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手上提著一壺酒,此時將酒一飲,徐徐踏步向前,冷月醉言醉語道:「忽與一樽酒,日夕歡相持。」只見他雙手一擺,左手掌勾手為杯,右手掄著酒壺,酒一飲,身子左搖右擺,此乃醉酒之狀,雙手旋動,瞬息之間,身子向左搖擺三步,緊接身子向右搖擺五步,欲跌還穩,醉道:「醉酒提壺力千斤﹗」化弧於空,右手一探,此掌先緩後急,欲東又西,左掌伺機而動,此時忽地一掌推出,勁力澎湃,勢如奔雷,閃電而至,這一下出手如電,乃是千斤之力,司馬倫冷哼一聲,不敢大意,動作利索,伸手擋格,冷月右手將酒壺一拋,劈出一掌,順勢伸手接住酒壺,這一拋一接間,顯露出很精妙的運力法門,此時左足側踢,右足旋踢,口中醉道:「醉酒拋杯踢連環﹗」司馬倫卸步縮身,一招「順天者逸」,避開了此一攻勢,此時出言喝道:「通天徹地﹗」,當下騰身而起,忽然在空中急旋轉身,帶著破空嘶嘯聲,倏忽直攻而下,振臂數掌拍出,此招迅如流星,進招連擊,掌掌擊殺之勢,數招過後,司馬倫一掌攻出,冷月蹲身退步,口中喝道:「單提敬酒攔腰破!」此時上盤單手一舉,下盤卻是抄步膝擊,二人一攻一守,前進後縱,打鬥極為激烈。
二人攻守極快,只是司馬倫攻守招式玄妙,一招一式掌掌生風,身移步法也是精妙的緊,冷月手提一壺酒,像是醉漢酒後跌跌撞撞,搖搖擺擺,看似前仰後合,左歪右斜,跌跌撞撞,踉踉蹌蹌,毫無規矩可言,但實際上是形醉意不醉,意醉心不醉,在跌撞搖擺等動作中,處處暗含著閃、展、騰、挪的技擊要點,時而虛守實發,時而逢擊而避,時而乘隙而入,時而指東打西,司馬倫也是無從痛下殺手,便在此時,冷月掌勢忽變,猛然一沉,幾掌交手,攻守交錯之後,冷月口中又是醉道:「一壺濁酒望秋月」,登時將手一揚,一壺酒已然拋向高空之中,運勁掄掌,掌立腕直,一掌迅捷直攻中宮,司馬倫錯手擋出,此時兩人一來一往,恰似推杯換盞,手法巧勁互換掌招,手上過招不停,只見此時冷月左右勾手緊逼對手,冷月道:「三杯為敬!」,此招『仙人敬酒鎖喉扣!』乃一招三式,招式相連,鎖喉連環扣殺,親自敬酒,狠辣無比,乃是凌厲無倫的殺招,冷月緊迫進招,雙臂倏抬,連連扣擊敬酒,司馬倫拆招走位,左晃右挪,連連躲閃,冷月霍地跨上一步,乘隙而入,手腕急振,掌分左右,虛實兼具,司馬倫揮右掌擋住他拳頭,跟著左掌猛力拍出,冷月形醉意不醉,一招『醉態百出』,身形飄忽,出掌更是難以捉摸,過招之間,忽地啪的一聲,司馬倫肩頭中了一拳,登時痛徹心肺,冷月口中又道:「月白風清花襲人!」,招勢忽變,猛然一沉,幾掌交手,二人對掌,碰的一聲,司馬倫又被一掌震的身子晃了兩下,當即後躍退出了五尺。
李健不禁撫掌大笑,讚賞地說:「冷月前輩『一壺半』」掌法,冠絕當世﹗」譚葳更是諷刺道:「黑吃大王,服不服! 」司馬倫一身狼狽,此刻讓眾人看了笑話,怒不可抑,此刻反成為了這些人眼中的笑柄。
司馬倫惱怒道:「關你二人甚麼事﹖」
譚葳得理不饒人,挑釁道:「不服嗎﹖忠義堂堂主在這,就來過過招,包準打到你找不到北﹗」此言一出,越發使這種冷寂的氣氛更添上一股隱約緊張不安了。
此刻空氣是僵寂的,司馬倫滿臉殺氣,眼露凶光,他瞪了譚葳,似乎轉眼之間就要撲向譚葳,但是卻忍住了,他知道自己今日真的遇上高手,譚葳見狀,出言道:「沒有人攔著你,有本事就出手呀﹗在場諸位高手,或許只有我還沒與你動手﹗」司馬倫聽得越發惱怒,卻又無可奈何,當下冷哼一聲,咒罵道:「小姑娘,莫逞一時之快,今日之仇,改日必報﹗」語落,在這一剎間卻見他令人不可思議的猝然彈起,又快又疾,整個人飛出,倏忽衝出,竟然直攻譚葳!
譚葳冷不及防司馬倫尚有這麼一手,疾撲而至,就在這時,忽然一道人影閃出,此道人影後發先至,正是李健,兩人一照面,掌上過招,二道人影身法十分快捷,李健雙臂猛展,一掌倏出,只見就是一個對掌,碰的一聲,卻見司馬倫向後直飛而出,身子直飛十幾丈之遠,人方落地,腳尖一沾,竟頭也不回,當即接連縱躍而起,未幾,人煙已渺。
司馬倫偷襲不成,反被李健攔住,一番交手後,借著這一掌之力,向後縱出十丈餘,藉此遁走,凶神元榮乍見司馬倫卑鄙突襲譚葳,是江湖中最令人不齒的行為,不屑道:「黑吃大王司馬倫就是個下三濫,真的是有夠小人,比武輸了,連該有的風度都沒有﹗」譚葳更是不齒道:「做個男人要光明正大,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司馬倫居然使的出來,真的有夠可笑﹗」也難怪江湖中人每每提起黑吃大王司馬倫,人人皆不屑與之為伍。
冷月與孤星踏步走向李健,冷月道:「數旬不見,李堂主武藝進展神速,更勝當日。」李健謙道:「二位前輩神功再現,今日勇挫黑吃大王司馬倫,打出了威名,此後赫赫威名必將不脛而走。」孤星道:「咱們今日有緣相聚,何不合樽促席,引滿相罰,一醉方休。」語落,三人俱是大笑,於是一干人也就前往客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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