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操場上正進行著一年二班的體育課。但衆人一反平時,聚集在被油漆不完全覆蓋的壁畫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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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麽?!壁畫被……到底是哪個缺德人做的!居然這樣破壞他人的辛勞成果,不可原諒!」首先發現到壁畫有異樣的凪也,滿是不解和憤怒。
「真的很過分啊——!就算這個壁畫不是創介桑畫的,我也很生氣啊!」幸雄同樣不忿。
「爲什麽你們比操刀畫這幅壁畫的作者還緊張啊?」一旁的征十郎一臉鄙視看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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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都圍在那邊的,發生什麼了嗎?」執教男生體育課的寺坂老師,走向聚集在壁畫前的學生。
「小鐵老師你看!」凪也指向被油漆不完全覆蓋的壁畫,寺坂老師隨著他所指向的方向一看,這不是昨天下午繞圈跑步,遇到被動手腳的那幅壁畫嗎?
自己昨天還在這裡被動手的學生動粗、並獲得疑似是以前的學生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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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十郎發現到寺坂老師的草坪頭上,部分頭髮沾有和那面牆顏色相同的漆,再望向牆壁,突然叫住寺坂老師,「關於這面牆,我能問老師一些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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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間,衆人一如既往地、以明日香的座位為據點享用午餐。但有別於平時的正餐,除了小夢以外,其他三人都選擇以輕食、如麵包和三明治作爲午餐,個個臉上無精打采。
明日香來回在平板電腦上畫上各種意義不明的塗鴉,大空就算是在享用午餐、臉上不悅的神情感覺彷彿他食如嚼蠟。至於創介,只見他把午餐擱置在桌上,一反往常地手機不離手,視線更是盯著手機屏幕,似乎是在找些什麼的樣子。
「……上次公主抱,這次同志?幹什麼啊……」創介看著社交媒體上的討論帖文,不禁眉頭緊鎖,「而且用詞也太過分了吧!只是兩個男的走一起就說成同志!然後男女通吃又是什麼啊?!」
大空沒好氣吐槽,「還不是因為你態度曖昧不清,特別是對葉山同學,不知道你們關係的人還以為是到處放電呢。對男人也是這樣,只差沒有像是對葉山同學那種進一步的程度。」說到這裡,大空轉向明日香,「葉山同學要不要針對這件事發表一下看法?」
「看法?比起這個我選擇先關心自己的收入來源……」明日香沒有抬頭,微弱的語氣中更是可以感受到擔憂,「明明上個月還有常駐的小說插畫工作,但前幾天突然告知被腰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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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説插畫工作?小明你告訴我,這個工作搭檔的作者是誰!我看看能幫上什麽忙!」小夢感受到了友人的無助,自告奮勇表示要幫友人一把。
「是,是不是那個成栖老師執筆,以大正時代爲時間背景的小説?」一把熟悉的聲音在四人旁邊響起。
衆人抬起頭一看,原本無精打采的三人看到聲音的主人更是瞪大了眼睛,「鈴、鈴宮同學?!」
「其實我也有在看,成栖老師的文筆真的很夢幻且浪漫,配上森陽菜老師所繪製的插畫,如果只看前幾章的話還以爲是戀愛小說呢!」未來開始發表閲讀感想,「可惜前些天突然告知腰斬,看到消息的時候既驚訝又不解,爲什麽那麽好的作品、還沒看到結局就被結束了呢……」
「說取消就取消,到底是以什麼作為標準來決定作品的命運啊!」一番叫囂之後,明日香隨即陷入了深深的憂鬱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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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嘗到了當時母親所面臨的困境和絕望了嗎?」
教室門口傳來一把帶著挑釁之意的聲音。眾人循聲探頭,發現天王寺天哉就站在門口,以輕蔑且不失禮貌的眼神看向眾人。
小夢二話不說地站了起來,伸出手指氣憤地指向天哉並責問,「天王寺天哉!說,讓成栖老師的作品被腰斬的始作俑者,是不是你!明明連載開始的時候評價還很不錯的説!」
面對小夢的無理指責,天哉淡定的臉上突然苦笑,「花咲同學這樣高下立判可不好喔,再說了以你的身份來看,你應該會明白一樣東西的價值,到底是以什麼來決定的吧?如果你對於這方面一知半解的話,我都要懷疑你和你的家庭背景出身了。」
說到家庭背景,小夢臉色這下更加難看了,「不要轉移話題!我只要知道誰是始作俑者!東西的價值由市場來決定,別當我不知道!」
「花咲同學對於商業的理解果然也是不差的嘛,那麼你知道為什麼一間公司除了常駐商品外,還要不時推出季節限定商品嗎?」
「不就是要賺更多的錢嗎?!該回歸話題了吧!」
在氣急敗壞的小夢面前,天哉依舊氣定神閒,「正解!而且期間大家都會衝著期間限定的商品,常駐商品在這種情況下的銷量就會減少,賣不完的話就會面對被銷毀的命運;比銷毀更加可怕的是,商家為了求生就會將賣不出去的商品進行減產,甚至將之完全摒棄,以圖斷尾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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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你那個滿是銅臭味的比喻!創作結晶和商品不一樣!它們背負著療癒並激勵人心的神聖使命,特別是處於現在競爭激烈的社會,大家在為自己的追求而奔跑感到疲倦、難過和失望的時候,不論是一本書、一首歌、一幅畫甚至是一句話,小則成為激勵人心的力量、大則足以拯救一條寶貴的生命!」
「所以花咲同學認爲,餐館和醫院都不重要了?如果還是不明白的話,我就用白話來解釋——名為出版社的公司,因為成栖這條生產綫下製作的商品賣不出去,資方為了斷尾求生,決定全面結束這條生產綫的產能。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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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如果夢想和希望能當飯吃的話,這世界上就不會有失意之人了——」另一把聲音也從教室門口傳來,並走向天哉,抬頭一看發現到是祐輝。
「可惜世界就是這樣,神爲了維持世界正常運轉,總會讓某些人不能如願以償,好安排他們到更加合適的位置上、以確保世界的正常運行,所以給予了人們名為鬱鬱不得志的磨練——」
說到這裡祐輝壞笑,「沒有磨練就沒有成長,不想磨練就會和那本小說一樣,劇情越來越沒有水準,最後被埋進名為腰斬的命運黑洞……」
「天王寺、同學,你……怎麽知道……媽媽的,事情?」明日香在友人和現任會長爭執一番後,才慢了好幾個拍子回神,「明明都換了個名字啊?爲什麽還是……」
「居然有反應了嗎?」天哉聽到來自明日香座位微弱的質問聲,依舊以面向小夢的姿勢,斜眼看向她,「剛剛顧著和花咲同學爭論,葉山同學到現在才有動靜,還以爲打擊太大,暈過去了呢。」
「告訴我啊天王寺同學!你怎麽知道的!?」明日香再也顧不上包括評級在内的任何事情,歇斯底裏地對著天哉吼叫,「八王子同學也停止你那些似是而非的理論!」
「哎呀居然被颱風尾掃到了!」祐輝在一旁做狀哭喪臉,「葉山明日香同學,就算是生氣悲傷,也不能這樣亂冤枉人啊,明明激怒你在先的人是天哉、天王寺天哉哦!任何恩怨請找他進行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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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子祐輝,你最好是差不多一點——」低沉嚴肅的聲音於天哉和祐輝身邊響起,兩人以勉强賞臉的眼神望去,只見本來就心情不好的創介,此時的臉色更加難看,「是沒發現到別人正在處於悲傷憤怒之下嗎?居然煽風點火……」
祐輝試圖以裝傻扯開話題,「差不多一點?煽風點火?那些都是什麽?我只知道錦堂創介你怎麽開始關心起異性來了?你的性取向到底是什麽啊?一下男生一下女生的……是不是真的如學校間流傳的男女通吃?」
創介挪開椅子,站起來並惡狠狠地瞪向祐輝,「這兩者間有什麼關系?套你的話來說,你不也是在做一樣的事情嗎?那麽你也算是同志吧?」
祐輝爭論期間也將矛頭指向小夢,「紳士的詞典裏面永遠沒有同志一詞,順便花咲同學和天哉吵得正火熱吧?上次的咖啡廳街角貓娘事件,花咲同學給店家賠錢了嗎?如果用的不是家庭企業的錢的話就更棒咯!」
「怎麽賠錢也不關你的事!該做的我都有做!」縱使被祐輝抓住了把柄,小夢先是震驚並吞了口水,繼續爭論著自己所在意的話題,「少廢話,快點告訴我始作俑者是誰!?」
「哎呀呀,不愧是小動物啊,天哉都解釋過了居然還聽不懂……不論是人類還是小動物,一旦被矇蔽了意識,什麽話都會聼不進去,認知和自覺也會下降好幾個等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祐輝作狀傷腦筋,神色哀愁的臉上還帶著少許嘲諷意味的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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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廢話喵!——」
「再不停止你的挖苦行爲就讓你知道——!」
小夢和創介再也沒有忍住憤怒,前者於憤怒之時不自覺帶上了句尾——很明顯又是和上次在咖啡廳發生的那起事件一樣,但差別在於這次的貓化怪像、是真真切切地發生在學生會眼前;後者更是被惱怒衝昏頭腦,將眼前是學生會成員這件事抛諸腦後,準備以牙還牙。
但這時遲那時快,原本抓狂的兩人頓時戾氣全無,在衆人面前倒下並昏了過去。
隨後出現的是站了起來手握著拳頭的大空,以及手持小提琴琴弓的梓,隱約可以看見似乎有紅色液體順著琴弓上的弦流下。
此刻明日香所在的座位,成了教室内受衆矚目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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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呢,黑歌同學!不過記得擦乾净琴弓哦。」祐輝笑著拍手。
梓神情嚴肅,一手拿著紙巾將弦上的血擦拭乾净,「我只是出來維持秩序的,默契什麽的還請八王子同學收回去。正是因爲雜亂無章,才有撥亂反正的必要……」
「請不要將我和黑歌的行爲混爲一談。」大空神情嚴肅瞪向祐輝,隨後轉向梓,「如果不這樣做,恐怕你們就要挨這家夥的拳頭了。真要説維持秩序的話,這應該算風紀委員會的職責吧?嚴格來説學生會已經超越職責權限了。」
「超越職責權限?」天哉再次確認,「如果真要劃分清楚的話,該檢討的是風紀委員會吧?何止職責權限重叠,還超越……而且剛剛廣瀨同學是把錦堂同學給打暈了嗎?就算是風紀委員,也不能幸免於扣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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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這家夥之間的關係,以及我對他采取的手段,你們不需要過問。」大空蹲下將暈過去的創介扶起並搭在自己肩膀上。
「廣瀨同學也承認自己是同志了嗎!?哎呀葉山同學真是可憐,就這樣被橫刀奪愛了,而且居然是自己的同學——」祐輝做狀驚訝。
「祐輝,適可而止吧,再説下去的話廣瀨同學的腦門都快冒青筋了,而且好戲是要慢慢上演,才有意義的哦?」天哉在旁勸阻。
祐輝意猶未盡,但態度有所收斂,「真是的天哉,明明當前情勢對我們是極爲有利的!沒發現到最近的學生,好像開始下意識和他們這些反叛還鬧事的學生保持距離,每次見到我們都主動問好了嗎?」
「説誰反叛鬧事?」原本坐在椅子上看起來鬱鬱寡歡的明日香,神色不悅聞聲站了起來,頭一次惡狠狠地瞪向天哉和祐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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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花咲同學的頸項……!」一聲尖叫打破了當前的爭論。
衆人循聲一看,發現未來蹲在小夢身邊,神色慌張地用紙巾按著小夢頸項的某處止血。
「什麽!?」明日香跑到了未來所在處並蹲下一探究竟,果然發現鮮紅色的血液、正通過吸收力已達極限的紙巾繼續滲透出來。
那邊廂大空望向三個女生所在處,「你們究竟對花咲同學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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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讓她閉嘴,僅此而已。」梓面不改色。
未來神色擔憂,即使用盡手裏的紙巾也不足以止住流出來的血,「都別吵了,血止不住啊!我們都先去保健室吧!」
看著同學的傷勢已經面對請求,大空沒好氣地望向新學生會三人,「人命要緊,就先到此爲止。但不代表就這樣結束了,該算的還是會算的。」
語畢,大空帶著昏迷過去的搭檔,和負責帶著小夢的兩個女生,頭也不回地前往保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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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嘴硬。」天哉依舊氣定神閑,但相比剛才少了幾分淡定,語氣中夾帶著些許不悅。
他透過眼角注意到祐輝往走出教室,「祐輝是要去哪裏?」
「心情極好,我去慶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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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理室内,通過薩克斯風吹奏出來的旋律歡快且明朗,引來了經過的小夜的注意。
她走了進去,只見演奏著薩克斯風的八王子祐輝,從閉著的雙眼之間,可以感受到洋溢出來的歡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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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敲了敲樂理室的門,「抱歉打擾了。八王子前輩吹的這首的什麽曲子呢?聽起來感覺很歡快。」
「哦?是櫻咲同學?真是少見,居然會來樂理室。」祐輝停下了演奏,循聲探頭並發現了在樂理室門口的小夜,臉上得意的小表情伴隨著日常示人的招牌眨眼,「謝謝櫻咲同學的贊美和欣賞,這首爵士曲只是因爲心情不錯而隨意吹的,讓你見笑了。」
小夜走向樂理室内找了張椅子坐下,面對靠著過人自信襯托氣場的祐輝,原本就缺乏自信的她此時看起來更爲黯淡。
「沒事,我不懂音樂什麽的,而且和萬人迷一般的前輩比起來,我什麽都不是……」説著説著,小夜低下頭,「就算是付諸努力不斷前進,依舊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哪怕是考進了有星舞台這個提供發揮平台的曉月學園……」
「但是沒見過櫻咲同學有報名啊?人一旦沒有自信,做什麽都會很在意他人目光而原地踏步——你是害怕自己最引以爲傲的才能被人看笑話,而遲遲沒有報名吧?」
小夜仿佛被戳中内心的真實想法,「……所以這就是前輩一直充滿自信的原因嗎?」
「當然!人就是看表面的生物,櫻咲同學試著回想看看,如果是你的話,你會願意接近像是我這樣明亮且自信滿滿的人,還是像你這樣自信不足、想被人看見卻不願付諸行動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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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有付諸行動的!只是時運不濟而已,看了好幾個星座運程,沒有一個是寫牡羊座會有好事發生的……」
在經過祐輝説教之後,小夜站起反駁並反問,「不過前輩可能可以考慮去開一日男友的委托?畢竟前輩本來就很受歡迎,在那些攻擊錦堂創介他們的消息傳開之後更上一層樓了呢。」
「沒想到櫻咲同學居然也會説笑?比起一日男友,我更想開編曲委托喔?和用簡單的話術與演技、就能矇混過去的前者相比,後者更能學以致用,創造價值。」
説到這裏,薩克斯風在祐輝的手裏,經過執念詠唱化成了小手杖。他出手一揮,一道聲波往前衝去,從近在咫尺的樂譜架、到更後方的講台和墻壁,隨著距離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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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看見這一幕大吃一驚,赭黃色的雙瞳更是和皮膚一并緊綳起來,「……這就是前輩所謂的,創造價值?」
「這個就要看你如何詮釋咯。」祐輝原本明亮自信的臉上,多了份神秘,「好了,我們來收拾殘局吧,畢竟學生會還是要樹立好榜樣,才有説服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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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二年級的體育課,男生方面同樣也是由寺坂老師執教。
由於前幾天領教了大空猛地一拳,創介今天選擇坐板凳休息,在旁看著同學們進行今天的體育活動。
此時,寺坂老師來到并在創介旁邊坐下休息,他頭發上殘留的油漆痕跡,引起了創介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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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頭髮,是怎麽了嗎?」
「頭髮?」寺坂老師將瞳孔往上方移動,突然回想起上周的事情,「就上周看到一群男生,在壁畫那面墻對壁畫動手脚,上前阻止他們卻被一些什麽學生會説了算的話反駁回去,還被當中一個男生甩到調漆盆上,然後就這樣了!」
説到這裏,寺坂老師原本的憤怒,隨著接下來的描述有所減少,「要不是遇到被一個疑似是以前這間學校的女生出手相救,恐怕你們的體育課要被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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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是以前曉月的女學生?」創介似乎發現到了什麽,打算追問寺坂老師,「老師告訴我,對方長什麽樣子?當時又是什麽情況?」
「怎麽了嗎?」寺坂老師不解,但還是憑著自己的印象去描述那個女生的樣貌,「頭髮是銀白色的、並綁成丸子頭的樣子,眼睛的話是左藍右紅組成的異色瞳,當時她就在我面前把那些找我麻煩的男學生通通消失……」
未待寺坂老師描述完畢,創介大叫打岔,「且慢——!根據老師所描述的來看,沒有錯的……」
「怎麽了嗎創介?」寺坂老師被突如其來的大叫愣住,「是不是真的是這間學校的學生?」
「沒事,只是想到昨晚在宿舍,好像聽到征十郎他們説到了類似的東西……」此時創介在開誠佈公和繼續隱瞞之間猶豫不決,決定矇混過去,此後師生之間的對話迎來了一陣靜默,直到從女生體育課那邊的場合傳來的尖叫再次打破這份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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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的師生倆聞聲而去,在操場上和同學踢著足球的大空,半途走開並跟上。
當三人來到事發現場,只見眾女生聚集在寺坂老師於剛剛談話中所提及的壁畫面前。
明日香跌坐在慘遭毒手的壁畫面前,神色慌張不安看著眼前慘遭毒手的心血。在旁還看到未來蹲下,將手放在明日香背後試圖安慰她些什麽。
但或許是這份不安的渲染力極强的關係,縱使那些從未來嘴裏説出的安慰話,也感受不到任何安慰的氛圍,取而代之的是兩人共同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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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嗎小明!?」創介管不上昨天的傷勢,衝上前探個究竟。
「壁畫、被……」明日香此時腦內一片混亂,語氣方面因慌張説起話來略帶口吃,「到底是、誰做的?為什麼、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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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直視著眼前慘遭毒手的壁畫,冒著豆大冷汗的臉上眉頭緊鎖,想起同學早就在幾天前開始無精打采,不禁起了疑心。
「……究竟是巧合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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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月學園的男女宿舍除了一二樓的四人間外,在最頂層的三樓還有提供給學生會成員、數量有限的單人間。
女生宿舍的某單人間,呈斜放狀態的平板電腦的屏幕上,顯示著像是評估記錄的東西。走近一看的話可以發現當中的遣詞用字和内容,似乎是來自專業人士如心理醫生、亦或者是民間的心理輔導組織的輔導員。
房間内除了基本的書桌、床和放置物品的櫃子,一個放置樂譜的架子也被擺在距離床的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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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坐在床上,拉開了收藏小提琴的收納包,拿出琴弓並凝視著自己昨天所擦拭的部分,想起昨天的那一劃起了效果,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對於勝利的欲望之心在此刻乘勝追擊,促使她拿出了小提琴,準備開始無止境的自我充實。正當她轉身準備拿起小提琴的那刻,無意間看到了平板電腦,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神情也因内心突然冒出的那些話,而顯得不甘且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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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麽人家在十三四歲的時候能出專輯,你不行!?」
「看看元配那家人的女兒,十三四歲就已經在國際大場合進行演奏了,你什麽時候才可以和她一樣?」
「真是丟人,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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