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教教主蔡虹此時走至場中,朗聲道:「二位英雄,今日如此雅興,以武會友,實令江湖豪傑景仰不已!」男人總有些莫名其妙的英雄情懷,蔡虹恭維的話語卻又受用的很,只見楚天霸王沖拱手一揖,道:「蔡教主如此美言,王某實是愧不敢當!」
蔡虹目光一掃全場,目光忽地盯上武魔,點頭道:「今日中原武林六大門派與三大教推舉武林盟主,不知武盟主所謂何來?」武魔聽聞後,縱聲大笑道:「蔡教主,別來無恙!本盟主思量許久,正義盟若能與紫宸教同舟共濟,你我兩方合盟必是天下武林之幸,蔡教主以為何如?」蔡虹啐道:「天下本無事,武盟主又何必攪亂一池春水呢?」
就在這時,不遠處,絲竹之樂傳來,音色高亢,只見一群人浩浩蕩蕩走來,前頭一台馬車引領著,在風中吹拂之下,場中飄來一陣香氣,不久,馬車走出一位中年女人,身著紫色絲質衣裳,貌似雍容華貴,四名貼身侍女之中的牡丹、蘭花高聲道:「西方聖母到!」,人人大聲讚誦道:
「世間虛無,誰言不苦? 聖母下凡,降在西方,
天之所覆,地之所載,西方聖教,千秋萬載,
西方聖教,風生水起,西方聖教,縱橫天下,
西方聖母,道濟五湖,西方聖母,聞聲救苦。」
西方聖母陳金鳳走到場中,她尚未說話,紫宸教教主蔡虹卻又啐道:「好大的派頭,只怕天上王母娘娘顯聖降臨也不過如此!」陳金鳳走向武魔拱手一揖,恭敬道:「盟主好!」話畢,轉身面向蔡虹,口氣一沉,縱聲喝道:「蔡虹,多年不見,想不到妳已是一教之主,只是妳不通佛理,道行不深,如何能開宗立派?」陳金鳳似乎十分鄙視蔡虹,此時當著群豪面前一頓酸言酸語,在她眼中蔡虹不諳佛理,實在難以修仙成道,紫宸教在她領導之下,只怕難以為繼!
蔡虹冷道:「西方聖教不過是個邪教,莫要自抬身價!」西方聖母陳金鳳一聽,怒道:「紫宸教才是個邪教!」蔡虹冷眼回看,正色道:「西方聖教多行不義之事,可是天下皆知﹗紫宸教則是相約天下英雄共同護法,伸張正義,又豈是西方聖教可與之比擬的呢﹖」
二人互嗆對方邪教,場邊群豪大多不知二人有何恩怨,陳金鳳壓抑內心的憤怒,語調一轉,竟然意有所指道:「依我來看,今日你只怕是來看情郎﹖給你的情郎壯壯膽﹗」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盡皆大驚,不知這位情郎是誰﹖眾人不禁望向景教教主阿羅斯。眾人剛望向景教教主阿羅斯,蔡虹冷冷一笑,道:「是誰來看情郎﹖可不是我,只怕是你吧﹗」
場中二位女教主一陣唇槍舌戰,似乎往昔更是情敵,這番對話真的是令眾人更加疑惑,此時連武魔也聽得莫名其妙,他走進場中,不禁調侃笑道:「武某真不知當今武林盟主竟然也曾與兩位教主有過一段露水姻緣,阿羅斯教主已是武林盟主了,這是何等大喜之日﹗昔日兩位紅粉知己都為了你來到這裡,怎不出來調解調解﹖」眾人目光不禁落在阿羅斯教主身上,阿羅斯教主似乎事不關己,身旁的羅本法王,忽地挺身而出,伸手指向武魔喝道:「武盟主,休要胡說八道,阿羅斯教主乃是修道之人,怎可能與這二位教主有何關係﹖莫要含血噴人﹗」羅本法王自然認為武魔捏造事實,誣賴阿羅斯教主之名譽。
此時武魔哈哈一笑,走入場中,目光一掃,目光直射阿羅斯教主,朗聲道:「阿羅斯教主,莫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男子漢大丈夫也沒甚麼,大方承認便是﹗」眾人目光不禁又落在阿羅斯教主身上,阿羅斯教主表情甚是疑惑,自己年少卻有一段露水姻緣,卻不是眼前這兩位教主,此事確實是事不關己,也聽得莫名其妙,沉聲道:「武盟主,二位教主所說之人並非在下,還請閣下莫要在沒有查證,也無證據情況下,信口開河隨便就含沙射影,造謠生事,如此只怕天下人真以為二位教主與本人真有曖昧關係﹗」在場的景教教徒此刻人人認為武魔惡意毀謗阿羅斯教主,用心極其險惡,人人憤恨不已。
阿羅斯教主嚴詞否認與西方聖教、紫宸教二位教主的曖昧關係,反倒是讓武魔認為此地無銀三百兩,武魔道:「男歡女愛也沒甚麼,用不著遮遮掩掩的,你們這些衛道人士平常滿口仁義道德,此時你此刻身為武林盟主,怎麼不大方承認呢﹖」他口氣一頓,望向陳金鳳,笑著問道:「陳教主,不知你所說的紫宸教教主的那位情郎,可就是眼前這位景教教主﹖」卻見西方聖母陳金鳳臉色一變,斥聲道:「武盟主,蔡虹這賤人的姘頭不是景教教主,你不要張冠李戴﹗」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陣錯愕,難不成武魔認錯了對象,若不是景教教主,又會是哪位江湖大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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