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三人來到洛陽城,此時已不再是書生裝扮,明察暗訪多日,雖說坊間流傳元載買官賣官的流言蜚語,但是真正的對口在哪,卻是一無所知,也就不得其門而入。藍靖彤道:「健哥,何不找個當地人問問?總比我們無頭蒼蠅徒然浪費時間來的好。」余萱道:「這些官員個個道貌岸然,絕不可能透漏半點風聲,大家先靜下心來尋求解決之道,」
這時,李健忽見街上一個小叫花子走來,他穿著麻衫布衣,李健心頭一動,道:「我有辦法了。」他走向那個小叫花子,喊道:「丐幫小兄弟,我可以請你幫我帶路到丐幫分舵嗎?」小叫花子道:「我又不認識你,你是誰?不是丐幫的朋友不能去丐幫分舵的!」
李健道:「我是忠義堂堂主李健,是丐幫的朋友。」
小叫花子瞧了他一眼,卻道:「你愛怎麼說都行!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丐幫的朋友呢?」李健一聽,覺得小叫花子說的有理,道:「洪惟我丐幫,聲名冠寰宇,凡我丐幫兄弟必以忠義為先,廣交四海兄弟,濟弱扶傾,如遇事三心兩意,避不出力,必死在萬刀之下。凡我丐幫兄弟當任俠好義,有理相幫,無理相勸,仗義助人,如有違背,五雷誅滅。」此乃丐幫幫訓,想不到他竟不假思索地信口說出。
小叫花子聽聞後,大為吃驚,道:「你怎會背誦丐幫幫訓?」
李健笑道:「我說了我是忠義堂堂主李健,是丐幫的朋友。」
小叫花子又看了李健幾眼,見他談吐溫雅,語態從容而真摯,道:「看你樣子好像是正派中人,姑且相信你,我叫方命,我可以帶你去分舵去,但是...今天還沒乞討到銀兩,總是不好意思這樣回分舵去。」丐幫中以袋數分階,最多九袋,最少無袋,平時的工作就是乞討殘羹冷飯。
李健道:「洛陽城分舵多少人?」方命道:「好幾百人,不過平時丐幫弟子沒事不會到分舵,除非有要事,分舵都是年長乞丐,十餘人而已,年過半百,他們多半不再外出乞食,而是頤養天年了。」幫中階級分明、戒律嚴謹;不敬尊長、毆傷長老乃是丐幫大忌。
李健道:「這事好辦,保證回到分舵讓你有面子。」
小叫花子方命道:「就這麼辦,我帶你去分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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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健三人跟著方命來到洛陽城的偏遠之處,雖說是丐幫洛陽分舵,也就是間廢棄的破廟而已,寺在荒郊,雖然殘破,占地甚廣,這破廟相當的大,比起之前的一般小分舵的破廟大上好幾倍,大雄寶殿之前,院宇寬闊,四周寂靜無人,而且環境潔淨,足見平常清潔打掃相當到位。方命引領三人來到了分舵,幾名老乞丐見有人來到,當先走了大廟,方命抱拳高聲道:「丐幫弟子方命,領了忠義堂堂主晉進見分舵主。」
群丐正探望之間,一人已經從廟中大步而出,高聲道:「李堂主,好久不見,真是稀客。」迎面而出的人竟是車輪,車輪之前只是小縣城的分舵舵主。
李健愣了一下,忽見是故友車輪,心中大喜,登時道:「車兄又升任洛陽分舵舵主了,真是可喜可賀。」車輪原是小縣城的分舵舵主,但是領導統御有方,多次立功,魯肉幫主拔擢他為洛陽分舵舵主,讓真正有能力的獲得應有之職位,畢竟才高者得高位,方能服眾。
忽在此時,一人恰好拉著馬車前來,為首之人喊了聲停,一名中年男子走到方命面前,勾腰堆笑道:「大爺,一車好酒好菜給你送來了,請問放哪﹖」方命道:「你讓助手把酒菜拿進大廳﹗」說是大廳只是個大間的破廟,不過這破廟比起之前的小分舵的破廟大上好幾倍﹗說話之間,又一群人拉著馬車前來,為首之人喊了聲停,一名中年男子走到方命面前,勾腰堆笑道:「大爺,一車大米、小雞給你送來了,請問放哪﹖」方命走向分舵舵主車輪道:「舵主,一車大米、小雞給請問放哪﹖」
車輪扭頭道:「葛老,帶他們把大米、小雞送進柴房﹗等會兒給小雞送上水﹗」此時一名瘦弱的老丐幫弟子從群丐中走出,引領送貨人將一車大米、小雞前去破廟後的柴房。
天色漸暗,月上柳梢,此時可以看見城中此時萬家燈火,一盞盞點亮,李健向車輪介紹了兩位嬌妻,寒暄問暖之後,外面天冷,一行人也就進入大廳,這雖然是間大破廟,畢竟是洛陽地區,桌椅擺設並不寒酸,皆是員外家清出的舊品,質量相當的好,車輪高興道:「李堂主與夫人入座用餐。」於是群丐紛紛上桌,準備用餐。
待眾人坐定,方命忙得幫將主桌的酒杯酌上了酒,車輪道:「小兄弟挺機靈的,你叫什麼名字?」車輪見這小叫花子敏捷聰明,自己身邊都是老乞丐,儘管老乞丐江湖經驗豐富,但是弊端也顯而易見,指揮調度總有自己的主意,有時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因此洛陽分舵人事組織有必要進行革新,畢竟洛陽分舵家大業大,許多幫務亟待處理,必須引入些年輕輩分的丐幫弟子來幫助自己。
方命道:「稟舵主,小的叫方命。」車輪道:「你以後就跟著我吧!」方命聽聞,心中大喜,當下單膝跪地,抱拳道:「多謝舵主,小的今後定當竭力完成使命,以報答舵主知遇之恩!」方命知道此後多半不必在外行乞,協助輔佐分舵之各種事務為主。一般而言,乞丐晝則扣門乞食,夜則露宿街頭,往往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
車輪卻道:「你別只顧謝我,你真該謝謝的是李堂主!」小叫化子若非今日遇上貴人,豈有翻身之地!方命起身後,走向李健再次單膝跪地,抱拳道:「多謝李堂主,今日知遇之恩,方命沒世難忘!」車輪舵主特意點醒他對別人提攜你的恩情要銘記於心。
李健讚賞點頭道:「你今後跟著車輪舵主,要勤練武功,好好學習,希望你带恩前行,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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