」「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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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忍不住捶了少年一拳，隨即像是恨鐵不成鋼似地嘆了口氣：「等搞到錢之後，你要逛幾次隨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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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撂下話後，也不管一臉無辜的少年，逕自走向入口，不料卻馬上被攔下來。儘管他克制著內心的不耐，瞪向工作人員的眼神依舊藏不住凶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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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要先買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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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今天替赤蠵龜準備的飼料是水母。因為塑膠長得跟水母很像，常常傳出誤食的消息，大家要好好愛護海洋，不要亂丟垃圾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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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解說人員的甜美嗓音中，水槽裡穿著潛水裝備的飼育員將飼料遞給海龜。一人一龜隨著水流漂蕩，好似在跳雙人舞的姿態讓錦懋和音奈看得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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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稍後來到觸摸池區，仿造潮間帶的小池子中散落著海星、海膽等等海洋生物。錦懋見狀調皮一笑：「吶，音奈，摸摸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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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奈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坨長條狀的黑色物體。她猶豫了一陣，還是把手伸了過去：「うわ！なんか……(哇！什麼……)滑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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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文叫做海參喔。」錦懋見音奈一陣慌亂，忍不住偷笑了聲：「拿來做菜也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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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該在水族館說的話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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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幾乎逛遍了整棟水族館，在笑語間度過了充實的下午。錦懋甚至都快忘記要替音奈找回記憶的任務，更別說昨日和父親的不愉快，全心投入在遊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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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得有點累。」「那去那邊坐著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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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音奈靦腆地說了聲，錦懋指著不遠處的座位提議道。兩人面前是個高數米的巨大水槽，其中種了株彷彿聳立入天的黃綠色海藻，襯著四周昏暗的燈光在水中緩緩地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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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真的很開心。」音奈伸長了白皙的雙腿，邊按摩著邊滿足地說著；但她很快又話鋒一轉，自嘲地說道：「明明想不起來自己發生什麼，應該更緊張一點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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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想起兩人的處境，也只能尷尬地附和道：「沒關係的！音奈這樣就很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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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奈沒有多說，只淡淡一笑：「我的老家琦玉縣不靠海，所以一直很想看看真正的海洋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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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那下次就真的帶你去海邊吧。」錦懋說完後才會意過來：「不過海邊太陽很大，要小心防曬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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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怎麼能一直麻煩你。」音奈有些愧疚地撇開目光：「今天也是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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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今天本來也沒什麼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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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下意識回了句後，兩人間又陷入一陣沉默。在輕柔的鋼琴音樂聲中，他們都望著眼前如巨木般的海藻，擺動的姿態雖然優雅，卻也隱隱透著一股隨時都可能斷裂的虛幻。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兩人其實不約而同地思索著是不是講錯話，才讓寂靜肆意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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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吶，音奈。」半是為了打破尷尬，半出於好奇，錦懋仰起頭隨口問道：「你們妖怪是怎麼看除妖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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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怎麼說──我有朋友很討厭。」音奈嘟著嘴，思索一陣後才又續道：「但是我覺得除妖師裡也有好人，就像人也有好人和壞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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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也是。」錦懋自覺似乎問了理所當然的問題，淡淡的笑了聲。他一腳踩在椅子邊緣，托著臉頰嘆了口氣：「我老爸也是除妖師，當我說要跟他一樣當除妖師時，就對我特別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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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望向水槽最頂部，因為距離過遠，只能隱隱看見海藻的頂端：「他大概是國北市最厲害的除妖師了，但或許就是這樣，我怎麼做都達不成他的期望。他昨天甚至還暗示我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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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奈雖然聽得一楞一愣，但還是能感受到錦懋的無奈：「そんな……(怎麼那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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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來越搞不懂了。自己為什麼要當除妖師，還有除妖師究竟該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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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邊說頭邊垂了下來，聲音也越來越小，但他馬上回過神，搔著後腦擠出微笑補了句：「抱歉，突然跟妳說這些，明明是我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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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其實──」「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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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奈話說到一半，背景音樂突然被水族館輕快的主題曲前奏所取代，隨之而來的則是充滿活力的廣播聲：「謝謝各位今日蒞臨國北市立水族館，我們將在半小時後閉館。請各位遊客離開時別忘記您的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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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哇，都這時間了。」錦懋瞥了手錶一眼，隨即急忙站起身：「還有個地方想帶妳去看呢，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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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奈跟著錦懋穿過人潮及部分已逛過的展區，最後腳步停在一個寬度僅容三人通過的隧道口。錦懋一臉笑意地回過身，彷彿忘了剛才的消沉：「嘿嘿，進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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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哇！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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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奈半信半疑地走進隧道，只見視野被一片蔚藍填滿。五顏六色的熱帶魚到海豚，各式各樣的魚類在巨大而難以望見邊際的水池中來來往往，而此刻的兩人透過弧形透明的天花板和牆壁將一切一覽無疑，彷彿置身於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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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吧！」錦懋一手叉在口袋，難掩得意地說道：「來水族館要是沒進來這裡就白來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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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並肩而立，靜靜地看著不遠處悠游的一群黃色熱帶魚，直到音奈突然開口：「金毛，我不知道這裡的除妖師應該要怎樣，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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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看著眼前的少女，那笑容彷彿有著在隆冬中默默支持他人的溫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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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願意幫助不知該怎麼辦的我，讓我感覺很安心。我認為現在這樣子的金毛作為除妖師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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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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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一手握著拳、咬著下唇。他一時語塞，心中卻充滿熱意。正當他好不容易想到該說什麼，一旁的目光又嚇得他把話吞了回去──原來在兩人面對面時，恰好有隻海豚隔著牆壁，像是看好戲般好奇地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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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麼看啦──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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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超現實的場面讓兩人相視而笑，但或許笑聲正恰恰傳達了難以明言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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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走回水族館大門的過程中，音奈思索著接下來究竟該怎麼做，最後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果然還是該去找警察才對吧？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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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會有辦法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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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話說得模糊，心中暗自計畫等出去後就向音奈坦白幾小時前碰到除妖師協會的人的事情。要是協會打算對她不利，就算跟父親鬧翻也會替她說話。然而出口近在咫尺之際，他的目光卻被另一樣東西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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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奈，你在門口等一下，我馬上過去。」「咦？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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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音奈滿腹疑問，仍目送錦懋擠進離開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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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快步走進附近的紀念品店。靠牆的架上擺滿了各式海洋生物造型的娃娃，對向的牆上還掛著各式紀念T恤，其他類型的紀念品則被整齊地陳列著。收銀機前可見小小的人潮，也有不少人趁著休館前來挑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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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還是想買個紀念品給音奈呢。錦懋邊揣想她收到的欣喜反應，邊忍不住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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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她會喜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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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看著手上分別掛著海豚和鯨魚吊飾的鑰匙圈，走向排隊的人潮。而就在此時，他口袋中的手機突地震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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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嗯？馬克斯大哥？」錦懋叫出通訊軟體，默默讀著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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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要你幫忙找的雪女是綁架案的被害人。還沒抓到綁匪，所以當你發現她時，千萬別讓她離開你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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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呀，特地傳這個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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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得古怪的錦懋忍不住皺起眉頭，暗自決定等等馬上連絡馬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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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在門口等待的音奈正回想著兩人在巨型海藻前的談話：除妖師呀，以前也會聽親戚說些不好的傳言，但是爸爸也說過受了一些除妖師的幫助，才有今天的事業。說到爸爸，很久沒看到他了，找回手機後跟他聯絡吧──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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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父親，儘管照理在來國北市後就沒再當面見過，音奈的腦海中卻浮現其他的畫面。不只如此，除妖師、警衛、被搶，諸多曾觸動她記憶的詞彙在她腦中交互作用，最後終於勾勒出早上發生之事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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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い出した！あの時……(想起來了！那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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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找到妳了！」「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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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時遲、那時快，音奈感覺到自己的嘴從後方被人摀住，正如同在剛甦醒的記憶中所經歷的。她下意識往後一踩，恰好踩中對方的鞋子。儘管一瞬間嘴巴被鬆開，對方卻轉而扣住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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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麼？放開我！」「別亂動！妳要是乖乖的，我就不會傷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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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奈勉強轉過頭，只能用眼角餘光看見一名黑色頭髮、年紀甚至看來比他還小的少年充滿流氣地笑了聲：「哈哈，我早就想講一遍這種台詞了，超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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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音奈奮力掙扎，還是不敵少年的蠻力，被拖著往停車場的方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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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我、放開我──金毛！」「音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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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在此時才終於跑出水族館，擠開周遭議論不止的人群，只見音奈和少年已越過遠處的噴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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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大意了！綁匪竟然一直跟到這裡來嗎？錦懋邊啐了聲，邊思索著對策：除妖術只對妖怪有用，要怎麼在不傷到音奈的前提下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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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用眼角餘光瞥了眼停車場，自己的大哥早就發動好車子在那等著，財富自由就在數米之遙──就在他這麼想之際，原先能輕鬆摟著走的音奈卻突然紋風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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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亞馬諾家除妖術式‧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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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腳下踩著法陣，跑向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少年：「我已經用除妖術把音奈固定住了！給我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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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除妖師呀。」出乎錦懋意料，少年一聽毫不震驚，反倒揚起一股躍躍欲試的笑容：「我們也早有對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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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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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剛將沒擄著音奈的手探向衣服內側，便突然刮起一股不合時節的強風，將噴水池的水灑了錦懋一身，還讓站不穩的他往後退了幾步，甚至跌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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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這威力比我想的要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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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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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咬著牙，怒瞪著一臉得意的少年。不只是為了音奈被擄走，更為了他在剛才一瞬看到及感覺到的力量。他對此再也熟悉不過，絕對不可能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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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使用了除妖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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