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創介等人趕到表演現場,正好輪到NoirBlanc上台表演。可惜的是觀衆席水泄不通,就連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生也看不見舞台,更不用説隨行的女生了。
被黑壓壓的人頭擋著視綫,小夢不由得抱怨,「可惡好擠……」
未來看見人潮,并沒有隨著小夢和錦堂兄妹鑽入人群,反而望而卻步。此刻她内心滿是疑慮,想著自己在角色扮演的情況下鑽入人群,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正當她沉浸於漫長的猶豫中,突然有感右手被人抓著。她嚇得回神過來,沿著手看上去發現到是大空,她這下才放心。
或許是從之前行動到現在對同學的理解,大空也大概知道未來的憂慮。他望了望人潮,一番思考後立馬將未來擁入懷中,以打掩護的姿勢帶她鑽入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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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廣廣廣瀨同學——!你這是在幹什麽!?現在在校外……」未來再次被嚇得措手不及,表示錯愕。
然而大空仍舊表現淡定,「再叫的話就真的引人注意了。現在人們的注意力除了集中在表演上,不會注意到周圍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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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明日香和天哉并行、站在向觀衆請安的梓身後。
縱使出自舞台禮儀、不能在別人説話時喧賓奪主,兩人仍舊斜視瞪著對方;不同的是明日香看起來淡定中藏著自信,天哉自信的臉上似乎藏著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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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奏響起,衆人各司其職開始演出。期間天哉不時望向觀衆席,一探觀衆們的反應。
「沒看見Taylor'S的人嗎?……幹得好啊水無瀨先生。」想到這裏,天哉心安了下來,接著轉頭看向明日香,伸出右手並做抓取狀、發動了輪到自己的執念詠唱,「——君主的指引之赤紅之索!」
話語剛落,五根紅綫朝著明日香的位置伸去。眼見她如安排好的表演環節向後彎腰,但接下來的情景把天哉殺個措手不及——她并沒有如排練時期安排好的伸手,反而比出了槍的手勢,一把手槍於她手中出現。紅綫被她逐個擊斷的畫面,映入天哉的眼簾。他直勾勾地看著,接下來的表演次序全在腦中消散。
「——什麽!?怎麽會?!葉山明日香你——!」
這時遲那時快,他發現明日香維持著剛剛的姿勢一動不動。待他回神過來時,只見祐輝將她接住,并對他打了個眼神示意。這下他鬆了一口氣,但想到這次的人爲出錯有可能影響到接下來的成績,他還是多少有點不自在,就連過來給自己救場的心愛,也感受到了他的這份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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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臨場換詠唱嗎?難道這就是威脅?」
「不、不足挂齒!區區一個離開了小隊、沒有加成的葉山明日香,根本沒什麽!這難道不是證明誰更好的絕佳機會嗎?」
「但是好像也説不過去,畢竟兄長和家人都沒來看,就算是證明了又能怎麽樣……」
「不對!既然這是全國性的活動,相信現在正在直播……吧?」
此刻的天哉,即便是身體配合著進行表演,内心卻是充斥著、明日香出其不意的那一發之後,對於各種發展可能性的意象。他盡全力壓制著這份不安,保持淡定並配合、演好每一個段落。期間不管是明日香對上其他隊友或是自己,她暗中進行的破壞無一不被發現,不過天哉選擇面對眼前的表演,試圖在小插曲發生後、仍舊配合隊友將最好的表演呈現給現場的評審、乃至於全國的觀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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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觀衆席内,原本要爲明日香應援的衆人,突然被祐輝和心愛的救場弄得停了下來。
「可惡!八王子祐輝爲什麽這個時候跑出來壞事!明明天王寺都開始緊張了!」小夢抱怨。
創介對於夥伴的行爲表示不解,「我才想要問你爲什麽停止應援啊?雖然有點突然,但剛剛小明那個把綫擊斷的插曲……其實很棒啊!」
「説的好像你懂葉山的安排一樣。」大空面無表情。
「因爲我相信她——或許你們在黑歌上來印刷公司那天發生的事,仍舊半信半疑她在想什麽;但是她真正的想法,就在當晚告訴我了。」
大空聽聞表示不解,但對于表面的意思有個底,「……所以你的意思是,剛剛葉山的安排,其實是她真正的想法?」
「要這樣理解也是可以,天王寺錯愕的反應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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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來到尾聲,這次明日香配合團體跪在地上,高舉雙臂呈牽綫人偶狀態。天哉和祐輝則在後方兩側,個別伸出一隻手,配合著明日香做出操偶師和人偶的動作。
此刻在觀眾席,創介和小夢分別被台上這番動作懾住,突然停下了應援並在個別心中若有所思。
「小夢前輩和哥哥怎麼了嗎?」光希注意到兩人。
「沒,沒什麼啦!」小夢試圖蒙混過去。
創介發覺到了,但礙於當下的場合,他決定挪後再說,「是有想到些事情……不過之後再說吧!現在專注在為小明喝采吧,畢竟這是對於表演者最最為珍重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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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全部三十個入圍的隊伍、個別的代表站在台上,等待著最終成績的公佈。
考慮到天哉的心理狀態,梓自薦作爲代表登台。即便是站在台下,天哉仍舊無法冷靜下來,似乎任何一句話都會牽動到他內心的那根弦。
接下來司儀一開口,不論是台上的梓、抑或者是和夥伴在台下的天哉,無一不為之緊張,畢竟他們視這場比賽如同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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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會有八組參賽者的作品,會在接下來的動畫放送中,以不分排名的次序錄用!現在我們來公布第八名!』
『第八名的組合是——』
不論是台上台下,此刻的空氣凝固,眾人無不一為鹿死誰手而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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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irBlanc的Magical Marionatte!』
伴奏用的音樂於此刻響起,天哉總算放下了沉積已久的憂慮。正當他梳理當下、那份安心與欣慰交織着的心情,被祐輝半推半就地推上了舞台,和作為代表的梓一併領獎。即便是到了合照環節,天哉面對攝像機也笑得有所保留,和開學那陣子的優雅判若兩人。
至於明日香,她的內心同樣也是如釋重負。想到接下來總算能和隊友團聚,她恨不得趕快離開現場,就連合照期間也是故作營業式的陪笑,期間司儀的每句話都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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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典禮結束後,明日香直接離開後台,去找昔日的隊友們。不巧這幕被祐輝看到,他追了出去,到了會場出口發現到明日香,就緊抓著她不放。
「八王子祐輝煌你放開我!這下任務不是結束了嗎!?」明日香表現憤怒,試圖掙脫被祐輝緊抓的手腕。
然而祐輝并沒有鬆開的意思,壞笑的臉上還夾帶著怒意,「你確定?剛剛在頒獎的時候,司儀説過了什麽?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動畫業界的宣傳流程?更重要的是,你知道你攻擊了天哉嗎?」
明日香這才想起在表演期間被祐輝突然摟腰的那刻,當下心生不妙的感覺再次於心中萌生。即便如此,她離開的心意已決,仍舊嘴硬頂撞祐輝,「現、現在頒獎才結束,等收到來自製作委員會的通知,再集合也不遲啊!非得要這樣,我更加懷疑你們又想幹嘛了?」
「很明顯的你剛剛根本就沒聽司儀的話——走,跟我回去!」祐輝表現出了強硬的態度,抓得明日香的手腕生疼。正直兩人來回拉扯期間,後方傳來一群人的聲音,祐輝聞聲停手並一探究竟,發現到是創介一行人往自己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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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子祐輝,放開小明的手!不然我會報警!」小夢高分貝的喊叫聲,令本來就氣在頭上的祐輝頭疼。
聽到報警一詞,祐輝不禁嗤笑,「報警?……花咲同學知道,附近有警察局嗎?」
小夢被威懾住,顯得有點畏縮,但仍舊逞強並指向大空,「要、要什麼警察局,這裡就有警察……的兒子!」
因此無故被牽累的大空,隨即引來了祐輝的注意。雖說惱人,但小夢的陳述的確是事實,難題到了他手也只能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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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八王子祐輝,天王寺在表演期間還好吧?」
祐輝聞聲壞笑看向大空,輕蔑的神情寫盡滿臉,「還好?真好意思問啊……既然有那個心意去關心天哉的話,為什麼不關心有栖川成汰啊?」
大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有預感祐輝試圖想從自己這裡套話,「他很好,現在我問的是天王寺,畢竟他在台上不對勁……」
這下祐輝魔高一丈,「哼,你也知道啊?幸好你沒眼瞎。但是啊,最近我們嘗試想約有栖川成汰出來,好幾次都約不成呢,想問問你們為此有沒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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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間活動場地外,面對友菜和小夜、兩個嬌小的女生夾攻,身高占優勢的秋翔在閃躲上綽綽有餘,但在人數上處於劣勢,多少還是吃了些苦頭。
不過意外總是在出其不意的方向和時機發生——正當秋翔起步、準備衝向小夜時,突然有感有人緊抓著他的腳後跟;待他回神過來,眼前一片模糊,自己的眼鏡也斷成兩半掉落在地、鏡片更是碎裂。視力弱化形同失去了窗口,秋翔這下內心滿是慌亂和憤怒,循著被抓住的方向轉頭一看,隱約發現到黃色的頭髮……
「呵……嚇了一跳……吧汪?」
憑著句尾判斷,秋翔對於扯後腿的傢夥大概心裏有個底,「……犬系……亞人嗎?真是卑鄙呢……」
「卑鄙……?好意思……説呢汪……聼小創說……你有份打破……別人的車前鏡啊汪?」虹彌緊抓著秋翔的脚踝不放。
聽到車前鏡,秋翔突然怔了一下,事發當晚的爆裂聲、以及眼鏡鏡片碎裂在地的畫面閃過腦海,「……你是在說……錦堂創介吧?明明……就是他……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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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兩人的爭執,讓小夜想起了當晚的情況。她走到秋翔面前,將手中的武士刀指向對方,「少狡辯了,那天晚上我就搭乘著那輛車前鏡被打破的貨車。説吧,爲什麽打起來?」
小夜的供詞無疑是將當晚的情況再次回放,秋翔這下壞笑起來,「哼,不過是取材順便看看有沒有取分的機會而已,誰知道就遇上錦堂創介了。對手可是曾經上過實力榜百大的怪物,大量分數就在眼前,只要挑戰就有機會到手,是你的話難道就不嘗試嗎?」
「少轉移話題,這和車前鏡有什麽關係?而且我透過旁邊車窗探頭看到,你似乎把什麼東西朝錦堂前輩扔去,你們期間都做了什麽?」小夜表示不悅,刀鋒越是接近秋翔。
經歷小夜和虹彌的連番追問,秋翔只想帶著因氣喘病發、而倒地不起的冬祐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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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少女,你應該是錦堂創介的朋友吧?」
「問這個幹嘛?想借此轉移話題、或者套話的話,我勸你省省。」
「——有栖川成汰去了哪裏?」
秋翔這番跳脫的質問,令小夜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幸好想起在同人展前夕、和衆人一起在彩瀨印刷公司幫忙的日子,期間也親眼目睹到成汰的表現、來自心春等人不時對他的評價、以及今早收到隊友的消息,說他們有事不會去同人展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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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説有栖川成汰同學嗎?抱歉,他最近有點精神不穩定,不方便出門哦?」
小夜的答覆似乎無法令秋翔滿意。他想起了前幾天受天哉所托,連續約成汰出門、對方每次都接受但最後都不了了之的結果。想到這裏他覺得詭異,決定試圖更進一步地質問,「哦?我們可沒有給他施加壓力哦?」
有感秋翔試圖步步逼近,小夜先是吞了吞口水,然後故作淡定,「是嗎……?但是前幾天他去看心理科醫生,必須遵從醫囑控制情緒,不能有太大波動——」
「麻煩你用人話取代廢話。」秋翔越發不耐煩。
「……他在酒館裏面。」
看著冬祐神色痛苦地倒在地上、幾近奄奄一息的樣子,小夜内心揪成一團。考量到敵方有慢性病人,以及最大化保護我方的情況下,她也只能選擇以假亂真地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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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館樓上宿舍内。
今天明明是成汰輪班的日子,本想著前去同人展幫忙、就能逃避工作的他,這下反被關在小酒館内。更糟的是,今天連工作都沒得做了。爲此他的内心滿是對於今天隊友不讓他出門的疑惑、以及從前沒有過的不忿。
開門聲將他從思慮中拉出來,他聞聲一看只見征十郎走了進來,手中還抱著小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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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十郎放開手讓小黑貓跳了下來,它立馬跳進成汰的懷裏。成汰先是被嚇着,但隨著小黑貓蜷縮在他懷裏、以及毛茸茸的觸感,他浮躁不安的内心才安穩下來。
「別怕,阿澄很乖的,如果可以的話讓它和你的時季一起玩。」征十郎來到成汰面前,看著一人一貓。
「是嗎?好可愛,也讓人安心……」成汰仍舊沉醉於毛茸茸帶來的舒適中。隨著分秒流逝,似乎有什麽東西划過他的腦海,立馬神色慌張並站了起來並走近征十郎,把小黑貓嚇得從他身上跳開,「——葉山同學,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吧?有個人我真的必須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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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汰突如其來的請求,令征十郎想起了今早來自前輩們、務必不讓成汰出門的叮囑,他開口就是拒絕,「天色都快暗了,現在非常時期就別出門了,萬一像錦堂創介那樣、大晚上被人偷襲怎麽辦——」
然而這并沒有勸退成汰,他的態度更是顯得執著,「可是我要見的這個人是個編輯,他很忙的!這次約不到的話,下次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見了!再説了錦堂前輩的事,你是從哪裏聼來的?他會這樣并不代表我也會!」
「編輯?作品都被腰斬了,還哪來的編輯找上門啊?而且自從你説找編輯之後,爲什麽一提到編輯和作品,你就反應那麽大?」征十郎表示不解。
聼到這裏成汰表現得歇斯底裏,「葉山同學你不懂的……爲什麽要阻止我去見編輯!編輯找上門不正是對於作品的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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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同學不但不聼勸,反而還小題大作。這下征十郎放棄勸説、直接硬剛,「對,編輯找上門的確是對你的一個認可,但有這樣鬼鬼祟祟、還不擇手段傷及無辜的編輯嗎?從開學到現在發生過的事來看,就算是真的想要讓你簽別家,也不是先把作品腰斬收回再説吧?」
對小説家而言,作品無疑是自己最爲珍視的孩子,想要讓它面世、并和世人分享的心情自然不言而喻。此刻成汰更是深有感觸,强烈的執著更是淹沒了他的理智,「那麽葉山同學,如果美國NBA對你發出邀請、加入他們球隊的話,相信你也不會有任何懷疑、即使是排除萬難都要想辦法去到美國的吧?現在我的心情就是這樣!爲什麽你們要切斷我任何一個再次出道的機會!?」
「——有栖川你不要轉移話題!」征十郎的耐心早已崩裂。小黑貓識相地回到主人脚下,做出迎戰的姿勢。成汰也不甘佔下風,拿出了隨身携帶的兔子玩偶時季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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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火藥味充斥在小小的宿舍中。正當兩人又要打起來時,中年男子的聲音打斷了這場紛爭。
「——葉山和有栖川這是怎麽了!?」聞聲一看,只見寺坂老師氣喘吁吁站在門口。
「聽到樓上有吵架聲,小悠就讓我們上來看了!」凪也跟在寺坂老師身後。
「葉山你這是幹什麽!?叫你看好成汰,居然和他打起來!」幸雄看到現場的情況,憑著自己的推測高下立判。
「一之瀨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征十郎表示沒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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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雄二話不説就冲進宿舍,推開了征十郎並來到成汰身邊,試圖通過談話安撫他。誰知準備接近的時候卻被閃躲,同時成汰表現得更爲不安。
「成汰你別害怕!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
「如果幸雄是和葉山同學他們一樣、阻止我去見編輯的話,那麽就走開!」
「不要想那麽多,告訴我,這裏沒有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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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幸雄和成汰幾經拉扯之下,一道冰藍色的光綫擊中了成汰的頭部,他也從原先的乖戾變得放鬆。幸雄轉頭一看,只見站在門口的寺坂老師,做出了棒球手投球的姿勢;一旁的凪也更是手持球棒。
「——舅舅你這是幹嘛啊?突然朝人投球!」
「這是小鉄老師的執念詠唱哦!驚訝吧?」未待寺坂老師開口,凪也搶先代答。
寺坂老師抬起頭看向成汰,「抱歉了有栖川,幸雄只是想和你説説話而已……正面直視他一次,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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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雄將舅舅的請求視爲訊號,眼見成汰安心下來,決定開門見山。
「……努力了那麽久,真是辛苦成汰了。據説有個編輯很欣賞你,一直要約你出來吧?」
或許是焦慮被澆滅的關係,成汰表現得不再乖戾,反而全盤托出,「是啊……畢竟我很珍惜每次比賽的機會,甚至是每一次投稿……」
「那個編輯真是好眼光!真想好好認識他啊……他叫什麽名字啊?」
「獵人,聽起來可能有點奇怪,但得到的信息也有限……倒是有收到來自一個姓水無瀨的人的信息……不過這個水無瀨先生的更多信息,可能要問問天王寺會長他們,畢竟是透過他介紹的哦,真想見上這個水無瀨先生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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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場的衆人無一不寒而慄。
「這個水無瀨又是誰?和天王寺他們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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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成汰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立馬反應過來,並衝破衆人離開宿舍。衆人看在眼裏,對於他的言行更加懷疑,但不想再次驚動他而選擇悄悄跟蹤。
寺坂老師和三個少年跟著成汰,來到了小酒館後門之外的後巷。當成汰開口的那刻,他們越發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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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天王寺前輩!表、表演……還好嗎?』
『得獎並被錄用了啊,真是太好了……接下來也請好好休息!』
『你是獵人……啊對不起是水無瀨先生!下次邀約在哪裏會比較方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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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透露的消息:
因爲是黑貓,所以征十郎將之起名為阿澄,發音同日文裏的煤炭(澄=炭=す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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