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紅色的七人車來到彩瀨印刷公司,創介背著仍舊睡着的明日香登上樓。才登門他就看到過來迎接的未來,並和她一起把明日香帶到辦公室後方的小房間。
「……錦堂同學還好嗎?」未來關上房門就問。
由於時間緊迫,加上因行動而徹夜未眠,略帶疲憊的創介并沒有想多,「比起這個,鈴宮同學能安全抵達就好了……對了,是誰送你回來的?」
「是廣瀨同學,還有一個好像叫夕真先生的人吧……」未來回想並試圖記起同行的悠一的名字,「對了錦堂同學,廣瀨同學在回來的路上有事——」
「——抱歉我得先走了!樓下有車在等我!」創介聽到車子的鳴笛聲,連忙離開,「之後再説吧,或者給我發消息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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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送創介離開後,未來關上了玻璃門。看到心春倒在工位上呼呼大睡,未來原本還想叫醒她,但想到前一晚對方連夜留守在這裏,她也只好趁此幫忙整理當下凌亂不堪的辦公室。
當未來準備往後方走去時,突然感覺到有人拉扯她的頭髮,嚇得她轉頭一看,才發現心春睡眼朦朧地看向她,一手揪著她抹茶綠色的馬尾。
「小鈴……能幫我去附近的便利商店……買點吃的嗎?」心春語帶疲憊請求。
「那個,彩瀨小姐……如果我走了的話,辦公室就只剩你、和仍舊睡着的葉山同學了呢。」未來環視當下并提醒心春。
「這樣啊……」心春放開了抓著馬尾的手,掏出手機并來回滑動熒幕,「不然……叫外賣吧,小鈴想吃哪家店隨便滑,我買單……」
未來一度被嚇到,並懷疑是不是心春仍舊睡意朦朧,而不小心講錯話。這個情況從心春看似毫無意識下單,直到外賣送達才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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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物櫃上的時鐘,長短兩支針都指向了十二點;但礙於連夜行動而在早上休息,意味著現在她們吃的這一餐是早午餐。
心春在喝下咖啡後恢復了精神,看了眼享用三明治的未來,似乎若有所思。
「……怎麽了嗎彩瀨小姐?」未來注意到心春的視綫投向自己。
心春將視綫轉移到餐盤上的炒蛋,並將之放在吐司上,「沒什麽。只是想到了以前,小明還在這裏的日子而已,畢竟這次收留小鈴的體驗,讓我有了類似的感受——」
「欸?葉山同學什麽時候住在這裏的?怎麽沒聽她提過?」未來一臉不解。
聼到這裏,心春停下了準備將炒蛋土司送入口中的手,神色看起來深有感觸,「講到這個,就要從她初中時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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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四五年前的冬天,寒意彌漫了整條商店街。街上小小的印刷公司内,一個散發披肩的紅髮年輕女子,手中拿著印上了『選拔結果不合格』的通知書。
她通過眼前這份通知書,看出了這無疑是再一次將懷有偶像夢的她拒於門外。想到這裏,兩道不甘心的淚水從她的紫色雙眼流了出來,淚水也因此掉落在通知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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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沒有當偶像的天賦嗎……?明年就二十五歲了,這個年齡之後再也沒有機會通過選拔了!」
女性咬緊牙低語,隨後憤而站起、用雙手將通知書揉成紙團往門口扔出去。接著就是撲在辦公桌上放聲大哭,一泄好幾年海選失利所纍積的失望。良久之後,她收起了眼淚和哭泣聲,癱在辦公椅上,期間看到留在桌子上的香烟。
或許是正值最爲犯愁、且不知何去何從的時期,她似乎被驅動一般,擅自拿了一根香烟,並有模有樣地點了起來。雖然初次入鼻略微嗆人,但情況在她連續咳嗽之後有所緩解。即便如此,她還是嘗到了一口關於煩惱隨著吞雲吐霧間一並消散的滋味。
此刻,她陷入了對於下一步何去何從的沉思。
「高中畢業後,因爲資質趕不上成人水準,被趕出國家隊、接著就是連續試鏡失敗五六年……難道上天都不打算讓我,找到個穩定且持久的職業養活自己嗎?」
女性再次吐了一團煙,此刻的她已經有憂鬱傾向,「——難道最爲穩定持久的出路,就只有那個了嗎?哼,也好,總好過成天呆在這個小小的印刷公司内,面對難以應付的客人、同時還要被爸爸嘮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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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香烟燃燒殆盡,她將之掐滅並點了新的一根,繼續沉醉在借此慢性自殺的過程。突然一陣聼似微弱但連續不斷的拍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吵死了啊……難道就連尋死上天都要阻止我嗎!?」女性不耐煩地站起來,並循聲走向玻璃門。
隔著玻璃門的景色,讓她瞪大了雙眼——只見一個戴著貝雷帽、身穿冬裝的孩子跪在門前拍打著玻璃門,雙手并沒有穿著手套,慌張的神情看起來像是在對女性尋求幫助;孩子的身後則跟著一個男人,看起來心懷不善,更是伸手拽著孩子的衣領,準備將他拽走。
女性自然看不過眼並憤而開門,孩子撲倒在地的瞬間、她就將仍舊點燃著的香烟猛地往男人點去。可惜的是這點灼傷對於男人來説,不過是曇花一現的疼痛而已,沒兩下又準備對女性上下其手;女性自然也不坐以待斃,通過自學的防身術,三兩下就將男人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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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轉身發現到孩子飽受驚嚇,還有看似是行李的隨身小包。她二話不説將孩子安頓在沙發上,試圖從他口中問出一些訊息。
可惜的是,不管她用了什麽方法,除了氣喘吁吁孩子仍舊不開口。正值女性最爲煩惱的時候,孩子飢腸轆轆的聲音才打斷當前的談話。
女性這才想起來茶水間好像只剩下杯面,就算現在衝下去最靠近的便利商店、也有一定距離;更何況沒人看著孩子……無奈之下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給孩子煮了杯面充飢,也順便給自己煮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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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把孩子叫來茶水間一同吃麵,期間她借此和孩子展開了話題。
「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
「你爲什麽會來到這裏?」
「一個人來嗎?你的家呢?」
接二連三的問題仍舊沒法讓孩子開口,直到最後一個問題讓孩子放下了手中的叉子並停止進食。這讓女人再次覺得奇怪,「……是不是問錯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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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別問家庭相關的問題嗎?」孩子這才緩緩開口,請求女性別再追問下去其身世。
但這沒阻止女人繼續對孩子上下打量,只不過打量的點從孩子的身世、變成了他的外表和聲綫,「——欸?是女孩子?」
「是男生。」孩子不甘心地抿嘴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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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沒有繼續追問,反而通過生理特徵外表,進一步觀察孩子。
「如果有喉結的話聲綫根本不會那麽高頻,但……這孩子沒有喉結啊!」
女性摘了貝雷帽,發現到孩子夕陽橘色的短髮。從髮尾極度雜亂來看,他肯定自己把頭髮給剪了。孩子在貝雷帽被摘掉後心有餘悸,雙手來不及蓋頭就被女人拉進厠所。女性更是費盡心思讓孩子放下戒心,孩子這才把内襯脫下;孩子脫下内襯的那刻,女性被眼前的一大片綳帶嚇呆了。
「……你今年多大?怎麽知道用綳帶纏胸的?這樣的話呼吸不會很辛苦嗎?」女性對於孩子不符常齡的舉動表示驚訝。
「開學就十三歲了,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我早就被抓回去了……」孩子毫無表情,但說到最後突然流淚,「我只是不想過著被安排的人生,才通過考上心儀的學校並離家出走的——大姐姐你不要暴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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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話語剛落,女性瞬間破防,久久不發一語。即便如此,此刻她的内心五味雜陳。
良久,她才緩緩開口,對孩子提出邀請,「……那麽你就住在我這裏吧。你叫什麽名字?」
女性突如其來的邀請,讓孩子吃驚、琥珀色的雙眼張大並瞪著女性,「……真、真的嗎?」
「真的——」縱使因爲孩子愣在原地而有些許不耐煩,女性還是剋制自己、並繼續説服孩子,「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一條生命,因夢想幻滅而隕落而已。」
女性話語剛落,孩子一語不發,汎著淚光的雙眼滲透著當下對女性建立起來的信賴。
「……葉山明日香,開學就十三歲了。」
「是啊……那麽你報考的哪一間學校呢?爲什麽會選擇它?」
「曉月學園……對,就是那間聽聞校風自由的學校。至於爲什麽會選擇它……因爲不想再被家人安排走不喜歡的路綫、想證明靠自己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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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叫聲從後方房間傳來,劃破心春思緒的同時也打斷了她和未來的對話。
「啊——下午一點半了!」兩人循聲探頭,只見明日香仍舊穿著滿是塵埃的女僕裝,跑出來看向兩人,「爲什麽沒有人提醒我——!」
未來試圖幫她回溯事發過程,「葉山同學不記得了嗎?就是昨晚在大家爭論一輪以後,你就睡着了啊!大概是早上八九點這樣,錦堂同學還背著你過來了,因爲是我接應的門可以作證。」
未來的證言讓明日香漲紅了臉,再望了望自己的衣服,想到把天王寺宅邸的財產弄髒這檔事……
「還在心疼那個二少爺他家的東西嗎?」心春瞄了眼明日香,從她的行爲大概猜得到其想法,「他對你是那種態度,你幹嘛還要擔心他家的財產?何況只是爲了尋找替代勞力,而借給你的制服而已。再説了如果家裏開醫院的,連這點破制服都要計較的話,看來這個天王寺集團也不怎麽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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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提起裙擺一言不發,錯愕看著兩人久久才開聲,「……你們剛剛在談什麽?桌上還有早午餐,看起來戰後很愜意嘛,居然沒叫上我啊?」
「沒什麽,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話題罷了。」説完未來將剩下的咖啡喝完,轉身走到茶水間,期間停在明日香身邊並凑近她耳邊低語,「雖然彩瀨小姐是這樣說,但最好還是把制服洗乾净比較好,現在風頭正緊,別給天王寺他們抓到把柄了——」
明日香皺眉斜視盯著未來,並順勢低語回覆,「這我知道,畢竟以NoirBlanc的作風來説,這個也可以拿來作爲扣分的理由……話説回來我的餐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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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春咬下了最後一口土司之後,聼到了來自手提電腦、影片串流網站内的新聞。
『現在來播報娛樂新聞。人氣女團Pastel Step閃電解散:繼團員藤宮結歌梨和志田梨步、前後分別報告無限期停止活動後,全團也於昨天下午五點宣佈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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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出自虹彌安排,事發之後小夜寄宿於小鳥遊家。
現在是小鳥游家的午茶時間,友菜難得下來客廳,看到電視熒幕上播報著娛樂新聞。原本還想進厨房拿取點心的她,在聽到某個聼似是偶像團體的名字之下,調頭回去並走到電視機面前。
「喂,你——臉不要那麽貼近電視機啦!會近視的!」這一幕被小夜發現,即刻開聲阻止友菜。
「我有名字的!」友菜雖然沒有轉頭,但仍舊反駁小夜,「別吵我,現在情勢十分緊張!偶像團體Pastel Step閃電解散啦!」
聽聞團體的名字,小夜仍舊不解友菜爲何如此緊張,「不過是團體解散而已嘛,爲什麽要那麽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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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認爲重要的事、卻不被別人在乎的心情,驅使友菜反駁得更爲激烈,甚至還開始進行講解,「——當、然、緊、張、了!這個團體在前年開始,就和國民動畫《魔法偶像系列》進行了爲期三年的推廣大使合約,現在才進入第三年就發生這種事……」
可惜的是,友菜的講解對於沒有這方面瞭解的小夜來説,無疑是對牛彈琴;倒是只得到了小夜一句冷冷的回覆,「是嗎?……不過倒是每天早晨的星座運勢播報,那個主持人和你説的這個團體的紫色……還是綠色擔當來著?反正長得很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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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虹彌回到家,在玄關拖鞋時發現兩個女生正盯著電視看,「欸?友菜和小夜夜居然一起看電視啊!真是難得——」
「還有比和這個家夥一起看電視更難得的事!Pastel Step解散啦!」友菜全神貫注於團體解散之事。
「真的假的?那麽突然?」虹彌不以爲意,一切直到他坐在沙發上才發生變化——看到新聞的當下,他瞪大了雙眼、笑容漸漸消失,「……那、那麽快?!」
「我還在想她們和資方的賠款怎麽辦呢……」作爲魔法偶像系列的頭號粉絲,友菜不免擔心了起來。
「那種事經紀公司會介入解決的,放心啦!」虹彌試圖安慰友菜,卻通過眼角發現電視熒幕上,團内的藍色擔當和某人似曾相識……這令他選擇再次正視電視熒幕進行確認,這個動作再次引起了小夜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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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游前輩也追這個團嗎?幹嘛看得那麽近……」
「別吵我!這個藍色擔當好像某個人啊……」
「誰啊?讓小鳥游前輩那麽入迷?」
「大空,如果説是女版的他也不爲過——」
未待虹彌説完,他即刻被小夜推到一旁去。當小夜盯向熒幕時,很不巧的新聞已經播報完畢,她只好通過網絡搜尋,來一睹這個藍色擔當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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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兄妹提供資料,小夜總算看到了這個藍色擔當的樣貌,「真的神似廣瀨前輩……等等!藍色擔當的名字——」
「怎麼了嗎?」虹彌湊過去看著手機螢幕,藍色擔當的名字再次通過手機螢幕、震撼了他的意識,「琴海,廣瀨琴海……等等大空好像有提到他有個妹妹……」
友菜在一旁表示不解,「有沒有可能是剛好同個姓氏而已啊?哥哥你別想多了,搞不好人家的妹妹根本不叫琴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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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創介剛好回到,開門聲打斷了三人的討論,「我回來了——欸?櫻咲同學怎麼也在這裡?」
「錦、錦堂前輩?!」小夜瞥了一眼創介,接著就是大概帶過自己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中華料理店火災事故那次、劍指黑歌前輩的照片被煽風點火成我威脅她……然後就被建議留宿在這裡不能出門了。」
「——小鳥遊前輩沒有對櫻咲同學做什麼吧?」創介難得壞笑。
但虹彌一番往常地安靜、直勾勾地盯著他,良久才發出內心的質問,「那件事你不用擔心,友菜會解決。話說回來,大空有沒有告訴過小創,他有個妹妹這件事?」
虹彌話語剛落,創介即刻表現錯愕,「欸?是有稍微提過,但……你們怎麼知道的?」
小夜趁勢將顯示著團體資料的手機螢幕面向創介,「你看看這個藍色的,從髮色瞳色、到面無表情的撲克臉,根本就神似廣瀨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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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永出版社,社長室內。
此刻玲鳳面露不甘地看著靖久,不忿和疑問充滿了內心,良久才開聲質問靖久、從早上到現在的一切行動的目的,「……先是把小明放到別人那裡去,然後又叫我過來,到底是想幹什麼啊?」
靖久沒有表達任何情緒,反而語氣淡定、心平氣和,「只是想要讚美一下玲鳳你而已。」
這番話把玲鳳給驚呆了,她試圖釐清靖久想表達的意思,「欸?……社、社長?以前給你交稿的時候,都不見得你會讚美的,這次又是想幹什麼了?如果是想讓我停手的話,我可是不會停手的喔!」
語畢,靖久閉上雙眼輕笑,接著一副關愛的眼神開始話題,「果然是情感集才華於一身的繪本作家,我還沒開口就先猜測我會幹什麼了……不過玲鳳你想多了喔。」
「——所以社長到底是想幹嘛啦!」玲鳳氣急敗壞。
「我有個繪本工作,正在找著繪本作家執筆——」當靖久說到這裡,他就留意到玲鳳的眼神閃閃發亮。他選擇話鋒一轉,「如果玲鳳想要這份工作的話,那麼要遵守附帶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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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社長,只要是繪本工作我都願意!」玲鳳打斷靖久的話,迫不及待的心情洋溢於臉上。
「這話可是玲鳳自己說的哦,我聽著了。」語畢,靖久拿起桌上的錄音筆敲了敲,並提出了這份工作的附帶條件,「——這份工作的條件是,全程必須跟著編劇寫好的劇本走,同時不得再對明日香進行越界的人身限制。」
玲鳳聽聞,原先迫不及待的神情、瞬間轉為錯愕,接著惱羞成怒,「果然社長還是老樣子,這次居然是直接拿小明來做談判籌碼嗎?我怎麼教孩子不需要社長插手!」
靖久一言不發,接著就是直勾勾盯向玲鳳,並拿起錄音筆示意,「——喜歡的工作就接下,不喜歡的條件就反悔,這就是職業繪本作家對待工作的態度?」
看到靖久凜冽的眼神,玲鳳感到不寒而慄;就算是發現他手中的錄音筆,她仍舊嘴硬,「——社長你好卑鄙!不喜歡的東西根本就沒辦法畫下去嘛!再説了社長的理念,不正是將眾作家們的心聲,通過作品傳播出去嗎?現在居然通過要挾旗下作家的家屬,來强迫作家接下工作,這、這不是……那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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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玲鳳,你到底是在擔心什麽?」親眼目睹玲鳳從發牢騷、抱怨再到口吃,靖久這才繼續話題,「如果是擔心劇本問題的話,這你大可放心,因爲劇本會是以貓為主角;但如果是和明日香有關的話,我們先把工作的問題解決了再説。」
「……都有。」玲鳳字裏行間滿是不甘,「我就想找個能接下工作,也能讓小明聼我話的方法。」
「是嗎?」即使靖久意會到了玲鳳想兼得的請求,但後者明顯有違他一開始提出的條件。幾經思考後,他讓她稍等一會兒,接著就拿起手機,似乎是在給誰發去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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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嗎?我們這裏有個以貓爲主題的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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