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派弟子眼見情勢不妙,大隊人馬準備開溜,儘管行動小心翼翼,但是龍陽教早已派人站崗放哨,對於仇家可是一個都不放過。朱峰身為華山派掌門被人說成縮頭烏龜,不得不走了出來,他眼見危急,不禁有些驚惶失措,心下躊躇,環顧四下,尋找幫手,畢竟他曾見識過賀美的身手,未幾,他目光停在武林聯盟盟主身上,也就是景教教主阿羅斯,朱峰拱手面向阿羅斯行了一禮,道:「華山派掌門朱峰敦請盟主排解華山派與龍陽教之紛爭。」
面對場中的江湖紛爭,景教教主阿羅斯即使百般不願,也不得不走到場中,阿羅斯道:「賀教主,神功大成,技驚武林,當真可喜可賀,只怕賀教主已是天下武林第一人,阿羅斯以為貴教與華山派有何紛爭,可否當著天下英雄面前,如實道來?」朱峰盼望景教教主阿羅斯以正義之姿出現,他必須有所回應,此時厚著臉皮再次出言調解兩方糾紛。
賀美轉目望向武林聯盟盟主,冷眼道:「你少給我戴高帽了,天下武林第一人這個頭銜擔當不起,也戴不起,我今天前來只為了報仇雪恨,你沒事就閃開!別妨礙我辦事!」
景教教主阿羅斯雖然身為武林聯盟盟主,此時神態頗為尷尬,他確實沒立場出來調解雙方糾紛,除非自己挺身而出,為了所謂的武林正義而戰,但是此前六大門派不講武德,趁龍陽教教主閉關期間,聯手進犯龍陽宮,實在令江湖中人不恥。
素來西方聖母陳金鳳向來與朱峰不睦,此時走向場中,道:「阿羅斯教主,你這個武林聯盟盟主胳臂只會向內彎,不會向外彎,六大派聯手進攻龍陽教的事,你不知情便罷了,此時又有何資格充當和事佬。」語落,她眼角不禁有意無意地望向白蓮教主皇甫崧。
只見白蓮教主皇甫崧雙手負後,走出人群,止了腳步,卻仰望天際,緩緩道:「西方聖教教主所言甚是,賀教主身為教主為了龍陽教教眾前來要求盟主主持武林正義,盟主不便處理,不清理門戶便罷了,實在不宜充當調解人,龍陽教都被欺負了,你還拉偏架 ,在天下英雄面前,只怕有失身分。」語氣一轉,他的眼光轉向無天禪師,又道:「不知無天禪師以為如何?」語落,只見無天禪師點點頭,也走到場中,在景教教主阿羅斯面前雙手合十,微一躬身,道:「阿彌陀佛!盟主,恕貧僧直言,此事前因後果,天下皆知,既然六大派聯手進攻龍陽教,種下惡因,今日龍陽教前來復仇自然是理所當然,盟主,實在不宜介入此事,不知紫宸宸教主以為如何?」在江湖之中,復仇是一種強大的情緒驅動力,武林恩怨自然貫穿其中,甚至可以說,沒有仇恨就沒有江湖,報仇也存在武林之中,你爭我奪,爾虞我詐。
紫宸宸教主道:「既然如此,廢話少說,在天下英雄之前,你們二人江湖規矩,比武論斷!」看來除了六大派之外,無人替華山派掌門朱峰說話,況且這幾人私心以為借助龍陽教教主之手除掉六大派掌門,更有利爭奪白蓮花。
景教教主阿羅斯雖然身為武林聯盟盟主,處境極為尷尬,此時確實沒立場出來調解雙方糾紛,雖然他以誠待人,在場眾人都能感受到他的仁義和真誠,李健心中雖然有心,但是此刻卻不是他出面的最佳時刻,只要事態不再惡化,江湖規矩其實頗為符合江湖人士處理方式,既然無法以德服人,江湖人士都是以力服人,透過武力讓對手不敢不服。
賀美再次走向場中,伸手指著朱鋒,冷然高聲道:「朱掌門,痛快一點!你我江湖規矩,比武論斷!」
朱鋒沉著臉道:「朱某可曾得罪各位教主,盟主有意化解華山派與龍陽教之恩怨,為何諸位添柴加火,火上加油,何以存心如此險惡?」他一番言語不但遮掩自己的失態,更對各教教主落井下石之行為,大表不滿。
西方聖母陳金鳳道:「在天下英雄之前分辨是非黑白,怎地就存心險惡了?你們六大門派要滅人門派就立意良善了嗎?」
白蓮教主皇甫崧道:「朱掌門,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比武論斷,這可是一場公平比武!」
忽然一聲嘆息響起,無天禪師走向賀美,雙手合十,微一躬身,道:「阿彌陀佛!賀教主,貧僧有一事相求,還望賀教主成全。」
賀美道:「禪師仗義執言,賀某感佩,但請直言無妨,賀某無不應允!」
無天禪師道:「阿彌陀佛!得饒人處且饒人,莫要斬盡殺絕方才罷手,別取他性命。」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賀美道:「禪師放心,賀某今日前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打他三掌,絕不取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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