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祭結束後的周五晚上,商店街内,旭所經營的小酒館。
神永夫婦坐在悠一所安排好的位置,接著就是旭給兩人端上特調和幾道料理。若不是妻子在場,或許靖久的特調會變成其他酒精含量更高的飲料。
旭轉身離開之後,神永夫婦開始享用了眼前的餐點。靖久發現到悠一看起來欲言又止的樣子,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並關切地問起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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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從路上到現在,好像有話要說……現在店長安排了較爲隱秘的角落,放心説吧。」
靖久話語剛落,放下叉子的馨也加入了話題,「看起來的確沒別的女人在場……該不會你讓我別跟過來的原因,是出自你們男人的話題吧?」
悠一聽聞突然板起了身子,連忙解釋一番,「不、不是的,是和創介和大空、還有他們的朋友有關係!只是聽聞的當下太讓人震驚了,告訴我這個的人更是讓我別説出去……」
「……所以這就是整個體育祭沒有看到你的原因吧?那麽到底是什麽事呢?」話語剛落,靖久又小酌了一口特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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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角落的位置,但礙於酒館并不像高級咖啡廳般有包廂,對於悠一來説要進入正題確實有些困難。他朝著吧檯向旭前後比了兩個手勢,沒過多久旭就帶著三個高脚杯和一瓶白酒走了過去。期間他更是對於悠一的奇怪要求起了懷疑,但出自在店裏的客人還很多,他也只能回到吧檯去繼續工作。
悠一二話不説就打開白酒,分別倒進所有的高脚杯,并讓神永夫婦和自己乾杯。他沒有理會兩人對於自己這番舉動的不解,所有的顧慮更是隨著白酒下肚一并卸下,接下來的發言更是讓神永夫婦傻了眼。
「那個……天王寺集團的大兒子,告訴了我關於ACE系統的秘密——他們財團旗下的生物科技部門,有份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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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沒有喝下悠一給自己倒的酒,此刻的靖久還是清醒的。他思緒停頓了好幾秒,通過探問試圖確認悠一的精神狀態,「……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我以前也有牽涉這個東西,但和我所知道的不一樣啊?」
即便當下燈光昏暗沒辦法看清悠一的臉色,但透過語調來判斷至少他還沒醉,「我沒開玩笑,早就在高中我就認識天王寺集團的大兒子了。」
「如、如果感覺到昏昏沉沉的,就不要勉强了哦!喝醉了説錯話很丟人不説,還傷身體……」馨側敲旁擊。
「謝謝神永夫人關心,這白酒對我來説沒什麽,畢竟從大學時期就在酒館打兼職,久了還是能喝的。」悠一面無表情,字裏行間沒有半點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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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久内心滿是複雜,但職業常識告訴他,確認悠一的精神狀態和消息真僞更爲重要。他靠近悠一並前後摸了臉頰和手掌,確認沒有異樣後才勉强放心。
「果然環境對於人是有一定的影響……那麽可以問問你,天王寺集團大兒子的名字嗎?」
「隼弥,天王寺隼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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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讓靖久想起了無數個在天王寺綜合醫院、進行客駐心理醫生工作的日子中,從護士們口中聼到的那個名字。對於這個名字從悠一口中、完全正確地透露出來,靖久感到的不只是錯愕而已。
「——那、那個,針對剛剛那個ACE系統,悠一你方便告訴我,天王寺集團的大兒子告訴了你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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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的另一個角落,旭放下了客人點的威士忌,正準備回到吧檯時卻被客人拉住。他轉身發現到拉著自己的人,只見戴歪的眼鏡下,是一副看起來頗爲清秀的臉。若沒有喝醉的話,眼前這位蔚藍色頭髮的男子應該會有幾分姿色。雖然還想多看對方幾眼,但當下他還是選擇回去工作,然而眼鏡男子似乎并不打算讓他回去。
「……這位客人請你放手,我還要回去工作的。」旭試圖讓眼鏡男放手,然而換來的是對方突如其來的嚎哭。嚎哭聲把旭嚇得不輕,但幸好其他桌的客人也喝得忘我,并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旭決定坐下,試圖弄清眼鏡男這些奇怪舉動背後的原因。
經過一輪安慰之後,眼鏡男子的情緒總算有所收斂,但仍舊不間斷地吸鼻子。解決了情緒的問題,接下來旭打算從眼鏡男的精神狀態下手。他望了望桌上爲數不少的酒杯,思考一陣並開口,「這位客人真是好酒量,但……能問問你叫什麽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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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嗯……你是要醫生的弦木司呢,還是演員的弦木司呢——?」眼鏡男側趴在桌上看著旭,回答的語調聽起來輕飄飄。
從司的語調和答案來看,他當下的狀況不好判斷,但大致可以推測到不算太壞。由於資訊有限,旭只能憑著司剛剛的話語下手,「……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麽會這麽説,但我選演員的弦木司吧。」
司聽聞緩緩地坐了起來並清了清喉嚨,「演員的弦木司嗎?好吧——從前從前有個少年,每天最期待的時刻就是家中的大人全出門工作,因爲他在這個時候就能扭開電視機、觀賞他最爲欣賞的男演員所主演的連續劇——正因爲這個男演員演技高超,什麽類型的角色都難不倒他,特別是演瘋子或者狂人類型的角色更是有幾分神色!某天少年通過某個動作片,知道這個演員並記住了他的名字,然後就開始關注他參演的每一部新作,甚至隨著男演員參演的作品類型、學到了不同的知識,也開始立志成爲演員並磨練演技……」
「能讓這個少年癡迷並效仿,這個男演員真是實力深厚啊。」旭一旁聽著並點點頭。
説到這裏司的語調突然變得激昂,「但是!一切就在少年即將升上高中之際破滅並化成泡影——初三那年的某個秋天,少年在街上溜達遇上了星探並收到了名片,他開心地回到家,準備衝進房間的那刻卻被父母抓住了!接著父母對著少年就是連珠炮式的質問,拿出了少年的藏起來的試卷和偶像收藏品、更是在他面前親手撕掉男演員的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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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剛落司再次嚎哭起來,旭連忙遞上紙巾,安撫並問起原因,「你還好吧?是因爲父母將海報撕掉了嗎?」
司接過紙巾,在吸鼻子期間忍著悲傷繼續訴説,「嗯……撕、撕掉了,不但……如此,少年……激動地站起來阻止父母,卻……被他們發現到從、從包裏掉落的事務所名片,也一并撕掉了……接著還、還呵斥少年,盡是一堆演員沒出路的話;之後甚至在少年參與升學考試,偷偷篡改少年的的第一志願學校,直到少年到了那所學校、被告知名字不在裏面才發現……」
聼到這裏旭的内心頓時感到無力,「居然篡改孩子的志願,太過分了……他們爲什麽要這麽做?」
此刻司依舊吸著鼻子,但他試圖壞笑,「爲什麽?哼……還不是天天爲了那點錢而吵架?説什麽兩夫婦都出門賺錢了還不夠花,駡我玩物喪志、把零用錢花在奢侈品上什麽的……期間還不忘拿工作場所的同事、還是親戚家的孩子進行比較,嘮叨爲了給家裏過上好日子還有我的學費多辛苦,我必須出人頭地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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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即便這樣的故事旭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但每次體驗帶來的衝擊,難免都會觸動心底那個共情的開關,「這個少年所承受的壓力肯定不小吧,還沒來得及享受年少時光,就被强行灌輸這些東西。他後來怎麽樣了?」
司將剩下半杯的啤酒喝下,説到少年的之後的動向更是不忿,「他啊,過得可沒那麽好咯。在各種打擊下留級了一年,期間在選擇志願方面更是經歷無數次的天人交戰,才勉强走到了今天——現在的他是一名醫生,儘管收入不錯,但對於自己的處境并不滿意。每當看到娛樂新聞,羡慕和嫉妒兩種極其矛盾的情感、都會在心中油然而生——羡慕偶像閃閃發光的樣子示人的同時,也嫉妒他們取代了原本應該站在那裏、更加有才華的自己;久了這些情緒,變成了懊悔和憤世嫉俗——看到這些新生代偶像的演出,在懊悔爲什麽當年不堅持己見、考進真正第一志願的同時,也因爲新生代偶像差强人意的表現而懷疑人生……憑什麽他們這種蹩脚且不上心的表現還能進入大衆視綫並獲得認可,真正有才能且有上進心的人卻要成爲維持社會運轉的螺絲釘!」
「……你是説真正應該站在舞台上的,是現在當醫生的那個少年嗎?」旭根據自己的推測疑問。
「是啊。他爲了這個問題煩惱了很久,直到四五年前收到了一個號稱是天賦研究的邀請,他想到説不定這樣就能得到解答、甚至將社會結構重新洗牌,毫不猶豫地答應并加入研究團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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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曉月學園男子宿舍樓。
「什麽?!小明接了個大案子?而且又是畫壁畫?」聼到這個消息,創介停下了擦乾頭髮的雙手,一臉不解地看著將這件事告訴他的虹彌。
虹彌邊梳頭髮邊回應,「嗯,大概是在體育祭前兩周的星期三,她背對著站在美術室外,看起來好像是和誰在聊天的樣子。我看著很奇怪,就把她拉進部室,看到她神色慌張的樣子就更奇怪了……」
「小鳥游前輩這樣突然把人拉進去,不表現得慌張才奇怪吧。」大空一頭濕髮頂著毛巾吐槽,等待譽用完吹風機的期間更是顯得不耐煩。
虹彌聽後語調更是激動,期間更是不自覺提高聲量,「——當時小明的狀態嘛,絕對不是大空想的那樣!我和雪雪經過連續質問,才問出最驚爲天人的消息,聽到的時候雪雪臉色都嚇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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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吹風機的聲音停下,譽頂著半乾的長髮加入話題,「什么?誰臉色蒼白了?發生什麽事了?」
「小明她說……委托她的甲方,是、是……一個叫『精靈』的家夥,工作地點在……鷹城學園。」虹彌話語剛落,譽表現錯愕,整個房間也進入一片靜默。
「鷹、鷹城學園……?你有從明日香那邊問到更多信息嗎?」
「沒、沒有,倒是爸爸借我的平板電腦不見了……」
「莫非就是以前明日香成天拿著的那個黃色平板電腦?」
譽話語剛落,虹彌面有難色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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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個前輩面露難色,加上鷹城學園這個綫索激起了創介的疑心,他打算向兩人問清楚,「……能問問鷹城學園到底是什麽地方,讓神永會長和小鳥游前輩那麽害怕啊?」
「我們算還好了,如果小創有看到雪雪的樣子,你會感受到她有多受打擊!」
「如果創介想知道鷹城學園更多消息的話,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備……」
「只是個學校而已,有什麽好害怕的?」
「小創你試試在搜索引擎輸入『鷹城』和『學園長』兩個關鍵詞,就明白了。」
創介不疑有他,跟著虹彌的指示照做。搜索結果映入眼簾的那刻,他驚呆了——一張在暑假的晚上看過的臉,和月森津久雲這個名字,出現在搜索結果最爲顯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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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個人,就是小明要去做委托的地方的……學園長?」創介當下再也不是半信半疑,取而代之的是晴天霹靂的錯愕。
譽冷眼旁觀,語調中感受不到任何一絲情緒,「是真的,所以我才會説要做好心理准備。還有大空你不是要等著我用吹風機的嗎?可以用了啊。」
然而大空并沒有理會譽,反而是繼續頂著濕髮和毛巾、凑近創介看著搜索結果盯了一陣子,接下來也道出自己在體育祭結束後遇到的事情,「啊説到這個,我在借物賽跑失利後,有跑到教學樓冷靜一陣子。然後巧遇琴海和一個紫髮藍眼的眼鏡男,他準備接走琴海之際談了通電話,期間好像有提到葉山去談判,相信是甲方……」
説到紫髮眼鏡男,創介轉過頭就追問大空,字裏行間滿是憤怒,「——大空你怎麽沒抓住他繼續追問下去,就這樣讓他跑了!?」
「難道你是期望我被電擊擊中腹部還站得起來嗎?我知道你的憤怒,但錦堂創介你最好是別對人强加不合理的期望。」
「比起小明突然失散,你當下先關心的該不會是琴海吧?」
「如果是的話,我怎麽會給你發去那條疑似是葉山談判順利的消息?莫非你是根本沒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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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靜默就被兩人的爭執打破,隨後火藥味彌漫於空氣中。眼前的情況一度將問題變得更加棘手,譽更是試圖從中勸架。然而虹彌板著臉搶先在譽之前,隨後就分別扇了兩人各一巴掌,兩人這下才回過神來。
「夠了安靜,你們兩個先別吵了!再吵下去的話連隔壁房都聽到啦!」虹彌一反往常,呵斥起兩個後輩的語氣十分嚴肅。
「雖然創介和大空這樣起内訌是不好啦,但虹彌你也冷靜一下吧,畢竟你都提到了隔墻有耳……」這邊後輩安靜了下來,那邊朋友表現得卻比當事人還激動,譽表示苦惱,「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比起在這裏繼續爭執,集合大家的信息並討論對策,不會更好一點嗎?」
虹彌回過神來,發現到譽神色苦惱,這才知道自己過火了,像隻小狗表示愧疚,「也、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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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交換情報並集思廣益,接下來就是定制對策的時候了。
「既然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接下來就是避免小明和月森津久雲直接對上……但是要如何進去鷹城學園啊?」想到從夏日祭典回去當晚發生的事,創介對於明日香的異常狀態表示關切。
「如果想要打琴海的主意,恐怕她會不答應,畢竟她倆都不認識,憑什麽。」大空進一步提出難處。
「我又沒那樣想!話説小鳥游前輩,小明有跟你說,甲方是什麽時候讓她過去開工的嗎?」
創介的提問促使虹彌回溯事發當天,但想了許久仍舊沒有綫索,「嗯……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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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資訊不完全的情況下,衆人要制定對策更難了。爲了弄清楚明日香去鷹城做委托的日期,衆人再次開始了腦力激蕩,就算是抓破頭皮也要在午夜之前想出對策。
「——啊那個對了,我們試試看找星川前輩吧?説不定她能幫我們。」創介靈光一閃。
虹彌聽聞兩眼發光,「對欸!但……小實和鷹城是什麽關係來著?我都快忘了……」
創介隨即提出自己的看法,「第一,之前冰庭前輩有向我提起,月森津久雲就是星川前輩的姑丈;第二,每次提起他時星川前輩總是一臉厭惡——説不定可以請星川前輩用她那個瞬間移動的執念詠唱、在鷹城外駐守,以防萬一有什麽事可以第一時間進去幫忙!」
大空在旁聽著,對於搭檔的説辭表示同意,同時也列出了漏洞,「什麽時候那麽厲害了?如果剛剛有説的話,或許也不用挨巴掌……但是你知道,葉山什麽時候去鷹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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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大空指出最爲關鍵的時間,創介出自不知道也只能發愣,甚至開始思考要不要直接質問明日香。他拿出了手機,卻被大空一把抓住,「——且慢!如果是要直接問葉山的話,我覺得會不太好,畢竟委托的内容都是保密的,相信之前你接過作曲委托的都知道。」
譽表示認同并給出另一個方案,「大空説的沒錯,而且你要是選擇直接面對明日香的話,情況恐怕會更加尷尬……不如我試試看聯絡她的室友?」
虹彌表示附議並開始分配各自聯絡的對象,「譽親説的對,有時候適時的拐彎抹角也不是壞事,就好像漫畫在迎來高潮前需要伏筆堆叠!小創負責聯絡小實,我負責聯絡花咲同學,譽親負責聯絡雪雪,小未來就交給大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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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衆人開始聯絡起自己負責的聯係對象,試圖通過兵分多路來得到最完整的資訊。
『星川前輩最近一周你有空嗎?有事想求助於你……』
『那個花咲同學,最近小明你有沒有聽到小明說自己什麽時候有委托,不方便和你出門的日子嗎?』
『靜雪在嗎?方便問你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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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其他人開始有點進展時,大空卻在鍵盤上來回輸入又清除消息,同時正爲如何起手式、以及如何不與其他人問到同樣的問題進而導致破綻而懊惱。
經過一段時間後,他整理好了思緒、準備發出消息,卻收到未來的消息,『那個體育祭結束之後沒看見廣瀨同學……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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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透露的消息:
酒的手語動作是一手打手指字母「J」的指式放在嘴邊作喝酒狀,悠一在給旭打的其中一個就是讓他端酒過來。
有別於第二輪來的酒,出自考慮靖久的酒量,第一輪來的是潘趣酒,主要成分為果汁、底部通常是水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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