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天王寺綜合醫院,包括大空在内的衆人,都過去為幸雄辦理出院手續。
從醫院門口看去,先是寺坂老師扶著幸雄走了出來,大空幫忙提著行李。MadoSky其餘三人,正在邊走邊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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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川你在倉鼠計劃之後、直到前陣子十時先生的酒館在招暑假工時,一直都沒有出現過。話説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裏?」征十郎質疑。
「對啊,在倉鼠計劃那次還特別詭異!」凪也舊事重提。
成汰面對雙重夾擊,從臉上的神情來看多少顯得有點不自在,開始了擅自推測,「我不在?……你們是要提作品被無故腰斬的事情嗎?只是去見編輯啊!」
凪也憑著倉鼠計劃那晚的事情、加上成汰不知所措的神情,感覺實情并不簡單,「成碳騙人——如果是見編輯的話,你那個叫什麽時季的兔子玩偶,爲什麽會阻止光希希去找外援啊?」
「也是,雖然那個時候我還在教學樓内,不過整個情況早在倉鼠計劃之前就不對勁了……」征十郎附和。
「什麽時候啊征親?」
「漆彈游戲的時候。」
征十郎話語剛落,包括被攙扶著的幸雄、同行的衆人突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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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似乎有什麽在幸雄腦海裏划過了一下,「漆彈……游戲?……發生什麽事了?」
「一之瀨還不記得那次了?」征十郎拿出手機,打開那一條他當初發給幸雄的消息,「這條信息看過嗎?……如果不記得的話也沒事,畢竟那晚都被打到腦震蕩……」
即便腦震蕩影響了記憶,幸雄的情感絲毫不被影響,「——征十郎你注意一點!就算是這樣也不至於失憶吧!?不過就是忘了而已……大空桑你也説點什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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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反應過來,漆彈游戲和倉鼠計劃那晚在觀衆席的種種划過腦海。他并沒有立即回覆幸雄,而是沉默一段時間。
「不對吧?真要講有栖川不對勁的話,早就在漆彈遊戲之前了不是嗎?」
「明明這些一年級都同個班的,難道都不記得歷史考試那次了吧?還是我和創介下去收拾爛攤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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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桑怎麼了嗎?」幸雄見大空沉默不語,轉頭問個究竟。
大空並沒有抬頭,他放下了行李並用右手食指背部手托著下巴、左手托著右手手肘呈沉思狀,「真正不對勁的時候,應該是在開學之後不久……」
接著大空轉身走向成汰,順勢緊抓著他的雙肩進行追問,期間心中的凌厲透過雙眼滲透而出。成汰的神情隨著接二連三的逼問而顯得無助、恐慌,這個逼問一直到征十郎以外頭風聲大、擔心有媒體偷拍為由而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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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過質問的成汰,原本緊繃的內心終於放鬆,小聲地嘆了口氣。
「呼……終於逃過了……」
「接二連三的逼問……好窒息……」
「我只是想讓自己的作品不再那麼可憐,才接受天王寺會長的請求的!」
「雖然前輩們也對我很好,但……對不起!果然我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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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市中心某棟店鋪上的共享空間裡。
「既然知道光希你哥哥是那種人的話,早知道在倉鼠計畫那晚就不救他了!」小夢越想越生氣,甚至拍起了桌子表示憤怒,「在天王寺宅邸給他帶路,還要被他嫌棄⋯⋯」
「欸?我還以為你們Taylor'S感情很好,特別是台上互動方面……」才加入的小夜拿著企劃書頂著下巴,一臉表示不解。
「……現在已經是瓦解的狀態了。」光希雙手放在桌下,低下頭低語,「自從上次在醫院那次風波,無論怎麼勸伯母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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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光希說完,實里突然打岔進來,「——話說錦堂同學什麼時候有妹妹的啊?」
「星川前輩請不要岔開話題……錦堂同學本來就有妹妹。」未來阻止實里的行為,「比起Taylor'S解散和錦堂同學有沒有妹妹的話題,現在能進入正題了嗎?」
經過未來的提醒,光希驚覺立馬清了清喉嚨,拿起企劃書開始今天的作戰會議。念到作戰會議的名字時,她將企劃書拉到了自己眼前,一副不解的眼神盯著企劃書,「接下來就是經小鳥遊前輩所拜託,幫助Taylor'S而設的『蹲一下跳起來之反擊大作戰』!」
「『蹲一下、跳起來……之反擊大作戰』?這個名字小鳥遊前輩怎麼取的?」小夜聽到名字沒忍住吐槽。
光希憑著有的資訊推測,然後繼續翻企劃書,「不知道啦!大概是ACE系統的人數加成吧?我們的團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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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叫三月星鈴花,不接受反駁。團名都決定好了,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妹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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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里的言行讓衆人大吃一驚,光希手中的企劃書更是從手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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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星川前輩會有這種想法,但就算是有點子的話也聽聽別人的看法啊!為什麼那麼——」光希猛地站起來並喝斥實里。
「——在那之前你們給出點子了嗎?」實里站起直視著光希。
「現在誰才是整個企劃領軍人啊?這個團隊的名字你經過其他人的同意了嗎?」
「這個團名不就有把大家的名字包括進去了嗎?三月生的櫻咲同學、星鈴花不就分別著我、鈴宮同學和花咲同學嗎?」
「這就把大家的名字包括了進去?我呢?這和把我從團內剔除有什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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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試圖調解這場爭執,小夜更是衝到實里身邊,一把拽著她的手臂、並用力地將她拉倒跌坐在地,把在場的未來、小夢還有光希驚呆了。
「既然要加入,那你就給我差不多一點。」小夜頭一次神色嚴肅。
實里緊抓著被抓傷的手臂,神情痛苦,「我看你們都沒有開聲,就率先表達了我的看法——」
小夜越發憤怒,「不開聲難道就是沒想法?好,包括想點子,我自認在各方面不如大家,但這也不是讓你搶先給出意見、并阻止大家發言的理由!」
「哦,居然沒主見又自卑,不怪得你會成為新學生會的打手,真是可憐。」實里冷冷地在小夜的痛處上開了一槍。
原本憤怒的小夜極力想為自己辯解,也想不到說些什麼好,氣得跑出共享空間,未來見狀並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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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空間內,只剩下光希、小夢和實里三人。
「……現在怎麼辦?會議還要繼續進行嗎?」對於當下的尷尬情況,小夢不知所措。
光希氣不打一處來,「星川前輩你到底想怎麼樣?說要加入,結果才第一次開會就這樣!你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未待光希說完,實里直接將光希推倒,「我以前曾是曉月學園的輕音部社長,你哥哥曾在我的帶領下有所成就。現在我聽到了他所在的樂團被瓦解的消息,想幫助你們一把,僅此而已。」
光希跌坐在地,咬緊牙根、一副不相信的眼神看向實里,「你這是另有目的吧?在港口文化節的時候我們曾經有過眼神接觸;從你當時的眼神看來,直覺告訴我你目的不純……」
「先把那個放在一邊,被小鳥遊虹彌委以重任的你,到底要不要接受幫助?」
看著這一切的亂況,光希一言不發,更是進入了長長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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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咲同學和小未來都跑出去,現在只剩光希還有星川前輩在場——」
「落到這種尷尬的情況就算了,而且爲什麽還是和最危險的這兩個人,一起留在共享空間裏面!?」
「更糟糕的是被派做領頭的還閙成這樣,這個情況下又不好跑開或者打電話……先要把這邊的尷尬情況解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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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夢跑到光希所跌坐之處撿起了企劃書,然後就是對兩人進行了一輪訓話。
「我知道星川前輩的好意,但是你已經超出職責範圍了吧?你自己在之前也説過,是小鳥游前輩委托光希做這次的領軍人啊?」
「我知道啊,那麽你知道前幾天在彩瀨印刷公司,明日香被天王寺天哉挾持跳下窗戶的事情嗎?」實里答覆。
「星川前輩你不要轉移話題!」
「嗯?難道你只關注眼前的挑戰,連自己好朋友的安危都不顧了?」
「我怎麽會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也有參與突襲,還是他們找我帶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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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希一把搶過企劃書並朝向實里大吼,「夠了星川前輩!既然加入了就配合,很難嗎?」
話語剛落,整個共享空間先是一陣沉默,然後手機鈴聲劃破了尷尬的當下。以魔法偶像系列主題曲為的鈴聲,將整個原本就尷尬的情況推往另一個層次。一聽就知道是自己的手機鈴聲,小夢管不了當前情況跑了出去,只留下光希和實里在共享空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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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空間外。
『喂,對面是誰在説話?你爲什麽會有我的聯絡號碼?』小夢對著手機另一端的人説話。
『我是彩瀨印刷公司的負責人彩瀨心春,是明日香的朋友啊!』手機另一端的人開門見山。
『小明什麽時候認識了印刷公司的人……話説爲什麽你會拿到我的聯係方式?』
『通過小柴犬拿到的啊!』
『小柴犬……你説的是小鳥游前輩!?』
『先別緊張!你們的事情我都從小柴犬那邊聼到了,我也是整件事情的目擊證人啊!還記得我們進行突襲的那晚嗎?』
『好像記得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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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共享空間内,正值光希和實里仍舊爲了企劃吵得不可開交之時,開門聲再次打斷兩人的戰局。
「誰啊!」「是誰?」
兩人不約而同地轉向門口,只見小夢有點氣喘吁吁的樣子,但看到微微上揚的嘴角,應該是有好消息的樣子。她整理了呼吸,之後就説出跑回來的目的,「呼、呼……剛剛有人打電話給我,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好像是和小鳥游前輩有關係的人,說可以幫助我們!」
「到底是誰啊?」
「那個……她也是小明的朋友啦!」小夢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向兩人介紹一個連臉都沒看過的人,仍舊以賣關子、層層剝開的方式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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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夢前輩有話直説,別賣關子了!」光希等不住了。
「既然說可以幫助我們的話,就代表這個人肯定是透過認識我們的人,知道整件事情的了。說吧,到底是誰?」實里面無表情。
小夢揭露冰山一角,「是、是彩瀨印刷公司的人……不過作為在初中時期和小明相處過的人,可以保證這是信得過的人!畢竟小明也曾經和我提過這件事——」
光希質疑,「連面都沒有見過的人就這樣相信?現在可不是玩信任遊戲的時候了!你讓對方打個視訊通話過來,證明真偽!」
「那麼你們就把櫻咲同學和小未來叫回來!把她們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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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小夢說完,實里已經擺出一副給誰打電話的姿勢,並沒有理會當下的情況。小夢只好打起了視訊通話。
『這不剛剛才打來嗎?現在又打來——』從手機傳來了來自另一端的聲音。
「彩瀨小姐!」小夢看到屏幕中的人驚呼,引來了光希和正在打電話的實里的注意,「才想說幸好你接電話……」
光希湊近並看到螢幕中的心春,一臉質疑,「這就是小夢前輩剛剛提到的人?她像是能夠幫我們的人嗎……?」
『對面的緋紅色雙馬尾是在質疑我嗎?難得有大好機會的……但看你這個質疑的樣子,我都想算了呢。』心春做狀感嘆。
光希一聽即刻轉變態度,立即搶過小夢的手機並正面對峙心春,「對不起!說吧到底是什麼機會!」
心春瞄了一眼,便繼續話題,『嗯?就這樣轉變態度了?你們都知道國民動畫魔法偶像系列吧?』
「知道!是那個小鳥遊前輩為之瘋狂的作品吧?」光希突然滔滔不絕。
『現在它們正為兩部新作找聲優和進行主題曲、以及片尾曲的募集喔!也開放給業界外的素人參與——』
未待心春說完,實里突然打岔,讓心春以及衆人頓時震驚。心春因震驚說不出話的同時,小夢一度制止實里卻無果。
「所以是要找我們參與比賽嗎?如果是以配合小鳥遊和妹妹大人的突圍企劃進行的話,那麼我可以提供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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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明日香被帶到天王寺宅邸、地下層的不知道第幾天。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目前爲止修復名畫所耗費的時間,相等於她在地下層度過的日子。縱使經歷了無數個晝夜不分的日子、以及來自四處的干擾,她還是儘著最後一份的專注在修復眼前這幅名畫上。
然而,這份專注即將被打破——修復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道高亢的聲音如同過去幾天般劃破當下的寧靜,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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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魔法偶像新作居然邀請素人參與配音試鏡?不只是開放給素人試鏡配音,連新作主題曲和片尾曲也開放素人參加投稿了啊!」
明日香轉頭一看,果然如她猜想的、是八王子祐輝正拿著手機走進來,「你們能放低聲量嗎!?幾天了都是這樣——」
祐輝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轉向明日香,「——欸?我又沒跟你説話呢,怎麽就突然抗議了呢?再説了你不能控制外界的干擾啊!修復師不是應該學會適應環境嗎——」
未待祐輝説完,沾滿髒水的毛巾早已打在他的臉上,手中的手機也以屏幕向上的姿態跌落在地。這下他再也得意不起來了,用手背擦拭潑在左臉的髒水,看起來怒不可遏。
「吼——有人破壞規矩咯!這才離牌局結束沒有多久,怎麽就忘了啊?是想再被電多一次,還是和某輕小説家一樣丟掉工作——」隨行的心愛趁勢火上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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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心愛的挑釁,明日香這才回過神來,前些天梓所提及過的,規矩在暑假期間仍舊生效這檔事。
「——糟糕!突然間才想起來……太過專注在修補名畫上了!」
「完全忘記現在自己身在敵營這件事了……會不會就因此扣分回不去啊?」
不巧嘈雜聲被從小暗房走出來的玲鳳聽見,她也趁勢加入戰局,「我聽到外面有人尖叫,就跑出來看看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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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鳥小姐,葉山同學朝八王子前輩扔髒毛巾!」心愛將火上澆油的技能發揮得淋漓盡致。
玲鳳聽了走近明日香,湊近她並再三追問,「嗯?小明什麼時候會拿髒毛巾丟人了?之前都不會這樣的啊?」
「修復名畫是很講究專注力的,現在八王子同學吵到我了,我只是讓他知道他吵到我了啊!萬一修壞了怎麼辦?」
「——現在還沒出社會就學會用髒毛巾丟老闆了,以後面對類似的公司或案主還得了!趕快給八王子同學道歉!」玲鳳再也不理明日香的說詞,一味地要求女兒認錯。
此刻明日香早就知道自己身在敵營的處境,加上對母親的偏見、以及母親和自己所對抗的勢力為同一陣線,平時會選擇反擊的她,這次卻沒有反擊,取而代之的是通過皺眉和咬嘴唇來表示不甘。
這時天哉走了進來,嘴裡還唸唸有詞,「嗯……已經給出版社那邊發了新的企劃書和方案,正等著他們過目;還有那個魔法偶像新作——嗯?這是什麼情況?連深鳥小姐都從小暗房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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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仍舊沒有開聲,直到天哉掃視周圍並蹲下、和她保持平行視線看著她為止。
「怎麼?突然就蹲下來了?平時可不會這樣的啊,天王寺天哉?」明日香的提防之心仍舊沒有停過。
天哉試圖讓明日香放下戒心,「稍安勿躁,我就想問問怎麼回事。畢竟地下層最近來了新客人,作爲主人必須要確保地下層的活動、不會影響到地面層吧?前幾天的突襲把僕人管家們嚇壞了哦?」
「你還好意思説啊!」想到突襲那天的事情,明日香終於做出反擊,「説吧,有栖川的作品的企劃書,你們是不是又改了?」
「嗯?偷了企劃書,被抓到還追問進度?」
「我是以擔綱繪師的身份來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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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明日香對於自己計劃的窮追不捨,天哉皺緊雙眉、嘴角上揚,開始思考著如何打發眼前這個在暑假仍舊犯規、卻不能滅口的任務對象。
「嗯……葉山同學之所以不斷追問這個有栖川的作品的企劃,看得出你是很想要這份工作吧?」天哉開門見山。
「那又怎麽樣?你才是好意思說把人工作搶走的吧?」明日香嘴硬。
玲鳳見狀趁機教育明日香,「欸——天王寺這是給你生存的機會哦?犯了規還有人願意拉你一把,不是該感恩嗎?」
天哉趁勢打岔並開出條件,「深鳥小姐說的沒錯……聼好了,想要回工作嗎?想的話就以NoirBlanc暫時成員的身份,和我們報名參加最近魔法偶像新作的選拔,不然就在ACE系統裏扣走你的分數——」
「到底扣多少?那個選拔到底是報名參加什么?」明日香覺得事有蹊蹺,決定追問到底。
天哉繼續賣關子,「選拔的内容有配音、主題曲以及片尾曲部分,關於這個我只能説這麽多。至於分數扣多少,學生會説了算。要、還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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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小酒館裏,由於少了新生MadoSky的幫忙,忙了一整晚的悠一和旭,仍在進行著今晚的清理和結算工作。
「今天的客人喝得也太兇了吧!幸好大空他們不在,不然擔心殃及未成年……」悠一一邊清理一邊感嘆。
「是啊,還有喝到先是狂笑、最後大哭的家夥……從他言語不清的口吻聽來,應該是失戀了吧?」正在進行結賬的旭苦笑著附和,但過了許久他的苦笑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若有所思。這期間的轉變,恰好被悠一看在眼裏。
「……怎麽了嗎旭桑?」悠一先是關切,見旭仍舊不表態就開始壞笑調戲,「該不會是想起那個彩瀨小姐了吧?」
旭嚇了一跳並將手中的鈔票充作扇子打向悠一,一臉惱羞成怒,「沒你的事!怎麽不見得你去找你的昔日同窗?!」
悠一手按著被打的那一邊臉頰假裝喊痛,另一手又往旭的圍裙口袋裏塞了什麽,「旭桑這不是間接承認嗎?真的想對方的話就給她打電話啊!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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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一連跑帶跳、差點跌倒離開後,原本還氣在頭上的旭怒氣逐漸收斂,直到他回神過來才發現悠一往自己圍裙口袋塞了什麽東西。他伸手進去一探,挖出來才發現是一張名片。
「彩瀨印刷公司……現在過得不錯啊。這傢伙到底怎麼拿到名片的?」
旭看著名片,眼神裏滲透著滿滿的心思。隨著時間流逝,他的腦海内盡是那些年和某人一起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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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想對方的話就給她打電話啊!」
悠一的話突然閃過旭的腦海。他先是猶豫了一陣,然後拿起了手機、並根據名片上的聯絡方式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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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撥的號碼現在無法接通,請稍後嘗試——』
當手機另一端傳來這個無人接通的通知,旭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是深夜時分。無奈之下他只好將對方添加為聯係人,并通過聊天軟件給對方發去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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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另一端,某小區某棟房子内。
忙了一天梳洗完畢的心春,在準備入睡之際,被聊天軟件的推送通知鈴聲嚇得睡意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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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那麽不會看時間啦!最近要趕同人場的訂單,明天還要上班的欸!」她生氣地點開了通知,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原本要將之屏蔽的時候,她的目光被那個似曾相識的稱呼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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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彩瀨學妹嗎?我是當年的社長十時。』
『接下來什麽時候有空?出來見個面喝下午茶?不方便的話我去你辦公室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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