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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企業講求社會責任與品牌形象,不時宣揚以環保、平等和捍衛性別權益為己任。然而環保平權並非單純網站或海報上的一句口號喊喊便算,倘無法融入公司理念躬行實踐,只會招致公關災難引火自焚。
Nike 近日就因起用跨性別 KOL 為女性運動內衣代言,遭前奧運游泳健將 Sharron Davies 發起抵制。奈何 Nike 並未聆聽專業運動員和女性消費者的訴求,反回應指會刪除一切不友善留言,呼籲網民「Be kind. Be inclusive. Encourage each other」(友善共融,互相鼓勵)。
性取向與性別認同乃個人自由和選擇權利,絕對支持。甚至男性想易服穿上女性運動內衣亦無不可,純屬個人喜好與自由,頂多引來途人側目,並不會因而影響到誰。
不過私下穿著一回事,取代生理女性出任代言人大肆宣傳,作為一個國際知名品牌實在有欠恰當。
多元共融的前提應是互相尊重,而非任一性別的退讓、啞忍和妥協。
涉事代言人 Dylan Mulvaney 雖自認為女性,卻不曾接受任何變形手術且仍保有男性生殖器官。恰如 Davies 所言,Mulvaney 作為生理男性,實在無法有效推廣內衣這種僅對女性身體有必要作用的產品。換句話說,此系列廣告非為展示運動內衣的實用性或對女性胸部的承托力,而是借勢宣揚「多元共融」乃其品牌理念。
Nike 這奇招市場可受落?
網上就有消費者留言:「讓沒有胸部的男性穿上 Nike 運動內衣,是想表達該設計不足以支撐女性的胸部嗎?」
看來 Nike 這如意算盤勢難敲響。
假若 Mulvaney 不是百分百的生理男性,而是已接受變性手術,或至少正進行荷爾蒙替代療法(hormone replacement)的心理女性,相信消費者未必會如此反感。
情況就跟他沒有子宮月經,卻在社交媒體上聲稱會隨身携帶衛生棉條,事件惹來廣泛爭議一樣 ── 一個生理男性隨身携帶衛生棉條,到底是要拿來止鼻血還是肚瀉時往屁眼塞?
至於杯葛行動發起人 Davies 原來亦非首次就跨性別爭拗發聲。
去年,跨性別泳手 Lia Thomas 首次出戰女子組賽事,一口氣打破了 200米、500米和 1,650米自由泳的 NCAA一級大學聯賽紀錄,大幅拋離第二名泳手。
Thomas 過去參加男子組比賽時僅排名 462 位,但轉戰女子組即登上榜首、大挫東京奧運獎牌得主兼接連打破多項紀錄。賽後多位隊友匿名發信抗議,表示雖全力支持她的性別認同,但 Thomas 參加女子組卻無可否認擁有不公平的生理優勢。
事件中,Davies 亦有發聲,指即使抑制體內的睪固酮濃度仍不可逆轉男性青春期帶來的生理優勢。而運動科學教授 Ross Tucker 亦強調當男性經歷青春期,心臟及肺部均會變大,身體脂肪比例下降,同時骨架亦有所改變。
事後,國際游泳總會在聽取工作小組報告,了解過體育表現中的性別差異與男性生理優勢的統計、科學與醫療證據後,宣佈大比數通過一項全新的性別包容政策。在新政策下,跨性別選手如要參與女子游泳項目競賽,必須提交相關證明;總會同時亦會為那些被限制參賽的跨性別選手,設立一個公開的競賽組別。
運動講求公平競爭的體育精神,正因男女生理構造有明顯差異才會分男、女子組競賽。就連變性後易名為 Caitlyn Jenner 的前奧運男子十項全能金牌得主,亦反對跨性別女性參加女子運動項目比賽:「生理是男性,跨性後去角逐女性賽事是不公平的。」
說到底,「平權」一詞源自平等主義(Egalitarianism)。而真正的平等,是在公平原則下人人享有相同的權利,而不是挾著多元共融的道德光環去剝削原生性別群組的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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