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病房内,靜雪坐在病床上,眼前擺著熱騰騰的早餐。經過一晚上的休息,雖然情況并未完全好轉,但相較事發當晚好得多。
「小靜前輩恢復得那麽快,真是太好了……」坐在床邊的光希欣慰。
靜雪放下手中的熱可可,一臉不好意思,「很抱歉讓大家操心了,這個症狀來得快去得也快,小學開始就是這樣……」
「小學開始?怎麽了嗎?」光希開始在意。
靜雪發現後輩開始注意到這個現象,連忙打發並矇混過去,「沒什麽,看看明日香怎麽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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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的病床,就在靜雪隔壁,光希坐在兩張病床間,只要轉身就能給另一個人進行看護工作。
光希轉過身,只見明日香仍舊熟睡。她原本想把人叫醒,但意識到現在是暑假的當下,這個念頭就被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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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姐果然還是和以前在我們家一樣呢。」光希目不轉睛地盯著床上的人嘀咕。
「話説回來光希,對面的櫻咲同學……」靜雪發現到了奇怪的地方。
「櫻咲同學又怎麽了?」
「既然她和學生會他們是同一組的話,應該會被送到和黑歌他們一樣等級的病房吧?但就在普通的四人間……」
「對欸,有可能哦。但實情是怎麽樣,還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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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我聽不到你們說什麼。」一把聲音從靜雪對面的床位響起。兩人循聲轉頭,只見小夜呈往左側方向的睡姿躺在床上,沒給好臉色地斜視兩人。
「……被聽到了嗎?」靜雪對於自己的低語被聽見感到吃驚,但出自關心後輩,她還是決定趁機會好好交流,「那個,櫻咲同學為什麼——」
未待靜雪問完,小夜迅速打岔,「我脫離他們了。」
「欸——?!」兩個女生聽聞感到驚訝,把隔壁的明日香給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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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你們幾個能不能小聲點?昨晚都沒睡好……」明日香睡眼惺忪,伸懶腰的同時語帶疲憊地、警告剛剛發出聲響的兩人。
光希見狀立即連忙道歉,「對、對不起吵到小明姐了!早餐送過來了,都涼了快吃吧!」
明日香望了望牆上掛著的時鐘,再望向早餐,準備下床時卻被昨晚戰鬥的傷勢傷到,「好痛——!」
「小明姐還好吧!你這是要去哪裡?」
「沒事……只是要買咖啡……我沒有咖啡可不行啊……」明日香吃痛表述。
「那我讓哥哥——」由於習慣了有事叫哥哥,光希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直到意識到創介也在醫院才回神過來,並拿出手機來回翻找聯繫人,「那我看看有誰能幫忙!委員長、廣瀨前輩、還是風早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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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咖啡來咯——」
一把聽似是婦人的聲音在女子病房門口響起。眾人循聲轉頭,就連同房的鈴宮未來也被吵醒,起身一探究竟到底是誰。眼前出現的人,讓明日香瞳孔一緊,心生不妙,引起了未來的注意。
「怎麼了嗎……葉山同學?是誰啊?」未來語帶疲憊。
「華而不實的洋服、洛可可風格的裙擺、髮飾、還有波浪捲……」明日香皺緊雙眉、語帶顫抖。
「是伯母!」光希看著眼前的婦人,因似曾相識而驚呼,隨著就是被明日香捏了手臂作為警告。
此刻婦人直勾勾地盯著明日香,透過橘色雙眼溢出的,是交織著不解和憤怒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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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病房內,除了正在昏睡的幸雄,其餘兩人對於虹彌爲什麽會出現在病房,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當時還是犬化狀態嘛,剛踏出教學樓不久,就感受到外面有人的氣息,但當下只想著衝出去就沒顧慮那麼多……」期間虹彌通過比劃,來描述整件事情的經過,「然後啪的一聲下來,我就昏過去了……再次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在醫院了。」
「犬化?突然想到天台和黑歌打起來那時,親眼看到花咲同學好像貓那樣跳下來欸。」創介根據虹彌的供詞,提出了自己看過的相似例子。
「想問問小鳥遊前輩身上,有沒有被創可貼粘上的部分?」征十郎試圖找出原因。
虹彌舉起左臂準備摸索背部的那刻,隨即引起了征十郎的注意,「停下!我發現到了。」
此刻,創介往征十郎指著的方向看去,目瞪口呆——只見虹彌的左臂下方還真的被貼上創可貼了。
「……怎麼了嗎?」虹彌試圖打破當下的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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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陣像是女人的吵架聲傳進男子病房。聲量不但有提高的趨勢,而且聽起來後面似乎還有人在追著。
『這個方向是前往男子病房的啊!難道都不知檢點的嗎?!』聽起來像是少女的聲音正在反抗。
『那又怎樣?媽媽這樣就不知檢點的話,那麼你小時候不也是嗎?我可不管!』這回是婦人的堅持己見。
『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家,請您停止你這個自詡為巡房的行為!』
『好了啦伯母,停一停吧!醫院那麼多人在看著呢!』另一名少女阻止。
『我就是故意的啊!我就要昭告天下!你們錦堂家也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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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自己的家,創介沒忍住準備直衝出去,但忘記自己四肢被琴弦割傷、而造成不小的傷害,撲倒在地的那刻差點沒有痛得大叫,被直衝進來的凪也和譽扶回輪椅上。
「神永會長……凪也?外面怎麼了?」
「出去就知道了!有個婦人看起來很生氣,拖著明日香往這邊冲過來!」譽解釋當下的情況,並準備通過輪椅推著創介出去。
「已經讓大空桑搶先一步擋住走道了!小鐵老師也在外面試圖進行勸說,但好像沒用……」凪也補充。
虹彌推測,「聽起來好像是家事……雖然擅自插手不太好,但小征能和我們出去一會兒嗎?聽起來好像不簡單的樣子欸。」
征十郎先是一陣靜默,但想想還是同意了,「風早你就先幫忙照顧一之瀨吧,我們盡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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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才剛走出病房,事發現場就在他們眼前——明日香似乎是被人丟在椅子上般癱坐,一手按著另一隻手的傷勢,和眼前盛裝的婦人對視,神情看起來很是掙扎。大空靜默觀察當下情況,光希更是苦苦哀求他說點什麼,緩解當下的緊張氣氛。
寺坂老師準備勸說,被婦人做出停止的手勢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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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為什麼選擇離家出走?有什麼話就不能好好說嗎?」婦人神色不悅。
「當初不願溝通,只顧單方面地提供數學練習題的人,還好意思說啊?」明日香沒好氣,語氣堅決。
「這就是你和媽媽說話的態度?果然還是和錦堂家學壞了……」
「別把你的不作為賴到別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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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戰況越演越烈,征十郎上前試圖支開兩人,「媽媽你也是夠了,先不說誰對誰錯,這裡是醫院,請您注意儀態……」
未待征十郎說完,婦人一把手將他推開,「不關你的事,我就是要昭告天下——」
征十郎跌坐在地,虹彌見狀上前將他扶起,順道湊近他耳邊嘀咕,「小征你媽媽就是這樣來對你們的?居然推倒兒子,好過分!」
「我沒事,從小她就是這樣了。」
「不是吧?!居然還有差別待遇……」
「那件事之後再說,先阻止她們比較重要……等等,錦堂創介!」征十郎示意讓虹彌就此打住,但看到創介所坐著的輪椅,被譽推往母女倆中間,不免吃驚。
「什麼?!譽親你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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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打斷兩人的談話,但深鳥玲鳳小姐要不要試試,聽聽錦堂家的孩子怎麼說呢?」譽試圖勸説。
玲鳳語氣越發激動,「你是誰?不要自以為正義,要一個受害者去體諒加害者!你還沒為人父母是不明白的……」
「我是這些孩子的前輩,叫我神永就好;我媽媽也常常跟我提到你……」
「是安齋前輩的雙胞胎哥哥吧?認親大會之後再說。」玲鳳擅自打斷譽的談話。
「……所以你到底想怎麼樣,深鳥玲鳳小姐?」明日香皺眉並抿嘴,沒好氣地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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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森陽菜老師是這樣來稱呼媽媽的,真是大逆不道呢。」
一把聲音從走廊轉角處傳來,眾人循聲轉頭。只見玲鳳的臉色從教訓女兒的不忿,轉變為好事將至的眼神。
一道推著輪椅的身影,從走廊轉角處出現。只見推著輪椅的眼鏡男子,有著一頭蔚藍色頭髮、白袍下的內襯看起來稍微衣冠不整;而坐在輪椅上的人,讓眾人瞳孔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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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寺你居然……!」創介氣得咬牙切齒,忘了自己還在輪椅上就要上去質問,要不是被譽推回去,他可能就要在天哉面前出洋相。
玲鳳先是斜眼看向創介,接下來就是一陣嘲諷,「嗯?看來被錦堂家的長子發現了呢。為什麼不衝破神永哥哥並上前對峙呢?我真想看看你能證明什麼呢。」
「伯母……為什麼要這樣?」光希很是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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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介仍舊試圖推開前輩,期間直勾勾、惡狠狠地與天哉對視,「伯母到底和天王寺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天王寺你説,是不是你從中挑撥離間——」
天哉歪頭一臉壞笑,「嗯?沒搞清楚事情的經過,就這樣胡亂指責,你有注意到自己的行爲,正影響你作爲Taylor'S吉他手的形象嗎?——不過呢,你樂團的好日子也不久了。」
創介聽聞瞳孔一緊,「什麽——?你們又想幹嘛了?」
「放心,只是給在港口文化節獲勝的你們,舉辦慰勞宴罷了。深鳥小姐——」天哉將棒子交給玲鳳,讓她繼續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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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會到的玲鳳,一反之前的激動,閉上雙眼的同時突然微笑,但這讓明日香感到不寒而慄。
玲鳳凑近明日香,一改先前質問的口吻凑近女兒,「小明是還想繼續畫畫、不想考會計師對吧?」
明日香越發往後靠,後背幾近貼靠在椅背上,期間更是警惕,「……又想動什麽歪念了?」
「難道就不能相信媽媽嗎?天下沒有母親會試圖想要害自己的孩子哦——?」玲鳳拉長句尾,更是轉爲楚楚可憐的語調。
「……你忘了小時候每次念狼來了的故事?」明日香試圖提出盲點,但説完她突然瞪大眼睛,似乎發現到了什麽,「之所以會這樣説你肯定是少看報章,和社會脫節——糟糕!」
玲鳳眼見好事已至,微微揚起嘴角並睜開雙眼,「小明還是一如既往的聰穎可愛呢,有好好記住故事書裏的教誨真是太棒了——不過故事書應該沒教過你,不要隨便相信男人哦?」
明日香氣得抿嘴,正準備站起反駁卻被玲鳳一手攔下。隨後玲鳳一臉得意轉向衆人,「我在此宣佈,我的女兒葉山明日香,同意解散Taylor'S的同時,也跟隨並加入天王寺天哉所屬的NoirBlanc,接下來也希望各位能給予兩人祝福的同時,也祝其餘團員前程似錦!」
話語剛落,現場衆人無一不爲玲鳳這突如其來、且自顧自的宣告嚇得目瞪口呆。此刻明日香的内心,更是錯愕和不忿相互交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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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彌你過來一下。」譽轉過頭看向友人請他幫忙,看起來神色凝重。
「怎麽啦譽親?等下辦好出院手續後,我還要去——」
「去哪裏都好之後再説好嗎!?創介他……」
虹彌對於友人的執著,而打斷自己接下來的行程很是不滿。但這份不滿在他往友人的方向看去後消失無蹤——只見創介一言不發、緊握著譽的雙臂,看起來很是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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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爲止的事情,相信虹彌你也看在眼裏。我們需要平息眼前的混亂情況——」
「可是譽親,深鳥小姐不但大鬧醫院,還把自己的兒子給推倒——」虹彌擅自打斷譽的提案。
「那些事情之後再説!當下情況已經來到了一個僵持不下的境界!」譽厲聲打斷友人的對話,站起並指向周圍的情況——神色不安的寺坂老師和光希、久久不發一言的大空、癱坐在椅子上滿是不甘的明日香、以及對面正得意的天哉。
虹彌環繞當下,原本的想法被眼前的嚴肅氣氛打消,直到他發現天哉身後的眼鏡男,他徑自走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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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虹彌準備質問眼鏡男時,一把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他循聲轉頭,只見心帶著一個看起來頗爲精練且知性的女人前來。
「深鳥小姐你在哪裏?媽媽正找你——這個情況是怎麽回事,廣瀨同學?」心似乎在找著誰,但被眼前人多混雜的局面愣住。
大空終於開口,但也僅限於描述目前爲止的情況,「是家事,我作爲局外人也被要求説些什麽……看委員長和神永會長好像和深鳥小姐蠻熟的樣子,你要不要也説些什麽?至少某些方面也比較名正言順。」
「媽媽和深鳥小姐,不過是舊相識這種關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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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走向玲鳳,直到發現癱坐在椅子上的明日香,再看到譽被創介緊握著雙臂,沉思良久直到譽給自己打眼色才開口,「怎麽又亂跑了,玲鳳?不是讓你安分待在住處嗎?早上出門你想來醫院就告訴我啊,我能陪你——」
玲鳳擅自打斷女人的話,「謝謝安齋前輩的好意,但有些事還是要自己解決的。比如給孩子上一課,並讓她回頭……」
女人聼在耳裏,原本還想説些什麽的她試圖換個説法,「我知道教育孩子很難,但衆目睽睽之下教訓孩子也不好吧?看小公主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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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聽到女人提起自己,這才驚覺眼角的淚水已經流下并被女人發現,「……才沒有哭!就很不甘心……還有你是誰?不要叫小公主!」
「你媽媽的大學同學,想必你現在什麽都聼不進去吧?我先把她帶走,一切等小公主冷靜之後再説。」女人拉起玲鳳的手並離開,離開前也不忘提醒譽並交代他待辦事項,「你眼前的孩子看起來好像很難過且無助,記得給他做心理輔導。」
「安齋前輩你別看他這樣,其實他是自作自受……」玲鳳的抱怨聲,隨著被女人帶遠而變得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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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誰小公主啊?能不能別那樣叫?」明日香在那個稱呼之後,陷入了尷尬和難過交織的情緒中。
心扶起明日香並慰問,「剛剛媽媽的稱呼讓葉山同學不舒服的話,我先抱歉……你還好吧?」
「我還好,我先去買咖啡。」明日香推開心,自己站起來並往天哉之前出現的轉角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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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間大空轉身離去,卻被寺坂老師一把抓住。
「對於剛剛那個婦人擅自將你們解散的情況,你不說些什麼嗎?」
大空掙脫老師的手並走開,「很抱歉,但我不覺得那傢伙現在能聽得進去。老師也去看看重傷的一之瀨吧,我們的事之後我會找他們說。」
寺坂老師就這樣看著大空揚長而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他才往男子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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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大空來到醫院門口,準備給小夢打個電話。但很不巧地,來到醫院門口,只見來自各個電視台和報社的記者們,將醫院門口擠得水泄不通;偏偏她正提著一袋點心以及水果籃走進來!
「我回來了——廣瀨同學怎麼看起來心事重重啊?」小夢完全沒有意識到危機當前,依舊往大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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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突然采訪,看你這身校服,你是曉月學園的學生吧!能告訴我們昨晚學校疑似遭人為破壞的事嗎?』
『漸變藍色頭髮……你就是上次被網民拍到的暴露狂吧!想請問您爲什麽會這樣呢?』
『剛剛那個粉紅色貓耳頭的孩子叫你廣瀨同學,你是上次在港口文化節獲勝的新晉樂團Taylor'S的鼓手廣瀨大空吧!能問問你關於團員的事嗎?』
記者們看到小夢前行的方向,紛紛跟了上去,以排山倒海的問題將大空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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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花咲同學,我們能不能進去才討論?你看當下——」
面對記者們的窮迫不捨,大空很是爲難的同時,也隨著記者們看起來沒有打算停下的意思,而越發不耐煩。但他還是壓抑著當下的心情,降低聲量提醒小夢并將她拉走。
「——廣瀨同學爲什麽那麽急啊?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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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經過一輪奔波,在逃進一條暗巷後才得以甩開記者們的追蹤。大空整理呼吸後開門見山,「……花咲同學到底想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怎麼了?好消息和壞消息的,廣瀨同學這是開玩笑吧?」小夢感覺到大空的言行和平時判若兩人,苦笑並試圖緩解當下的氣氛。
大空對於自己被認為是在開玩笑而憤怒,「我沒在開玩笑,請您認真對待。到底是要聽哪個?」
「問題是廣瀨同學平時明明說話從不拐彎抹角——」小夢反駁,但見到大空堅定的眼神,她還是跟從指示,「……先說壞消息吧。」
大空聽聞,先是沉思一陣,為接下來準備公布的噩耗做好心理建設,「Taylor'S,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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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廣瀨同學果然在開玩笑……吧?」小夢一臉錯愕。
「我沒有開玩笑,很抱歉沒有告知花咲同學。」大空語氣堅定,但態度仿佛棱角被磨平般,比平時少了幾分嚴肅。
小夢突然想起組隊到現在大空的態度,並通過舉例那些證明,語帶激動地細數他的罪過,「這是廣瀨同學的提案吧!記得打從組隊一開始,你對於任何關於樂團的事情都顯得漠不關心,從決定代表色那次你推絕就可以看得出來——」
此刻大空原本想說些什麼,但根據那些舉例回想,他的確這麼做過,也不好反駁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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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大樓内,眼鏡男子推著天哉轉回去病房。兩人發現明日香跟上來,不論眼鏡男子將天哉推到哪裏,她都緊跟不放。天哉隱約感覺到眼鏡男子開始不耐煩,在來到放射科部門附近時示意他停下,並親自質問明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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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你和神永心的對話我都聼到了。以買咖啡的名義追著我,是別有目的吧?」
「告訴我那些倉鼠計劃期間提及、以及之後的事。」
「不是在倉鼠計劃期間都說完了嗎?」
「爲什麽……要那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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