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萱一聽,更是愁顏緊,鎖眉峰!終日思君不見君,但願君心似我心。天山神尼左右思量地道:「就許掌門所知,眼下李少俠可有哪些紅粉知己﹖」崑崙派掌門許載不假思索地說:「別的我就不知道,李少俠本來就有個紅粉知己,此番出行吐蕃國,郭將軍女兒隨行,只怕郭將軍早有意將女兒許配與他﹗這吐蕃國國王見李少俠如此英豪,恐怕也按耐不住,招之為駙馬,也未可知﹗」
「真有這等事!」天山神尼再次不可思議的說道。
「只怕不假﹗若非郭將軍祖上積德,這樣的女婿只怕走遍天下,打著燈籠沒處找﹗」崑崙派掌門許載說道。
此時天色漸晚,崑崙派掌門許載開口說:「神尼,前方有間廟宇,我們大隊人馬就此借宿一晚,明早再出發,可好﹖」此時紅日西下,晚霞滿天,天山神尼也就說道:「就依許掌門之意,就在此借宿一晚﹗」大隊人馬也就在此廟宇借宿一晚,由於人數眾多,只有掌門及女子住香房,其他人就在廟宇旁安營紮寨,明早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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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問遺君,雙珠玳瑁簪。用完飯後,各人各自休息,只有掌門及女子住香房,兩人一間房,天山神尼也就帶著余萱進房休息,隨口說道:「萱兒,早點休息,明早還要上路﹗」「是,師父。」余萱應了聲,語氣柔弱,緊鎖著眉頭,意興闌珊,芳心忐忑不寧,似乎懷著無限心事的樣子。天山神尼見狀,不免憂心,說道:「萱兒,可有心事﹖可否說與為師聽聽﹖」余萱此時眼睛望著神尼,突然道:「師父,愛是甚麼﹖」突然之間,二人一片靜默,天山神尼當然知道余萱動了凡心,半响方道:「孩子,你臉帶愁容,神思恍惚,應該是有了心上人了﹖」
余萱點了點頭。天山神尼緩緩地道:「應該就是忠義堂主李少俠,為師沒說錯吧﹗」余萱鎮日思念此人,點了點頭。天山神尼嘆了氣,說道:「孩子,忠義堂歷來堂主俱是人中龍鳳,當世豪俠,紅粉知己不知凡幾,可巧今兒個保鑣路上,為師刻意問了崑崙派許掌門,你也聽聞了,可真沒法忘了他﹖」天山神尼口中雖是如此追問,但心中憐憫愛徒之情,早已油然而生。
余萱問道:「師父,忠義堂歷來堂主人品如何﹖」
天山神尼道:「忠義為本,擇善固執。」
余萱問道:「師父,忠義堂歷來堂主氣度又若何﹖」
天山神尼道:「腹有詩書,豪氣干雲。」
余萱問道:「師父,弟子外貌氣質若何﹖」
天山神尼不假思索道:「貌美绝俗,琴藝無雙。」
天山神尼試著告訴余萱「算了吧!」,然而此時她知天仙般的徒兒,癡情如許!唯有人中龍鳳方配得上她。天山神尼嘆了口氣,思緒又回到過往歲月,說道:「我的萱兒長大了,十幾年前,為師路過長安,發現你幼苦無依,流落街頭,是以,帶你來天山,一轉眼,那個小女孩就長得亭亭玉立了。」
「師父…」余萱叫了聲師父,在天山神尼肩上哭泣,也只有這個徒弟敢在她肩上哭泣,她們情同母女,天山神尼愛憐地道:「別哭﹗為師想想辦法,只是委屈你了﹗」余萱是她的孩子,如掌上明珠,是心頭上一塊肉,此時,天山神尼私心以為惟有當世豪俠,忠義堂堂主,方能迎娶自己的萱兒,當下做了個決定。「師父答應你了,這就睡覺吧」像是哄小孩般哄著余萱。
余萱點了點頭,上床就寢。
「師父,也睡吧﹗」余萱貼心地說。
這天,崑崙派掌門許載、天山神尼一行人押鑣終於來到安西督護府,畢竟兩萬兩銀兩、為數可觀的金銀珠寶,要送去安西督護府,路程不比騎馬,得走了個把月。到了都護府前,只見守門衛兵進入,衛兵通報說「大都護」請一行人前往正廳,於是一行人前往正廳,剛進正廳趕忙崑崙派掌門許載雙手作揖朗聲道:「忠崑崙派掌門許載、天山神尼二人拜見大都護。」郭昕將軍拱手回禮二人,道:「失禮,二位請坐。」崑崙派掌門許載朗聲道:「崑崙派掌門許載今押鑣兩萬兩銀兩、金銀珠寶若干,請大都護派人點收入庫。」郭昕將軍心中不由暗吃一驚,大驚之下,便道:「這些銀兩、金銀珠寶如何得來,還有勞許掌門明說。」
崑崙派掌門許載朗聲道:「將軍日理萬機,不知江湖近來發生幾件大事,我便從頭說來,忠義堂堂主三人行經葉城,發現貢噶大法王行宗教之名,實則騙財騙色,在貢噶大法王法會會場上,當場拆穿其騙財騙色伎倆,掌斃大法王,事後,查獲不法所得,計兩萬兩銀兩、金銀珠寶若干,委請本掌門將不法所得帶回,以供安西督護府軍資之用。」郭昕將軍不免興奮地說:「好,這真是來的是時候。」
「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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