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者此時瞥見余萱姿容絕色,邪念陡起,電射凶光,揚眉冷笑道:「留下這漂亮姑娘﹗你自個兒離去,尚可活命。」
李健一聽,自然怒火中燒,道:「有何本事,儘管使來,今日我便要打你哭爹叫娘﹗」
帶隊者冷笑地說:「大家都上吧﹗給這小子顏色瞧瞧﹗」李健心想既然這群黑衣人不知死活,便不必下手留情,這群黑衣人以為占盡上風,再次發起攻勢,手持彎刀,首波攻擊便來了七八個,迎面攻來,李健大喝一聲,一人當頭劈刀而來,當下抽出背上之臥龍刀,右手舉刀一擋,順勢一刀,二人大叫慘叫,餘下所有黑衣人再次圍住李健,四名黑衣人東竄西躍,旋即動刀,李健覺知刀風至,便低頭避過,背後風聲微動,右方揮刀又至,一個矮身,左右揮刀,左右攻來的黑衣人慘叫,前後方黑衣人又朝他面門舉刀過來,李健臨危不亂,一個躍起,抖動單刀,左右揮出,刀光閃動,就聽慘叫聲,二人倒地﹗此時瞥見帶隊者,心知擒賊先擒王,一個騰躍,揮刀便至,帶隊者揮刀迎前,只是一個照面,便一刀斃命,橫屍當場﹗李健不欲再取人性命,此時橫刀當胸,冷冽目光一掃,沉聲道:「爾等再不退去,便別怪我下手不留情﹗」
餘下黑衣人愕了一愕,面面相覷,無人膽敢一戰,一會兒工夫,個個身形如箭,抱頭鼠竄,轉身離去,那一群老弱婦孺也就趕來稱謝,問明原委方知大食國國內只能信奉『大食教』,他們乃從大食國境逃難依親而來。
李健聽完,搖著頭,道:「這大食國也太霸道了,哪似我大唐甚麼宗教皆可信奉。」
「吐火羅、昭武九姓等國皆信奉佛教,大食國不只強迫原波斯國的人民信奉『大食教』,還不斷派遣傳教士至各國宣傳『大食教』,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吐火羅使者道:「明天就到國都了,前面有間客棧,我們今晚就在那歇歇腳!」
李健道:「甚好。」三人當晚下榻於此,李健與余萱到了街上,忽見一個大門上的橫額高掛掛著「忠義堂」,於是敲門,敲門後立刻有僕人前來開門,便道明來意。老僕走在前方引路,頃刻便到了大廳,坐在大廳正中央的是個滿臉鬍鬚的中年漢子,接頭暗號之後,取出忠義堂身分令牌,得知忠義堂分堂堂主張盛,是個中年男子,經營瓷器、絲綢批發買賣,跟大食國也有生意往來,於是心生一計,便說可否陪同前往大食國買賣瓷器、絲綢,就近窺測大食國動靜。
次早,李健、余萱先到了吐火羅的國都,這國都不大,至多就是一個縣城大小,王宮也遠比不上督謢府,吐火羅使者安排他們住房,接著面見國王,一進大廳便見到國王,李健便拱手作揖說:「安西都謢府特使李健拜見國王!」
吐火羅國王卻是大惑不解道:「安西都謢府終於派人來了,只是這位壯士隻身前來,怎沒帶兵前來呢?」吐火羅國王自是思量無計,只得差人前往安西都謢府求援。
李健朗聲說道:「大王別急,尚有援軍正要趕來,我乃先遣使者,這幾天先行瞭解貴國軍情,請問貴國戰士多少人?大食國興兵來犯大約多少人?」
吐火羅國王道:「我國寡國小民可不比大唐,號稱士兵萬名,實則五千,能戰者三千。大食國興兵來犯者約二、三千人。」誠如李健之前所分析,西域諸小國危而不危,皆仰賴大唐支援才敢出兵一搏!歷次戰役皆是如此!
李健沉吟半晌,道:「進犯大食士兵所圖為何?可否明說!」吐火羅國王道:「我國國小民貧,土地貧瘠,不出糧,以商業買賣為生,大食士兵每次進犯皆以掠奪瓷器、絲綢、茶葉貴重物資為主,並不搶糧。」李健一聽,心知此侵擾非為領地而來,點頭道:「可見大食國興兵來犯,並非為了土地、糧食而來!這是何故所致?」吐火羅國王道:「本王也是大惑難解,大食國不斷興兵劫掠,本國經濟大受衝擊,民不聊生矣!」李健心中有底,道:「感謝大王相告,在援軍來到之前,本使自會詳加調查,若無他事,本使告退。」
次早,李健、余萱與忠義堂分堂堂主張盛一起前往大食國進行商業買賣,余萱得蒙著臉,進入關卡前,得先繳稅,稅可能不少,只見忠義堂分堂堂主張盛拿出不少銀兩,才得放行。進入大食國,買主現身,付了一大筆錢,臉上卻是怒氣難抑,李健問了張盛為何買主那麼生氣,張盛說大食國因為連年征戰需要增加國庫稅收,各種苛捐雜稅,不一而足,農未收糧而賦先征,商未獲利而稅先行,兵未成年而先抽丁,民眾積怨已久,近日這些商人發現有官員販賣低於市價二成的瓷器、絲綢,更讓他們的生意難做,而他們轉賣西方各國的商品也是如此,內外銷都難做,大家為了生活,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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