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回孤兒院的路上,創介想起來前幾天碰見實里的事情,便趁這個機會向靜雪問道更多信息,「冰庭前輩知道星川前輩,為什麼提到某個中年男子就會生氣呢?」
有限的信息量並不足以靜雪進行解答,「欸?為什麼錦堂前輩會提到這個?那個中年男子的名字是?」
創介開始回想起巧遇琴海、以及和實里到甜品店的經過,「名字的話我真的是不知道,只記得他問了我的名字,然後叫我編織夢想的狙擊手;然後跟星川前輩提起的時候,她什麼都沒說就氣著離開了。」
靜雪先是靜默,一個不解的眼神以及一番思考後,她的神情隨即警惕起來,「錦堂前輩你要小心了,那個或許是星色計劃的發起人——月森津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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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森……津久云?星色計劃?」創介表示不解,「而且還要小心……難道這個計劃和我有什麼關係?」
「簡單來說就是人才狩獵計劃,之所以用到狩獵這個字眼,不外乎就是他使用的手段相當……」或許是有些不該說的東西,靜雪解釋到這裡,就停頓了一陣子。
「能理解成為了達到目標不擇手段嗎?」
「啊!可以這麼說!」靜雪茅塞頓開並繼續說明,「因為某些原因,我能透露的也有限;至於為什麼實里會生氣,是因為這個月森先生是她的姑丈。」
聽到這個親屬關係的理由,創介更加不解,「為什麼要生姑丈的氣?月森先生對她做了什麼嗎?」
創介的追問令靜雪感到壓抑,她內心忐忑、靜默許久並於腦海中組織著最為安全、且能夠表達意思的句子,「……相信錦堂前輩知道,實里她家的事情吧?反正她弟弟的死,和這個月森先生有關係就是了,我能講的只有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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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著談著,兩人終於來到了孤兒院。即便是回到了住處,靜雪仍舊保持著警惕的神情提醒創介,「現在距離魔法偶像新作開播越來越近,錦堂前輩回去的時候,請務必多加小心!」
靜雪語畢,頭也不回地跑進孤兒院。創介目送著她進去並隨後離開,期間在意著魔法偶像動畫、月森津久云,和實里之間的關係。
「月森津久云……這人到底是誰啊?」
「星川前輩家的事他有份不說,這個人居然還和魔法偶像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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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創介走著回小鳥遊家的路上,手機突然收到來自友菜的消息。
『是緋紅先生嗎?』
『考慮到哥哥的心情、以及你的人身安全,今晚你就去別處住吧。』
看完下來他先是一聲嘆氣,接著開始翻找手機內能給予他幫助的人,「唉,真是的……小鳥遊前輩這是又發難了吧?我看看還有誰能借宿吧,十時店長、神永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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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身影經過,手機從創介的手中消失。這令全神貫注尋求援助的他突然失神,接著右手臂感到一陣伴隨著麻痺的刺痛。他按著右手臂跪坐在地,回過神來才發現一個身穿連帽衣的少年、以矯健的身姿左腳落地,出現在自己眼前。
「嗯……這就是Taylor'S吉他手、兼這座城市在上個季度積分排行榜上的百大一員的實力?」少年直勾勾盯著創介,發出了疑似是質疑的疑問。
聽到對方居然唸出自己的身份,創介表示吃驚,「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把手機還來!」
「我是誰?好問題。」話語剛落,少年將連帽衣的帽子摘下,他一頭頗為散亂的紫髮出現在路燈下。即便如此,水藍色的雙瞳配上一副眼鏡,似乎把散髮的邋遢感消弭掉,給人有種慵懶系帥哥的感覺。
少年將口罩拉下,不顧創介勸阻,甚至開始瀏覽起手機裡的各種資料起來,「手機存了那麼多垃圾,不怪得用起來好卡……還是讓駭客專家水無瀨秋翔,幫你清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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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翔的行徑引起了創介的不滿,他立刻衝上前去試圖搶回手機。正當最為接近秋翔時,一把利刃出現在他眼前,他也被利刃上流動的電流威嚇而停下腳步。
「出自好心替你清理手機,你居然是這種態度?」秋翔以帶著電流的匕首指向創介,看起來沒有好臉色,「而且我做事情最討厭被人打斷了,難道你就不能有耐心一點?」
雖然被電流匕首指著,但創介冷靜中仍舊夾帶著憤怒,「……我才不管那些!明明是你先搶走他人東西,居然好意思做賊喊抓賊啊?」
秋翔沒有理會,視線不時在手機螢幕和創介之間來回遊走,接著索性不看手機了,隨即就是對他一陣冷嘲熱諷,「沒有人對你手機里的東西有興趣,淨是一些海外風景照、各種各樣的吉他,以及和一些看起來弱得可以輕易碾碎的朋友的合照……無聊。」
「既然覺得無聊那就把手機還給我啊?」對於自己的朋友和喜好被侮辱,創介開始沒好氣。
「啊——好像快到晚上十一點了呢。原本還想就這樣回去,但遇到了擋路狗,也就只能清理路障了。」縱使面無表情,秋翔的言語間、以及手裡匕首的電流更為強烈來看,多少透露著他也開始不耐煩了。
「要打起來是吧?……我也不會客氣。」創介悄悄從口袋拿出隨身攜帶的兩支筆,筆在他手裡通過執念詠唱變化成了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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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分別往後退,隨後創介朝向秋翔開出了一槍。
「居然想用左輪手槍來迎戰?你只有六發子彈喔?」秋翔躲開並以穩健且迅速的步伐衝向創介、試圖利用電流匕首給他一擊,「實在是不懂你們槍手的思維,明明物理攻擊武器不比這些消耗型的差,還能無限次使用……如果想拿回手機的話,你最好是動點腦子並祈福。」
創介順利躲過攻擊,並轉身準備朝著他的後腦勺開第二槍;秋翔發現撲空後連忙以扎馬步之姿來避免撲倒在地,通過眼角發現槍口已經瞄準自己,急忙轉身用匕首朝創介的臉上劃了一刀。
刺痛感迫使創介鬆開拿槍的那隻手,並捂著被劃傷的部位;左輪手槍掉落在地,秋翔見勢準備站起來時,突然感覺有東西捆綁著自己的右腳踝。越是移動、皮綻肉開的感覺越是強烈。他沿著痛覺一看,發現到是一絲光線,再沿著上去看,只見創介另一手拿著另一把、打從戰鬥一開始就沒看過的槍。
即便如此,秋翔沉著怒氣,二話不說斬斷了那道光線,站起來準備沖向手槍的所在位置;創介自然不坐以待斃,跟著衝上去搶回手槍。在面對著秋翔的強勢出手下,創介仍舊僅以一秒只差成功將之搶回,並將槍口再次瞄準秋翔。
一番扭打之後,創介準備向秋翔開出僅剩的最後一發子彈。這時遲那時快,一道高光從秋翔後方打過來,待創介回神過來時,秋翔已經躲開、他也早已扣下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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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噹——!』玻璃裂開的聲音,告示著創介又闖禍了。秋翔也循聲轉頭,就被眼前的高光閃得睜不開眼。看到車上的人下來,創介開始感到不安,直到車主走近,發現到車主的真面目後,他的不安一併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吃驚——只見心春氣沖沖地朝自己走來,一副準備找人算帳的樣子。
「到底是誰把我的車前鏡打爆了!……等等,這不是錦堂創介嗎?」
秋翔緩緩睜開眼睛,接著對創介冷嘲熱諷,「看吧,這下把別人貨車的玻璃打破了,要怎麼賠償呢?」
面對秋翔嘲諷式的無賴,創介靈機一動,手指向秋翔並向心春告狀,「彩瀨小姐聽我解釋!明明是他在路上搶了我的手機,為了拿回來我跟他打了起來,然後就這樣了……」
大半夜車前鏡被打爆,心春此刻思緒早已被著急淹沒,完全聽不進創介的解釋,「你們兩個打起來也別影響別人啊!糟了這下沒辦法回公司了,先打電話看看前輩能不能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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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這位小姐都和你劃清界線了。順便這位小姐,車前鏡被打爆就貿然下車,看來你是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嘛。」秋翔將創介和心春前後嘲諷了一遍。
「小朋友請您講話自重點!」心春的怒火在此刻再升一等,直到電話那頭有了人聲才降下來,「喂喂,是十時前輩嗎?……」
看到心春正在講電話,秋翔也表現出了無趣的樣子,將手機拋到創介手上,接著就揚長而去,「原來Taylor'S吉他手的實力不過就這樣而已,還遇到了沒常識的人,真是浪費時間。吶,還你,沒有人對你無聊的東西有興趣。」
即便怒意仍舊還在,但因為拿回了手機,創介也沒有和秋翔繼續追究下去,只是在翻看手機有無異樣期間,開始在意秋翔的身份和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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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春結束通話,一把拉過創介並對他展開質問,「剛剛你說那個少年,偷了你的手機對吧?」
「是啊!」創介向心春展示自己於混戰中造成的傷勢,「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知我的名字……」
「——先別管那個,我的車前鏡你打算怎麼賠?」心春講起她最為在意的事情,這可是把創介給難倒了。
「不止是彩瀬小姐的車前鏡,還有你對我所造成的精神損失。」
一道少女的聲音從送貨車後座傳來,創介尋聲探頭,只見小夜開著後座車門盯向自己,「中華料理店火災事件後,好不容易有機會出門了,居然還來這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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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等待旭和拖車公司趕抵現場期間,除了開著車門、坐在車上感受著夏天的涼風之外,也只能針對創介所闖下的禍想個解決方案。
在小夜負責看守之際,心春趁著空檔檢查並安排接下來同人展的訂單;而創介正檢查著自己的電子郵箱內,是否有來路不明且奇怪的信息。期間,他看到了一封疑似是來自活動主辦單位的邀請郵件,點進去閱讀內容後,內心的喜悅油然而生。
然而,心春的突發奇想,打斷了創介的喜悅,「不然這樣,明天開始創介來我公司,幫忙趕同人展的訂單如何?距離同人展這不就剩不到兩週了嘛,我需要更多人手——」
「但是我有個來自夏日音樂祭的邀請欸!」創介聽聞立馬推絕,「我這都還沒問小明他們——」
「真的假的?」心春湊過去看了郵件內容一眼,確定真偽後仍舊無視創介的推絕,「咳咳,雖然這個主辦單位是真的,但是它的日期是在同人展之後一週喔,你明天問明日香他們還是來得及。」
「但是練習就來不及了!」
「你都還沒答應人家,談得上練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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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兩人為此來回爭辯,小夜叫住兩人,「好像有車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拖車公司欸。」
一輛白銀色的多功能轎車停在送貨車面前,只見旭從司機座下來。心春看到旭,立馬下車並針對創介的事進行告狀。創介開始注意旭在和心春談話期間的神情,看到旭連連點頭的樣子,他心生不妙。
「創介你怎麼回事?跟人打起來,還打爆了心春的車前鏡?」旭叫住創介,試圖想跟他談談。
這下創介神色更為慌張,「十時社長聽我解釋!我才從小鳥遊前輩家出來,路上就被手機賊偷襲了!為了拿回手機……然後就發生像彩瀬小姐說的那樣的事了。」
旭聽了雙方的解釋,經過比對大致確認創所言屬實,他決定從中調停,「嗯……創介收到了每年夏日音樂祭的主辦單位的邀請,但打破了車前鏡必須賠償是事實;同人展剩下不到兩週的時間,心春才把試閱本送到小鳥遊家,送貨車卻在這個時候不能用了……」
「不然把酒館那邊的人力,全調去印刷公司不就好了?」後座的小夜提議,「我就奇怪為什麼酒館會用到一群未成年……」
「我只是叫他們過來,進行每天開店前的打掃工作而已。」旭辯解,「不然你們那裡還有已成年的人力替代嗎?」
心春再次靈機一動,拿出手機給某人發出消息,「有!剛剛去給友菜送試閱本,看到小柴犬一蹶不振,我覺得他需要一個抒發的管道……前輩就用MadoSky的孩子們和我做交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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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波以少換多的操作,真有你的。」雖然嘴上吐槽,不過旭還是同意了這項交易,並趁勢警告創介,「吶,現在雙方都把話說清楚了,你明天開始就去心春那裡工作咯。」
創介才從音樂祭邀請中回神過來,「打工總該有薪水吧?時薪要怎麼算啊?」
「——沒讓你賠新的車前鏡算很好了,居然還要求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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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寺宅邸內,天哉坐在房間內的辦公椅上,通過ACE系統的管理者帳號、瀏覽著每個潛在對手的分數和所在位置。
「黑歌說她有辦法把葉山明日香叫出來,是指用這種方式嗎?雖然如此,看到錦堂創介他們一眾人的分數來到了目前新低、尤其是那個巨大的扣幅……」看到這裡,天哉嘴角上揚,露出了滿懷惡意的奸笑。
「看了一整天,天哉也該休息一下了吧?」祐輝來到天哉身後,拿出一副撲克牌在他眼前晃了晃。
天哉看到撲克牌,循著方向抬頭一看,「……祐輝你怎麼能進來我房間的?」
「啊?就剛好在你哥剛剛走出來的時候,我就和他碰上了——」
未待祐輝說完,他就被轉身站起來、並往房門衝出去的天哉推倒、而跌坐在地。祐輝按著疼痛的部位咬牙感嘆,「到底是什麼事情……至於那麼粗暴推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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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哉跑到哥哥的房間,拿出一張黑桃花色的撲克牌,並將之形態變化成大斧,往房門狠狠敲擊而去。這驚動了在房間裡的隼弥,後者一開門就被天哉按倒在地。
「……天、天哉,你這是在幹什麼?!」隼弥神色惶恐。
怒意透過天哉的綠曈滲透而出,眼神間毫無一絲愧疚,「幹什麼?這還用問嗎?那就是誰讓你隨便進我房間了?」
「我、我只是看天哉最近長時間都在地下層,擔心你沒有好好休息,才不時到房間看看的……!」
隼弥這番話不但弄巧成拙,還在天哉原本就不小的怒意上火上加油。這下天哉再也不顧形象和道德,恨不得殺掉眼前這個導致自己不斷被拿來比較的罪魁禍首,「擔心我沒好好休息?藉口!要不是因為你,我現在也不會遭到不論多努力、都會被人拿來比較的窘境!從學校內的葉山明日香,到醫院裡那些絕症晚期病人、老人、病童……當我被拿來比較的時候,你都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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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弟弟失去理智,縱使心裡多少感到害怕,但隼弥還是試圖進行勸說,「我理解天哉那份不被認可的難過,但是……天哉所追求的那些,對醫院的事業毫無幫助啊!曾經我也想成為鋼琴家或者小提琴手的……大概是七八年前,相信那時天哉有聽到父母親怎麼喝斥我的吧?」
隼弥話語剛落,殺意從天哉的臉上消失無蹤,思緒將他帶回提及的那段時間。此刻,無論是父母對於哥哥的喝斥及嘮叨、以及每次看到哥哥都在埋頭溫習的畫面,充斥著他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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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弥啊,你想學的那些對醫院的運營,一點用都沒有!」
「醫院只要會治療病人的醫生,不需要小提琴手和鋼琴家、這些無法創造實際價值的人。」
「你如果是堅持己見的話,我就把家裡的小提琴和鋼琴,交給管家用執念詠唱一併毀掉了!」
這些話充斥著天哉的思緒,縱使內心開始感到愧疚,但交織於愧疚中的怨恨仍舊揮之不去。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隼弥,「……可惡,為什麼當初你不表明立場並反抗啊!明明不是出自本意、被強迫的……」
天哉這道問題,隼弥一時間答不上來,只能瞪大眼睛和天哉進行對視,並進入了深思。
「對自己誠實點吧!明明自己就不喜歡,卻為了那些大人們所編織、實際上不存在的康莊大道,一路走到黑並失去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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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靜默後,隼弥仍舊沒有正面回答天哉的疑問,反而問起最近的事情,「……那為什麼要綁架自己的同學進來?」
「綁架?哼哼……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天哉聽聞表示輕蔑,並道出真正的目的,「我只是通過一系列的行動,來證明我也不輸其他同齡人而已!我和你不一樣,才沒有那麼順從,而且你也沒有被比較的壓力!所謂的明白我的心情,不過是敷衍我的爛理由而已!」
「我沒有否定你的才能——」
「藉口!如果你肯正面直視並遵從自己,我也不需要活得那麼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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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天王寺兄弟進行對峙,祐輝拿著天哉的手機來到現場,「找到你了天哉……剛剛獵人發信息來了。」
一聽到那個代稱,天哉的思緒被拉回現實。他收起了大斧並將之變回黑桃撲克牌,展期離開之際沒好氣地瞥了隼弥一眼,就跟著祐輝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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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天哉回到辦公椅上。電腦螢幕畫面仍舊是ACE系統的管理者帳號,即便如此他還是先打開獵人所發過來的消息,並滿心喜悅地回覆。
『你說你看到錦堂創介了?什麼時候的事?』天哉給獵人發去信息。
『就在十一點多那時候而已,說實在的具體強度……因為戰鬥時間太短不知道,但從難纏程度來判斷,應該會和強度成正比,就是人有點無趣。』獵人如是回覆。
『如你所見,這個人就是滿腦子都是搖滾和那些歌頌青春的日常,真是令人作嘔。』天哉沿著獵人的消息進行回覆,期間他才想起來,還有個很重要的事情想要拜託對方,但苦於將注意力放在明日香上而遲遲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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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獵人君有在看成栖老師前陣子的小說連載嗎?』
『和你合作那麼久,你居然忘了我的品味?當然有看了,話說回來重製版的企劃書怎麼樣了?老師本人有表示什麼嗎?』
看到這裡,天哉想起來之前的企劃書早就被明日香偷走。縱使內心氣不打一出來,他還是試圖換個說法,『……比起這個,我是想拜託獵人君,看看能不能幫忙約老師出來,直接討論會更加好喔?』
『作為老師的粉絲我當然樂意幫這個忙,但你答應我的幫忙說服老師重寫內容並連載再開,什麼時候才能完成?如果沒法完成的話,我能要求報酬換成老師本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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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獵人是在獅子大開口嗎?居然要有栖川本人為報酬?」祐輝湊近天哉,看到了聊天記錄,隨後發出了讚美的感嘆,「不愧是獵人先生,眼光那麼好!相信他也是看不慣,當下速食時代的大環境、以及量產系人類吧?」
「速食時代?量產系人類?祐輝可以講人話嗎?」天哉一臉不解,也趁勢警告他別看自己的手機。
「量產系人類?就是像錦堂創介那樣、社會公認青春少年的標準啦!至於速食時代的話,是指那些不用思考的無意義作品,主打的是一個滿足粉絲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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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牆上的鐘距離凌晨一點越來越近,加上剛剛兄弟糾紛的情緒波動,天哉睡意漸濃,最後更是不自覺在床上睡了起來。祐輝見狀拿他沒轍,只好先幫他退出管理者帳號,並將他背回床上。出自關心隊友的精神狀況,祐輝還是選擇在天哉的房間借宿一晚。
「好不容易解決櫻咲小夜這個背刺,現在以天哉的精神情況來看……同人展之前絕對不能有NoirBlanc的負面消息!先給黑歌發去消息……」
『黑歌啊,葉山明日香那邊你打算怎麼處理?天哉最近精神狀態不是太好,希望有個進展能讓她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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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劇透的消息:
本作開始創作年份為2022年,若以新成年年齡制度來看,除去生日在Showtime時間線的夏天之後的實里(31/10)、創介(1/1)和靜雪(7/2),其他三年生已經算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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