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區外不遠處的港口,紅磚倉庫外滿是參與夏日祭典的攤位。某角落其中一個射擊游戲攤位,攤販正在給前來光顧、並贏走了好幾個大獎的客人遞上獎品。正當他準備從高處拿下最大獎時,手機在此刻響起,沒有幫手的他只好將客人擱置在一邊,無奈地接起了電話。
『喂喂——杏哥在夏日祭典嗎?好像聽得到烟火聲,還有客人催促的聲音——』
『虹彌你知道我在忙就好!偏偏這個時候打過來,剛剛攤位才被厲害的客人洗劫一空……』攤販對著手機另一端的人抱怨。
「老闆你説好來!哪有洗劫一空啊?」一個身穿運動服、綁著高馬尾的紅髮女人,拿著部分戰利品站在攤位前抱怨;身後還跟著兩個、分別是緋紅色頭髮和暖灰色頭髮的雙馬尾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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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攤販準備反駁女人,那邊手機又傳來對面人的驚呼,『——欸剛剛駡駡咧咧的女聲,不是小春姐嗎?』
面對著兩邊夾擊,攤販突然感到心煩,決定先擺平眼前的女人,「對對對,算你槍法好,全拿去吧我要結束營業了!」
女人接過剩下的獎品,並交給身後的少女,「知道就好,不要小看前國家隊種子選手的實力!光希還有小夜,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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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販目送著三人滿載而歸離去。由於準備的獎品全數送出,他也因此得以提早收攤。收拾完畢,他走到港口邊,拿出手機繼續剛剛的通話。
『喂喂,虹彌這是有事吧?抱歉剛剛處理著一個麻煩的女人……』
『杏哥真是的,剛剛一聲不響就結束通話!……不過幸好你會記得打回來。』
聼到這裏攤販不免嘆氣,『不管是你來漆彈場玩、還是預定各種訓練,哪次不是看到有檔次就會記得給你回電啊?你是第一天認識漆彈場老闆甘城杏太郎嗎?』
『先別説那個啦!漆彈場什麽時候重開啊?整個夏天每次經過都閉館,直到看到社交媒體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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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永家主人房内,譽安頓好兩個喝醉的中年男子後,走出陽台尋找虹彌。只見他拿著手機,憑著有限的聊天内容來推斷,他似乎是在問漆彈場相關事宜。
「總算解決他們了,爸爸居然還喝到吐……欸,虹彌你剛剛在和漆彈場老闆談天吧?」
虹彌對於友人猜中自己剛剛談話的内容,連忙轉頭並敷衍過去,「是、是啊!整個夏天每次經過都沒開,就打個電話問他嘛……」
然而此舉沒有減去譽的疑慮,反而加重了他的好奇心,「欸?虹彌是準備回校之後去玩一場嗎?」
虹彌看起來有些難言之隱,「譽親要這麽理解也是可以……啊,既然爸爸和神永爸爸都安頓好了,要不我們回去客廳,或許還有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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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了客廳,發現到創介和明日香不在花園内,就連心和馨也不在客廳,桌上只留下一張紙條。譽拿起了紙條,看到上面的信息并讓虹彌進來坐下,「創介和明日香有事先走一步,心心和媽媽都去睡了,留了點食物給我們。」
「欸?主人房不是躺著兩個醉鬼嗎?神永媽媽睡哪裏啊?」
「放心,她自有辦法。」語畢,譽給虹彌遞了一罐水果飲料,並和他乾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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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漆彈場老闆以前是演員?而且還和鈴宮共事過?」譽放下了手中的飲料,拿出手機根據虹彌的描述,在搜索欄上尋找漆彈場老闆以前的作品。
「譽親別找了啦,杏哥還在做演員的時候根本不用本名,再説了他都是拍一些微電影和商業廣告居多……」虹彌試圖勸退。
譽換了好幾個搜索引擎,仍舊一無所獲,爲此表示疑惑,「果然真沒有一個代表作……不過爲什麽他突然不做了,跑去開漆彈場啊?」
對於這個問題,虹彌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嘛……搞不好他有自己的人生規劃呢?或者是做演員沒有想象的那樣,坐不住就跑去嘗試經營漆彈場也不是沒有可能哦,畢竟他都可以整個夏天閉館、到處去各地的夏日祭擺攤……」
「那麽他也不可能跑遍全國夏日祭典的吧?」譽聽著打趣笑了起來,隨後苦笑低頭,「但是沒有試圖去爭取多一些主役,就這樣不做了,實在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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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説回來,譽親畢業過後打算修什麽科系啊?」虹彌試圖轉換話題,來轉換當下的氣氛。
「我嗎?如無意外的話,應該會走爸爸的路,專攻心理學、或者像冰庭先生那樣修人文社會科系;心心的性格來看應該會修個法律吧……」譽邊思考邊道出自己的計劃,期間才反應過來他們已經高三、即將面對升學考試的事實,「話説時間真快,還有半年就要畢業了呢……那麽虹彌你呢?」
被這麽一問,虹彌先是表現得錯愕,接著勉强地説出了自己的想法,期間語氣多少顯得心虛,「欸、欸?我嘛,目前爲止有協助爸爸畫原稿、擬定原案的經驗,也有畫漫畫的技能,如無意外的話應該是動畫制作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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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虹彌?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像雪雪説的那樣,包括畢業該來的還是會來的;雖然不想這樣,但再不畢業的話就很難了……」虹彌神情顯得失落,語氣更是藏著少許的悲傷。
譽似乎是感受到了友人的懊悔和不甘,他拍了拍虹彌的肩膀安慰他,「別那樣想啦,畢業并不代表一切都結束,我們還是可以保持聯絡的啊!即便是當下離別,也是爲下次以更好的狀態相遇做準備!」
聽到這番話,虹彌收起了少許失落,取而代之的是感動,「——譽親你怎麽這樣啦,我超想哭的!好像回到我們剛認識的時候……」
「——因爲你想和人建立起連結的渴望,早就在我認識你那會兒感受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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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開門聲劃破了當下的談天,兩人回過神轉頭一看,只見馨帶著友菜站在門口。她讓虹彌跟著她走出客廳,並讓譽留下來整理。
真紅色的七人旅行車上,友菜坐在司機座位邊,繼續看著創作平台和社交媒體上、對於新刊的反饋;虹彌坐在車後座,若有所思地斜視著窗外風景。這一幕,被馨透過望後鏡發現。
「你們兩兄妹這是怎麽了?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虹彌慢了幾拍才回神過來,「欸?沒事,我在想別的事……」
「是想著畢業的事情嗎?」馨似乎看透了什麽。此刻雖然看不清楚虹彌的神情,但從整輛車的氛圍、陷入長長的沉默來判斷,肯定又是説中了他内心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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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旅行車在轉紅的交通燈前停下,馨趁著這個空檔和兩兄妹聊起來,「以前就有去過你們家,但沒有真正看過你們兩兄妹一面;現在看到你們了,而且和靖久聊天的時候,他不時會提到你們。有時還真羡慕你們……」
「律師小姐到底是羡慕我們哪一點啊?明明我都是被人稱作怪人長大的……」友菜表示不解,並對於馨的這個看法感到驚訝。
「特別是友菜,雖然在學校的日子飽受欺凌、并作出了在家上課的選擇……即便被絕望籠罩,你們還是選擇了懷抱希望——」
虹彌試圖解讀馨的解釋,説著突然開始向她道謝,「神永媽媽是想説,我們都愛著魔法偶像,并以它作爲精神支柱吧?……謝謝神永媽媽把孩子教得那麽好,如果初中那段時間沒有遇到譽親,我想我大概率會在爸爸的工作室、過著打下手的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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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友菜的手機熒幕上,多了幾滴落在上面的淚滴,一段帶著哽咽的少女聲打斷了當前的話局。
「如、如果哥哥説的是……天綫先生的話,那麽真的好羡慕哥哥……」
虹彌和馨被這突如其來的哭泣嚇着,不巧的是交通燈已經轉綠,馨也只能先繼續行駛,期間讓虹彌安撫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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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哭啊!萬一影響到神永媽媽開車——」虹彌連忙遞上紙巾。
友菜接過紙巾,擦淚之後也一併把手機螢幕上的淚水擦走,「沒事,只是好像有什麼、像夏天的煙火般在心中點燃了……」
「到底是什麼啊?悸動嗎?」
「應該是吧……今年夏天真的好難忘喔,雖然彩瀬小姐不斷催稿那段期間,有點折磨人就是了。」
「怎麼說啊?真是少見,頭一次還是聽友菜會這麼說,不像往年都找理由不出門,就連參展都要我過去幫忙、在攤位上面對客人的時間永遠不超過十五分鐘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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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友菜破涕為笑,講到自己的感想更是感慨,「以前小學二年級的時候,看著哥哥為了不去學校和爸爸吵架,就不明白為什麼哥哥不上學,明明學校那麼好玩……不過直到小學五年級的時候,總算明白了。最後哥哥還是去了學校,正是因為那個天線先生吧?」
虹彌從妹妹口中聽到她對自己過去的看法,他為此想做出解釋,「還、還不是爸爸用『不上學就沒法成為出色的動畫監督』為由,我才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上學的!我記得輪到友菜的時候,不是以『漫畫家不需要露面』為由,和爸爸冷戰最後在家上課的嗎?」
「那是因為你遇到了理解自己的人,我沒有;何況女孩子都愛拉幫結派霸凌別人,學校老師也不見得會處理這類事情。我聽到最多的是讓我戒掉看魔法偶像,但除了魔法偶像我不知道自己還喜歡什麼,何況就這樣放棄自己喜歡的事物的話,我覺得我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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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馨緩緩開口,試圖在兩兄妹間進行調停,「……明明這世界強調求同存異、卻仍舊發生了這種隱形式的排他行為;你們的境遇都值得被憐憫,但從討論當中有沒有發現到,為什麼兩個人的結局會不一樣呢?」
「……因為沒有遇到對的人。」友菜直截了當。
「這也是其中之一,但要是情況換成『虹彌堅持不去學校』呢?」
馨彷彿一語驚醒夢中人,友菜陷入了長長的沉思。此刻從她決定在家上課、朝著漫畫家的目標前進過著沒日沒夜的生活,到插畫平台的帳號被虹彌發現、並被他廣傳給自己的朋友;包括虹彌的朋友在內、短短兩年積累無數粉絲,驅動她畫同人本參加同人展;不但得到了眾人的幫忙、作品和她本人都受到喜愛、以及和眾人於當日並肩作戰的畫面,閃過了她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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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想通了。」友菜緩緩開口,打破了車內的沉默。
馨欣慰的微笑通過望後鏡倒映在上面,「嗯?友菜想到了什麼呢?」
即便是決定,友菜在表述期間仍舊支支吾吾,似乎害怕一旦說出口就反悔不了。經過虹彌的安撫和鼓勵,她的語氣才稍微平緩一些,「……武、武士女她們都和哥哥念同一間學校吧?如果我成功考上了,我還能在學校看到她嗎?」
此刻虹彌透過望後鏡看著馨並相視對笑,似乎是為友菜開竅而感到欣慰。
「很開心友菜終於想通了呢。畢竟時間只會向前走,有些事情再不做一輩子就不會做了,要做的話就要趁早喔。」
「神永媽媽,上學哪是要做就要趁早的事啊,不是義務教育嗎?……反正友菜你有準備的話,升學考試考得好,就有機會選學校!畢竟你可以選擇的選項,會和你所付出的努力成正比的!」
「對啊。順便虹彌,我剛剛指的不是上學,是指去見想見的人……」
漫天煙火的深夜,真紅色的旅行車內載滿歡聲笑語,一路往小鳥遊家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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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深夜,港口邊的夏日祭典仍舊熱鬧,煙火更是從不間斷。
在作為用餐區的其中一個角落,成汰和秋翔看起來討論些什麼的樣子。期間秋翔把玩著一個看起來用了一段時間的亮黃色平板電腦,視線停駐在上面久久沒有離去。
成汰喝了一口藍莓特調,便開始問起秋翔,「那、那個水無瀬先生,天王寺前輩最近是怎麼了?最近幾天都聯絡不上他呢。」
「我只是從祐輝那邊得知,他好像是去看醫生並進行休養了,不要打擾他會比較好。至於真實原因,我還不知道呢。」
「這樣啊……話說我那個簽約的連載,有什麼進展嗎?什麼時候可以重新連載?」成汰問出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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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成汰的疑問,秋翔沒有表態,繼續把玩著平板電腦。這把成汰迫切復出的心態逼到了極點,連著追問秋翔,殊不知得到的是他舉手阻止。
「……果然還是沒有消息嗎?這輩子是不是沒有機會了?」成汰表示失落,語氣更是透露著無望。
即便頭也不抬,秋翔仍舊憑著語氣斷定成汰很失落;但在平板電腦發現到不得了的事物,在腦海中擬定計畫的同時只好稍微安撫成汰,「抱歉,我還在忙着,幫你找个比森陽菜老師還盡責的繪師,之後會替你帶到編輯那邊……」
此刻成汰收起了失落,稍微振作的笑容夾帶著不解,「欸?你是說葉山前輩嗎?她最近都沒接了,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喔是嗎?那真是辛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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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想到把柄在手,秋翔不自覺壞笑了起來。
「這下真的是被幸運之神眷顧了。從老師的委託平台、委託請求和信箱內排山倒海的未回覆信息來看,這個量真的是會被炎上……來做點什麼吧?」一口薄荷特調下喉、沁入心脾的同時也打開了秋翔的思路。
「看來整個計畫可以整合成一條線了——反正錦堂創介已經被削弱實力,從系統帳面上的分數來看他處於掙扎邊緣。先將葉山明日香的事業進一步推下懸崖,然後逐一擺平神永出版社相關的人,之後差不多就可以開始重頭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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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祭典的另外一邊,征十郎和自己在籃球補習班教導的小學生陸久分別後,碰巧遇上了過來的創介和明日香。
「真巧啊在這裡碰到你們。大概傍晚的時候,廣瀬前輩打來問我你們在哪裡,那時在想你們又發生什麼事了……打給你們又不接是怎麼回事?」征十郎看著兩人,想到傍晚就沒好氣。
創介試圖向征十郎解釋整件事情的經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委員長,會把我們叫去……」
明日香回溯下午的情況,並做出詳細解釋,「神永委員長先打給我,我也不知道她想幹嘛,就告訴她我們在為繪本主題曲進行排練;接著通話就中斷,大約半小時之後她就來到工作室,強行帶走我和創君了。」
「你們還沒有解釋,為什麼下午連着給你們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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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意會到並拿出手機檢查,果不其然那些未接來電,全都是在會談期間打進來的。
「抱歉,期間在開會,不方便接電話……」創介苦笑回答。
「放暑假到底還有什麼會議可以開的?何況你又打死不加入經紀公司,更不可能有會議了。」征十郎並不買單創介的解釋。
明日香決定將事實全盤托出,以換得弟弟的理解,「其實神永委員長把我們帶去她家,然後神永醫生就告訴了我一些破天荒的事,內容大致上和七年前那件事有關係。」
此刻征十郎一言不發,陷入思考並大致推斷整個談天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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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介想到了下午的談話內容,做狀看了手錶並提醒葉山姐弟,「現在快要凌晨十二點了,要不我們早點回去吧?」
「也是,下周就要返校了,需要一些時間進行整理工作。」明日香表示附和。
「知道就好,再說下去搞不好連末班車都趕不上。」征十郎吐槽。
三人離開夏日祭典並開始了回程。由於最近有過被突襲的經驗,加上下午的談天內容,三人在前往車站的路上更是多加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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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征十郎仍舊掛心着陸久,擔心小學生一個人回家的安危。正值等車期間,他突然看到陸久出現在車站,在和一個中年男子交談。這讓他吃驚,並在腦海中想著陸久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回到家。
「怎麼了征十郎?」創介發現到征十郎往陸久的所在位置看去,發現到那個似曾相識的身影,連帶跟著驚訝。即便如此,他還是壓制着卡在喉嚨的驚呼,「……這、這不是那天和琴海一起出現、星川前輩……提到就生氣的月、月森津久雲?」
明日香注意到兩人的視線不在看車,試圖一探究竟到底是什麼奪取了他們的注意力——轉頭一看,那個熟悉的背影,再次喚起她七年前的惡夢。即便雙腿再次無力,恐懼和憤怒駕馭了她的理智,就通過手勢和執念詠唱變出左輪手槍、試圖將眼前的中年男子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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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你這是在幹什麼!這裡是車站!」征十郎轉頭發現,姐姐的槍口瞄準着中年男子。
創介見狀,即便嚇得不輕也盡力壓低聲量,「對面還有個小學生,要是傷及無辜怎麼辦?何況公共場合滋事,會扣不少分的!」
明日香並沒有理會兩人的勸阻,「那、那個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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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憑著明日香的語氣,斷定她又遭受減益而陷入異常狀態了。
正巧末班車於此刻趕到,兩人讓她安靜並扶著她上車離開車站。原以為中年男子會帶着陸久跟著上車,誰知直到關門前最後一刻,他們仍舊沒有上車。為此,征十郎和創介分別為不同的方向擔心了起來。明日香的內心因為衝擊導致思緒混亂、更是陷入深深的天人交戰。
「自己兒子和我出門,卻遲遲未歸……剛剛陸久好像發現到我們了,如果他的媽媽為此質問我的話怎麼辦……?」
「剛剛月森津久雲好像注意到我們了,那麼小明準備對他開槍的那幕應該也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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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噁心……這次又要對那個小學生幹什麼?我必須向神永醫生他們告發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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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園讚歌祭Carnival Revolution第二部 - Showtime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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