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回到酒館打烊當晚,酒館樓上。旭看著聊天軟件,仍舊沒有收到回覆。
旭因擔任店長而有的職業病也隨之發作,從踏入這個行業開始,他早就摸索店裏的運作,接過店長一職之後更是習慣開始計劃明天的行程。從食材和特別菜單的安排、到店裏配合每日主題所采用的播放音樂的歌單,他都要親力親爲。
這個情況一度被後來加入的悠一,因爲分配不到工作而吐槽。要不是經歷過修羅場,他也不得已將較爲輕鬆的工作交付予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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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明天還要開店的啊!現在在社交媒體上發佈也來不及了,到底誰會看啊!?」旭輾轉反側於床上抱怨。
手機熒幕上顯示著凌晨三點半,正值旭快要閉上眼時,一道新消息讓他睡意全無,再次張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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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打擾抱歉!看店長還在綫,就知道有事情了……』
「……是悠一啊。果然是年輕人,那麽晚還有精神玩手機啊。」旭看著消息感嘆,突然靈光一閃,便在聊天軟件的信息欄上打上一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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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該說有事還是沒事呢……?』
『彩瀨小姐到底是已讀不回,還是答應約會啊?』
『沒有回覆啊。』句尾還一反旭平日的信息模式,難得多了個掉淚的表情符號。
『這樣啊——店長有沒有想過B計劃呢?』
旭看著悠一的信息,原本因疲倦而停止運轉的大腦,再次運轉了起來,『什麽B計劃啊?這個最好不要影響到酒館的日常運作哦?』
『放心啦,我會保證酒館正常運作的!店長你只管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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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麽簡單?」
悠一的最新回覆讓旭摸不着頭腦,但睡意再次來襲,他也只能抱著半信半疑的想法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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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旭跟著名片上面的地址,來到了彩瀨印刷公司的樓下。縱使滿腦子都是無盡設想,但最後他還是整理思緒和呼吸,登門上去。
一切設想就在辦公室的門被打開那一刻烟消雲散——只見一個頭戴鴨舌帽、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拿著香菸的女性,正在以不耐煩的語氣和誰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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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都六月下旬快七月了,八月第二周就是同人展了!小鳥游友菜你什麽時候才能完稿!?」
眼前這個女人的言行,一度讓旭目瞪口呆,甚至於腦海中開始打量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當年的後輩、以及這個印刷公司的負責人。即使手機另一端的聲量足以被聽見,但距離關係對話仍舊沒法被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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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拖到最後一刻!你也會説你哥小柴犬當年也是死綫戰士,要不是經過我的地獄式催稿折磨,他近幾年也不會跟我合作愉快!以後要做漫畫家的人,拜托你們兩兄妹有點警覺性好嗎——?」
女人神色不耐煩地結束了通話,將手機扔到一邊去。正當她掐滅手中那根菸、準備再點新的一根時,視綫突然和旭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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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好意思,這位先生——等等你是誰啊?看起來那麽眼熟?」女人和旭對視著,神色錯愕。
旭馬上掏出前幾天的名片,望了望名片再看向女人,「……這裏就是彩瀨印刷公司吧?請問彩瀨心春小姐在哪裏?」
「我就是。請問先生今天登門,是要來談什麽業務的嗎?」心春收回錯愕,恢復了平日的業務模式。
被心春這麽一問,旭一時反應不過來。明明今天是來和後輩相聚、並約她出來吃飯的,這下後輩都認不出自己,他也頓時沒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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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明天就儘管享受吧!店裏和MadoSky的男生就交給我!』
『登門的時候不需要想太多的,就當成是好像平日接待客人就好啦!畢竟下一個客人會是什麽性格、會發生什麽事都不知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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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兩條信息頓時划過旭的腦海,他整理了思緒,以平常心進行接下來的行動。
看著旭久久一言不發,心春忍受不了時間被浪費而開聲,「我説這位先生……沒有什麽咨詢要問的話,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接下來我還得和幾組客人進行跟進工作——」
旭爲了不在今天的目的達成前被趕出門,而急得打岔,「——且慢!彩瀨同學還記得我嗎?我是當年射擊社的社長十時啊!」
「少冒充別人來認親戚了!」
心春話語剛落,突然就被從側臉飛過的物體嚇得發愣;回過神來她轉頭,發現挂在墻上的箭靶、正中紅心處多了一根飛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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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頭的旭將視綫集中在心春身上,並緩緩開口,「……這樣足以證明我是當年的社長了嗎?還有在室内的,戴什麽鴨舌帽啊?」
「這、這關你什麽事!沒有要問業務的話別浪費時間了!我很忙!」心春遲遲無法得知旭登門的目的,語氣隨著神色一并慌張,按著鴨舌帽怒瞪著旭。此刻可以聽到似乎有咕嚕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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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聲形同給了旭機會,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望了望手錶,再望向心春,「對了,剛好到吃飯時間了,不如休息一下,出去吃個飯?」
「吃飯!?現在可是一年里印刷店最忙的時期之一欸,你居然還有閑情談這個?!」
旭并沒有理會心春,盡一切可能製造機會和她共進午餐,「不然叫外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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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議論之後,最終兩人還是達成共識,通過外賣點了比薩來當作午餐。
「所以十時前輩突然找上門來,到底是怎麽回事?距離畢業明明都過了那麽久……」心春一手拿著比薩、一手仍舊拿著滑鼠在滑鼠墊上來回滑動。
「連午餐時間都工作嗎……」旭看著眼前的情況暗自嘀咕,然後決定進一步行動,「沒有啦,我聽我的員工說看到你了,就想看看後輩過得怎麽樣啊。」
「我現在這副樣子最好是過得好啦,也不過是繼承老爸這個小小的印刷公司,快三十了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射擊以外喜歡的事……」心春沒好氣地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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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心春的字裏行間,不難感受到射擊這個運動、近乎是她生命的支柱。爲了知道畢業後後輩發生什麽事,旭打算再更深一步地問下去。
「沒記錯的話,這間印刷公司早在彩瀨同學還是學生的時候,就有了的吧?」
「是啊——落選加上畢業之後好像行尸走肉那樣,根本提不起勁做任何事……」説到這裏,心春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太好,「要不是做插畫設計的姑姑救了我,我看老爸的印刷公司應該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繼續運營了吧?」
「真是好姑姑啊……」旭感嘆著,看向窗外突然發現有東西在閃爍。他被吸引目光並朝著窗戶走了過去,「……魔法偶像系列新作,正招募新人聲優試鏡、以及應募素人為主題曲和片尾曲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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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春循聲望向在窗邊的旭嘀咕,「製作委員會打廣告,都打到高樓大廈外的電子廣告板來了啊……不愧是國民動畫的底氣,以前到姑姑的工作室,也可以看到好多魔法偶像的商品呢。」
「雖然以前我沒看動畫,不過小學時期倒是聽到班裏的女生都在沉迷,經過耳濡目染之下才略知一二。説起來除了姑姑的鼓勵外,魔法偶像系列也是當年拯救後輩的原因之一嗎?」旭淡淡回覆。
「算是吧……」心春話語剛落,前幾天和星鈴花的少女們的視訊通話突然閃過她的腦海,之後她立馬振作並從椅子上站起來,「對了十時前輩,你在學生時期有幫人做過曲子的吧?!」
心春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叫,把旭的注意力從窗外拉回窗内。對此他也不否認,但對於後輩爲什麽這麽問還是感到好奇,「是啊。怎麽了?難道你也要參加那個作曲選拔?」
「不是啦!是我答應了幫一群少女以這個選拔賽爲契機出道的,現在我正愁著作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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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偶像新作的選拔活動,即刻成了開啓兩人對話的鑰匙。旭藉著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欸?彩瀨同學這不也是變相參與選拔嗎?不過嘗試挑戰以前沒有接觸過的新事物,這是好事!」
「——都説了不是我演出啦!」心春覺得旭并沒有把她的話聼進去,爲了自辯便開始了長長的説明,「整件事情是這樣的,我有個長期合作的客戶,在大概兩個禮拜前找上我,説什麽要我協助他們的什麽『蹲一下再跳起來』企劃……」
「『蹲一下再跳起來』,好熟悉的名字……」旭摸下巴並低下頭,開始回想和這個企劃名字有關聯的事情,「剛好過來我店裏打暑假工的幾個孩子,最近也在談這個企劃,近幾天更是在遇到他們休班的日子、就跑出去鍛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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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春的思緒似乎被什麽划過,她趁還記得的時候問旭,談到人物的時候還對他比手畫脚,「話説有沒有一個叫小鳥游虹彌的少年來和你接洽?」
「沒有,倒是我的員工和他對上了。怎麽了嗎?」
心春娓娓道來,「這個人就是我剛剛提到的長期合作客戶。話説我在和這群少女接洽的時候,其中一個銀白色頭髮的異色瞳少女,講話起來絲毫不客氣,而且還自稱要不是因爲某個叫錦堂創介的少年的關係,她也不會加入……」
某人的名字即刻引起了旭的注意。他根據心春所提到的一些信息繼續話題,「那個異色瞳少女?嗯……我也好像聼過創介提及她,大概是我收留他不久之後,那個少女就不時會上門,找借口約創介出去,就算已經提醒過她未成年不能進來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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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春聽著,内心滿是對於這個少女的疑惑,「真是大膽啊,怪不得和她初次見面就那種態度!對了十時前輩,説到這個你也會參加這次的試鏡吧?」
「有也是創介他在酒館打工的那些朋友會參加而已,怎麽了?」
「看看能不能交換情報、或者是幫忙什麽的。前提是我們有共同目標或者對手嗎?」
「彩瀨同學的對手是誰啊?」
「天王寺綜合醫院董事家的二少爺,那個罵我煙槍小姐的小王八蛋!」説到這裏,心春氣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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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游家,虹彌的房間裏。
這是創介不被允許出門的不知道第幾天了,但相對的比起某方,他的待遇還算人道些——至少他還能出門尋找靈感。
不過兩個禮拜過去了,進展看來還是微乎其微……此刻創介還在看著這兩個禮拜下來、於靈感筆記本上的衆多要點中,抓不着頭腦且沒有一個定下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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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格要適合用在新作和本家、且不能帶有憂鬱和回憶過去的情感……」
由於對於魔法偶像系列的記憶,只剩於童年時期偶爾看上兩三集的氛圍。對於這個系列不甚瞭解的他,也只好打開手機搜索魔法偶像系列的歷年史。爲了避免因劇透而造成的閲讀體驗,一般粉絲向的網頁都不透露過多的劇情走向,因此他并沒有多少收穫。
他決定走出房門,看看友菜能不能給予幫助,比如借閲漫畫原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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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房門出去的那一刻,迎面而來就是看到虹彌和譽,兩人的心情不是太好。尤其是虹彌,更是可以從他已經連續兩周熬夜的疲憊中感受到憤怒。
「小創啊,兩個禮拜過去了……一點進展都沒有嗎?」虹彌皺眉看著創介。
就算是想要解釋,創介還是決定開門見山,「那個……能不能借魔法偶像系列的原作啊?我不太瞭解之後的動向——」
未待創介説完,他突然感受到右邊頭髮長出來的部分被人拉扯,反應過來正是出自虹彌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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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小創之前是怎麽給Taylor'S作曲的?怎麽這下就發揮不出幫MadoSky在購物中心出道的水準了?」虹彌難得壞笑。
「就、就靠之前在海外纍積的歌詞庫啦!現在這次神永會長和小鳥游前輩不允許使用過往的庫存,當然需要時間整理啊!」創介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現在可是投稿比賽啊!主辦方不等人的啊!現在距離投稿截止日期越來越近,按照計劃如果不能在同人展之前把小明搶回來我們就輸了!」
「雖然那樣説,但作品不夠好的話——」
「——小創到底有沒有搞清楚輕重主次!?」
有感火藥味逐漸變濃,譽即刻上前拉開兩人,「好啦虹彌,創介這邊交給我來處理,你快點去跟進友菜那邊新刊的進度吧!剛剛彩瀨小姐都發信息來催了……」
經過一番勸説,虹彌冷靜下來才肯退場,轉身關門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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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找到房間的豆袋並坐下,並沿著剛剛的情況繼續問下去,「現在是遇到什麽問題了?需要什麽幫助嗎?」
創介滿臉疑惑夾帶著不甘,「比起這個,我想問的是爲什麽非得要參加這個商業氣息頗重的選拔啊?明明救出小明的方法有很多……」
面對後輩的排斥,譽仍舊保持心平氣和繼續講解,「我知道創介的困擾,但你還記得之前在厠所的對話嗎?」
「不太記得了……」創介坐在書桌椅上,彎下身子抱頭,神色看起來更加痛苦,「現在我更關心如何不透過這個選拔,來救回小明並重組Taylor'S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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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當下情況,譽決定做點什麽,將創介的集中點拉回來。
「……創介畢業後想做什麽嗎?最好是可以成爲職業的那種。」
「如果可以做一輩子的音樂是最好,如果可以自由發揮且賺錢的話更好。」
「很好的想法,但是你有想過如何靠這個生存嗎?」
創介這下一言不發,並進入了深思,良久才説出一句,「……就是因爲這樣,我才一直找著可以不受商業環境拘束、隨心所欲做音樂還能賺錢生存的方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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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再次提供另一個視角,「我們換個角度來看,這次選拔因爲不知道主辦當局最後會走什麽風格,不正是還能自由發揮的機會嗎?一旦出名并開始像明日香那樣接委托後,就要根據客人的需求來創作咯。」
「那爲什麽不允許我用我自己的歌詞庫?」創介追問。
「因爲那些都是過去。以Taylor'S的路綫來説,再繼續下去用這些滿是情緒的音樂的話,整體給人感覺有所違和啊……」譽開門見山表達自己看法的同時,也盡量照顧創介的意見,「當初幫你們起這個名字的原因,就是希望你們可以懷抱著夢想並以圓夢為契機,向明天、甚至是未來進發啊!話説回來,以你的記憶來看,魔法偶像這個系列給人的印象是什麽?」
「是市民的希望和救贖吧?反正小學時期的時候,看到光希的房間近乎都是魔法偶像的周邊。」創介憑著僅有的記憶發表看法。
「你也知道的吧,從小學女生收藏周邊的情況來看,可見魔法偶像在國民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試想想看如果一打開電視機、準備追看魔法偶像系列,作爲開頭的主題曲卻是籠罩著絕望的氣氛的話,粉絲會怎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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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似乎有答案浮現、並划過創介的腦海,「話説回來這次魔法偶像的歌曲投稿,也包括以男角色爲中心的新作吧?」
「嗯啊,創介想試試那個?」
「嗯。這部的原作是漫畫吧?男版有原作可以參考嗎?」
「有,但爲了空出時間給錄製和混音工作,你只有兩個禮拜的時間作曲。」
聼到這個時長,創介吃驚差點沒亂陣脚,「——怎麽在沒有基本概念的情況下,兩個禮拜就做出來!?」
「這個就是以後要做作曲人會面對的問題,現在你已經在找靈感上浪費了兩個禮拜,我已經幫你發消息問虹彌借原作漫畫參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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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寺宅邸地下層,音樂室。除了NoirBlanc和明日香外,玲鳳也在場。
「確定要用古典樂來參加魔法偶像的投稿?」梓手握小提琴質問天哉。
天哉淡定自如,「嗯,這不是我們NoirBlanc的主打路綫嗎?而且它有兩個部門可以報名,分別是主角為女生的本家,以及主角為男生的新作。我們報名投稿本家不就好了?」
「那麽這和把葉山綁架過來有什麽關係?」梓更加疑惑,試圖弄清兩者之間的關聯。
玲鳳隨即開口解釋,「小梓啊,你還記得你在開學的時候,爲什麽會對小明他們進行優先監督嗎?」
梓進行糾正,「深鳥小姐請不要搞錯優先監督對象,正確來説是錦堂創介和葉山征十郎。後期葉山明日香的行爲,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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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抱歉搞錯了。我家兩個孩子給學生會添了不少麻煩,再次給你們抱歉呐。」話語剛落,玲鳳登上小舞台,徑自走到明日香旁邊,凑近她並低語給予警告,「小明你看看人家小梓都在抱怨了,聼話點不好嗎?」
「如果聽話對我的人生規劃有好處的話,我爲什麽還要獨自來到這裏考進曉月?」明日香面不改色。
「當然有好處啊!你會得到你要的資源——」
未待玲鳳説完,明日香打斷對話,「但是事實證明沒有用。如果我在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像你要求的那樣天天做數學練習不出門,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過得很好。」
面對女兒的反駁,玲鳳這下既生氣又失望,試圖先以苦情打動女兒,差點就要落淚,「小明你怎麽就不知道媽媽的苦心啊!媽媽當年就是因爲堅持自己的看法,導致和社長吵架丟了工作,加上那件事之後,媽媽害怕不聽話帶來的糟糕下場,才希望你好好聽話,做一份安穩的職業,好好過完這一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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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要在這裏上演苦情家庭八點檔嗎?我快受不了了。」梓看著這一幕發生,腦海裏浮現自己過往的不快回憶,「排練完我還要趕去剛應徵到的中華料理店打工,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平日和梓立場站對立面,但當下明日香卻意外和梓不謀而合,「如果是叫我回去好好考什麽稅理士的話,就不要浪費時間説服我了。看吧,你這樣不只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啊?」
剛剛的苦情勸説沒用,玲鳳這下決定換個方法讓女兒遵循自己。
「天王寺天哉,這下該幹什麽了?」
玲鳳話語剛落,天哉從鋼琴處站起並走向明日香;然而明日香早就在玲鳳叫喚天哉的時候,已經起了警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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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山明日香,你不想做稅理士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就和我不想做醫生一樣。」天哉以同理攻勢為起手式。
「這種糟糕的感覺你知道就好,天王寺天哉。」明日香仍舊沒有被打動。
雙重任務在身,天哉當然不會就止步於此,「葉山同學是很想拿回原本繪師的工作吧?我有個可以不用透過成爲稅理士,也能以喜歡的職業賺錢的方法。」
「修補名畫?」明日香仍舊關心手頭上未完成的工作。
「葉山同學確定要以這個至少三年,才能完成一件的工作為復職途徑嗎?」天哉此言一出,明日香睜大雙眼,為如此漫長的時間震驚。
天哉趁勝追擊,「葉山同學震驚了吧?不過條條大路通羅馬,你沒想過的方法、説不定就是那個通往復職之路的鑰匙,如果有什麽額外紅利也説不定哦。」
「天王寺天哉少賣關子了,有話直説。」明日香開始顯得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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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國民動畫《魔法偶像》系列,正在為兩部新作招募配音員,以及開放投稿主題曲和片尾曲。作品一經錄用,不僅會拿到獎金,還能打開知名度,這不失爲葉山同學作爲前Taylor'S主唱和繪師,復出的一個好辦法。」
「不過根據得到的情報,MadoSky和三年級那群人也會參加,Taylor'S的隊員們好像也分散並加入個別小隊裏面了。」
「現在就是考驗葉山同學的時刻了……通過這場比賽打開知名度,為繪師生涯鋪路,但很有可能打敗前隊友;還是給隊友留條活路,繼續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下室内,冒著延遲畢業的風險繼續修補名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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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哉話語剛落,明日香陷入了深思,在所有選擇以及可能付出的代價之間,進行了利弊衡量。
「我們只剩下兩個禮拜的時間,Demo卻還沒出,還請葉山同學快點做出決定,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我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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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是這樣説,但明日香的心底,還是相信著自己的朋友。
「天王寺這是藉刀殺人嗎?但以創君、廣瀨同學他們的實力,加上有小鳥游前輩和光希他們的加持,相信他們可以入選的。」
「但萬一説不好……我應該要做點什麽,來打破這第三面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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