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紅磚倉庫附近的區域,偌大的走道兩邊搭起了各式各樣的攤子。
在其中一個擺著幸雄所收藏的專輯的攤子上,寺坂老師和征十郎坐在那邊看攤子,桌上的小型揚聲器更是播放著丹麥風濃濃的搖滾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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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拿手技能並不能拿來參與文創節,從師生兩人的臉上明顯可以看見他們興致缺缺。
「幸雄到底在幹嘛啊?明明沒我的事情,為什麼還要我過來看攤子啊?如果是體育祭的話,說不定還有我的事……」寺坂老師面無表情,癱坐在便攜式椅子上。
征十郎則是身體往前傾,雙臂靠在桌邊,「我也明白老師的心情,畢竟明明今天還可以復出教小學生打籃球賺外快的。偏偏今天被小鳥遊前輩和錦堂光希、以不明不白的理由強迫過來……」
說到這裡,征十郎掃視環繞桌子一輪,開始找起話題和寺坂老師談天,「寺坂老師和幸雄一樣,是Soulkey的粉絲吧?」
「欸?葉山弟弟怎麼知道的?」被學生問起自己的喜好,寺坂老師立馬坐正,「是幸雄告訴你的嗎?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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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一個銀白髮的少女背著貝斯走了過來,似乎是循著師生兩人的攤子、所播放的音樂過來的。
隨著少女越走越近,那雙似曾相識、左藍右紅的異色瞳,一度引起了寺坂老師的注意。
「怎麼了寺坂老師?熟人嗎?」征十郎速速站起來看著寺坂老師。
「啊、這個……要說是的話,好像也、沒錯……」寺坂老師腦海中盡是那天被出手相救的畫面,一反平日說話中氣十足的流暢,支吾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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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想請問這攤子是賣什麼的呢?」銀白髮異瞳少女終於走到攤子。
寺坂老師看著眼前人,瞳孔一緊,「銀白色的頭髮綁成丸子頭、異色瞳還是左藍右紅……」他直勾勾注視著眼前的人,直覺告訴他肯定是以前曉月的學生。
直覺驅使著寺坂老師大叫,他也似乎忘了當下處於公共場合,「你、你就是那天救了我的學生吧?!請問你的名字是?」
這一喊叫立馬引來周邊路人、以及方圓至少十公里之內攤位的執勤人員的注視。同攤的征十郎也因此一時間不知道要往哪裡鑽好。
所幸銀白髮少女在老師大叫後,僅僅是錯愕了一陣子,很快的淡定了下來。
「星川實里。怎麼了嗎,這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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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靠海區,創介靠在護欄邊,面向並眺望遠方海景。
同行的大空在後方看著搭檔若有所思的神情,原本還想如同平日般訓斥他、讓他回去為今天的壓軸表演做準備,卻因爲搭檔如同脫繮野馬般往前衝,怎麽叫喚都聼不進去,就一路跟著跑到來這裏。
「你瘋啦?上周在八王子在漆彈場下戰書時的條件你都忘了嗎?」大空原本還想加重語氣提高聲量讓搭檔清醒,但看到搭檔此時一聲不發的樣子,讓他感覺到不對勁。
「……算了,葉山同學她們那裏還在等著,回去準備吧?」
「讓我先冷靜一下。」創介冷淡回應,隨後就是深深地吸了口氣,並以同樣的力度呼出去,「……抱歉啊,剛剛沒有預料到居然會被自己的作品影響,搞得跑過來這裏呢。」
面對搭檔如此回覆,大空想起之前在輕音部室的密談,原本還想大罵搭檔而再次衝上腦的怒氣,此刻像是拳頭打在空氣中一般、語氣也因此有所收斂,「作品?除了用作今天準備參演、經過改編的曲子外,哪裡還有你的作品?」
「我也不知道,但剛剛在逛攤子的時候就聽到了。」創介對於自己以前的作品怎麼現在還可以聽得見這點,毫無頭緒。
「光聽開頭就讓我想到以前,還在海外的時候被迫唱出的、不能傳達我所想的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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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中的世界,某個正在進行錄音和後期工作的錄音室内。看起來個頭不高、緋紅色頭髮的少年,站在麥克風面前,經過來回錄製被連連駁回不予通過,少年的臉上疲態盡顯。偏偏錄音室内的大人們,臉上不滿的神情似乎并沒有因此而有所收斂。
「給我更加帶感情地去錄製!」音響監督失去耐心並開始喝令少年,試圖讓他配合。
少年語帶沙啞求情,「可是,我真的、不行了……先休息一下,喝口水明天再回來錄製不行嗎?晚上還有自習課……」
「你小子不要找借口!」音響監督提高聲量並以更强硬的態度喝令少年,態度一度幾近脅迫;少年的經紀人眼見情況不對,連忙衝進去替他向音響監督連連道歉,並在音響監督的一輪臭駡之下結束了這個小插曲,少年也被經理人帶離錄音室。
「明天不用來了!」音響監督在經紀人離去之後,將手中的礦泉水瓶往錄音室的門扔去泄憤。礦泉水瓶也因衝擊力過猛,在擊中門的那一刻爆開,水花透過破裂的瓶子四處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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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介,監督先生的話不要太在意了,明天上完課也和今天一樣,去錄音室吧!」經紀人一邊駕駛一邊勸告少年。這個經紀人看起來雖然不太靈光,處事手段方面也可圈可點,但他對眼前這個少年可是百般關照。
後座的少年一臉憂愁,向經紀人道來自己那些不敢在錄音室内説出的真心話,「可是經紀人先生,我真的沒辦法投入任何感情啊!我從那首歌的歌詞裏面,感覺不到任何觸動人心的要素,更多的是爲了迎合市場的銅臭味……」
對於後座這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以及他所道出的那些與年齡不相符的話,經紀人先是一愣,接著開始苦口婆心的説教,試圖讓少年明白業界運作的規則,「我知道你的難處,但這就是市場要求啊!你覺得好的東西不一定是主流,但唱片公司的眼光往往就放在主流上;如果真的是想要通過這條路賺錢的話,配合一下比較好吧,雖然很難過但這對你以後是幫助極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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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或許是受夠了經紀人無止境的説教,少年面無表情地表示妥協,希望能就此打住長長的説教。
但看似順利的情況在此刻峰迴路轉——少年徑自和經紀人談起了條件,「明天我會全力以赴完成錄音工作,不過我能在專輯發售後,直接結束這一切嗎?真是受夠了。」
經紀人聽到少年的請求目瞪口呆,僅能支吾説出幾個詞,「結束、這一切?包括,你的職業生涯、以及目前爲止所獲得的一切好評和光環嗎?而且距離專輯發售的預定時間差不遠了哦?」
透過望後鏡,可以發現少年的眼神透露著始終如一的堅定。似乎意會到的經紀人,決定不再追問下去。此時,車子也開到了少年所就讀的學校。
少年下車後,經紀人沒有立馬繼續行程,反而是在目送少年走進宿舍大樓後,拿起手機似乎像是給誰發消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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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介桑——!終於找到你們了!」一道喊叫聲劃破了創介的思緒,循聲轉頭一看,發現到幸雄和凪也往自己的方向跑來。
「幸雄?還有凪也?」創介回過神來,兩個後輩的出現,他很快地恢復成平日示人的前輩模式,更是兩手分別放在凪也和大空背上,夾帶著緊張的笑容將兩人做狀往前推,「不好意思讓你們到處找我,我們走吧!」
這幕看在幸雄眼裏,他有股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回程中他更是故意和創介并排前行,期間試圖通過談話來得知爲什麽會突然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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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很好聼、歌詞也有打動人心啊,爲什麽創介桑還要跑開啊?」
創介苦笑,「對你來説是個好作品,但站在我的角度來看未必。還記得上次的不同位置有著不同理解的話嗎?順便可以問問這個專輯到底是誰帶來的呢?那麽久都不發行了,現在居然還能聽得到……」
幸雄似乎好像知道了什麽一般,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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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內其中一個攤位前擠滿了人,走近一看是虹彌以自己在繪畫平台上的筆名為名義,將自己去年擺攤剩下的庫存拿出來以清倉價賣出。
攤子上除了包括當紅作品《魔法偶像☆星彩》在内各式各樣的同人本外,同時放在桌上的還有繪者名字是森陽菜的畫集。和同人本相比,繪本的標價相對的高。
虹彌熱情招呼客人,期間更是在客人買下自己的作品後不忘一併推銷畫集。面對著被推銷的客人們、包括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而買下的、因為不減價而推絕的、甚至還有減價不成而酸言酸語相待的,虹彌依舊欣然接受每個反應和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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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繁忙時段過去,虹彌坐下來並拿起了運動飲料,扭開瓶蓋就是猛地灌下。飲料順著喉嚨而下,心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沁涼。
「小鳥遊前輩到底是犯了什麼心血來潮,突然報名擺攤啊?而且還連夜打電話到印刷公司去印製畫集,還賣不完……」同行並忙了一早上、終於可以偷得半日閒的靜雪問起。
「這個雪雪你就不懂啦。」虹彌手持瓶口尚未蓋上的運動飲料,表達自己的看法,「除了要看看八王子他們要搞什麼把戲之外,今天此行另有目的,可不止剛剛說的那麼簡單!」
說到這裡,虹彌原本休閒的神情轉變為若有所思,「畫集的繪者讓我覺得,我有必要給她點什麼實質的鼓勵,所以才會連夜打去印刷公司請求幫忙,對方也答應以最低印刷數量的五十本試水溫。」
靜雪拿起一本畫集,翻了翻後頁的工作人員列表,看到印刷公司的名字若有所思,「彩瀨設計與印刷?這就是前輩以前每次參加同人展,都委託印製的公司?」
「對的!正是因為來往密切,我才有籌碼去委託臨時印製啊!而且彩瀨那邊的工作人員還會給予建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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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兩人還在休息,一個擁有一頭琥珀棕色長卷髮、身穿羅莉塔風格夏服、撐著花邊陽傘的婦人,往他們的攤子走去。隨著婦人逐漸走近,虹彌的頭連同身子一併越探越出去。或許是婦人的樣貌似曾相識,讓他注視期間一度眉頭緊鎖。
「很棒的畫集呢,但半天過去了還剩那麼多,好可惜。」婦人拿起畫集翻閱,賞閲作品期間一度陶醉在其中的神情,看起來可能是會欣賞的人,或者業内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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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客人將至,虹彌遲遲不待客而是繼續觀察,靜雪趕忙接棒待客的工作,「是啊!這個繪師的作品很棒吧!賣不出實在是太可惜了!」
婦人放下畫集並開口,「多少錢一本?我全要了。」
此話一出,差點沒把靜雪和虹彌嚇呆。虹彌更是回過神來,指向限購的告示,「謝、謝謝這位阿姨的欣賞!但考慮到之後可能還會有人想買,所以場販一人只能買最多兩本哦!」
「是的!如果阿姨還喜歡的話,可以期待之後的綫上通販哦!」靜雪接著一唱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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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兩人那一句阿姨的稱呼,原本婦人對於剩下的畫集投以虎視眈眈、夾帶著堅定的眼神變得不悅,「怎麽就可以以貌取人呢?年輕的小姐就不能穿這種熟女風格的衣裝嗎?」
婦人的怒氣傾瀉而出,仿佛暴發戶上身般無視限購告示,開始對兩人進行了刁難,「限購什麽的我可不管,作爲剛剛你們不叫姐姐叫阿姨的懲罰,我全要了!」
面對婦人的無理取鬧,已經祭出全部手段依舊無果。兩人決定當著婦人的面點算現有的存貨數量,打算藉此讓她再三考慮,並讓她好好跟隨限購告示。期間虹彌更是故意提高聲量報數并進行乘算,以過往擺攤的經驗來看,他對現有存貨的合計售價心裏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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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本和裡面的漢堡是一樣的價格喔,乘以這裏剩下二十七本,一共是二十七顆漢堡,相等於三個月的電車月票!」虹彌對婦人報以最後的總計。
即使不是天文數字,他依舊對於自己報出的數字信心十足,畢竟這個數字可不是一般人一次所能負擔的消費額,更何況一旦衝動消費好幾個月的月票就沒了,很難讓人不為此再三思。
誰知這並沒有令婦人打退堂鼓,她拿出了手機,「真是抱歉啊,姐姐沒有足夠的現金,不過有的是電子錢包,請問有提供電子錢包作爲收款選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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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輪鍥而不捨的拉鋸戰下,兩人總算敗給了婦人的鍥而不捨,畫集被一掃而空,告示用的小白板也將限購訊息划上了粗粗的一條刪除綫,并在上方寫上『網絡通販安排中敬請期待』取而代之。
但由於剩下的是虹彌去年留下的同人本庫存,但藉著當紅作品《魔法偶像☆星彩》所帶來的熱度效應,光顧的客人一眼就認出原作,又是一輪大量賣出。不一會兒,庫存連帶新品順利賣光,兩人也開始準備收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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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攤位打理妥當并通知主辦當局後,虹彌盯著自己的電子錢包,一臉拿不定主意的神情引起了靜雪的注意。
「怎麽了嗎小鳥游前輩?滿載而歸的應該值得高興啊,還有什麽事情值得猶豫不決的嗎?」靜雪對於明明滿載而歸、卻不高興的情況表達不解。
「剛剛那個婦人雖然不講理,但還是謝謝她啦……」虹彌原本笑著的臉,因爲電子錢包内的進賬明細上打進來的巨款,增添了一份苦惱,「但是這個買畫集所得的錢,到底要不要全部提現給小明啊?」
靜雪勸導并鼓勵虹彌乾脆點,「小鳥游前輩這是想鼓勵明日香,才會有將她的作品印刷成畫集拿來賣的動機吧?如果是的話,那就把畫集的售出所得全提現給她啊!畢竟她也不是很喜歡被人管,想必也不會放心將應得的錢放在前輩這邊吧?」
「不是提現還是管人的問題,小明並不知道畫集的事。剛剛那個出手闊綽的婦人,是熟人,而且還是我和小明都認識的。」虹彌似乎有別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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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下午四點,也是作爲這場爲期兩天的文創節的壓軸之音樂演出。
在準備區内的Taylor'S一衆人,看著周邊人潮熙攘,想起上次在漆彈場祐輝所提到的計分標準,開始皺起眉頭。
「是要以通過讓路人駐足停下,並對自己投以支持的分數爲準嗎?」身穿藍白色連身裙、脚穿淡紫色絲襪並搭配粉紅色漸變雨衣的小夢,看著活動比賽傳單,再次試圖厘清規則,「面對八王子祐輝這種油嘴滑舌的傢夥,萬一臨時改變游戲規則的話,就束手無策了,至少也要留下白底黑字作爲鐵證……」
虹彌通過自己的經驗和推測,試圖讓後輩們放心,「放心啦!只要主場不是新學生會,一切就大可放心!以我參與這個文創節的經驗來看,這個主辦當局從交涉到安排都是沒問題的!要是真的如同公告詳情最下方小字所寫的,如有更動有權不告知的情況發生的話,至少追究起來比應付新學生會還容易!」
「虹彌説的沒錯,你們就放心……吧?」和虹彌同行而來的譽附和安慰,期間雅典娜往旁邊緩緩晃動,似乎想告訴他些什麽。他轉頭一看,只見分別在看歌詞和檢視吉他的明日香和創介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
「這種狀態最好是能讓人放心,創介這家夥從早上開始就這樣了。」身穿白色襯衫、天藍色長褲搭配著群青色高筒鞋、外面還披著漸變群青色雨衣的大空,看著主力隊友就沒好氣,從自己寄放在準備區前輩們這裏的背包裏拿出隨身聽和有綫耳機,往兩人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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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眼見有東西往自己被抛過來,意識猶如生存機制被拉警報般回到眼前,在差點被擊中前各自接下一樣東西。
大空對於兩個隊友眼明手快接下裝備感到意外,「回神過來了?很好,但是隨身聽和耳機都只有一個,你們就一人一邊這樣戴著耳機,聼音檔將就一下吧。」
剛回神的明日香聽到這個指示,一時間不知所措。這時遲那時快,原本還想提出其他方案的她,其中一邊耳朵猝不及防地被塞上了未戴上的耳機,音檔隨即通過耳機傳達入腦,并在她的腦裏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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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準備轉向創介、準備沒好氣地反駁些什麽時,只見眼前身穿短袖連帽上衣、將其中一邊庫管捲起來露出脚踝的天藍色長褲、搭配著紅色高筒鞋和緋紅色漸變雨衣的創介,臉上的微笑猶如遇見珍愛之物般看著自己,明日香那些原本準備傾吐而出的氣話頓時卡住,並回流到心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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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謝謝你讓我明白,為自己的創作是最快樂的。」
創介滿是感慨看著明日香,語氣也一并充滿了感慨,「爲了那份快樂,接下來也作爲主唱,一起加油吧!」
「創創創創創君你在說什麽啊啊啊!這是瘋了嗎!」明日香一時招架不過來,試圖將當下重點轉到最後衝刺上,難為情地催促創介將心思放在聽音檔做最後複習,試圖結束當下尷尬的氛圍。
「一、一起加油吧,為了接下來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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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訪客下午好!歡迎來到一年一度的港口文創節!』司儀手持麥克風,響亮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遞並渲染全場。
『相較往年,今年文創節參與擺攤的個人和組織比去年更多,大家還玩得盡興嗎?』
活動現場内的人們異口同聲地提高聲量回應司儀。
『那真是太好了!』主持人笑著回應,被活動氛圍渲染的臉上、更是綻放著燦爛的笑顔,『但是今年還有特別策劃,邀請了好幾支小隊參與文創節演出,勢必將今年的文創節推向更高峰!接下來我們由請最近最具討論性的新興樂團Tayl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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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儀話語剛落,Taylor'S一衆人走進了表演範圍,但迎接他們的并不是掌聲,而是此起彼落、似乎還不帶好意的討論。
「Taylor'S?是那個吉他手疑似是Soulkey的樂團嗎?」
「據説裏面有個成員好像中央空調喔!一下公主抱女生,一下和那個鼓手出雙入對,他的性向到底是什麽啊?」
「而且那個鍵盤手好像上過話題和報章,沒記錯的話是在報導樓上是咖啡廳的那間餐廳那天!」
「那個鼓手好熟眼!前陣子去市中心好像還被他撞上,連道歉都不道歉一下,好過分!」
「那個主唱好熟眼,好像是哪個作家的小孩來著,但不記得了……」
人群中推著滿是畫冊的手推車、往表演區反方向推去的婦人,無意間聽見關於主唱的討論,轉頭看向表演區,眼神注視著衆人,最後視綫停駐在明日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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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天不作美,作爲首先登場的Taylor'S一衆人,正當準備開演之際,天色突然陰暗下來,雨點猶如細針般降落並打在人們的身上。
隨著雨勢增强,人們紛紛往遮雨處跑去。深知這次評分條件的Taylor'S一衆人,除大空之外無一不開始緊張並擔憂起來,明日香甚至一度想離開現場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一次性雨衣,卻被大空拉著阻止。
「且慢!葉山同學你是忘了這次的演出服是你設計的嗎?」大空看著明日香套在藍白相間的無袖連帽上衣、天藍色短褲的演出服外的橙色漸變雨衣,「就是因爲小鳥游前輩的建議,才讓你擔任這次的服裝設計啊!成品都有雨衣了還跑出去買幹嘛?!」
隨後又轉向注視著吉他電綫所延伸方向的創介,「你也是!不要想那麽多了,詞曲全經過小鳥游前輩和神永會長的幫忙下都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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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這一句猶如當頭棒喝,明日香才回神過來自己作爲服裝設計擔當這檔事。觀望過去看到隊友身上都穿著如同當初的設計稿上的漸變色雨衣後,她才往後退,甩開大空的手後臉上緊張的神情并未散去,「可是……電線!這樣的大雨還要演出的話,不怕音響設備遇水短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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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神永委員長今天有來吧?」身後傳來創介的低語。
「有的吧,怎麼了?」大空不解。
「能向她借幾把剪刀、或者刀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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