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錦堂創介。對於你的團員最近的風波,身爲藝能社團『調色盤』的對外代表,你有什麽看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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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秋翔走來,創介早有預感不是什麽好事,這話一出更是在冤家路窄的憤怒上火上澆油,「……水無瀨秋翔你這是在説什麽?明明我們在鷹城學園祭上沒有做什麽哦!」
大空發現到搭檔的發言極有可能被對方拿捏住而連忙補刀,「倒是水無瀨先生,先不説你身爲學生會副會長、卻在整個學園祭期間不出面,而且鷹城學生們的素質也沒有因爲學校的高偏差值而顯得優秀嘛。撞了人連基本的道歉也不會,你想外人會怎麽看?」
秋翔聽聞沒有過多表情,反而輕笑一陣,「還好意思説啊,我才想問問那個星川實里是誰?爲什麽她會來到鷹城?我才要出去就被她拖住,在圖書館裏面跟我周旋……」
「你才還好意思説!身爲學生會副會長,明明知道學園祭快開始了還跑去圖書館幹嘛啊!」創介趁勝追擊。
「嗯?好問題,但看你那麽激動,想必你們和星川實里應該是説好的吧。」秋翔反擊的神情看似淡定,但往更深處去想、不能馬上得到結果的同時還擾亂了自己的計劃,他決定話鋒一轉,將當前的主導權拉回自己,「我們回歸正題,身爲藝能社團『調色盤』的對外代表,錦堂創介你知道你的團員又闖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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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創介再次愣住、答不上來的樣子,身邊的朋友們紛紛加入戰圍。作爲當中最年長的虹彌,更是搶在前頭,「你倒是説説那個闖禍的成員的名字啊!説不出來又沒有證據的話,這不是無中生有嗎?」
「如果我説有呢?還有我問的是錦堂創介,不是小鳥游虹彌你啊。」秋翔瞥向虹彌的眼神滿是鄙夷,「成員名字和證據不但有了,而且連證人也有了哦。」
正當虹彌想從秋翔那裏逼出所謂的成員名字,反而被秋翔出其不意的打岔、以及親口説出的那個名字,嚇得黯然失色。就連緊隨其後、準備迎擊的夥伴們,也隨之聞言色變。
「——風早凪也,被抓到從鷹城學園的保健室走出來。至於證人,她今天也在場,不信的話我也可以把她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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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聽聞沉浸在錯愕當中,這一幕被黑歌母女看在眼裏,七生更是借此對梓教育一番,字裏行間更是充滿了最後的警戒,「……果然我還是看錯人嗎?曉月學園的學生,什麽時候開始做像秋翔提到的那種事了?」
「所以說了我有必要進行處置並整頓,順便那些行爲只能代表他們自己,和我還有新學生會沒有關係。媽媽你別多心了。」梓板着臉劃清界限。
然而七生沒有理會梓的説明,徑自拿出手機並開始打量眼前的孩子們,「……剛剛秋翔説到的那個社團叫什麽名字了?相信這些學生應該是那邊過來的。」
「叫『調色盤』,才成立不久……」淡定的語氣下,藏着梓對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事的猜測,未知引起的不安也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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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NoirBlanc拿到了動畫主題曲被錄用的資格,如果沒有出什麽大事的話,想必媽媽也不會對這個有國民動畫加持的活動怎麽樣。」
「但要是她在『調色盤』的官方網站發現到了葉山明日香的照片,然後又拿去和活動宣傳照對比的話,我的計劃……!」
「——回歸正題,現在官方場合,如果葉山明日香知道公關方面的重要性,她應該不會像同人展那次亂來。但媽媽上次和天王寺爭論時提到的,再有出錯NoirBlanc可能就會被解散、我會被帶回去鷹城……」
「等等,雖然今天的快閃活動沒有比賽要素,自然不會有排名;但因爲是國民動畫,全國上下必然會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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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梓仍舊沉浸在思考中,秋翔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緒;循聲一看只見他身邊站着花凜面對着虹彌等人,看起來似乎是在談判的樣子。出自多慮,她開始關注起眼前雙方人馬的談話内容。
「這位同學就是我所提及的證人,也是受害者之一。如果你們不相信風早凪也會做出這種事的話,希望你們在護短之前聽聽當事人怎麽説。」
秋翔話語剛落,衆人開始打量眼前的花凜。從她有些忐忑的表情來看,他們認爲還有一絲翻轉的希望,於是七嘴八舌地問起花凜、關於整件事情的經過。
「這位同學,爲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要跟那個水無瀨秋翔太多,你要老實説出來哦,我們不會怎麽樣的!」小夢開門見山,期間不忘讓花凜放心。
「薄荷綠色短髮……我們是不是在鷹城學園祭上面見過?當時你是負責幫我們那桌點餐的女僕吧?」大空通過回溯,發現了花凜當天的身份。
「雖然我不知道鷹城學園祭那天的事,但風早同學不是那種人吧……」未來在一旁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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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鋪天蓋地的打量和追問,把花凜壓得喘不過氣來,此刻内心更是天人交戰。即便那時候發生了什麽,只有自己最清楚;但想到自己的處境,稍有不慎自己就會被殃及……
「是啊,我和風早凪也的確是初中同學。但我們的關係也就到那樣而已,有時候他的多管閑事對我造成一定的困擾;」
「眼前這群人問這個,到底是要幹嘛?不過那個漸變藍色頭髮的家夥,倒是有在主題咖啡廳看過,還和風早同學同一桌的。」
「然而這件事怎麽傳出去的?明明那個時候只有我們兩個人啊……」
「不對!雖然不知道怎麽會發生的,但從學園祭結束那晚、水無瀨前輩和我交涉期間的情況看來,感覺很不妙啊……大概是被月森先生罵的很慘吧。」
「月森先生最討厭事情發展脫離預料之外,那些無法在預期内達到期望的傢夥更是被流放……」
「雖然是特例而對我格外開恩,但相對的我的時限也給的更短……現在版面都鬧成這樣了,眼前這些人看起來好像不願意相信的樣子,雖然的只是和風早同學互相寒暄罷了……」
「不對!這明明已經幫櫻木前輩擋下學園祭上、被問起Pastel Step往事的那一擊了!的確這團是我有份推動到解散的,但如果説出實情的話,不但顯得自相矛盾、還會再次將她置於死地;別説是水無瀨前輩不知所措,萬一被月森先生知道,肯定沒有好下場了——因爲櫻木前輩也是他專注培育的學生之一啊!要是這麽做的話,無異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現在半點東西都沒學到,不知道面對外面的世界要怎麽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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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衆人追問期間心急如焚的神情、還是秋翔無聲的等待,都給了花凜不小的壓力。在内外的壓力之下,她終於開口了;然而這一出,有人得意的同時也有人失望——
「對,那天風早同學的確進入鷹城的保健室了。我們的確是有一些交流,但我也不知道怎麽被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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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衆人從剛剛的打擊中緩過來,秋翔緊接着追擊衆人,「不用找了,當事人説了有就是有。雖然你們肯定不信,但這件事確確實實地在社媒上引起了討論哦。現在就等着你們怎麽解釋了。」
這邊廂衆人拿出手機,兵分幾路查找不同的消息來源以查證事情真僞,那邊廂冬祐循聲跑出來,「小秋啊開幕禮差不多快開始了……等等那麽多人是怎麽回事?」
冬祐的出現隨着一些事情划過秋翔的思緒,他并沒有跟着去準備,「來得正好,冬祐。學園祭那天原本安排演出的你,但之後變成櫻木救場……哮喘病又復發了吧?」
「欸?呃……對啊,原本是在教學樓間玩兩把飛靶,看到演出群内發消息讓參演人員去後台集合嘛,我就趕快結束手中這一回合跑出去了。」冬祐還沒反應過來,憑着印象回溯學園祭當天的事情,「由於我是用跑的,在走廊上好像撞上了人,但時間緊迫我沒去理會。不過奇怪的是,抵達後台準備服藥時,哮喘噴霧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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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回溯了,你撞上的人是我,當然了哮喘噴霧也是我拿的。」小夜冷不提的自白,再次將在場的衆人愣住。冬祐聽聞更是氣得要上去和小夜理論,但被秋翔投以意味深長的壞笑帶回後台。至於梓,更是鉄着臉走向衆人。
「看來你們就連在校外,也沒有遵守規矩嘛。一個連自己手下都管不好的社團,不應該有存在的理由。」梓話中帶刺,期間還舊事重提,「哦,看來不止是這次,上次還有人在商店街、劍指餐廳服務生威脅她呢。而且在社媒上看到拿劍的少女,怎麽好像和你的髮色一模一樣?」
這話正中小夜下懷,衆人見狀立馬將她拉住,避免落入陷阱。在眼神交會下,虹彌走在前頭,準備和梓繼續理論;但梓冷眼相待衆人並轉身離開,離開之前更是不忘提醒衆人,從語調隱約可以感受到她的憤怒,「不要忘記你們在體育祭時發生的事情,沒有成績和缺乏規矩的東西都不應該存在。活動結束後我會和八王子討論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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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後台的路上,梓看似神情淡定,但想到從暑假到體育祭爲止的事,她的内心就來回翻騰。一想到在體育祭上,七生向自己隊友説過的那些話,她不免爲此開始鬧心起來。
「怎麽了?臉色那麽難看。」七生發現到女兒看起來不太好。
「沒事,別跟我説話,我在復習接下來表演的細節。這個快閃活動和國民動畫有關係,全國上下都在看着。要是有個萬一弄不好,我的分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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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爲了確認秋翔和花凜所提及的事件的真實性,創介連忙給凪也打去電話。同時其他人也爲此心焦如焚,談到梓和鷹城的家夥更是沒好氣地罵起來。
「可惡,失算了!明明是想給那個叫什麽……冬祐的傢夥一個警告,借此逼問出同人展那天的事情的!沒想到就被打發走了……」小夜越想越生氣,説到梓挖苦自己更是情緒激動。當她準備提起中華料理店火災的事,衆人連忙讓她閉嘴就此打住,深怕被這件事被周遭的人聽到。
「雖然我不太懂那件事,但換了髮型居然還認得出來,那個黑長直的眼力真是可怕……」友菜嘀咕吐槽。
即便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但面對被敵方抓住把柄、以及被後輩打電話期間不安的語調渲染情緒,虹彌還是盡量安撫小夜,「先不管這個,等小創那邊和凪也談完,我們才來想對策……不過小夜你放心好了,先出招不等於會贏。」
「但是哮喘噴霧那件事怎麽反擊?這等於給了對方兩把刀子啊!」小夜語帶不安疑問。
「到時見招拆招,何況兩件事情我可以幫你作證,同人展那次還有友菜。」虹彌讓小夜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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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創介和凪也的通話時間變長,大空也開始旁聽兩人的談話内容,盡可能找出綫索並得到真相。在凑近創介期間,一道栗子色的身影經過眼前,大空發現到這道身影十分熟悉,顧不上談話内容就上去拉住身影。
「——有栖川成汰?你爲什麽會來這裏?」看到眼前的人如同自己預想的那樣,大空詫異之餘還有些憤怒。
「我?來找熟人談出版啊。沒有一個確切下來的時間,很難叫人不安心啊。」成汰神色淡定的臉上,夾帶着因突如其來被抓住而引發的不安,「倒、倒是廣瀨前輩爲什麽會在這裏?」
「告訴我,在鷹城學園祭那天、我們在主題咖啡廳發生的事情。」大空開門見山。然而話語剛落,只見成汰的神情逐漸不高興,更是在掙脫大空後拍走他的手,臨走前不忘瞄向創介,「對不起我趕時間,有什麽事之後再説。」
大空反應不及,就這樣看着成汰步伐急促地跑去。隨後創介結束通話,他們開始爲此交換起信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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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汰來到男厠所,給秋翔打去電話。在接通的那一刻,他開門見山提出自己的疑問,「下午好水無瀨先生,我是成栖——」
未待成汰説完,電話另一端傳來「嗶——」的一聲,整個通話因此草草結束。然而堅信着秋翔能夠幫助他的信念,成汰失落沒一會兒就再次打起了電話。不過這次還沒開口,對面的秋翔倒是先説起話來。
『成栖老師,有什麽事嗎?我很忙,希望你能長話短説。如果是問你的小説重新連載的事情,很抱歉現在實在是不方便。』秋翔的態度,讓成汰即便隔着屏幕也感受到了被爲難的不悅。
被拒絕的打擊重重打進成汰的心中,他的情緒也一瞬間跌落谷底。但爲了不讓秋翔久等而失去這次談話的機會,他整理好情緒就説明自己的要求,『抱歉水無瀨先生,不過我還是希望能有個確切的時間,所以才想來問你。畢竟人一旦焦慮起來,什麽事情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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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台這邊,秋翔聽着成汰堅持要找自己談重現連載事宜的理由,内心不免感到無奈和嫌棄,『……成栖老師,相信我們在夏日祭會面那次,我也已經説明即便日理萬機,也會盡量幫助你以更高品質的姿態重新連載。但焦慮也沒有辦法加快速度……』
『——我只是想要知道重新連載的日期和時間而已!水無瀨先生這是在幹什麽?怎麽要經過那麽多事情……』成汰的焦慮和不安從電話另一端傳來,聲量高到連後台進行準備工作的冬祐都聽得見,甚至引來冬祐的注意。
即便面對鋪天蓋地的情緒,加上冬祐不請自來地偷聽,秋翔還是壓制着心中的負面情緒勸導成汰,『以成栖老師過去有過連載的經歷來看,相信一部作品籌備連載、甚至是出版,是需要經過好一段時間的。這段時間包括但不限於編輯校對、找繪師、安排上市時間、市場推廣等等……作者這邊也并非什麽都不能做,但絕不是用來催促出版方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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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到哪個階段了?我能做什麽?我這裏有沒有修文的必要?』從語調聽來,成汰的情緒似乎已經平復。
『現在我這邊找到了一個不錯的繪師,他的作品水平并不輸森陽菜老師。現在正在和他討論,好安排你們見面並一睹他的作品。如果你們之間越快達成共識,你的作品重新連載的時間就會越快。至於你有沒有修文的必要,現在這個繪師正在閲讀目前爲止的進展,到時候會面他的意見會連帶作品一起給你知道。』秋翔對於成汰的疑問,給出了近乎懸念的答覆。然而接下來成汰并沒有停下攻勢,追問秋翔的態度近乎逼問。
即便沒有參與對話,冬祐也隱約感受到了秋翔的怒氣。眼見時間緊迫,爲了阻止當下的亂況,他點了點秋翔的肩膀,通過耳邊低語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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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栖老師果然好煩人啊……不過小秋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我都不能搞定,還你?不過我倒是要聽聽。」
「今天的行程當中不是有現場試音海選嗎?原本《魔法偶像SideM》的主角的位置是有内定的,但小銀河好像不太在意這個……」
「……所以你是要我直接邀請成栖老師當場試音?如果效果不盡人意呢?」
「先別管那麽多啦!不就見招拆招而已,如果滿意的話直接内定他啦!從他那麽急迫的表現來看,不過就是想出名被人看見並認可而已……當然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就在等待公佈角色聲優之間,給小銀河打電話來——」
「——現在就馬上打給周防,不要給外界一口咬定我們采取黑箱作業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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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祐立馬轉身給銀河打電話,期間還被已經穿上角色表演服的風夏登門叫出去。至於秋翔則是留在後台,準備向成汰伸出橄欖枝。
『成栖老師,人有無限可能,當然你能做的不只是等待或者無止境地修文而已。』
『……水無瀨老師是在説什麽呢?我不明白。』
『現在你人在哪裏?方便過來購物中心嗎?有個活動想邀請您參加。』
『我?……在購物中心啊,是在舉辦《魔法偶像》快閃活動的那一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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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翔聽聞成汰説出自己的所在地,内心感到詫異的同時,更是為成汰爲什麽知道自己會來這裏而不解。但時間緊迫,他也決定開門見山。
『……是嗎?那正好,連地址也不用發給你了。直接搭電梯來到最高樓,活動中心那一層。』
『我過去是要幹什麽呢?參考《魔法偶像》原作的情節並加以改進,還是——』
『——之後有個現場角色試音海選,我看到即將動畫化的作品中,有一個角色很適合你,想邀請你來參加試鏡。』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GlcCmvQJ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