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說明:
此篇番外為主線時間線的冬季,以第一部為春轉夏來推算,以下場景將會大概在第三部登場,因此會出現一些在第一部沒看過的名字。
要把這篇當成主線的一部分、或者是獨立故事看均可,但個人更建議前者(畫外:啊那麼你快點完結第一部衝下去第二部不就有眉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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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祝各位看著這篇的人聖誕快樂!
順便文章內的一些行為,好孩子不要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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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逐漸轉冷,白茫茫的雪花紛飛飄落,彷彿通知這座城市的人們,現在正式進入本年度的終曲。這也意味著,距離聖誕節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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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製造額外的銷售業績,商家開始紛紛換上聖誕節相關的裝飾來製造氣氛。凡走進任何一間店、或者百貨市場內,不難發現服務人員紛紛戴上了聖誕帽子,營業空間內也播放了各種語言以及版本的聖誕歌曲。部分餐廳的侍應生更是打扮成聖誕小精靈和麋鹿,試圖通過創意在眾多同行中顯得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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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間裝有落地窗的店鋪,引起了在街上游蕩的鈴宮未來的注意,她駐足停下並貼近玻璃窗。
透過玻璃窗可以發現,紛飛的泡沫塑料往展示用的雪橇降落而去。前方是兩隻拖拉着雪橇往前跑的麋鹿,雪橇上除了聖誕老人,旁邊還坐着一隻被換上聖誕裝扮的巨型泰迪熊。
未來盯著玻璃窗內的聖誕老人和泰迪熊,雙眼中似乎可以看見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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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一道呼喚聲將未來從思緒中召喚回來。
她回過神來,循聲轉頭一看,只見明日香拉下脖子上、橙白條紋相間的圍巾,穿着反季的短褲搭配著黑絲襪、以及一雙到膝的皮靴,步調踉蹌地往自己跑來,「終於找到你了……」
「葉山同學怎麼冬天還穿成這樣,會著涼的!」未來看著向自己跑來的同學的裝扮,藉機找到話題來掩飾自己剛剛所想。
「你看小明姐,就連未來姐也這麼說了,真的證明你這樣穿真的不合季節!」隨後追上的光希吐槽,「剛剛進到超市部門時,還打了幾個噴嚏……」
「小明還是一如既往的很有主見呢,就連嚴冬都阻止不了……」跟在妹妹身後的創介看著明日香的衣著,笑著沒好氣的吐槽。隨後就將剛剛妹妹大包小包的戰利品放在地上,二話不說地脫下羽絨外套並套在明日香身上。
「不需要……!」明日香試圖推開,但始終敵不過創介的攻勢。隨後而至的暖流,頓時令明日香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這時遲那時快,羽絨外套還沒套熱,又有一股暖流在自己的雙耳邊暖入心房。她轉身一看,只見創介只剩下最為基本的橄欖綠色毛衣和長褲,還有頭上的針織滑雪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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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有溫暖點了嗎?」創介爽朗的笑顏猶如嚴冬中的暖陽,在明日香看來此舉雖然自作主張,但內心的真實感受、總會透過言行全盤托出。
明日香欲言又止,試圖通過看手機來遮掩當下的真實感受。手機螢幕上顯示當下的時間,讓她睜大眼睛並吃驚,「——在那個酒館的派對快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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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派對會場的路上,四人倆倆並行,在後排的明日香,注意到未來的表情是平日不可見的期待,加上剛剛看到她的時候、用滿是期待的眼神看著落地玻璃窗內的裝飾,打算藉此和她開話題。
「未來是很期待聖誕節嗎?剛剛從你看著裝飾的眼神和平時很不一樣。」
「並沒有……」未來下意識的馬上敷衍否認。
「我也不會隨便告訴別人,因為我不是你媽媽。」明日香感受得到未來試圖逃避問題,先讓她放下心防。但聽到了媽媽一詞的未來,內心感受猶如湧泉般傾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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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宮未來,一個相信著聖誕老人真實存在的孩子。
打從懂事開始,從商業廣告、到有孩童角色或以家庭為主題的微電影,都可以看到她的身影。許多公司瞄準了聖誕節、這個家庭溫馨最為濃厚的季節,小未來在這時所接拍的廣告量,更是達到了一年內的巔峰。
或許是抹茶綠色的頭髮、和紅色的眼睛十分應景,加上和其他共事的孩子相比、她更為配合攝影現場工作人員的指示,很難不被工作人員和演員所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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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工作結束後的小未來,想的可不是那樣。比起和攝影現場的演員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們相處,她更是希望能在聖誕節好好休息。
奈何這個小小心願,卻成為了媽媽最為恐懼聽到的惡夢。每年的這個月,小未來每喊一次累想休息,彷彿就像是在媽媽的心頭上扎一次針;如果當月的經濟狀況非常緊迫,媽媽更是變成難以滿足的巨嬰。不管是破涕大哭、還是威脅拋棄,媽媽不顧小未來的感受、不擇手段地軟磨硬泡,就為的是確保有足夠的資源挨過這個送禮的季節,當然也少不了在親戚面前顯擺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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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聖誕節,小未來離開保姆車後,往家裡走去。對於往年聖誕節都是簡簡單單的過,她并沒有想多、似乎已經接受事實,畢竟還有比聖誕大餐和禮物,更為重要的事。
但回到家,當下的氣氛和往年比起來,更是令人不舒服———餐桌上連基本的晚餐都沒有,只見媽媽神色嚴肅地坐在餐桌邊,悲憤的眼神從她托著額頭的指縫間溢出。接下來的發展,更是令小未來措手不及。
「……未來,你老實告訴媽媽,你在今天拍攝現場說了什麼?」
「我、我只是說了、每年的聖誕願望是休息而已……」小未來支支吾吾,似乎感受得到來自當下的威脅。
「你跟誰說了?」
「今天一同拍攝的演員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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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猛地站起,側面觀察這個回答並未令她滿意,小未來的神情隨著之變得惶恐。雖然早就領教過每一次的情緒勒索,但小未來也沒有預料到、這次媽媽情緒勒索的程度,對一個小學生來說是前所未有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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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今天攝影現場的金主是誰嗎?!居然講出想休息這種話,很不給金主面子!虧金主那麼喜歡你,而且現場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不是對你很好嗎?為什麼……」
「可是媽媽,我真的好累,好想休息……常常合作的甘城哥哥也告訴過我,只要向聖誕老人許願……」
「這種哄騙小孩子的話你也相信?!聖誕老人根本就不存在!如果聖誕老人存在的話,媽媽也想許願你那沒有用的爸爸爭氣點啊!」
「可是、真的好累……」
「媽媽不管!你要是那麼相信那個甘城哥哥的話,就去他家和他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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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歇斯底裏地嘶吼之後,接著對小未來就是一番暴打。小未來因落下的每一巴掌而放聲痛哭,媽媽也因哭聲而開始收斂,接著雙手搭在她的雙肩並跪在她面前,開始了眼淚攻勢。
「未來啊,你要知道你是踩過了多少人的屍體,拿到了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不管多累都要好好幹,在該吃苦的年齡就要拼命,不要像媽媽一樣半途而廢、變成現在這個什麼都沒有、要靠人救濟的模樣……」
「但是我真的好累……」
「不可以喊累!喊累的話就會沒有錢,沒有錢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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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到了!」創介帶著大家來到派對現場,一聲大叫將未來從思緒中拉回來。
眼前的酒館,正是當初所預定、作為派對現場的地點。正當未來場地選擇感到疑惑時,雙眼突然被人遮了起來,同時也有感右手手臂也被人抓著。
當下未來不知所措,但隨著身後向自己下達的命令,她也只好跟著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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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負責遮住未來雙眼的光希,將未來指引到酒館門口,即刻下達下一條命令,「找到門把,然後……開門!」
未來在探索着門把位置的時候,有感自己右手臂再也沒有被任何事物抓住。待她找到並扭開門把之時,放在雙眼上的雙手被移開;待她睜開眼,眼前的景象嚇她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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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宮同學,聖誕節快樂——!」
絲帶隨著彩炮被拉響紛飛於空中並飄落,在場的眾人如是祝賀。眼前不只是同班同學和後輩們、連三年級的前輩們都到了。比起學校同學更為意外的是,寺坂老師居然也在場。
「謝、謝謝……但比起為什麼寺坂老師會在現場,為什麼派對地點會選在酒館啊?在場不都是未成年人嗎?」未來對於眼前的這個安排深感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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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小姑娘,關於場地安排就不需要過問那麼多了,」一個連臉帶滄桑、綁著小辮子的男子,扛着一桶水果潘趣從廚房走了出來,「因為場地是你的同學決定的……大空快來幫忙!這桶飲料太重了!」
「旭桑在喊你喔,大空——不要光吃蛋糕裝聽不見,留點給鈴宮同學吧!」
創介做狀附和讓大空去幫忙,但冷不提的被大空反將一軍,長褲褲腳被踹了一下,接著並被投以警告的眼神下令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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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滿臉通紅的寺坂老師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拍打虹彌的肩膀慫恿他喝酒,「喲小鳥遊,你今年滿二十了吧!玻璃杯拿來,老師給你倒酒……」
「小寺老師是不是記錯啦?我明年才滿二十啊?」虹彌試圖通過推絕和解說,讓寺坂老師回到現實。奈何這招對於一個已經爛醉的傢伙並沒有用,如果這時還有和酒鬼站在同一陣線的傢伙,那更為糟糕——這時遲那時快,待虹彌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手裡的玻璃杯已經被倒滿了酒,更是感受到有股笨重的力量、往自己肩膀上倚靠。
「欸高橋你是不是搞錯了?新制成年年齡的門檻已經下調了喔——」名為旭的店長同樣喝得爛醉,說話語氣更是拉長且慵懶,「順便高橋你那個天線寶寶朋友……叫什麼名字了?還有創介都夠歲數了吧?都來喝吧!」
語畢,店長搖搖晃晃地站起,並準備往譽和創介的方向走去,被在旁的大空拉著阻止,「十時店長請您適可而止!還有是小鳥遊不是高橋,神永會長也不叫天線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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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各位安排這場聖誕派對,但……這些都不用錢嗎?」未來手裡拿著裝滿水果潘趣的玻璃杯,坐在吧台邊看向明日香問起。
「對於創君在這檔事上的安排我也不清楚,直到上周才被通知有派對,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明日香一手托腮,一手把玩攪拌飲料用的湯匙上的裝飾。
「免費,都是不用錢的喔。」一個茶色頭髮、將長髮綁成低馬尾的青年,往未來和明日香坐下的地方走去,「我們才是,要感謝你們在學校,對於創介和大空的關照呢。」
「哪裡,我才是要多謝他們的幫助,如果沒有他們幫忙,我想我也不會正視自己的問題,並學會向不喜歡、不合理的事物說不……」對於青年的感謝,未來謙虛地回敬,「話說,該怎麼稱呼你呢?」
「夕真悠一,稱呼方面的話隨意。你就是創介所提到的鈴宮未來吧?這場派對是他和他妹妹,特地找我們幫忙安排的喔。因為和創介關係不錯,加上我從他們那邊聽到鈴宮小姐的故事感觸良多,所以我就答應他們的請求,並接下這個任務了。」名為悠一的青年,娓娓道來關於這場派對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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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小悠快過來幫忙——」凪也措手不及的悲鳴,打破了當下的談天。
「小鳥遊前輩和神永會長都被舅舅灌醉了!現在他要打創介桑的杯子的主意啊!」幸雄大叫。
「有沒有人過來拉住寺坂老師……」征十郎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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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一循聲轉頭,發現眼前這一幕,前腳才跑到現場幫忙,後腳就被喝到爛醉的自家店長搭肩靠背,「來吧夕真!今天是聖誕節,勢必要狂歡喝個夠——」
「可是十時先生,現場有未成年人啊……還請您多加注意言行!」
縱使自家的得力助手再三勸阻,可喝到上頭的十時店長並不理會,反而還開始自顧自的、將所崇拜的樂團的歌亂唱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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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夠歲數的男生全體淪陷,甚至還上演了屬於酒鬼們的歌會,但女生這邊在心的看守並保護之下,夠歲的她和靜雪才逃過一劫。
「真是亂七八糟……別說是店長,連預定這酒館的人都喝醉了,怎麼辦好?」
「沒關係的委員長,這樣鬧哄哄的我也覺得……蠻好的。」未來緩緩吐出的這一句,讓心百思不得其解。
「亂糟糟的沒有秩序,怎麼會好?」心表示不解並夾帶著反感。
「至少比那些為了商業目的,而假扮的親密、以及刻意製造的溫馨氛圍來得好。」未來道出心中話,臉上更是洋溢著滿足的神情,「看看男生他們那邊,不是玩得正開心嗎?雖然那些話實在是有點好笑,但總比以前工作為討歡心、而說的場面話來得真切。」
「難道神永委員長不知道未來的處境嗎?」明日香疑問。
心舉起右手做狀阻止,「說過了多少次,別叫委員長了。鈴宮同學的事情是略有所聞,但沒有想到出自本人的親自描述,那麼令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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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夢朝向舞池氣衝衝地大喊,「喂!你們男人到底要喝到什麼時候啊!交換禮物的環節快到了!還有不要砸蛋糕!」
「啊?那邊的粉紅色貓咪說什麼啊?聽不清楚——」慘遭灌醉的虹彌,開始胡言亂語。
「幫我們倒酒就開始交換禮物——」同樣淪陷的創介跟上,話語剛落他就被大空擊昏,並被拖到廁所,就連還想反駁的小夢,眼見這番情況欲言又止。
「既然廣瀨同學都這樣處理錦堂同學了,那麼譽這傢伙就交給我來。」心從高腳椅上下來,推開一眾酒鬼並找到譽,往他後腦勺狠狠一敲,三兩下就將他弄暈,並拖著他從舞池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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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剩小鳥遊前輩了,先不說大人們,有沒有人去弄醒小鳥遊前輩?什麼手段都好。」望著前後拖著醉鬼走出舞池的大空和心,明日香再轉向舞池,看著剩下的醉鬼想到要怎麼搞定他們而頭痛。
「總不能讓我打舅舅吧?」幸雄皺眉表示拒絕。
「不是還有風早同學和葉山弟弟嗎?」小夢試圖半推半就。這時遲那時快,只見分別拖著寺坂老師和十時店長的悠一、以及拖著虹彌的征十郎走出舞池。
「放心吧,剩下的大人們我都解決了!現在只是拖他們去休息醒酒,就可以開始交換禮物環節了!」悠一拖著兩個大人依舊臉不紅氣不喘,讓幸雄一眾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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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未來的心裡彷彿感受到如釋重負,這股感覺比當初鼓起勇氣、去提出辭職那次還強烈。
夜晚的天色越是黑,身體和精神也越是疲憊。
同樣是疲憊,但不同於往年的想要逃脫,今年未來雖累但樂在其中,甚至內心許下了這個看似奢侈、卻最為觸動人心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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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聖誕節,有這一幫用心的朋友陪著過很開心。雖然很奢侈,但聖誕老人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將時間停駐在這一刻;不然時間過得越慢越好,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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