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霄塵聽了這一問,眼神劇烈地動搖了起來,卻不含半分喜色,半晌,他低下了頭,澀聲反問道:「師尊這話,當真是發自肺腑嗎?」
說罷,他卻不待封璐回應,便傾身印下一吻。
封璐心頭一驚,啟唇欲言,卻反被甚霄塵箝住雙手,溫軟的舌強勢地侵入。
封璐被他鬧得氣息不穩,胸口悶脹難受,卻發覺甚霄塵連吐息都帶著顫,好似一隻虛張聲勢的幼貓,實則並無半分底氣。封璐雖不知他何苦如此,卻心疼不已,便勉強自己迎合於他。
誰知這卻激起了甚霄塵的凶性,直到封璐被他吻得喘息不止、淚盈於睫,甚霄塵才停了下來,在他耳邊低聲喚道:「封璐……」
他喚的這一聲似壓抑,似執著,又似有些惱怒與無奈。彷彿不是在呼喚著誰,而像是用帶著繭的指腹,摩娑著心底碑石上的咒文。
封璐頭一回聽見他這麼喚自己,只覺莫名悸動,心尖發顫,又聽見甚霄塵低嘆了聲,續道:「師尊可知道,在你說出這話之後,就再也甩不掉我了?」
封璐愣了一會,才聽出他這是答應了,便牽起嘴角,笑道:「樂意之至。」
此言一出,便如星火燎原,再難止息。只可惜封璐脆弱得好比枯柴,一把火就燒沒了,哪堪攀折?可這一夜雖未得圓滿,二人卻也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正式定了情。
是夜,魔域那廂對於噬閻的圍剿,也恰恰到了緊要關頭。噬閻雖中了萬靈毒,神魂被撕得七零八落,卻在被隳星魔尊逼到末路時拚死一搏,一縷殘魂突破重圍,下落不明。
此次圍剿本就是由甚霄塵牽頭,讓隳星魔尊代為動手的,而既然隳星那頭出了岔子,甚霄塵作為共謀者,便不得不咬牙離開安樂窩,親身趕赴魔域。
可甚霄塵一走,太鯤山卻有兩處同時遭魔物潮襲擊,當時留守太鯤山的人不多,封璐擔心徒子徒孫應付不來,便在倉促間修習鬼修功法,並一舉重塑金身,投入禦敵。
封璐將魔物處理乾淨後,因一時損耗過度,只得留在原地閉目調息。當他再度睜眼時,卻已丟失了記憶,滿心以為自己在陌生門派裡闖了禍,才連忙逃離太鯤山,而他這一逃,就到了今日。
封璐這下總算明白,難怪甚霄塵在臨溪鎮找到他時,會是那般悶悶不樂的模樣了……好容易才定了情,自己卻轉頭忘得一乾二淨,甚霄塵豈能不感到委屈?
思及此,封璐忍不住笑出聲來,惹得甚霄塵皺了皺眉,正要出言詢問,封璐卻攬著他往床榻裡滾了半圈,翻身跨坐在他腰腹間,偏頭一笑道:「確實想起來了。辛苦霄塵等了這般久,我欠下的那個承諾,便在今夜兌現了罷。」
說罷,他惡霸似地拍了拍甚霄塵的臉頰,笑得更加開懷了。雖說要對自己養大的徒兒做這等事,多少令封璐有些慚愧,但他看著甚霄塵不知所措的模樣,心底便不可抑地騷動起來,心情大好。
封璐卻未曾察覺,他自身早已衣衫半敞,甚霄塵一眼望去,便是一片若隱若現的大好風光,加之封璐面上酡然,笑意如醉,偏又說著這些挑逗的話,恍若枝上迎風盛開的桃花,豔色天成而不自知,引人採擷。
甚霄塵的眼神越發深邃,心臟鼓譟不休,彷彿有道聲音催促著他,要他狠狠佔有眼前這個人,讓封璐再也不敢這般逗弄自己。
封璐卻誤解了他的僵硬,溫聲哄道:「別怕,不會弄疼你的……我好歹在人間闖蕩了這麼些年,比你懂得更多一些,你只管放鬆就是了。」
甚霄塵聽了這話,卻臉色一變,瞇起眼複述道:「比我懂得多?」他思緒翻湧,一想到自己仔細護在手心、連碰都不敢多碰一下的寶物,竟可能與別的男子或女子有過肌膚之親,就不由妒火中燒,懊惱自己何時沒把人看好了?
難道是封璐年少之時?或是破霄作為遊魂跟隨他的八千年裡,曾有哪一回陪他到酒樓時疏漏了?抑或是在他轉世為人之前,與封璐暫別的那些年裡頭,讓哪個不要臉的渾帳鑽了空子?
他思緒飛馳,一發不可收拾,封璐卻道了句:「在酒樓裡走錯房間,撞見過幾回,大致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說罷,他朝甚霄塵笑了笑,一面輕撫著他的頭髮,一面道:「讓師尊教你人倫之事,可好?」
甚霄塵這才明白自己想多了,不禁有些訕訕,感覺自己被耍了。
他憑藉著這一丁點惱羞成怒,扶上了封璐盈盈一握的腰身,彷彿能感受到衣料下的溫度,以及那柔韌的肌骨,不由心蕩神馳,低聲道:「不過是草草瞥見幾眼,師尊便要教我?好啊,師尊想怎麼教我,不若細細說來?」
封璐被他摸著了腰間的敏感之處,不由渾身一顫,稍稍坐直了身子,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大對勁。
甚霄塵的手指又順著他的脊溝撫摸,最後在尾椎處停下,道:「師尊當真知曉,男子之間該要如何交合嗎?」
說罷,甚霄塵扯鬆了封璐的褲頭,撫上他微微硬挺的陽物,嚇得封璐倒抽一口氣,往後掙扎了下。然而封璐這一動,臀瓣卻被某個堅實之物抵住了,他愣了愣,羞得滿面赤紅,訥訥道:「你怎麼……」
甚霄塵搶話道:「是師尊自己要引火的,為何還怪我?」
他細細挑弄封璐身下之物,直令那處更加硬燙,封璐無措地低喘起來,不安地掙動了下,卻被甚霄塵牢牢按住,反倒不斷擦過甚霄塵的陽物,令封璐心裡更加羞慚,身子也愈發敏感。
封璐忽而腰身一軟,傾身向前軟倒,撐著甚霄塵的胸膛慌亂地道:「霄、霄塵,先緩一緩罷……」
甚霄塵此時哪裡還肯放過他,他飽含渴望的雙眸凝視封璐,舔拭過封璐蹙起的眉、迷茫濕潤的雙眸、泛起潮紅的膚,甚至衣襟間若隱若現的茱萸,直想將眼前人一舉吞吃入腹。
甚霄塵猛一翻身,將封璐壓在身下,著迷地埋首吮吻封璐的乳珠,聽著他發出吃驚的輕吟,陽物卻在自己的服侍之下泌出熱液,好不可憐。
在雙重攻勢之下,封璐忽地渾身一顫,啞聲哀求道:「等一等,霄塵……」
甚霄塵的神智幾乎已被欲念燒化,自是置之不理,卻突然撲了個空。甚霄塵大吃一驚,張望之下,卻發覺封璐縮在床角,正拉起錦被遮掩身子,眸底半是羞赧、半是畏懼。
甚霄塵一下被嚇得清醒了,發覺恐怕是自己逼得太急,才讓封璐動用鬼修功法逃跑。
封璐遲了一會才回過神來,先看了看甚霄塵所在的位置,又看了看自己身邊,喃喃道:「怎會如此?我雖想過要逃,卻未曾動用心法,怎麼就挪了位置?」
他茫然的模樣落在甚霄塵眼中,卻只顯得格外惹人憐愛,甚霄塵剛被撲滅的欲火死灰復燃,便湊過去牽起封璐的手,道:「如此說來,師尊還是願意踐諾的,並非真心想臨陣脫逃了?」
封璐見了他隱含期盼的神情,便說不出推拒的話來,只得期期艾艾地道:「大約是少了九瓣玉荷花固魂,鬼修心法有些壓不住,但我並非真心不願……」
甚霄塵心道,果然還是得另尋其他寶物,給封璐作固魂之用才是。然而此刻他心頭火熱未散,便折衷道:「依我看來,只有在師尊心神動搖時,這功法才會被催動,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不如讓我陪師尊練習一番,師尊可要好好忍住了?」
說罷,他掀開了封璐擁著的錦被,趴臥於封璐曲起的腿間,在那挺立的陽物上輕輕一吻,繼而探出軟舌舔弄起來。
封璐從未見識這等奇技淫巧,先是被驚得愣住,旋即被溫柔的情潮淹沒,喘息不止,雙腿逐漸收攏。
他在迷濛之際低頭望去,卻見甚霄塵一邊舔弄自己的陽物,雙眼卻癡迷而執著地盯著自己,彷彿想一舉將自己拆吃入腹,不由心頭一緊,軀體險些又要散化。
此時,他卻聽見甚霄塵壞心地提醒道:「師尊可別走神了,如若這回又失敗,就只能繼續『練習』下去了。」
封璐被他逼得眼泛淚光,掙扎了一會方道:「我真的受不了了,下回再練罷……」他敞開雙臂,不安地道:「我心裡頭忐忑得很,霄塵讓我抱一抱可好?」
甚霄塵見了他這副模樣,心中悸動不已,感覺自己的小兄弟又要硬了,然而愛憐之心還是戰勝了欲念。於是他停下口淫,按封璐的要求擁了上去,親吻了下他的唇,道:「看來雙修之事只能先欠著了,師尊陪我做點別的可好?」
封璐在相擁中覓得了些許安穩,暈呼呼地點頭應了,隨即享用起甚霄塵的親吻和愛撫。
他這般予取予求,甚霄塵自是越發肆無忌憚,到了天光乍破時,封璐只覺渾身上下都被他吻遍了,甚霄塵卻也是頭一回放縱自己,將貪戀毫無遮掩地展露出來。兩人相依相偎,片刻不離,彷彿連心都嚴絲合縫地貼在一塊。
兩人蓋著一床被子,側身相擁溫存,封璐摸了摸甚霄塵的頭頂,打趣道:「真不曉得你上哪學來這些的,不過還算受用,便不向你計較了。」
甚霄塵垂下了眸,道:「待師尊徹底康復,自會知曉我都學了些什麼,屆時可別嫌我學壞了。」
封璐不以為意地笑道:「怎麼會,霄塵處處顧慮於我,如何會學壞,我才不怕。倒是你修為還不及我,屆時怕是會吃虧。」
甚霄塵輕輕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但他自己心知肚明,若非絕情藥的殘效起了作用,他壓根不可能這般溫和,不過師尊誤會了也好──唯有獵物鬆懈,才方便他一舉拆吃入腹。雖然有些可惜,但他也算是把封璐的身子摸透了,並不算太吃虧。
封璐把玩著他的髮辮,若有所思,過了好半晌忽問道:「如此說來,前世種種你也都記得了,是嗎?」
甚霄塵聞言停頓了下,隨後才詫異地望向他,低聲答道:「是。我都知道了。」
封璐沉默片刻,這才眼含憂慮地望著他,問道:「你先前說過小龍未曾怪罪於我,此事可真?且我一直未能得空問你,你……如今究竟如何看待那些前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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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塵你是不是不太行(欸 )。他是真的想一路飆過去,但擔心封璐和心軟ㄌ,看看隔壁棚那個第一次就用藥的魔尊,又突然覺得霄塵是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