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流士雖是心生畏懼,但是今日受人重金之邀,豈可示弱,豈可蒙受「技不如人」的恥辱,因此想要大流士示弱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大流士道:「你內力雖強,但是武功招數上卻未必勝過我,更何況本門上乘武功尚未顯露,豈可就此認輸,小子,你休要賣狂,看招﹗」暗中真氣一提,身形一晃,疾步揮掌就劈,掌勁渾厚凌厲,中宮進招,大流士猖狂,魯肉更狂,眼見大流士一掌劈到,身形連動都未動,右腿一翻,立掌當胸當下拆招還招,足下未見挪動半分,旁觀群豪驚得呆了,最吃驚的還是大流士,剛才出掌,見對方年輕,並未料到對方有這等雄厚的掌力,吃了啞巴虧,此時出掌可是使出看家本事,陡地喝一聲:「好小子,真有你的,尚不知鹿死誰手,得意什麼!」大流士雙足一竄,人如旋風般撲上前,此時雙臂一抖一甩,用上十二成功力,其勢宛若排山倒海,威力驚人。
正如大流士所言,二人過招,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話已說明,大流士更是全力求勝,全力進擊,只是他出招快,魯肉更快,此時右掌一掀一甩,拆解過招,大流士二次進掌,又被魯肉先聲而奪,氣有點浮,吐出掌勁已呈強弩之末,魯肉立掌當胸,左手虛引,右手一掌拍出,「砰」的一聲響處,大流士竟然被一掌打中,當即退了五六步,一口真氣再也壓抑不住胸口的氣血,「哇」的一聲,當下吐出一口血。
忽在此時,三人飛奔而至,三人六掌鋪天蓋地而來,魯肉大驚,拆招過招,趕緊雙臂運勁,四人一陣交手,互探掌力,魯肉輕輕一收一卸,不僅化掌力於無形,還將一股無形掌力向外反震,三人俱是一凜,魯肉道:「三位英雄既然下場賜教,可否報上名號﹖」三人當下掌力一收,收勢往後撤掌,道:「我們是『天山三鷹』百里天、百里雲、百里風。」
便在此時,譚葳又從人群中走出,再次伸手刮著臉皮,呼道:「羞啊,羞啊!你三人打一人,算哪門子的英雄?」
但對於『天山三鷹』來說,此乃侮辱性極強,傷害性極大,百里風怒道:「小妮子,關你甚麼事﹖你又有何本事﹖」
譚葳聞言不悅,當下秀眉一挑,道:「魯分舵主,稍事休息一下,這三個人就交給我吧﹗」接著昂然大步,又道:「天山三鷹有什麼了不起,本姑娘這就討教幾招!」話完雙掌一分,人影一閃,呼呼掌力驟發,身似遊魚般搶進,天山三鷹各自接了幾招,各自被譚葳掌力震退幾步,譚葳霍然止步,雙手叉腰,笑個不停道:「我來了,你們又待怎樣?」『天山三鷹』乃百里天、百里雲、百里風,皆是親兄弟,三人縱橫天山南北路,天山三鷹一身功力,在江湖上已算不弱,想不到對方這位姑娘,說做就做到,他們心理上毫無準備,顏面盡失,這是天山三鷹從未遭到過的挫敗。
這個侮辱給三人的刺激太大了,在他們心底,對眼前少女已產生了無比敵意。百里天道:「小小年紀有此功力,難怪如此托大!剛才攻我們三人措手不及,也沒甚麼好吹噓的!」百里天此時口出狂言,居然連這種口頭上的便宜也要搶!
譚葳不免心道:「此人究竟有何底氣 ?」想不出來此中緣由,杏眸一轉,當下嫣然一笑,道:「既然如此,本姑娘不能欺善怕惡,現在就讓你們三人先進招吧!」
譚葳此言一出自然激起了『天山三鷹』的怒火,激起了三人同仇敵愾,百里天、百里雲、百里風氣急敗壞,互望一眼,忽地精光電射,厲聲道:「看招!」話落身動,三人一聲暴喝,人已飛奔而至,張手開拳,四人拳風掌力相接之下,眾人只道小女子譚葳要糟了,因為當世之中,能接下『天山三鷹』圍攻之人,可說沒有幾個。只見譚葳身形靈動,向後連退四五步,便在此時,譚葳手腕立時一翻,反而箭步迎上,纖纖玉手出掌相迎,此時迅速絕倫的拳掌破空而出,一連數掌,疾馳拍出,剎那間拳掌漫天,身影走轉,快速至極,但聞衣袂破空之聲嗖嗖不絕,四人掌勁如潮似浪,層層疊疊,不息不窮,招式凌厲,打得激烈絕倫,掌掌破空生嘯,亦是不絕於耳,忽地啪啪啪三響,但見天山三鷹身子忽然一陣搖晃,終於立足不住,向後連退四五步,三人張嘴吐出一口熱血,顯然已受傷不輕。
此時遠處一片朦朧的東方,隱隱約約的看見淡黃色的朝陽露出頭來,忽地一絲絲陽光從黑暗的縫隙裡跑了出來,大地萬物似乎從朦朧中醒來.,那金黃色的陽光斜斜照映在拜火教聖火殿前的廣場上,天上此時也露出有一絲絲雲彩,微微的風吹拂而來,這是一個使瑪爾巴法王難過的日子,與此同時來自中原群豪們的心中卻已沸騰了。值此天色正朦朧間,忽見一個人影閃進場中來,此人正是新任忠義堂堂主李健,只見李健挺身而出,威風凜凜,神色一正,高聲道:「爾等今日進犯我拜火教聖火光明殿,到底意欲何為?」
瑪爾巴這一次雖是沖著拜火教而來,實則是因為拜火教聖火光明殿所在之地位於靈武城北的山邊要衝之處,此時大步走出,不因適才落敗而心生怯意,反而冷笑道:「我等奉了吐蕃國君之命奪下此地,爾等莫要抵抗,不一會兒,吐蕃大軍即將來到,爾等說不定便要橫屍當場,還是趕快走吧!此時離去,我等必將秋毫不犯,任憑諸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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