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宿舍内,凪也藉故讓室友們排在自己之前洗澡,但實際上自己另有打算。在室友們挨個出來後,他進去了浴室。但他并沒有馬上洗澡,倒是拿出手機給靖久發去消息。爲了不被室友發現有蹊蹺,他也打開了水龍頭、藉著水聲為浴缸裝水來爲自己接下來預計長長的聊天打掩護。
在發出消息後,好一段時間沒有收到消息,凪也只好趁此跳進浴缸開始泡澡。思緒隨著水溫滲透每一寸肌膚,再次將他帶到剛剛和隊友們爭吵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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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仁慈?幫助朋友不是必須的嗎?爲什麽要這樣説……」
「如果不是創介桑下午打來,我還不知道在鷹城學園祭送花凜進保健室這件事,被他們抓到了……」
「我也很納悶怎麽被發現的?成碳側面坐實了鷹城有閉路電視的事實,甚至還威脅我們別告訴前輩他拿下了《魔法偶像》新作主角的配音工作……」
「現在成碳的檔案照還在『調色盤』官網上,意即他還是我們的人;但這樣沒經過經紀公司的同意,就擅自接下外面的工作……不説的話我還可以通過他試圖説服那個獵人,藉著他還我清白……」
「好煩啊!明明只是關心朋友,怎麽就變這樣了……要是告訴創介桑他們的話,成碳不但因爲再次與成名失之交臂而想不開,我也會進一步被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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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凪也的思緒,嚇得他連忙跳出浴缸拿出手機,一睹打來的人是誰。在發現打來的人之後,他懸著的心總算下了一半,但仍舊抱著尚存的一絲驚訝回到浴缸當中。
『不好意思凪也,現在才看到凪也的消息……怎麽了嗎?』
聽到從另一頭傳來的聲音,凪也僅存的驚訝被逐漸被安心取而代之,但隨之而來的是莫名的迫切,「神、神永醫生……請告訴我,如何更好地去理解并幫助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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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剛落,當下陷入了長長的沉默。就連電話另一端的靖久也在靜默之後才緩緩開口,「……就、就多多關心朋友啊!怎麽這樣問呢?最近有遇到戰鬥嗎?説不定對方的執念詠唱,能間接表達些什麽——」
「——沒有戰鬥也沒有執念詠唱,倒是自己被曾經幫過的朋友背刺……」凪也打斷了靖久的談話。
這答覆再次讓電話另一端的靖久陷入沉默,不但如此凪也這邊在説出那句背刺後,内心的壓力隨著浴缸内的水壓一并增强。此刻那些幫助朋友的信念,以及自己對朋友的信任,開始如水波動搖。
『……爲什麽會有背刺?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嗎?』電話那一段,這才傳來靖久的疑問。而且從語氣聽起來,他覺得好像有很不妙的事情發生。果然不出所料,雖然凪也表面上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但心中的滿腹疑團、通過語氣潰堤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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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神永醫生,在發現被幫過不少的朋友背叛了,你會選擇寬恕,還是大義滅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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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永家,靖久專屬的書房内。
這個疑問出自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之口,就自己本身三倍之多的年齡,靖久也不免爲此於内心愣了一下。這下他被記憶的長河帶回到大學時期,回溯期間更是一言不發,沉浸在記憶和來自電話另一端的水流聲中。
『……神、神永醫生?』來自電話另一端的提醒,這才把他帶回現實。
「欸、欸?啊,抱歉……剛剛想到了一些事,不知道能不能幫到凪也,但我覺得或許可能有關係……」靖久整理了情緒,才將記憶長河中的一切娓娓道來,「説到背刺,我在大學時期曾經就遇過類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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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長河中。一個留有玫紅色長髮的綠瞳青年,曾經因沒事就和別人幹架,成了大學内三進兩出紀律室的常客。然而他的學業成績、特別是心理學系這一塊上可説是到了得心應手的程度——即便沒有努力溫習,混個及格還是可以的。這也讓他在心理學系的學生之間有了不少人氣,甚至還被調侃是不是摸透了對手心思、才能把對方打到滿地找牙。
某天沒課的日子,青年坐在大學的圖書館内。外面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打進來,此刻的青年趴在打開的參考書上,看起來就像是懶洋洋曬著日光浴的狗。青年享受在此刻的陽光下,參考書的内容硬是沒有進入腦袋,倒是被眼前的一幅景象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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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個蔚藍色頭髮的青年、背對著自己坐在自己前方的位置,從姿勢看上來似乎是跑到旁邊的深褐色長捲髮女學生旁邊坐下。期間他觀察蔚藍色頭髮青年的舉動、以及女學生的反應,從女學生逐漸拉開距離的表現來看,他覺得蔚藍色頭髮青年肯定心懷不軌——如果是正常人在發現對方的肢體語言有拒絕的意思,應該會知難而退的;但蔚藍色頭髮青年不但沒有收斂,放在椅背上的手一度搭在女學生的肩膀上……
青年見狀不對勁,内心的衝動驅使他上去找對方理論。正當他走近前方的桌子,只見另一個看起來精明且幹練的女學生,見狀一把拉起長捲髮女學生。當長捲髮女學生被拉起來,藏在長髮下的一身洋裝隨即映入眼簾;而隨著她的側顔出現,頭頂上的花邊髮飾更是凸顯了整個人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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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像洋娃娃……不對,明明是大學生了,還有人這麽穿的嗎?」
「等等?現在不是應該去幫忙解圍嗎?怎麽把注意力放在奇怪的點上了?」
青年給自己進行一番洗腦後,連忙加入了理論之中。正當他準備開口,就被幹練女學生教訓蔚藍色頭髮青年的聲音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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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森津久雲,請你適可而止,不要再對一年級的後輩進行騷擾!」幹練女學生喝止為藍色頭髮青年。
「嘖,果然是法律系的人,而且還是管家婆安齋馨,真愛多管閑事……女人穿成這樣,不是吸引男人還會是什麼?何況深鳥同學才剛上大學,身為學長應該好好接待並照顧她,不是嗎?」被稱為月森津久雲的男學生以調侃回敬幹練女學生。
「女人可不是僅有外表的生物,何況深鳥同學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請尊重她本人的決定。」馨忍住怒意繼續喝止津久雲,「……這樣就罵人管家婆,該不會你以為這大學是你家開的,就能無視校規為所欲為吧?」
津久雲聽聞靜默一陣,隨即將視綫轉移到玫紅色長髮青年身上,「我這樣的社交行爲,就叫無視校規、爲所欲爲?那麽某個三進兩出紀律室的常客,是不是就叫倒反天罡了?你説是不是呢,神永靖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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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把在一旁的靖久給激怒了,但出自這裏是圖書館、加上對方知道自己的事跡,他也只能咬牙切齒以示憤怒。但他發現到了剛剛被津久雲接近的女學生,神情看起來很不情願,他立馬走在兩個女生面前,「話説大一新生一進來,就受到這樣的接待,會不會把人家嚇着了呢?我記得我進來的時候,可沒有這般待遇哦?」
津久雲見狀,頗有意味地挑了挑眉,「神永同學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明明身爲男人,還想要有女人的待遇……身材那麽修長,和你幹一架是看得起你,難不成你想被大學的前輩們,帶去做這樣那樣的事作爲迎新接待?」
「話説月森同學是不是扯遠了?説説看,爲什麽你要新生做這種事情呢?手都搭在別人肩上了,如果沒及時發現的話,説不定就滑到腰部了呢。看人家都快嚇傻了,會不會把她嚇得以後不再進圖書館,間接耽誤以後的學業呢?」此刻,靖久將視綫往斜移去,瞄了身後護著長捲髮女學生的馨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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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津久雲陷入了被挑釁的難堪之中——對於眼前這個姓深鳥的女學生,他早就在迎新那會兒,就被她楚楚動人的樣子所吸引、並對她一見鍾情,奈何他身處經濟系、她身處藝術系,本就有好幾年的學年差、加上不同科系,讓他的思念逐日漸增,甚至想方設法就爲見上她一面。好不容易等到了圖書館的巧遇,卻跳出了神永靖久和安齋馨兩個多管閑事的家夥。想到被壞了好事,他也不打算拐彎抹角了,接下來的説辭更是把自身的野心暴露無遺。
「我一直在想,身爲人類一定會抱有情感、甚至是對某個人事物的占有欲;但發現兩個分別來自心理學系和法律系的人類,我才發現自己高估了人類的情感——難道你們沒有喜歡的異性類型嗎?我很清楚我喜歡什麽,被我喜歡上的,我一定要得到。」
馨并沒有將津久雲的這些話聼進去,反而給了他個白眼,「少廢話,如果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深鳥同學、并一定要追到她的話,我勸你將心思放在課業上比較實際——今年我們都大學三年級了,明年是很重要的一年,相信你也很清楚。」
靖久見狀也發揮了他平日幹架時候的氣勢趁勝追擊,「經濟系是社會很需要人才的科系哦,如果月森同學就這樣耽誤的話,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會拉低我們大學的及格率了呢。何況女生應該也不會想跟隨一個,整天只會拈花惹草不上進的男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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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經過兩人的連番挑釁,津久雲也沒有退縮,但他的臉色可見暗沉,語氣也逐漸變得憤怒,「……你們這是在説我沒未來吧?特別是神永靖久,你是在仗著自己對心理學系的天賦,對別人進行嘲諷嗎?我知道那種隨隨便便應付就能上及格綫的天賦,但心理學系的出路也好不了多少——畢業後至少還得實習上好幾年才能正式上崗,到時你都多少歲了?你覺得你還有吸引異性的魅力、或者追求異性的籌碼嗎?還有管家婆的法律系也是,比起煩我先擔心你們自己吧。」
「謝謝關心,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祝你幸福。如果沒事我先帶深鳥同學走了。」馨厭倦了津久雲的那些説辭,正準備帶著長捲髮女學生離開。在津久雲發現兩人轉身,急忙拉住長捲髮女學生的手。女學生也嚇得尖叫,隨即引來了靖久和馨、以及在圖書館外另外兩個男學生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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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衝進來的是一個漫畫黃色頭髮、身形嬌小的男學生,他不顧圖書館的要求的保持安靜,跑進去就朝著津久雲大喊,「發生什麽事?就是你讓藝術系的小玲鳳尖叫的吧,月森津久雲?」
「——哦呀?救兵還來了?該不會是神永靖久讓你來的吧,影視系的小鳥游貴生?明明也是大學四年級,比起在這裏伸張正義,還是別多管閑事比較好哦?」
「這句話我還給你!還有寡不敵衆就賴別人搬救兵,你好賤!正常人看到一個大男人欺負女孩子都會生氣,不伸張正義就很有問題了!」
「説得自己很偉大呢,呵。」話語剛落,津久雲一把將玲鳳從馨手中拽過來,當著貴生的面,不顧玲鳳的感受對她就是摸頭又摸臉,「只要是正常人,就會對美好的事物動情——看看深鳥同學的長捲髮和臉蛋、加上一身洋服,像個洋娃娃多可愛啊!加上才一年級就交出了不少高水準的作品,很難不讓人沉迷,甚至想占有……畢竟才貌兼具的人啊,這年頭可是很難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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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的玲鳳在津久雲如此對待下,心中是一百個不情願,更是爲自己從内到外進行辯護,「誰、誰會想過穿得那麽可愛會吸引到奇奇怪怪的人啊!好不容易高中畢業穿著自由、卻……」
「——別説了小可愛,你在玩火。」津久雲越發過分,挑逗玲鳳下巴的同時還在耳邊低語。眼前這一幕更是把衆人惹火,三人都表現出了不同程度的憤怒;貴生更是在被津久雲對其進行體格上的挑釁後,氣得準備上前拉開兩人並暴打津久雲。至於靖久,想到剛剛被對方知道自己的事跡,也只能開聲勸阻津久雲的同時拉住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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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久還有貴生,別打了!再打下去你們就要被退學了!」此刻一道聲綫打斷了當前的爭執。衆人循聲一看,只見一個冰藍色及肩頭髮、看起來溫文儒雅的綠瞳男學生站在圖書館的門進行勸阻。
津久雲見狀,推開了玲鳳並走到男學生面前,「果然還是你識相嘛,人文科學系的冰庭乙弘前輩。話説前輩的談吐總是讓人感到舒適,講師和同學間都對你有很好的印象,暗戀並追求你的女學生也不少……話説我在追求一個令我動心的後輩,遇到了這些跳出來壞我好事的傢夥,想問問前輩能教我怎麽辦嗎?」
乙弘雖然對於眼前的情況還不甚瞭解,但他還是先安撫津久雲躁動不安的情緒,「這……比起這個,先讓我瞭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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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乙弘整理情緒,貴生隨即大喊,「小弘不要聼月森講的!這個人肯定不是什麽好人!在那之前他還做出對小玲鳳不禮貌的事情!這根本就是作賊喊抓賊!」
「貴、貴生説的沒錯,月森這個人真的是出了名的利益至上——在深鳥同學入學之前,他也對不少女生這樣做過!而且只專門對漂亮的女生進行指導,同性和長得不怎麽樣的女生卻不予指導;就連講師也是這樣,如果這個講師教得好並對自己有幫助的話就靠近,其他科系的講師給予的勸告從不聼進去……根本就是雙重標準!」靖久看到貴生告狀進而幫腔,試圖通過津久雲的所作所爲和態度,不讓他得逞。
津久雲看到兩人氣急敗壞地向乙弘告狀被氣笑了,「沒想到心理學系的學生,居然連利益至上和外貌至上都搞不清楚……算了別聽他們的。冰庭前輩待人處事近乎愛著衆生,這點我打從心底佩服、但也感嘆自己效仿不來——特別是長得不好看、沒什麽才能、爲人還不討喜的家夥,爲什麽還會出生在這世上呢?再説了人們都是向上爬的,喜歡漂亮的女性和美好的事物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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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三人爭先恐後地告狀,乙弘一時消化不來;但看著在被馨護著、看起來驚魂未定的玲鳳,他整理了思緒并回答津久雲的問題,「月森同學可能對當前的現象有所不滿,但天生我材必有用,你所討厭的那些人之所以存在必有意義——比如説教會你一些事。」
「真是奇怪,我自認自己長得也算帥,系上的成績也不錯,而且修的科系不但穩定還十分有前途……爲什麽還追不到異性呢?特別是像深鳥同學這樣,秀氣的外貌加上主修藝術科,我可不想讓她的前途像瓷娃娃一樣沒有保障……」
一旁的馨聽到津久雲這般狡辯沒忍住加入戰局,「所以你一廂情願地認爲,深鳥同學必須跟著未來有保障的人嗎?真是自私,不怪得學生間對你印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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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許久的玲鳳,在前輩們七嘴八舌的爭執當中,似乎被點醒了什麽,終於開聲了。
「安齋前輩和其他學姐説的沒錯,她們早就在迎新的時候讓我小心月森前輩;果然……沒想到月森前輩對人示好,居然是建立在利益至上!藝術系沒保障?那麽你這個人的價值,連那些你看不上的藝術品都不如!創作背後的心血就這樣被你一句沒保障抹殺掉……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麽月森前輩會有這種想法,但如果你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滿足自己,我勸你省省!踩在人家的肩膀上給自己沾光,也排除掉那些自己看不順眼的人,和踩一捧一沒有分別!」説到這裏,玲鳳越發激動,甚至留下不甘心的眼淚。
津久雲這下才意識到大事不妙,急忙想安慰玲鳳,「深、深鳥同學你誤會了!我不是踩一捧一;看你哭成這樣,是不是對踩一捧一有什麽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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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馨沒有理會津久雲的解釋,一把就將玲鳳帶走,「解釋就是掩飾,原本深鳥同學還不知道你的爲人,小心越描越黑。最好是反省一下,爲什麽女學生都讓新入學的學生防著你。」
津久雲這下沒法爲自己辯護,只能眼巴巴看著兩個女生揚長而去,内心不斷咒駡出來壞事的靖久和貴生。與此同時,乙弘走進圖書館,帶著靖久和貴生走向其中一張桌子,「話説我們人文科學系的畢業作業,是從心理學角度討論影視作品如何影響社會文化進行研究……剛好你們分別是心理學系和影視系的,有興趣幫忙嗎?」
貴生第一個附和,「欸?有事幹了,既然是小弘邀請,我肯定會幫到底!——哈啊,突然就忙起來了,不知道影視科的畢業作業會是什麽呢。」
「謝了貴生。話説靖久,你該考慮一下未來的出路吧?即便三進兩出紀律室、臨時應付還能衝破及格綫,這般天賦如果好好溫習的話,説不定找實習的成功率會比較高呢!畢竟沒有任何一間醫院,敢用品行不良的心理醫生,誰知道在行醫的時候會做出什麽事呢……」
對於眼前摯友的勸告,靖久不是第一次聽到,但相比平日嫌摯友嘮叨,這次他一反往常,爲此認真思考了起來。靜默一陣之後,他開始向乙弘提議畢業作業的内容,態度簡直比人文科學系的學生還認真,「……説到這個,我還發現有不少年輕人因爲影視作品帶來的影響,投身加入特定領域,比如體育界、創作和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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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討論得起勁,完全忘了津久雲的存在。當三人坐下準備草擬計劃書,只見津久雲這個不速之客加入了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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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張狡黠的笑容出現,想到之後的事情靖久不願再回憶,强行將自己從記憶的長河中抽離出來,就連對凪也的勸告也是意味深長。
「我那個友人就是因爲這樣,在十幾年后被買凶殺死的。即便我們已經勸過他那個家夥不可信,他還是做出了他的選擇……」
「同樣是為朋友著想,但人心難測……不管凪也你做出什麽選擇,如果是真心為成汰好的話,就要承受相對的代價……」
「畢竟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不管是你在成汰的日記本所看到的、還是交流之間他提及的,可能都不是他想法的全貌。畢竟我行醫多年以來,也見過不少隱瞞病情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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