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祭結束後一周的星期六,鷹城學園門外。明日香看著聊天軟件上、一個叫土萌花凜的用戶的聊天界面,跟著上面的指示來到這裏。來到校門口,只見花凜身後跟著一個肌膚白皙的白髮少年。少年左藍右黃的異色瞳,加上綁起來的蓬鬆頭髮和隨性的眼神,看起來就像品種稀有的異色瞳貓咪。
花凜上前迎接明日香,并向她介紹起了白髮少年,「森陽菜老師來了啊。考慮到工程耗時,我們也給你找來了幫手——這位就是今天會和你進行合作的波斯貓老師,當然了波斯貓只是筆名,真名是周防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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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上下打量了銀河,但對方不但沒有如貓咪般表現出警戒,反而反向打量她。正當明日香想著如何開場,銀河隨即向她伸出手示好。這突如其來的行爲讓她沒反應過來,嚇得她措手不及。
「欸,老師別那麽警戒嘛。既然今天要一起工作的話,打好關係是必須的嘛。」銀河仍舊微笑,但字裏行間夾帶著些許失望。
「太、太突然了!雖然是有被告知會安排幫忙的人,但你沒多久就要進入一段關係,太快了!」明日香虎軀一震。
銀河輕嘆一聲並給明日香致歉,「是嗎?……沒想到老師也像鳥一樣,容易被嚇着啊。如果老師被嚇到不舒服了,我先給老師道歉。」
看到對方似乎沒搞清楚問題緣由,明日香不禁吐槽起來,「那麽突然別説是鳥,就算是人也會被嚇着吧……那麽言歸正傳,今天要修補的壁畫到底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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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凜聽聞反應過來,二話不説讓兩人跟著自己,「抱歉看到兩位正談得愉快,不好意思打擾就忘了提起……接下來將會帶森陽菜老師過目今天要修補的壁畫,請跟我來!」
在花凜帶路期間,明日香也順勢參觀了鷹城學園内部。相比起曉月多爲三層的教學樓,鷹城的教學樓的層數幾乎是曉月的多一倍,整座校園也看起來高樓聳立。這吸引了明日香的目光,對於鷹城的每一處都感到驚訝,甚至目不轉睛。然而這一切全被銀河看在眼裏,爲了進一步和接下來的工作夥伴打好關係,他借此打開了話題。
「這是老師第一次來鷹城這種規模的學校吧?」
「——你怎麽知道的?」
「剛剛注意到老師看著教學樓的表情,就好像從鄉下去到大城市的人啊。看老師剛剛那副大開眼界的樣子,有沒有意願轉來鷹城呢?」
「比起這個問題,我對周防老師有過什麽作品比較感興趣。畢竟成爲繪師那麽久,好像沒有聽過、也沒有看過波斯貓這個名字;現在看到本人了,自然也就會想知道對方有過什麽作品。」
「哦是嗎?老師真是有趣,一會兒工作結束我們來交換社交媒體賬號吧。」
「過獎了,再説了第一次去到別人的地方,什麽都想看一遍是正常的。順便我的社交媒體賬號不開放追蹤,但如果周防老師指的是插畫平台倒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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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邊廂,實里坐在鷹城學園外某棵大樹上,看著校園内的動靜。在看到三人離開自己的視綫後,立馬拿出手機給誰發去消息。
『現在明日香和一個白髮男子,跟著一個薄荷綠色短髮的女孩子走過去,相信是去要修補的那面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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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鷹城學園外不遠處的比薩店内,創介閲讀實里發來的消息。上一條消息還沒消化又收到一條,這堪比實時直播的報告令他喘不過氣來,甚至連想用餐點的時間都沒有。同樣的大空也沒有進食,反而是不停地瀏覽社交媒體,特別是網媒『星色觀察學園』的官方帳號。
「喂,你們兩個……就算是擔憂也不需要這樣吧?」虹彌一邊咬著比薩一邊催促兩人,但字裡行間仍舊難掩對於後輩的擔憂,「小實那邊還沒有傳來關鍵消息的話,應該一切還好吧……」
譽發現到友人當下的狀態,一手拿著比薩苦笑吐槽,「虹彌你也是別緊張啦,這樣根本吃不好午餐喔。如果有什麼突發狀況的話,會接到電話的,你只管好好品嚐就好了!」
「譽親你才是吧!又回到去年秋天的狀態了,就不能有點警戒心嗎?有夏天的一半就好了……話說大空,到底是什麼讓你看得著迷,連一片比薩都沒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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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大空回神過來,「欸?我、我在看網媒啦,畢竟體育祭那天是對外公開的,難免會有網絡媒體進去採訪,希望不要有什麼對於我們不利的消息;而且風紀委員會還有輕音部……」
聽到體育祭和輕音部,創介想起來祐輝在體育祭當天臨時更改的規則,此刻同時被實里發來的消息搞得焦頭爛額的他坐不住了,以要求冷靜為由去廁所,暫時離開現場。兩個三年生試圖勸阻但不果,但譽倒是發現了他離開那刻、按著右邊額頭的舉動。
「真是的,小創這個時候離開幹嘛啦!這樣要怎麼和小實對接啦!」虹彌氣不打一處來。
「算了吧虹彌,先讓創介冷靜下來,接下來的事情才好說。何況剛剛他好像按著右邊額頭了……」譽安撫友人並提出自己所見。
說到搭檔異樣,大空突然想起來剛剛說了些疑似是導火索的關鍵詞,打算借此提醒虹彌,「……如果是我不小心提起了風紀委員會和輕音部,或許這個可能就是他突然離開的原因。說到這個,小鳥遊前輩你也該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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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為什麼啊?怎麼說……」虹彌表示不解。
「你忘了體育祭那天八王子臨時更改規則了?結合我們當天的表現和成績來看,美術部也保不住了。」大空字裡行間滿是暗示。
只要是人類,往往都會不願意當下接受噩耗降臨在自己身上,反而會以各種手段再三確認、好讓自己能有個緩衝。虹彌也不例外,哪怕是只有一丁點倖存的可能性,他也要通過試探來得知美術部接下來的命運,「……所以到底是發生什麼了?體育祭的成績我也知道,但這和美術部之間是什麼關係?」
然而大空並沒有給予任何一點希望,「體育祭前兩週,美術部和輕音部還有風紀委員會一併被點名、進入廢社名單裡了。」
「……所以是真的會廢社?什麼時候說的?八王子怎麼跟你們開條件了?間中有沒有突然竄改遊戲規則!?」
即便是面對虹彌步步逼近、近乎失態的追問,大空面露難色,對於如何坦承更是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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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允許人們消化突如其來的絕望,總會以接二連三的事件來將人們往前推——這邊大空和虹彌還在僵持不下,那邊譽頭上名為雅典娜的呆毛小幫手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又晃了起來。
「——你們兩個停一下,雅典娜有動靜了!」
「別鬧了譽親,風紀委員會和美術部要完蛋了!」虹彌仍舊沉浸於隨時廢社的惶恐當中,沒有將友人的提醒放在心上。
「虹彌你才是別鬧了吧?如果沒事情的話她怎麼會有動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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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虹彌準備反駁,比薩店裡的廁所門突然『砰——』地一聲響起;眾人循聲轉頭,只見創介神色慌張地衝出來,跑向眾人並連忙催促他們。
「不好了,星川前輩這裡發現到不對勁了!」
「這次又是什麼事了?」大空試圖得到更多消息。
「通過星川前輩暗中觀察並偷聽,得知鷹城方打算搶走小明的工作……」
「要搶走小明的工作,卻還叫小明去幫他們修補壁畫?這群鷹城人是怎樣啦!?」面對這些極其矛盾的消息,虹彌因一時消化不來而惱羞成怒。
「不知道,雖然直覺告訴我鷹城他們這樣做目的不純……」出自急促,創介一時間難以詳細敘述所有消息,只好讓同伴們跟著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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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匆匆結帳並離開比薩店,沿著向實里要求的位置衝去。他們來到電車的月台,趕在最後一刻衝進車廂。期間似乎有感撞上了什麼,但出自要趕車,大家也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電車出發,通過雅典娜再次晃動,譽才想起來在電車外的碰撞,「……那什麼我們是不是好像撞上人了啊?」
「有嗎?好像有感覺到,但我們這不是趕車嗎?」虹彌敘述,期間仍舊在想着去鷹城學園的事。
「如果神永會長是要道歉的話,下次會注意啦……」創介先是為此感到愧疚,接著話鋒一轉又是提及去鷹城學園,「但現在去鷹城比較要緊喔?」
然而譽並沒有理會兩人的觀點,反而一臉正色,「我不是讓你們記得道歉的,是雅典娜剛剛又晃動了,就表示剛剛撞上的人可能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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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此言一出,差點沒讓虹彌和創介無力吐槽。至於大空,則是面無表情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不知道神永會長說的,是不是剛剛我們撞上的那個提著好幾個裝滿東西的塑料袋的少年?」
「他的頭髮是不是紅褐色的,然後綁成馬尾了?」創介聽聞,連忙提出他所看到的外表特徵。
「他的個頭是不是和譽親差不多高,上半身和寺坂老師一樣有點壯?」虹彌補充。
譽根據同伴們所提供的線索試圖回溯,但由於事發期間自己不是衝在前面,能回溯的也有限。他立馬將話鋒轉向創介,「剛剛是創介你衝第一個的吧?虹彌和大空提出的特徵是不是你也有看到的?」
面對突如其來的棒子,創介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啊!是……對對,他雙手都是塑料袋,手臂好像寺坂老師那樣有練過喔——神永會長好過份!為什麼變成我來答這個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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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這般討論下差點坐過站,經過大空提醒才到站下車並來到了鷹城學園周邊。正當創介在閱讀實里發給自己的線索時,突然有感後方有一股莫名的壓迫感。若不是虹彌說話期間突然句尾帶汪,創介也不會因此轉過頭看身後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果不其然,他們在電車上討論的那個少年,一臉不友善地看著他們,被瀏海遮住的右眼更是增添了一絲生人勿近的氣息。
譽根據少年的外表特徵認出對方,連忙讓其餘三人跟他一起給對方道歉,「這位同學對不起,剛剛因為趕路在月台不小心撞上了你!話說你還好吧?」
然而少年不為所動,「哼。雖然傷勢是沒怎麼樣,但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來的路上聽到你們喊類似『鷹城學園等我』的話?」
「——來、來找朋友的喔!我有朋友是鷹城的學生呢!」創介靈機一動。
「是、是啊,我們約好禮拜天出來玩的汪!」虹彌跟著一唱一和。
少年一言不發,直勾勾地看著虹彌有所顧慮的神情、以及不尋常的狗耳和狗尾,就放下了手中的塑料袋並作出一副備戰的架勢,「抱歉你們給我的感覺是在說謊,我就是鷹城的學生,不允許任何人沒有正當理由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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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情況不妙,虹彌和創介自然不坐以待斃,分別拿出了隨身携帶的顏料、以及撿起樹下的长樹枝備戰。在顏料和樹枝分別變成漆彈和步槍那刻,少年終於壞笑,但在後方的譽卻對接下來的展開有所顧慮。
大空看著智能膠帶良久,隨後跟著撿起兩根樹枝,利用執念咏唱變成雙節棍走上前,「火野宮泰志,鷹城學園高中一年級……神永會長,我們還是一起上吧。」
「來了!但是至於四打一嗎?會不會太過份了?」譽環繞當下找不到樹藤,只能拔下自己的一根長髮、將之變成鞭子參戰。
「不會,反而我們要小心對付,畢竟對方有在跳霹靂舞,同時也是柔道八段持有者——反正對方身手敏捷就是了。」說完,大空看著泰志走去。期間泰志的神情從警惕、變成了好事將至的壞笑,上揚的嘴角更是將其內心的戰意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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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也是太陽最為強烈的時候,在委託事宜提到會提供的飲水,估計就要在這個時候送到。然而兩人遲遲等不到飲水,銀河連忙聯繫花凜去看發生什麼事,但接電話的卻是秋翔。
「喂喂,是土萌同學……水無瀬前輩?怎麼是你接的電話?」
『原本安排負責飲水的火野宮,好像有事沒辦法及時送到,現在我就帶著土萌去附近的便利商店買水。話說周防你們那邊進行的還順利吧?』
「一切順利,就是葉山明日香的嘴巴封得特別緊、什麼都不肯說。不過水無瀬前輩真是好眼光,居然物色到如此敬業的繪師幫忙。」
銀河才匯報完情況,手機那頭就聽到秋翔突然地嗤笑一聲。雖然有所不解,但銀河聽著感覺是秋翔又有什麼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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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無瀬前輩怎麼了?突然笑起來,該不會是想到什麼了吧?」
『一切果然在我的計劃內——葉山明日香之所以會接下這個委託,就表示我們徹底抓住了她最在意且最為依賴的這個生存資源;只要是和文藝創作沾上邊的人,永遠都會不滿足自己當前的水平。要對付這類型的人,只有拿出高於她水平的作品,讓她破防……如果周防你能答應我一件事的話,會有很多資源等著你喔。』
「又是什麼事呢?說得好像是好康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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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校的路上,秋翔跟在推著推車的花凜身後,和銀河交談著。
「學園祭結束後我要去和出版社開會,談成栖老師作品重製的相關事宜。我打算向他們提出替換掉原先繪師的要求,並讓你成為新的繪師擔當。」
『然後葉山明日香怎麼辦?』
「她回NoirBlanc跟天哉他們出席活動啊。魔法偶像新作這不是快播了嘛,不管是聲優還是負責劇中曲的相關人士,為了場面都要出席的嘛。如果葉山明日香以NoirBlanc成員的身份拿了獎卻不出席,你說天哉他們的顏面往哪裡擺呢?」
『……明白了,那麼工作結束我打算邀請她出席我們下周的學園祭。為了讓她放下戒心,水無瀬前輩回校的時候能不能打一份關於学園祭對外開放的公告?』
「可以。回到去我會親自看你們的成品,為了評估到時也請周防你指出你所負責的範圍。接下來魔法偶像新作發佈會也辛苦你了,男子篇主角水澄君的聲優周防銀河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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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捕蟬麻雀在後,這些對話全被實里聽進了去。即便是內容不完整,但她還是憑著幾個關鍵詞,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和推測通過聊天軟件發給創介。接著就是繼續前往下一個據點,繼續觀察明日香在鷹城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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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城學園外,經過和泰志一番交手,四人傷勢不輕,紛紛癱倒在地,手中用來轉變成武器的媒介也打回原形。
「……鷹、鷹城的學生都是什麽怪物啊!」虹彌的漆彈耗盡並灑落一地,雙臂更是佈滿了和泰志搏鬥造成的傷勢。
「這、這强度……也太離譜了吧?三十發子彈用完了還沒射中,而且居然還巧妙地在最後一發子彈射偏後衝著我來……」創介吃痛按著被泰志擊中的腹部。
「所以……這才是……我説四打一還是要小心……的原因……」大空擦拭臉上的血跡。
「果然……雅典娜偵測到的沒錯,但……下手的力道果然和潛在的才能一樣,可惜了居然用在傷人……」即便是身負重傷,譽仍舊不忘感慨泰志的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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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泰志僅僅受了皮肉傷,站在原地喘了喘氣,居高臨下看著四人,眼神中充滿鄙夷。
「沒想到四個人一起上居然還打不過,讓我用ACE系統看看你們到底是什麽來頭……」當泰志看到創介和虹彌的個人資料後,他再看著兩人、隨後就是顯得一臉嫌棄,「能犬化的家夥和曾經上過這座城市百大的家夥,你們的實力就這樣?呵,不過如此啊,看來我得讓水無瀨前輩打消向上挑戰的念頭了。」
聽到那個名字,創介和大空突然回過神來,創介更是吃痛走到泰志面前並抓住他,「——你剛剛説到了水無瀨秋翔!?說,是不是他讓小明過來幫忙做委托的?他到底在打什麽算盤?」
「你説的小明又是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被派去給森陽菜老師和波斯貓老師買水,回校的途中被你們撞上、導致錯過回校的電車……!原本預計要下午三點把飲水送到的,現在被你們拖到什麽時候了!?你們倒是自己看看啊?」泰志試圖一并甩開創介的手和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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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隊友的筆名,大空一口咬定泰志多少和這件事有關係,「既然你都知道回校遲了,爲什麽不是立馬回到學校,而是和我們搏鬥?」
「還不是你們開始討論我,而且位置剛好就在學校外而已。加上你們的談話内容,很難不讓人起疑。我也只是儘鷹城學生的責任而已,我要回去了。」話語剛落,泰志頭也不回地朝著校門走去,期間更是拿出了手機、給誰打去電話,『不好意思周防前輩,我剛剛在路上遇到入侵者,爲了趕走他們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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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傷的四人就步履蹣跚地走到對面的公園,分別坐在板凳和鞦韆上小做歇息。正當大家對於泰志的身份進行各種推測,實里突然出現在公園中,旁邊還帶著一臉驚魂未定的明日香。四人看到兩個女生的出現,連忙就是各種追問。
「停下——!」面對排山倒海的追問,明日香一時反應不過來,立即大喊阻止並打斷這波追問,「我這不就是去接委托嘛,拿人錢財就不是要替人做事嗎?……等等你們傷成這樣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不是在路上遇到一個自稱是鷹城學生的怪物,並和他打起來了……問他多一點都拒絕透露,到底是把自己當鷹城的守衛了吧!」創介一臉哭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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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吐槽搭檔的行爲並問起明日香在鷹城的所見所聞,「還不是錦堂創介你自己衝在前面,爲了趕車不看路……話説葉山同學,雖然接委托是要替人做事,但你連對方背景都沒查的嗎?」
「欸?我有查啊,但只知道甲方是以『精靈』的名義向我提出委托外,就沒有更多的綫索;直到體育祭那天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是一個女高中生……」
虹彌聽聞這下坐不住了,「小明你怎麽沒和我們討論就答應人家啊!幸好有小實,不然以鷹城的背景來看,你怎麽被他們暗算的都不知道……」
譽進行勸説並緩解當下緊綳的氣氛,「明日香平安走出來就好啦,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説!剛好也到晚餐時間了,要不星川同學和我們一起吃完晚餐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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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譽的邀請,實里回神過來,「——欸,可以啊。不過基於收到的消息不方便公開説,我們可以找個有包廂的餐廳去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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