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趙昕瀾送來的,郢王府基地的地圖。」徐昭亭坐於案前,把一張纖薄的紙攤平在桌上。沈伯安立於旁湊上去一瞧,繪製細緻入微,連哪一處是入口、怎麼打開暗門也一清二楚。
「你看這,她的人就是在此處遇見娘的。」沈伯安指道。那是一間密封牢房,在那些彎彎繞繞的機關甬道的盡頭。
「你真的信她嗎?」沈伯安仔細端詳這密密麻麻的地圖,心裏產生了無數疑問。她為甚麼這麼輕易便告訴他們,把平面圖拱手相讓?她哪裏找來這麼完整的地圖?有何作用?既然已摸清楚了趙慕卿的核心基地,為何還要與他們合作?
沈伯安相信徐昭亭也會想到這些問題,所以並沒有把那些疑惑問出口。
若她信,他便信。
「怎麼會。」徐昭亭雙手案著桌子邊緣,垂著眼盯著那張圖:「她知道我是誰了。」沈伯安猛地扭頭,不可置信地瞄了她一眼,又眉頭緊鎖地看回了地圖的方向。「她如何得知的?」
以他的認知,徐昭亭不是個甘於受威脅的人。可這是她要謹守一生秘密,還是被一個鄰國公主發現,這就不好說了。
「她自稱找到我的畫像。」徐昭亭默默把路線背下,將圖摺疊好放在衣襟裏:「沒事,她應該是需要我們在宮外的力量,我們也需要她的線索,見步行事吧。」
沈伯安心仍懸空中,只好猶豫地點了點頭。「那我們甚麼時候出發?」
「趙盺瀾說要等宮裏開宴至少一個時辰後。」徐昭亭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沈伯安心裏的懷疑像煙霧一樣越聚越濃,可能是要等趙慕卿投入了宴會之中,放鬆警戒吧。
趙慕卿入座後,片刻之間水榭中便坐滿了皇親貴胄。放眼一看,偌大的水榭一片五彩絢麗,璀璨奪目,全是貴人們衣服上散發的刺眼光芒。彷彿一朵朵嬌艷生動的牡丹肆意綻放,旁邊卑微地站著的奴僕就是不值一提的綠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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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到——」一聲宏亮的吆喝飛箭般穿透整個水榭,牡丹紛紛站起立,綠葉慌忙伏倒,迎接那燦若錦繡的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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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禮,都免禮。」皇后心情似乎很不錯,一直笑容滿面。待皇后安坐,一眾皇子宗親都相繼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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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歡聚一堂,主要是為太子和易王之喜。」 皇后低頭抿了一口熱茶。「從不知易王竟如此能幹,短短數月,蘭州便百廢俱興,誠當表揚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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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慕恆心裏深呼吸壯了壯膽,站起來拱手,笑容可掬地回答:「這豈是兒臣一人的功勞,是太醫局的大人們醫術高超、群臣計妙,加上百姓配合,才順利度過難關。況且,如今蘭州還有許多方面需要重新建設,地方官員們才是勞苦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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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嫣然一笑,又咽了一口茶,說:「易王謙虛了。的確,疫病難以控制。有些時候你努力讓他消失了,並不代表他一定是消失了。太子,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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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慕卿本來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正假惺惺地看向皇后,打算搪塞過去,根本不知道皇后為甚麼如此問。可當他看著皇后那雙與趙昕瀾如出一轍的桃花眼,心裏猛然一抖,手裏拿著的一顆葡萄猝不及防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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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皇后眼裏看到了大皇子,那個死去多年的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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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慕卿不知皇后意圖,強行壓下心中翻滾的怯意,面無表情說:「是啊,疫病防不勝防,還得小心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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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以為意看了趙慕恆一眼,眼神暗地裏閃過一絲不屑,目光猝不及防地轉向趙慕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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榭外岸邊的小樹上的積雪忽而墜落,啪嗒一聲,壓斷了枯枝,趙慕卿大吃一驚,對上皇后似笑非笑的嘴臉,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自從趙慕卿獲封太子,入主東宮,原郢王府便一直空置,許久未曾有人造訪,但王府昔日的氣派猶在,從外面看起來並不荒涼,反而有種生人勿近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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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昕瀾給的地圖實在是詳盡,徐昭亭和沈伯安到達郢王府後,不出一刻鐘便找到地庫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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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並不在府內,兩人依照地圖,繞過大門,走到了後罩房的方位。那是一面牆,爬滿了盤根錯節的藤蔓,密密麻麻,宛如一面墨綠色的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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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亭按照趙昕瀾描述的方法,到達圍牆的牆角,蹲下來仔細撥弄著縱橫交錯的藤蔓,尋找開暗門的機關。沈伯安生怕藤蔓有刺,正想上前代勞,不出一刻,徐昭亭便摸索到個冰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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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圓形鐵環,卡在牆上的凹槽裏,被藤蔓的枯葉遮擋得嚴嚴實實,要是沒有地圖的提示,恐怕沒人能夠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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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亭沿著鐵環摸了一圈,表面平滑,只有上半圈稍微有點鐵鏽,應該經常有人觸碰。她用手指把鐵環摳下來,「卡啦」一聲,一條粗鐵鏈便墜了下來。鐵鍊一頭連著鐵環,一頭藏在牆上的凹槽裏,像是啟動甚麼機關的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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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亭挑了挑眉,用手指敲了敲拉環附近的牆壁和地面。地板的敲擊聲清脆響亮,可知下面是空的,徐昭亭隨即往旁邊退開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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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安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徐昭亭便已扣住鐵環,二話不說用力往下一拉。地底傳來悶悶的一聲「咔嚓」,地面瞬間便出現了一條黑漆漆的隙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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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安盯著縫隙,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而徐昭亭神色無異,倒是不以為然。縫隙處是一道暗門,門開得越來越大,兩人靠著晦暗的陽光,埋頭看向暗門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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