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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往後摔有枕頭當緩衝,澄賢比時予更能先回過神,而一看見後者壓在上頭,完了完了完了,他搞的是什麼鬼啊?
「你幹嘛要躲?」
時予忍痛瞇著單眼,呼吸加重,看來剛那一按著實是疼,我總不能說「感覺你要對我做點……壞壞的事?」,澄賢在心底跟自由心證的難關奮戰。
畢竟光看時予眸色加深這事,又無從斷定說他一定會怎樣,臉貼近也有心理因素影響,是真是假澄賢根本分不清,反向怪他無端滋事還通順得多。
然而,沉默等於坐實了作賊心虛,還會進一步激化時予的「求知慾」,他自是知曉眼下何等情況,偏就不把身子給挪開,黑影壟罩在澄賢上方。
話是那麼說,但他的頭在平行下是位在澄賢的腹上,說推倒也沒浪漫到哪,可澄賢依舊逃跑不得,不然是要他像「看你能多低」一樣鑽出去嗎?
眼看時予逐漸恢復冷靜,澄賢成反比地就越緊繃,打咩打咩!就算腦袋裡再怎麼嗡鳴大亂,都不准學漫畫裡八成的角色,不論好壞,一遇事就變啞巴。
「呃……我,等等。」
突然摔成這樣我有點嚇到。他手擋在時予鼻前,得多和他爭取到些許喘息的空檔,順便整理說詞,腦袋裡的東西一摔全撒光光了。
澄賢別開臉的間隙,時予也漸進緩解著腿部的痛楚,澄賢無心間壓得有夠大力的,一隻手在那使勁地揉捏著,會好不少。
分秒流逝之下,兩人的狀態都回到了線的範圍內,澄賢大概花了五分鐘有吧,喘口氣,自然是要坦誠方才所想之事,已有勇氣和些微的修辭點綴。
「你剛剛,是想親我吧?」
無奈該說白的還是得說,既說澄賢有察言觀色的天賦,感知力絕對很強,縱然半信半疑,總歸他沒通靈本領,感受到的危險卻也不假。
危險當然不指生命方面,是指和時予對視的那瞬間,澄賢有察覺到來自他眼底翻湧的情緒,而在目前這種煽情的局面裡,組成那股黑浪的元素瞎猜也能猜到。
他會想急忙逃開的主因即在於此,而時予聽了這讀心後的猜測後陷入沉思,果然,猶如他能開始看透澄賢,澄賢也能很準確的看穿他的意圖,甚至技高一籌。
對於澄賢的提問,他給予了正面的答案,但他的動機還尚未成形,意思是澄賢預判到了他後來的幾步,要是多給他幾秒鐘,他委實是會想親人的。
可是,澄賢會躲,是不想給他親嗎?昨天的猜想出錯了?難道並非他想的那般?一連三個問題浮上心頭時,澄賢也放下手,一副很煩惱的愁容。
「實際上我會擔心,我是不是很沒分寸感。」
別說時予頭一次追人,他同樣是頭一次被追,同樣不明瞭「被追的人」應有的行為模式,何以跟時予往來,才是正確的曖昧步驟呢?
他畢生也只談過一段戀情,遑論是單戀,哪懂SNS上所說的推拉技巧,很怕用心魔推開時予是一回事,後續讓他走進心底,放寬底線又是另一回事……
放在旁人口中,就是個笑話,是掩蓋太寂寞、想找人陪而用道德感包裝的藉口。
營隊裡進展太快這件事,心結之前哪怕是被時予解開了,他依然沒多大底氣,幾乎能說是茫然,陰影在他和時予有著親密肢體碰觸的每個關頭一次次擴大。
總不好說喜歡了就放膽開放一方通行吧?用得很像達成進度,他就能任時予胡來似的,顯得很……浪蕩?他也不要那樣,明明他回絕時予的立場都很堅定,卻被視作隨便跨的護欄,想跨就跨。
也許,他該回到電話煲時期,有恰如其分的距離,又能帶點甜密的心動,然後要維持三個月以上才能往下走,雖說如今是癡人說夢啦,他可不敢提出那種要求。
現在提那壓根是把時予當白痴耍,何況步調快,縱使澄賢的疑慮會多了些,過得了他內心那關就沒問題,最少會把該確認的都要確認,而這便為其中一關。
「看來你很在意那些繁文縟節啊。」果真是看的世界不同,時予不太懂內裡的彎彎繞繞,只知澄賢看似又被外界的規則束縛得喘不住氣。
「我哪是在意繁文縟節。」誰知,澄賢想也沒想就回嘴了他,並把苗頭引到他的身上,「我在意的是你的想法。」
「我?」他頓時疑惑了。
看時予迷茫的臉,澄賢只想說笨蛋,也罷,一部分是他說得不夠清楚嗎?既然聽不懂,他就用最白話的方式說明,開口前先吸氣——吐氣。
「我之所以會拘泥,是我很怕你未來哪天會忽然覺得『好像只要在我的癥結點上多說服我幾句,等我打開心房,我就會不顧廉恥地貼上來』,搞得我很犯賤一樣。」
其他事都位居其次,主要在尊嚴這層,澄賢對曖昧和交往是有本身的設想的,和誰都相仿,肯定是照著規劃和事主的接受度去向前,通過一關方能得到相應的回報,卻不曾想會被潑髒水。
Easy這個詞,在感情界裡有暗指「用花言巧語哄兩句就能上床的男/女生」,表面諷刺私生活不檢點的人,也隱約在酸太容易交付真心的蠢貨。
澄賢是有自覺的,他比較難做到把愛意完整切割成幾份,像切蛋糕或披薩,一次次地慢慢給人,以他現今的價值觀,他是會為表誠摯,把一顆心捧著小心翼翼奉上的。
明白一次陷太深會萬劫不復,因此要跨越他的心理障礙也很難,要成為他認定的人才有這權利,可這前後是有能見的反差的,他在坦承真面目後好像就很黏時予。
人心是肉長的,都懼怕獻出手的心會被當成不值一提的垃圾,用手指彈開連碰都不屑碰,尤其是在時予追他的承諾大多還無實質的立足點上。
停留在說的層次,做的也就追人會做的事,算下來反而是先給出心的他虧耶,給心交付給時予,一旦許下的誓言沒實踐還先撕票,會有多痛,別光顧說追人也很辛苦。
他絕非不信時予,奈何困境就在他彷彿處在一種相對弱勢的處境,太難追被說挑三揀四,好追又要被說北港香爐人人插,那請問適當的區間究竟在哪裡呢?
時予聽完,再想立刻反駁「他絕不會有這等念頭」也難以實施,的確,俗話說愛情便是將傷害自己的刀交給對方,換作是在情感上沒半點心計的澄賢,得到他的信任和心等同拿了他半條命。
既是看過他人毀滅的人,陳樺也說他不行再受到太嚴重的打擊了,會對生殺大權被先行掌握在對象手裡而憂心是情理之中,輪到誰誰皆是如此。
有時候時予會想,澄賢實屬謹慎到會關切他自認不必要的層面,但聽人講又十分有理有據,看在某種角度上算是認可,就當是替今後的他未雨綢繆吧。
「如果你會覺得你在我眼裡是犯賤,那我在你那就是貨真價實的舔狗了。」
以詼諧的口吻自嘲,由於閱書量多,時予仍然會懂得幾個SNS上會說的用語,舔狗可謂和犯賤並駕齊驅,或者更下一等的稱號。
說到底,澄賢會擔心的兇手是他,若非他不停地展開攻勢,澄賢就能輕鬆點了吧?終歸搞事的紀錄上他不遑多讓,好比和澄賢索求對他的觀感,像是一直在逼人直面兩人的事。
也許是他給的壓力過多,時予這時略有股罪惡感纏身,想索性問問澄賢辯是非,直接問又會變成良心譴責現場,到頭來得不償失。
「你會認為我是舔狗嗎?」
幸好條條道路通羅馬,他不得直白的問,還能反其道而行之,再說,澄賢犯不犯賤,幾天裡哪看得出,而他舔狗早已是有目共睹,澄賢關注著他的心態,他也關注著澄賢的心態。
「怎麼可能。」
本人的否定緊隨其後,說人舔狗很不尊重人,而擔當追人的角色本就需要少許舔狗會有的條件,否則是要靠費洛蒙跟跳求偶舞追心上人嗎?
對澄賢來說,舔狗是指過度貶低個人自尊,就為著搏人一笑,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自損之人,時予又沒變那鬼模鬼樣,哪來貨真價實的舔狗。
「那我也不會這樣想你。」聞言,時予就好接上話頭了,固然仍舊毫無籌碼,「雖然我一時沒辦法證明。」
有句話是,先交出心的人就輸了,而澄賢要的事物,時予真的沒法立時三刻就給他成果,那得用很長一段的時間來驗證,抑是延續到終焉。
但是,他會好好珍惜澄賢加諸於他的信心,要把把柄交託給另一人屬實是難,所以他也絕對不做令澄賢失望的事,還請男孩能先暫且相信他。
對此,澄賢是能諒解的,他的臉色稍緩。
「沒差啦,我就……」
是在鑽牛角尖啦。無論給的是幾分喜歡,都像是在做投資,投資這人能否帶來幸福和美滿的將來,而得到回報前必然要先付出代價,澄賢哪會不曉得。
迫於曾經給予的真心被傷得七零八落,他費盡千辛萬苦才把碎掉的心用膠水黏回原狀,再被弄壞,就不知何時能再修復了。
沒有安全感的人,會希望一切都能確定好才往前,面對這類任憑人左右的境地,會很不安、很焦慮,比起期待更怕受傷害。
時予未置一詞,實則是給澄賢空間,總歸是他自身要下定決心,別講任何話去擾亂他為上,等到人好似回復如初後,時予才輕聲地關心了他。
「沒事了吧?」
「嗯。」此刻的澄賢已從苦惱中脫離,他歛下眼,誠心向時予致歉,「真是對不起,每次都要你聽一些難聽話……」
他無法自制地追求著「完美無缺」,人本能的規避風險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往另一面也算……可悲吧,是有多不信人性,不惜始終以最大惡意去看待周遭萬物。
「說出來也好。」事已至此,時予早就都習慣了,依澄賢的性子,他願意講,反過來說是件好事,「而且,我其實挺喜歡聽你說這些的。」
「哈啊?」你是抖M嗎?澄賢發出的聲音裡有這暗藏的疑問,都寫在臉上了。
「因為那都是你的心裡話,代表你很認真在想我們的事吧?」
以澄賢和常人的本性,對沒意思的人是毋需多言的,他起初是不打算說拒絕得不明不白,才把過往和盤托出,而後在相似的場景裡,時予漸漸有感而發。
「即使聽著令人沮喪,我卻似乎離你更近了點……」
很……奇怪對吧?他前後文講得很語無倫次,可終究是實感,被推開的反面是他得以更了解澄賢的心,兩人能拉近,有大功勞全拜接連的衝突所賜。
看看,現時澄賢著重的點都來到他一人之上了,這還不算有拉近嗎?
如若,澄賢大可用千萬種謊言呼攏過去,何必用會殃及池魚的做法,一沒弄好,他苦心經營的形象就全毀了。
這、這這這……是抖M吧?還是愛的濾鏡能包容無限大的罪過?澄賢既被肉麻到了,又很羞臊,忍不住就出言嗆了時予一句。
「囉嗦。」不嗆他是嚥不下這氣,澄賢再度撇過臉,訕訕地嘀咕著,「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應對時予的作為,澄賢嘴上一套,心中肯定還有未加修飾過的草稿,除了心魔在良心下得照本宣科,要把草稿裡的文字原汁原味說給時予——很難,當前也非是如實說來的時機。
然則,某些文字經過潤飾後,就易於詞不達意,加上規矩的約束,表達出的往往僅有原貌的六到七成,這就對卯足力的時予不公平。
或許和不懂扮演一位被追的人有關,澄賢想不到其他手段,就只能盡他所能地回應時予,在合理的途徑裡一點一滴給時予前進,致使他會憂慮沒分寸感的事……
「辛苦了。」
腳有支點,單手撐一會是行的,時予抽了隻手去揉澄賢的頭,說實在的,他切實蠻喜歡被哄的,是其一能直截了當能汲取到愛意的碰觸。
身作每每毀壞氣氛的始作俑者,澄賢老是對時予滿懷著歉意,也很佩服時予想救贖他的耐心,溫柔難能可貴,期盼著春天到來的他是該緊緊抓著。
「謝謝你。」他直視進時予的瞳孔,那裡是被溫暖所包裹的他,「你總是能讓我有安全感。」
高中的陰霾造就了凡事都疑神疑鬼的敏感體質,即便比普通人需求的安定感要得更多,時予都能填滿那座窟窿,使他終日難安的心穩定跳動。
至於能信賴時予的緣由,不提喜歡上他後會有不公正的偏私,就……他天生有能讓人願意信服的力量吧?在沒對時予有二心以前,在數次爭執後,澄賢也沒說討厭過時予。
他會牴觸時予給他的好,不是反感,是恐懼會栽進去,因為透過觀察計算,他深知時予的善良是值得放心依靠的,而今親身試驗後確實是可靠的很。
「乖。」
時予的手並未停下,縱容逐步升級成寵溺,弄得澄賢心底在暗爽,就像一隻打呼嚕的貓,順毛順越多就越竊喜。
「那個……」
而在時予收手的當下,他做了場心理建設,因其難以啟齒的程度,導致從時予聽言嗯了聲,到他呢喃完說出整句話,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紅著。
「你可以……繼續……你剛才想做的事。」
所幸重點是在話的末段,但不妨礙時予迅速跟上臉紅的腳步,他聽了澄賢的話,首先是懷疑聽錯了,再把疑心轉移到當事人上。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始料未及地追問,一邊重新支起上半身。
「總要補償你嘛。」澄賢赧然地說出原因,礙於膽量不足,他的視線是斜下的,至少臉上還掛著微笑,「我……沒關係。」
理解製造場合的難處,故而毀氣氛也要有個限度,不管有多少正當的因由,毀了就毀了,算上這次和以往,偶爾要給時予來個大甜頭,反正說好了不親嘴,臉的別部位他都能容許啦。
澄賢現下的神態落在時予眼中,沒那閒情逸致思考,他只得姑且先用一個形容女生的詞,撫媚,澄賢這般口出狂言,是不怕他待會把人壓在床上親嗎?
兩人位置中佔據著優勢,逃跑路徑徹底地封鎖著,這狀況下不說親臉,時予若想更過分點都能輕易得逞,況且他真的要下手嗎……
澄賢都明示他了,按理來是得配合的,而他也會爽到,兩全其美,只是就……很緊張啊,驀然轉折成要他親人的局勢,時予的大腦中樞也會混亂的,刺激到還害他被口水嗆到。
「咳,咳!」
迫不得已起身,免得唾沫都噴澄賢臉上,他嗆得不輕,一恢復語言能力就伸出左手,右手得持續擋在口前以防萬一。
「晚點再講。」
語畢,他便倉皇地出了房間,利用尿遁潛逃何時都通用,澄賢則是在原地笑時予的反應,他同是那類一被反攻就不知所措的人呢,呵呵呵。
罷了,講歸講,也沒說時予必定要照做,不搞強人所難,和他表明自身的態度即可,去關燈吧,差不多要睡覺囉,難不成還真躺著等人來親啊?
說晚點估計是說說的啦,澄賢翻身去把燈按掉,留個門縫給時予,另外再去拉窗簾,忘記先拉了,途中他的手機不斷在嗡嗡叫。
是誰在傳訊息啊?拉到一半,澄賢轉頭去拿手機,就著月光稍微保護眼睛?發現是公關群組裡面的人在講話,討論飯店第二天的行程。
他們聊得還挺熱火朝天,澄賢滑著滑著,就也敲幾個字刷存在感,從潛水裡冒泡,而時予回到房內時,看到的即是銀白色月光披在澄賢的周身,玻璃模糊映出他的臉龐。
從廁所到房間的幾步裡,時予定下了抉擇的走向,衝就衝吧,都講下次就會親了,假若臨陣脫逃,不僅會被翻舊帳,晚點這兩字的效力也僅限於今晚。
並且,他正被意念上的報復性反撲給動搖著,還不都澄賢勾引他,生生地把慾望訴求值從零拉到滿,一發不可收拾,沒達到目的反倒睡不著了。
遊戲裡都要順著攻略主角的意願走才對嘛,現實少說有幾個情境是相通的,澄賢傲嬌也不太會傲在這刻,他鄭重地關上了門。
澄賢有注意到時予進房,於是目光也循聲而去,而在和時予正式相視的那秒,分明兩人都沒有出聲,卻能窺探到彼此的心意,做出相輔而行的舉止。
時予朝他走近,短短的間隔裡,澄賢已經將手機反蓋在桌上,疑似不再是能安然看手機的場面,儘管他自己就像是被控制般,身體自行動了起來。
又是那雙很危險的瞳仁,時予是打定主意要來啊?我以為……澄賢僵在那,背脊發涼,恍若冰封定身,直至被人慎重地抱進懷中,方有微乎其微的軟化。
他的舉動很紳士,在面前停了一兩秒再抱人,衣物一塊一塊貼合,澄賢被安心的氣味縈繞,雙手也緩慢上移,嵌合進時予的擁抱。
耳邊的氣息絲絲縷縷地擴散,乾燥而溫熱的手輕拂著後腦,算……黑暗效應嗎?減少了太多戒備感,結果明知時予的臉在轉動,終竟是到臉上被柔軟的觸感燙了下才回神。
誤認成時予平時單純的磨蹭,豈知是「見縫插針」,還來得這麼猝不及防,澄賢反射性地抬起頭,當他掉進時予深色的眼眸時,驚覺到入計早為時已晚。
後腦的手是根暗樁,兩人相互凝視不過半响,澄賢就發覺那隻手在按著他,被當作支撐點讓他看著時予的臉越來越近,而這中間是有餘裕推開時予的……
但直到時予的嘴唇貼了上來,他竟連點動作都無,獨獨閉上了眼,能稱作是默許,頂多是在貼上來的那刻,兩手皆不由自主地抓緊了時予的衣服。
群組通知未止的手機仍在桌面上震動,反蓋使其發出了更大的響動,只可惜,此時多大的聲響都傳不進他的耳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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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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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算是一個比較嶄新的話題
有些人可能會不懂
但在一些SNS的圈子裡(不論好與壞)
easy這話題確實是會被拿上來講的
但那很不尊重人
要說的話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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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最後......差不多了啦XD
兩人是可以那樣的了XDD(澄賢本人都說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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