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忘了更新⋯⋯啊⋯⋯(被圍毆)3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vg7hT7d8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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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支吾其詞,陳大錦被逗笑了。他大概明白性質,而且那雪球的比喻說得真一分不差:陶思安藏掖的著實可觀,更具「不衰不蔽」的習慣;這不多不少夠解釋,為何她的隱私隨便哪件都盡是讓人操心的片面,教誰亦難開了頭俐落放棄。
除了陳大錦,陸肖頤現在也成另一絕佳的例子。
「陸小姐。接下來講的或者會令你反感。可是,還希望你先聽聽,再考慮。」
俯身,她拿陶思安額前的毛巾放進冰水盆浸泡,扭乾,摺疊。學著父母在照料自己時的方式,將冷濕的布料貼捂她的頸動脈幫助降溫,重覆步驟弄凍才放置回原位。
「我始終是外人。她切身的涉及了許多陶氏的家事,不應從我的嘴轉達予你。」
由於父母認知陸肖頤理應離家數天,所以她跟陳大錦解釋過自己可通宵留守,以防不時之需。更換妥毛巾後,她坐回那把藤製的扶手椅子去,一手支著下巴,觀看陶思安的睡臉出神。
「既然你會關心她,何不親自問,試試交個朋友?經過這次,說不準還順理成章呀。」
她的確有覺得陳大錦這適時煞車有點狡猾。
不過,陸肖頤非不能懂這長輩的立場,畢竟溝通落差的情況最常出現在傳話之間──遑論第三者發放的資訊了,即使在面對當事人,亦難免偏離原意的機率吧。
「她需要一位能碰觸的朋友。」
攏眉仍是不明白長輩那無故的一句補充。在陸肖頤懷疑陳大錦又把什麼說漏嘴時,他卻迎上自己的雙眸,平和的延展了唇線,完全沒上回逃避的表現。
往後靠攏在扶手椅背,她伸手進大衣口袋掏出電話,活動至凌晨三時四十二分的陸肖頤已有些虛耗,不住打了個呵欠。衹怪,今天的事件統統刺激費神。
放回電話後摸著另一薄紙片,挪至眼前閱讀,陸肖頤輕瞇杏眸,想起郵輪上結識的兩位女士不單為自己動用私人游艇、更借出輛馬莎拉蒂代步。
「太太們吩咐,還車時打電話就行了。」
那司機把自己接到最近的泊車場,交予電子鑰匙及簡潔得衹有電話及名字的白羊皮紙卡片後便轉身步遠。
大概這是五時前她想的最後一件事。因為那會兒陳大錦在陰殿唸好經出來,看陶思安的興靈火燒得正旺,遂立即進辦公處查察情況、果然目睹昏迷不醒近八個鐘頭的張開了盈潤的白茶湯。
「你身體怎樣?」
小心繞過睡著的陸肖頤走上前,陶思安已推開毯子坐起。捂住半臉呆滯須臾,伸手摸摸被乾涸血跡弄得硬邦邦的背部衣物,因姿勢變改,墊在中間阻隔的毛巾遂掉了下來。
「我……沒事。」
陳大錦伸兩指探向年輕輩的額,確定她的熱也退後才安心挪櫈坐下。沒了長輩的遮擋,陶思安才留意到陸肖頤在扶手椅上閉著眼睛。
「她怎麼在?幾點了?我睡著多久?」
頭腦越發清醒的幾乎對所有現況都產生疑惑。陳大錦於是塞給她一杯茶,舉手示意把提問的節奏減慢,才開始來解釋:
「徒弟把你帶進殿,你叫他們走,這記得吧。然後就昏昏沉沉沒什麼知覺了。你睡這的時候,背脊出血──你認識的人呢,同性別、我又有聯絡的,就是陸小姐啦。」
「……你怎沒把我送進醫院?」
「看興靈火便懂這是魂魄損耗的問題啦!送到醫院找不著因由白費黃金時間你死定了!總之,陸小姐來幫你看出血的位置,那我猜是繼承的痕跡……應該因為挪法太多,封身完全被破開。你這衰女,如果沒猜對處理好靈和氣的傷勢,險些就沒命了──替四個或者參與煉魂的人清整封身?!你自殺怎不乾脆些呀?」……
叨叨的責備著年輕輩那衝動的行為間,本人表現得異常緘默。當陳大錦說出了某個不爭的事實,白茶湯絕望般的徐徐閉合,花費整分鐘來消化及抑壓,曾經最怕的片面已然成真並從此以後、再無法作長效修補。
發願而得的封身終於失守。
一直在挑戰底線的陶思安自知道出狀況開始,明明分毫未遷就事態忌諱挪法,更變相放肆衝著儘早了斷的目標窮追猛打。抵達這預期的境地時,才恍悟是個沒有回頭路的末途,錯愕的悔不當初。
「怎樣都好。你命還在,所以,再想辦法吧。」
身為長輩的又怎會完全不懂這噤若寒蟬的模樣代表什麼。陳大錦嘆了口氣,對上一雙半晌才肯回報四目交接的白茶色澤,這次,卻是耐性地打算閉著嘴陪伴到底。
「謝謝,陳師傅。」
「挑。」
過份老實的感激他聽得怪不是滋味。
畢竟在原則上,陳大錦太懂這所謂的「救了命」也同時是延長陶思安的痛苦。因此,衹沿用粗俗的單音應允,沒正式接受下來。
「剛剛我說的有聽見吧?現在你別覺得破了就不需要著緊了,都必須留意情況──」
「嗯。」擅自決定至少當兒不再糾結的主角,把全副精神放置那體力耗盡睡熟了的人之上,「她不是晚上便在郵輪的?」
「……陸小姐說收到我的電話後有長輩用游艇送她上岸。」
知道她已沒在留心,陳大錦瞇了他的黑亮,異常不滿。由於這聽著不多不少像枉費自己理解的任性彆扭。但瞧陶思安暫且尋常的五官,考究既然她主動來在乎陸肖頤,便報復似地加把勁轉移重點刁難:
「這有錢女真無可挑剔,日後哪個男人不懂珍惜她的話該絕子絕孫啦──穿著這不諳多少個萬的裝束專程趕來當『護士』,替你用法水淨身,血淋淋的那麼可怕她沒一句抱怨嫌棄。還照顧你發熱換毛巾降溫。」……
起初他的確是成功令人內疚垂首。無奈陳大錦得意忘形,話峰一偏統統針對陶思安而去;讓當事者察覺其刻意,白茶湯遂凌厲的一瞪,煞住了長輩的勢頭。
「……唔咳。不過,你的確該親自謝謝人家。畢竟她什麼都沒多問就動手做了。」
「不用你提。」
那八小時間應該真的有休息妥當,陶思安越聊越感覺精神多了,於是放下茶杯起來。拿自己不再需要的毛毯給陸肖頤蓋住保暖。
趁風雨落幕,氣氛剛稀鬆的期間。知覺跟這長輩終於獨處的人,白茶湯遂定向思考片刻,暗許興師問罪的她才悠悠的站直,交疊雙臂。
「說起血淋淋。龍脈血水的事,你又打算隱瞞到何年何月?陳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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