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隔天,彩瀬印刷公司內,明日香在為準備回校收拾東西。即便如此,紀錄片內的每一幀畫面仍舊佔滿了她的腦海,行囊中的東西自然也沒有順序地被放進去。
「昨天和創君看到第一階段而已,但瓦解後換個名字重新出發……先別說被採訪的吹哨人透露的內容了,為什麼會和國民動畫魔法偶像系列扯上關係啊?」
「該不會是利用魔法偶像的熱度,來達成吸引更多孩子加入計畫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真的很過分……」
「用孩子們喜歡的東西作為誘餌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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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明日香將紀錄片所看到的東西集合並進行整理時,一道少女的抱怨聲從印刷公司門口滲透而入、劃破了她的思緒。循聲走出後房一看,只見以光希為首的幾個女人,手中拎著大包小包進入辦公室。其中光希更是一臉沒好氣示人,不時轉頭看向心春進行抱怨。
「彩瀬小姐你真是的,都說了買東西這件事不急,為什麼非得要今天去啊!完美錯過魔法偶像新系列動畫的試音選拔了啦!」語畢,光希憤恨地將手中滿載的購物袋往沙發丟去,但怒氣並沒有隨著購物袋落在沙發上而散去。
「至少光希你也要分清楚事情輕重吧!試鏡可以有很多次,但你的校園生活只有這一次了!」對於光希在路程上的不滿,原本就缺乏耐心的心春、此刻耐性幾近斷線。
心春話語剛落,隨後就是兩人此起彼落的吵架聲,把隨行的小夜和未來、以及站在後房門口的明日香嚇得不輕。隨著未來恐慌地看向自己並給自己打眼色,明日香試圖從中調停;但令兩人想不到的是,明日香居然選擇從心春這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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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瀬小姐請你冷靜!同樣身為偶像試鏡落選的常客,為什麼還要勸退光希啊!」明日香當著眾人的面、朝著心春吼道。
「難道小明你就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要知道想要加入這個圈子的人可不少,付出所有努力都未必能當選,何況像光希這樣、將偶像事業當成玩樂的,更不用說了!」心春一反往常地不講道理。
「彩瀬小姐你看!就連小明姐都這麼說了,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麼了!?小明姐幫幫我——」光希試圖衝向心春要個說法,但被小夜和未來拉著,她也寸步難移。
雙方堅持己見,長時間的拉鋸也僵持不下。正當光希試圖更為向前時,突然有感後方右側的阻力突然消失、撲倒在地的同時有東西壓在自己身上,當下的爭執才告一段落。眼見明日香和心春調頭走向後房,光希這邊因背上承受重量,那邊又因沒有得到說法,此刻的她更是生理和心理都承受著不言而喻的難受。
接著出現在光希眼前的,是小夜蹲下來、神色不耐煩地看著兩人。郝黃色的雙眼中滲透著警告之意,氣場和在學校的時候判若兩人,這讓光希明明氣在頭上,卻欲言又止。
「……整個回程都是這樣,錦堂同學你也是夠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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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明日香關上了後房的門,針對剛剛心春的話語開始質問起她來。
「那個彩瀬小姐,剛剛你對光希說的那些話也太過分了吧!明明自己也使有過同樣經歷的人——」
「不是的小明,你聽我解釋!我現在也覺得很慚愧啊,但這是她哥哥要求的……」
「什麼?創君讓你這樣做的?」
「是啊,夏日祭典那天你們不是去練歌嗎?然後就小夜和光希就無處可去,就帶她們去玩啦。回來後我就收到了光希她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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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客廳這裡,光希的不滿相較於剛剛衝突期間有所收斂。
「或許光希會不同意,但是現在這個年齡不正是要注重課業的時候嗎?況且演藝圈裡面,並不是光希想像的那樣……」未來試圖以自己的經歷進行開導和勸說。
「鈴宮小姐騙人——先不說以前當平面模特那時候,明明自己在做着偶像……這樣好像一邊賞自己巴掌、一邊直呼好爽,不矛盾嗎?」光希皺眉抿嘴反駁。
「但是……光希知道小鳥遊前輩吧!雖然不知道他是發生了什麼事,要是表現不好的話,可是會像他一樣被留級的喔。」未來試圖通過身邊的反面教材舉例,來提醒光希注重學業的重要性。
「這個鈴宮小姐放心好啦,在及格線上是肯定有的!再說了還記得ACE系統內,評估學生不只是靠學術成績嗎?課外活動和娛樂項目,我一直都是在優秀區間喔!」此刻光希仍舊沒有意識到未來話中的意思,解釋期間不自覺神氣起來。
「……話雖如此沒錯,但是光希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沒接到演出的工作了,要靠什麼維生嗎?我的話在跟錦堂同學和廣瀬同學學貝斯,雖然多一條出路,但我也擔心如果接不到演出的話怎麼辦……」未來語重心長。
「你、你還有哥哥教你貝斯!我……至少還有後台人員的經驗!說不定哪裡有演出,我還可以充作臨時工作人員幫忙……」光希語調變得支吾,表現出最後的逞強。
「但演出也不是天天都有……」
光希的耐心在這來回爭論之間消磨殆盡,最後就在此刻崩裂,直接打斷未來發言并向她怒吼,「——夠了鈴宮小姐!一直但是、但是的,不覺得很煩嗎?爲什麽要顧慮那麽多、凡事都要做最壞設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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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兩人堅持己見僵持不下,小夜打斷了未來的勸說,並從中進行調停。
「雖然鈴宮前輩說的沒錯,但她也忽視了我們左手腕上的那個東西——錦堂光希,你還記得當初加入這場對決的原因嗎?」
「欸?這個嘛,記得哥哥當初好像是找我幫忙給一之瀬同學編舞,說什麼人多力量大有分數加成的……」
聽到光希的說法,小夜沒忍住再次搖頭、並為她的不知情長嘆一口氣,「……果然你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算了我們換個話題,那麼你是為什麼來到曉月的呢?」
「欸?這個……我、我……是通過社交媒體知道哥哥和小明姐都在曉月,才跟着報讀的!」
「——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了?」
小夜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讓光希低下頭、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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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貨中心底層,除明日香外的Taylor'S成員,在某連鎖咖啡廳内,結束了采購工作稍作歇息。
「糟了,小明也知道我阻止光希去參加試鏡的事情了……」創介看著聊天軟件上、明日香發來的消息,期間看起來神色不太好。
「……她還説了什麽?」大空邊享用冰拿鐵邊追問。
創介并沒有開口,只是看著聊天界面靜默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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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隊友遲遲不發言,這下小夢沒忍住進行干預。她一反往常的激昂,語調低沉、看著隊友的神情更是比平日嚴肅不少。
「……爲什麽要阻止自己的妹妹去追夢?」
「花咲同學根本不知道這個圈子的黑暗、以及魔法偶像新作的動畫製作委員會裏面,到底有什麽人。」創介仍舊看著手機,頭也不抬地回覆隊友。
「什麽人?試試看叫出動畫製作委員會裏面其中一個人的名字,看看我認不認識。」
「業界内這個是公家機密,一天不公開就一天不能透露。」
「委員會裏面的傢夥,分分鐘可能是商業圈的人。你忘了我的家庭背景和人脈?」
這個説法對於圈外人的小夢來説,無疑是創介試圖用自己的見解來敷衍過去,内心自然是十分不爽,抬杠也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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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兩人吵架,但大空并沒有像平常一樣進行調停,反而是根據兩人爭論的話題、於腦海中進行回溯和分析,手中的冰拿鐵喝完了也不知覺。
或許是平日吵架一定會經歷被干預,期間創介和小夢逐漸發現越吵越沒有方向,分別停下來才發現大空不發一言、陷入沉思。
「咖啡喝完了哦——」創介戳了戳飲料杯提醒道。
「廣瀨同學這是怎麽了?臉色不是很好……」小夢對隊友的狀態表示關心。
「沒事,就是想到一些事情而已……話説花咲同學,能幫我再點一杯飲料、順便多帶一片蛋糕嗎?」大空這時才回過神來。
「飲料是可以啦,但蛋糕的話……要不外帶?現在時候不早了……」
「飲料也外帶吧,就點那個期間限定的香橙牛奶巧克力;蛋糕的話我想要那個期間限定的香橙紅茶蛋糕。看起來好像要售罄了所以得快點……」
小夢轉身走向點餐處點餐,期間經過某一角,不舒服的感覺突然來襲。但這股沒來由的不適,令她沒有頭緒,「……真是奇怪,好像看到了討厭的家夥,長得好像八王子祐輝,但又不確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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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内另一角落的雙人座位,桌子上除了餐點和飲料,還有看似是拜訪用的禮物。
「沒想到八王子先生居然還會約我出來,真是少見……天哉現在有好一點了嗎?」秋翔接過祐輝給自己的見面禮,内心喜出望外的情感終究敵不過臉上的淡定,寫儘滿臉。
祐輝將一壺伯爵茶分別倒進兩人的茶杯,「謝謝獵人……啊不對是水無瀨先生關心!天哉他現在有好點了哦。之所以會約你出來,是因爲在包廂那次會面,我看你的容貌,想起來好像在哪裏見過……」
「我們見過面?八王子先生不會是開玩笑吧?」秋翔輕笑一聲表示驚訝。
「難道水無瀨先生這是不記得了,還是要扯開話題呢?」祐輝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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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頗爲考驗社交手腕的情況,即便在這方面身經百戰的秋翔,仍舊感受到了壓迫。
「……那個八王子先生,今天會面必然是有目的的吧?如果只是來送禮的話,那麽我先走了。」
見到秋翔站起準備離開,祐輝連忙跟著站起並拉住他的手腕,「——欸水無瀨先生這不夠意思啊,來咖啡廳不就是要放鬆的嗎?才坐下就要走開,氛圍占比大幅削減,這筆錢花得真不值啊!」
這個調侃并沒有將秋翔拉回來,取而代之的是感受到了不悅。祐輝抬頭一看,只見秋翔一反見面時的淡然,怒氣透過水藍色的雙眼和眼鏡滲透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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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別鬧了八王子祐輝,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秋翔語氣低沉,字裏行間夾雜著不悅和憤怒。
「果然還是以前那副樣子啊……不怪得到現在還是到處做散工。」或許是被激怒,祐輝收起了見面時的笑容。
「至少我靠的是可以循環使用的知識,不像你光靠外表和口才、這些經不起時間推敲的東西。」
「要知道外表就是機會的通行證,沒有人有義務通過你的内在,來給你門票。相信你之所以爲什麽會進來鷹城,應該會找到答案吧?」
「謝謝你認可我的天資聰穎。你走出鷹城後還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跡啊。」
「你也是奇跡啊,要不是當年你有特別待遇,説不定早就不在這裏咯?在天堂還是地獄我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你會和那些沒能通過第二階段的孩子們相聚?」
「果然是社會上沒心眼的人啊,我本以爲我自己有一定程度的毒舌了,沒想到八王子祐輝你更甚……不知道該叫犀利呢,還是——」
「人不出醜怎麽會精神抖擻、進而跳出舒適圈改變自己呢?秋翔你還是想太多了,我這都走進大衆視綫了,你卻還在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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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邊都幫我打包起來,順便結賬——」整個對話就在經歷過問候、調侃、爭執下,以秋翔轉移話題收尾。
「——喂、喂?!水無瀨先生你在幹嘛啊?我剛剛只是開玩笑而已!你這樣全帶走我吃什麽?」祐輝看著服務生將餐點端走,嚇得不輕。
不一會兒服務生將甜點全數打包好,秋翔面無表情地給了祐輝一份,「給你和你隊友的,幫我向天哉問好,近期有空我會再找他。」
祐輝看著秋翔滿載而歸離去,想到今天的正題還沒說,連忙拉著對方的衣角,「你不要聼好消息啦?」
「如果你一開始以這個作爲話題,或許也不會演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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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銀台邊,正當小夢進行結帳時,後方傳來聽似是兩個男人的吵架聲。其中一道聽起來愛答不理、間中夾帶著冷漠;另一道聽起來似曾相識、但缺了些什麼。
「剛剛走到櫃台就莫名感到不適,這聲音莫非是……八王子祐輝!?」
內心直覺驅動她轉身確認,果然是祐輝——只見他正在和一個紫髮藍曈的眼睛男爭論,但對方看起來愛搭不理的樣子。她發現到眼鏡男將視線從祐輝轉移到自己身上,清澈的水藍色雙瞳中夾帶著不耐煩,似乎是在警告她不要擋路。但眼鏡男的外表容貌,令小夢突然想起這人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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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姐,如果要結帳的話請快點,我的時間很寶貴。」秋翔警告小夢。
身後的祐輝發現到同學,原本還想趁勢挑釁,但由於秋翔在場他也只能換個方式,「吶吶,就連這位看起來不好惹的先生都這麼說了,你也知道該幹嘛了吧?」
冤家路窄固然令人感到不適,但在來自兩個男人的脅迫下,小夢也只好沒好氣地繼續結帳,並將外帶的東西匆匆帶離收銀台。期間她對於為什麼秋翔會和祐輝在一起感到更加疑惑,直到隊友走過來會合、幫自己拿東西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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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花咲同學,剛剛在櫃枱那麼久是怎麼回事?」大空接過自己要求幫忙購買的蛋糕,發現到小夢的神色怪異並問起。
「欸……?沒、沒事,就是有點小風波,都怪那個八王子祐輝啦!路上突然和一個人吵起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認識上的……」小夢想起同時出現的秋翔,嘗試詢問隊友以解惑,「不過那個人好像在哪里見過……看起來倒是挺好看的。」
聽到這裡,創介趁勢通過調侃來吐槽隊友,「欸——千金小姐居然也有心動的時刻?拖那麼久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結果是看到帥哥啦!不怪得為什麼看你在櫃枱,好像緊盯著一個人……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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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啦錦堂同學?」
「那、那傢伙……就是害我打壞彩瀬小姐的送貨車車前鏡的人啦!果然和NoirBlanc他們是一夥的!」
「……是在說剛剛那個紫髮眼鏡男嗎?」
創介沒有多說,僅僅是點頭示意。倒是小夢被創介的反應影響到,心中更是感到五味雜陳。
至於大空,眼見秋翔往自己的方向走來,兩人相互對視,即便是秋翔經過大空身邊也不發一言。這讓平日沉穩的大空,心中也難免激起了對於創介所控訴害了自己的傢伙、所產生的各種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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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手機分別響起了消息推送的聲音,劃破了當下的沉默。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明日香往Taylor'S專用群組發來消息。
『你們那邊好了嗎?我收拾好了東西,現在就出來跟你們會合。』
創介看著消息,才想起來今晚是排練的日子,但看著其餘兩個隊友手中拿了不少東西,只好讓他們先回去安置,並給明日香發去回覆信息,『我們這裏好了,先讓大空和花咲同學回去放好東西,一會兒給你們發去工作室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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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酒館的電車上,大空透過電車玻璃的倒影,發現到小夢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蛋糕。
「……怎麽了嗎花咲同學?如果你是想要的話,我看看回程路上有沒有分行,再進去買一個——」大空見狀準備將剛剛的蛋糕遞給她。
小夢見狀表現得措手不及,連忙將蛋糕推絕回去,「沒什麽啦,只是想起了我家的業務而已,而且這不正是我剛剛吃的那個新品嗎?吃了再吃就沒意思了!」
大空停頓了一陣,接下來就淡淡地笑了一下。這讓小夢看在眼裏很是意外,畢竟打從成團以來,眼前這個隊友可是不苟言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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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幹嘛突然笑起來啊?這可不像平時的廣瀨同學欸。」
「正是因爲期間限定,所以才要好好品嘗、記住它的味道啊。可惜剛剛點了他們家的招牌乳酪蛋糕,才發現那是常駐商品……」
「——所以説廣瀨同學不就是還沒吃過嘛!那買給你了就拿回去啊!」
經過小夢的堅持,大空這才收下了蛋糕。但接下來大空的疑問,給了小夢猝不及防的一擊,「那個,能冒昧問問花咲同學家的情況嗎?你有説過你們關係好像不太好……」
這道問題一出,小夢先是驚訝,隨後一言不發、臉上滿是不悅,視綫轉到手機上搜索連鎖咖啡廳在附近的分店,「……抱歉廣瀨同學,我現在不是很想談這個。」
「是嗎?對不起讓你困擾了……不過剛剛你盯著蛋糕、還有你説的話來看,你們家的業務是和餐飲有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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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無意的猜測,卻正中了紅心。由於從重點從家庭轉移到蛋糕上,縱使小夢仍舊感到不悅,但相較剛剛收斂了少許。
「對、對啊……以前老是被訓練要求參考競爭對手的新品,再將之結合成我們家的新品。那個時候一吃就是好幾家,而且小學生怎麽會具體描述餐點的特別之處啊!光説好吃不行,還要挑缺點……」
大空沒有多説,就是聼小夢從解釋變成抱怨,隨後表現出了看似感慨的淡笑,「雖然不太清楚爲什麽花咲同學會這麽説,但如果能發自内心地説出好吃,可是難能可貴的經歷。真是羡慕啊……」
「欸?怎麽了嗎?爲什麽廣瀨同學會這樣説?」小夢立馬停下抱怨。
「……我好像沒有了那種全心投入、沉醉在其中,並發自内心對於一件人事物進行稱贊的能力了;取而代之的是追求效率,變得急躁。坦白説,剛剛在咖啡廳吃的招牌蛋糕,除了這是乳酪蛋糕、吃了心情愉悅外,它具體的味道我不太記得了……不過剛剛在咖啡廳的氛圍,的確有讓我難得放鬆了一下,雖然多少還擔心著晚上練歌和之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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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太理解,但出自安慰隊友,小夢很快地打發過去,「原來是這樣啊——乳酪蛋糕的味道當然是乳酪味啊!糾結那麽多幹什麽啊!到站了下車吧!」
大空聽聞趕快動身下車,此刻對於自己的情感、以及晚上排練的事情,仍舊在腦海中交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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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學畢業之後,好久沒感受到沒有罪惡感的休息了……」
「不過待會兒還要去工作室,這個錦堂創介幹嘛把行程安排得那麽緊凑……」
想到這裏,他讓小夢停下等他一陣,並向創介發去了信息,『現在你在哪裏?和葉山會合了嗎?等會兒去工作室的路上,要不吃個晚餐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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