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心中思量,自己何其有幸,道:「確實如此﹗自從接任忠義堂堂主以來﹐秉持忠義﹐歷經許多磨難﹐多能逢凶化吉﹐也就愛上這份差事﹗」天殘怪客點點頭,心想上天眷顧小老弟也是應該的,道:「小老弟此次回中原,可發現武林中有何不同西域之處﹖」
李健不及細想,直言道:「大哥是否指佛道兩派爭鬥之事﹖」
天殘怪客嘆了口氣,喟然嘆道:「大唐已不是大唐了,民間的教派勢力越來越大佛道兩派勢大﹐難免衝突,加上道廟寺產不繳稅,坐擁寺產廟產,黑白兩道覬覦已久,殺人越貨之事,層出不窮,江湖已經傳言魏博節度使公子田悅將在九月十五日舉辦中原武林爭霸賽,地點選在少林寺,各方勢力準備各展武功,希望展現各方實力。」李健聽完,當下一想,此次西行天山武林盟主可是幫了安西都護府不少忙,直言不諱道:「中原武林爭霸賽應該秉承武林正義,若是強者能夠主持江湖公道,這樣也是美事一樁!」
天殘怪客語帶憂慮,嘆道:「江湖各大勢力齊聚少林寺,武林豪傑若是與人為善者,自然行俠仗義,懲惡除奸,魏博節度使公子田悅此人心術不正,舉辦中原武林爭霸賽,只怕別有居心,心懷不軌,朝廷只怕該有所防範才是。」
李健心口思量,嘆道:「大哥所言甚是,小弟自會前往,九月十五日距今尚有三個月,我等可先回長安一趟,看看朝廷高層有何指示。」天殘怪客仍語帶憂慮對著小老弟說道:「小老弟忠義為本,仁義為先,自然神佛庇佑,只是江湖險惡,萬事小心,中原武林已毫無江湖道義可言,似逍遙真人之流,不在少數!」正如老子所言:『人為善者,天報以福。』
李健聽聞,自然點滴在心,道:「大哥所言甚是,小弟謹記在心,大哥可會前往中原武林爭霸賽?」天殘怪客自從與李健結拜之後,便甚麼心中話都說,道:「大哥自幼殘疾,父母取名「不平」,乃怨上天不平,後來因緣際遇學得『天殘功』,也就好管江湖不平事,此事事關中原武林事小,家國之事事大,定會前去,我們兄弟也可以聚聚!」
「聽大哥一席話,勝讀萬卷書!」
「天色漸晚,大家就一起用餐吧!」
是夜大宴小酌,兄弟二人忘情飲酒,吟詩作樂,談笑風生。譚葳跳舞,郭婷吟唱,余萱彈琴,藍靖彤唱歌,好不快活!此兄弟結義大宴,賓主盡興,當夜也就留宿於此。次早,李健五人拜別結義大哥,策馬而行,準備前往長安,完成使命,騎馬而行,續向長安而行,走出百餘里後,赤日當頭,雖是初秋,亦覺炎熱。正行之際,北方忽地傳來幾聲兵刃相交和呼叱之聲,五人乃策馬向聲音來處疾馳。不久前面便出現幾個相互激鬥的人形,見是四個白袍人手持兵刃,在圍攻二個中年漢子。四個白袍人左手衣袖上都綉著一個粉紅色三角旗,那二個中年漢子手舞長劍,在烈日下,劍光閃閃爍爍,和三個道人鬥得甚是激烈,以二敵三,絲毫不落下風,四人見狀,趕緊向上山處奔去,疾馳而逝。
一行人跟上前去,前有座宮廟,上寫『龍陽宮』,呼喝之聲,不絕於耳,此時,峨嵋派掌門白洪卻朗聲道:「龍陽教徒聽著:那一個想活命的,只須對天發誓從今而後離開龍陽教,便放你們一條活路。」隔了半晌,只聽得哈哈之聲不絕,龍陽教眾一齊大笑,聲音響亮。峨嵋派掌門白洪見狀,這面子真有點掛不住,目中暴泛殺機,不禁怒道:「有什麼好笑?」
龍陽教右護教法王程強劍眉星目,長的可俊俏的很,穿著鮮豔,朗聲道:「趁我們教主閉關修練,前來撒野,算不上英雄好漢﹗我們和『龍陽宮』誓共生死,有本事就快快將我們殺了,沒本事趕快下山,別在這裡丟人現眼。」龍陽教教主賀美此刻閉關修練『龍陽神功』,大凡閉關練功最忌的是走火入魔,稍一不甚,極易死傷。
龍陽教除教主賀美外,該教設有左右護教法王二人,龍陽左右使二人,龍陽左右執事,皆是一男一女,位階的排序上,護教法王大於龍陽左右使,另設有執事三男三女。少林寺圓智大師高喊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道:「今日峨嵋派、少林派、華山派、恆山派、泰山派、青城派六大門派齊聚在此,只希望龍陽教就地解散,教眾就此散去,可免一死。」
龍陽教的左護教法王李沁,卻身著男裝,長的也很陽剛,朗聲回應道:「死禿驢,平日吃齋唸佛都是假的,你怎麼不把少林寺就地解散呢﹖」龍陽教徒一聽,俱是大笑不已。恆山派定心師太喊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旋即厲聲斥道:「龍陽教惡名昭彰,臭名傳千里,男不男,女不女,男愛男,女愛女,違反人倫,違背天理。」龍陽教的女法王李沁冷笑一聲,沉聲朗聲回應道:「死尼姑,平日吃齋唸佛也是假的,人有七情六慾,要凡人割捨七情六慾,誰做得到﹖要我們學你們做和尚、尼姑、道士、道姑,我們做不到,也不必委屈自己,龍陽教教義簡明,就是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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