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私立曉月學園,今年的氛圍和往年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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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於「那件事」内幕有所聽聞的話,可以感受得到這股有違往年的氣氛。
開學當日迎新,各大社團祭出各種手段,試圖在新生人數本來就不多的情況下,招到更多人入社。
其中一個角落,家政社、美術社和輕音社,三個無人問津的攤位并排,在門庭若市的社團攤位内形成了一道看起來格格不入的風景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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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游前輩又不知道去哪裏晃了,明明講了上完厠所就回來……」
在美術社看攤的葉山明日香感嘆,隨後轉向左手邊的輕音部問起過渡社長兼友人錦堂創介,「作爲普遍熱門的社團,怎麽輕音部就無人問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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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對於攤位無人問津的現況視若無睹,創介從背包裏拿出了筆記本,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是時候拿出這個了——如果小明肯幫我的話,效果會更上一層樓喔。」
此刻背對著人群,似乎在偷吃東西、同社的廣瀨大空隨即噎個正着,「咳、咳……你知道沒什麽人光顧就好,居然還想讓一個不知道實力的新人,去詮釋並呈現你自己的心血?錦堂創介,你是不是腦子被悶傻了?」
創介試圖安撫在憤怒邊緣的大空, 「給別人機會嘛,不然怎麽知道能不能?這個時候還偷吃東西有損形象啊,害得我都在想之所以無人問津,是不是因爲大空偷吃東西了呢。」
「明明就是鼓和鍵盤擺在那裏卻沒人演奏……你以爲對方是星川社長?葉山同學不用看攤子的嗎?」
「讓隔壁家政社的花咲同學幫個忙不就行了嘛?」創介二話不説架起了麥克風台,拿起了吉他并把麥克風遞給明日香,「要上咯,小明,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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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問下別人的意見啊!」大空扔掉手裏的食物包裝,雖然嘴上在罵,但身體還是往架子鼓走去。
面對創介的邀請,明日香一臉難爲情,「又不是同社的人怎麽可以……不怕被人閑話?再説了廣瀨同學似乎不樂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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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政社的花咲夢聽聞,不顧攤位沒人隨即跨攤推明日香一把,「去啊!小明既然去年可以,今年也可以!」
未等明日香説話,小夢隨即跑回攤位拿起手持式揚聲器,自作主張地搞起了推廣活動。
「路過的不管是不是新生,都來看看輕音部的即興表演喔!有免費點心可以領——」
輕音部的好戲,就在如此突然且稍作尷尬的情況下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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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時遲那時快,麥克風連帶歌詞的筆記本已經架在明日香面前,只差開始演奏架子鼓和吉他。
「這首前奏較長,配合我。」創介給大空使眼色暗示。
前奏響起,經過搖擺幾下作爲熱身,明日香進入了狀態。雖然多數時間是在看歌詞本,她還是試圖將眼神交流,傳遞給為索取點心前來圍觀的學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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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久違的感覺,怎麽好象回來了……」
明日香注視著歌詞本,看似是順暢唱著的表面下卻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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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準備不足而有點瑕疵,但整場演出在瑕不掩瑜的情況下落幕。
掌聲響起之際,一個酒紅色草坪頭的粗眉、看起來是新生的男生從人群中衝了出來,往創介的方向奔去。
「終於見到本尊了,好棒!我是一之瀨幸雄,想加入輕音社和創介桑一起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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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策略成功,創介一行人爲此高興。迎來第一個新生的他難掩心中興奮,向幸雄遞了入社表格和筆,「來把入社表格填一填吧!很期待以後有機會一起演出喔!」
隨後一個扎起小辮子的軍綠色頭髮男生也跳進來,「我也要我也要!」
「你誰啊?突然闖進來是要和我爭第一弟子的位置嗎?」幸雄看著闖進來的男生生氣。
「我,風早凪也,也要入社!」隨後凪也轉向幸雄,「怎麽可以這樣給人扣帽子嘛,加入哪個社團明明是自由選擇啊!小幸雄這樣不好喔!」
「不要給人亂起小名!誰知道你是真心還是跟風的啊?」面對隨後來的人是潛在對手的可能性,幸雄不悅。
創介見狀隨即勸導,「別吵啦,都有機會的啦,沒有幾號弟子的説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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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衆人還在為此感到喜悅時,圍觀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哀嚎聲,大家的目光隨即轉向了聲音來源所處。
只見一名學生神色痛苦的,被疑似是新學生會的人反手壓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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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
被壓制在地的學生無助地呻吟,引來了明日香一衆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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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歌梓!你在幹什麽!」眼見身後的人,明日香氣憤,正準備上前去要説法之際,卻也和那個學生一樣,被反手壓在地上往手腕綁上東西。
「給我把在場的全部,通通都綁上。」
梓一聲令下,學生會成員衝向人群,連在場的小夢、創介、大空和兩個新生,都無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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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被撲倒後遭殃的衆人站起來,望向自己的左手,發現被綁了看起來像是先進的、智能膠帶一般的不知名的東西。
當中正有人準備站起來要説法時,新學生會已經往下一個地點獵巫去了,留下被綁上膠帶的學生們,在原地滿腹疑惑並擔驚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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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走身上的塵埃,稍作處理傷口之後,被綁上膠帶的學生們看著膠帶熒幕上的各個要素,開始議論紛紛。
「這個到底怎麽調整?」
「怎麽又有等級分別?」
「A是什麽?C是什麽?E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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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熒幕蹦出了一個指示:『所有綁上膠帶的學生,請於招生結束后到禮堂集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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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生活動結束後,學生們於禮堂集合,希望能通過這個指示,從中找到答案。
台上站著的,均爲新學生會的人。一個身材高挑、有著銀綠相間挑染髮色的眼鏡男走向講台。比起輕浮,更多的是迎面而來的囂張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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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學生,開學愉快,歡迎來到私立曉月學園,我是八面玲瓏、才貌雙全的新學生會發言人,八王子祐輝!關於集合於此的原因,大家都有看到那個通知吧?」
幸雄跑到最接近舞台的地方大駡,「還好意思説!隨便把人撲倒,並綁上這個不知名的東西是怎麽樣啊!走了也不吭一聲!」
面對憤怒的幸雄,祐輝面不改色,依舊笑臉盈盈地回覆,「這位同學你問得很好,把大家召集到這裏,就是要來爲大家解惑——請各位看看左手腕上的膠帶!」
祐輝一聲令下,學生們將目光投到了膠帶上。
「大家發現到熒幕上的個人資料吧?這個膠帶是專門記錄學生個人學習進度的一套系統,也稱ACE系統,A代表了學術Academy、C代表了社團活動Curriculum、E代表了娛樂Entertainment——如你們所見,熒幕右手邊的三角形越大、三項指標的數字越高,代表著學生個人越優秀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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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個東西是這樣用的話,那麽使用與否應該是自願性質吧?爲什麽還要强行給大家套上啊!」幸雄似乎不買賬。
「這位同學,要知道曉月學園是以產出人才的高水準學園聞名,為鼓勵學生實行自我管理,董事會和學生會一致決定給所有學生戴上,從中訓練學生自我管理,成爲更好的人!」
祐輝爲了消除大家對於强迫性的憤怒,他也舉起了自己也套上膠帶的左手來證明自己,「爲了公平,新學生會的各位也加入了喔!若有不明白的也歡迎大家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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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熒幕上似乎是個人評級的英文字母,小夢舉手發問,「把三項指標排除在外,這些字母又是代表什麽?怎麽小明和我是B+,廣瀨同學是A,錦堂同學又是A+啊?」
「這位同學問得好,如果有玩游戲的習慣的話,大家應該對於級別很熟悉吧?這就是個人綜合評級,越高的話可以競選的職位越高,最高級別SSS可以競選學生會長喔!」
祐輝突然從一臉愉悅轉爲壞笑,「但值得注意的是,如果不提升自己的話,綜合評級會掉落,掉到F——Fail的話,很抱歉還請出校砍掉重練回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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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那些評級本來就高的學生不説,爲什麽評級不怎麽樣的學生,都被强行套上膠帶啊?」明日香發問。
「這位同學問得好!天生我材必有用,曉月堅信人人都是才能的原石!只要有心,學校願意通過這個系統來挖掘、并幫助每一位學生通過接受考試、參與社團、於星舞台上大顯身手,來纍計分數自我增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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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個人管理的話,和娛樂指標又有什麽關係?以前的董事會不是都不管的嗎?現在怎麽連這個都要管了?」創介不解。
「這位同學問得好,如果有注意到曉月校史的話,發現到往屆優秀生的一個共同點嗎?那就是完美!才學過人、身懷一門手藝、且上得了舞台!應該會有人問其他學生去了哪裏吧?很抱歉,這些人因爲扛不住隨之而來的壓力,轉到別處了呢。如此抗壓性不高的人留在曉月實爲校恥,董事部也沒有必要爲他們繼續浪費寶貴的資源和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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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輝話語落下,無疑是給在場大部分學生下了個馬威,「不想成爲校恥的話,還請大家在新的一年裏力爭上游吧。那邊那個第一個發問的酒紅色草坪頭同學,集會結束後請到學生會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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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四人在快餐店吃晚餐,順便對下午集會祐輝的發話進行揣測。
「廣瀨同學作爲風紀委員會的一員,多少會套到點消息吧?從下午台上的陣容來看,黑歌梓的存在讓我覺得這幫人不是什麽好人,居然大力推薦那個系統……」小夢問起。
「本來不是很想説點什麽,但看你們一臉疑惑,我也只能象徵性講一點了。」
放下了勺起聖代的湯匙,大空一臉嚴肅,「如果初中是在曉月念的話,有發現到每當期中考結束、特定班級當期的第一名,總是在成績公佈沒多久後,就住院拿缺席假了嗎?」
「這麽一説突然想起來了!當初轉進來因爲進度問題,常向班裏的第一名請教。但自從年底考試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到新學年前一直都是找小明復習的。」創介附和。
明日香補充,「因爲不同班所以不是很清楚,但是對這個人有所聽聞。還記得去年因小鳥游前輩推薦而去見神永會長,前往學生會室的路上好像被人跟蹤,談完出來後發現她站在門外……」
説到這裏她一臉不安,「當時發現到她的臉色好像並不好看,甚至一股不懷好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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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聽聞她的媽媽似乎是老師,在想是不是……」
「停下!」大空隨即打斷了創介的講話,「點到爲止就行,不知道這個膠帶有沒有竊聽嫌疑。」
大空似乎不信任這個被八王子祐輝大力推薦的系統,試圖將之脫下並放進包裏,并用嘴型暗示其他三人也這麽做。
隨後大空點開手機的瀏覽器,在搜索引擎輸入了系統的名字和相關關鍵詞,試圖想找到點什麽可靠消息。但結果并不如他所想的,由於系統剛推行,實驗群衆太少,想得到相關消息幾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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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葉山同學和花咲同學,你們暫時離開座位一下,去買個甜點還是上個洗手間,甚至出店外透風都行。至於創介你就不用了,從你的描述來看你肯定是逃不掉了。」
「難道和剛剛我提到的第一名住院有關係?」
「賓果,你、被、盯、上、了。」從大空的語氣來聼感覺不是什麽好事,「現在要測試的是被牽連的兩人,如果不和我們結伴的話,系統會不會停止追蹤?至於本來就有天賦和成就的人群來看,被盯上是最有可能性的。」
「既然我都被盯上了,那麽叫小明她們出去再回來的測試,沒有意義了啊?」
為得到測試結果,創介試圖翻找明日香的包,找出她把膠帶藏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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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不過……似乎是鎖定的,主人出去了也沒有用,依舊持續跟蹤……」創介驚呼一輪後對結果表達了失望。
不巧的是,正當大空為實驗沒用而感到困擾的同時,碰上剛好回來的明日香和小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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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麽亂翻女孩子的包啊!」小夢見狀大駡。
「這是在做實驗!再説了又不是翻你的包,緊張什麽啊!比起那個你們被鎖定了啦!」創介急忙解釋並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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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聲量太大,全快餐店内客人的視綫因此集中在四人身上,他們爲此議論紛紛,衆人尷尬到連忙離開現場。
出自擔心回校後會被偷聽的憂慮,四人先跑到市區的小公園,繼續討論關於這個系統的話題。
「剛剛我是在和大空做鎖定方面的實驗啦!是在看看目標離開後會不會無效——」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亂翻別人的東西啊!何況是女孩子的包!怕你會拿青梅竹馬為擋箭牌,先告訴你就算是這樣也不代表可以亂來!」
「你傻啦?被鎖定和隱私哪個比較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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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夢和創介之間的爭吵,被大空衝出來給創介來個過肩摔而中斷。
「現在正值飯後消化時間,不要逼我。」大空神色凝重地警告。
創介在地上扶腰哭喪著臉,「大空你才是!一言不合就過肩摔,又來了!怎麽不也教訓花咲同學未審先判的行爲啊!我也是為你們擔心啊!」
大空不予理會,繼續表達自己的擔憂,「已經試過了離開也沒用,既然被鎖定了,意思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沒用了……雖然話是誇張了點。」
小夢聽完一臉哀愁,「什麽?評級不怎麽樣卻被牽連的也……意思是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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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似乎是因爲聯係人的關係,但也並非沒藥可救。」大空試圖穩定衆人情緒。
「還記得八王子説過什麽嗎?通過考試、積極參加社團活動、還有周末的星舞台上演出,來獲取點數并提高評級……這樣提升自己來正面對決,雖然怕不小心拿到第一被狙擊,但刻意壓低自己的評級也不是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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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只能這樣了呢。」明日香接話,「逃到這裏還是逃不過那個網的話,只好正面對決,親手突破它了呢。」
「小明……説得好啊!不能坐以待斃!」創介滿臉欣慰地望向明日香。
「小明這樣是很好啦,但是接下來如果要提升自己的話,要接受更頻密的考試、課外活動,忙完這些還要表演,哪有那麽多時間啊!」小夢為時間從哪來懊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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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介爲大家打氣,並向兩個女生伸出了橄欖枝,「有誰之所以有一番成就,不是身經百戰纍積經驗來的?與其當是苦差,不如像玩游戲一樣當成目標,會輕鬆很多!作爲初心者,我和大空可以在詞曲方面助你們一臂之力喔!」
「零食作爲報酬不可少,放心我要求不多,順便不要動不動就代表我。」大空沒好氣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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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正日就攤上這樣的事,剛好又和自己生日同天,這對於當初爲了擺脫控制不惜離家出走,辛苦考上校風自由的曉月學園的明日香來説,莫非是一大打擊。
嘴上説正面對決,但從好不容易換來的日常自由、跌進那張名爲控制的網裏,原本想隱姓埋名和朋友們好好過完高中生活、並立志往創作者方向前進,想到可能要抛頭露面表演來纍積點數提高評級,和新學生會一較高下拿回主動權,明日香頓時感到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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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避免被抓回去那個家的同時還能繼續提高評級去突破的方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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