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早,莊主差人送了早粥,喫玩早粥,莊主差人前來引路,四人隨陳莊主而行,行至一處閣樓,入堂一看,匾額上題著『杜甫草堂』四字,甚是幽雅。一行人進入,但見詩人杜甫所寫之詩,一一羅列其中,每首詩盡皆書法大家書寫而成,四人一樣看得目瞪口呆,書法大家張旭、顏真卿、李陽冰也盡皆在列。陳莊主突然轉向李健道:「江湖傳言,李堂主文采過人,昨日一見,此言不虛﹗老朽今日仍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李堂主再作詩一首以饗老朽﹖」李健微怔一下,有了昨日經驗,也就說道:「在杜甫草堂下,晚輩也不敢造次,不如這樣吧﹗今日咱們先至庭院下品茗談天,且待心有所感之時,再行下筆亦不遲﹗」杜甫與李白合稱「李杜」,李健對於杜甫的詩也是久仰已久,自不待言﹗
眾人遂至涼亭下,陳莊主忙命人沏茶伺候,燙壺、置茶、溫杯、高沖、聞香、品茶,樣樣馬虎不得,眾人列席而坐,喝了上口好茶,茶過三巡,李健喝好茶,日頭此時已然升起,恰恰是詩濃意切之時,即朗聲道:「適逢烈日當空,杜陵布衣附身,請速拿紙筆置於案上﹗」
陳莊主只道是杜陵布衣附身,豈敢怠慢,忙命人拿紙筆,李健案上寫完,即起身而起,踏步吟著詩句:
「寒冬遠去初春至,平平仄仄平平仄
戍鼓星垂月夜寒;仄仄平平仄仄平
暮暮朝朝歸雁盼,仄仄平平平仄仄
家書且話報平安。平平仄仄仄平平」
「妙極﹗妙極﹗此乃杜陵布衣附身﹗」陳莊主亦是大為嘆服﹗譚葳、郭婷似懂非懂,譚葳張口但問:「健哥的詩寫些甚麼﹖有煩萱妹解釋了﹗」「寒冷冬天已然遠去,春天開始來到;星星垂掛的月夜下,仍可聽到戍守邊關戍樓上的更鼓聲,戍守邊關將士們不管是早晚都盼冬天飛去南方雁子歸來,因為將士們冬天時寫了家書就說一切平安,盼家人切勿掛念。」「想不到健哥心思竟是如此細膩﹗」郭婷驚訝地說道。
陳莊主語帶驚訝地道:「你們且看李堂主的字跡,運筆如此流暢,乾淨俐落,筆勢流暢活潑,是為行書,與之行書書法大家相比,也未必遜色多少﹗」
「當真如此﹗」譚葳大為驚訝地回應道。
陳莊主大是讚嘆,快樂滿足之情全寫臉上,讚道:「老朽所言不虛﹗這也就請人裱框。午膳時刻已到,就請大家先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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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之後,稍事休息,莊主差人前來引路,四人隨陳莊主而行,行至一處閣樓,匾額上題著『弈客閣』三字,甚是幽雅。一行人進入﹐但見棋士王積薪所寫之書「圍棋十訣」,一一羅列:
『一、不得貪勝。 二、入界宜緩。 三、攻彼顧我。 四、棄子爭先。
五、捨小就大。 六、逢危須棄。 七、慎勿輕速。 八、動須相應。
九、彼強自保。 十、勢孤取和』
陳莊主道:「江湖傳言,李堂主夫人色藝雙全,琴棋書畫,無所不通﹗老朽今日仍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李堂主夫人對弈以饗老朽﹖」李健說道:「萱妹,陳莊主不請之請,妳就與他對弈,何如﹖」余萱嬌聲說道:「如此甚好﹗還請陳莊主手下留情﹗」二人也就下了一盤棋,兩人對奕之間,余萱棋風快速且犀利,進攻方式大膽,落子頗快,卻不失沉穩,陳莊主沉穩安靜,每下一子,思量再三,雙方在較量二個時辰後,陳莊主在一百九十九手宣布投子,認輸,在棋盤擺下兩枚棋子。陳莊主讚嘆道:「李堂主夫人著實厲害,老朽口服心服。」
余萱謙虛地道:「陳莊主棋藝頗高,只是稍一疏忽,給了小女子可趁之機,陳莊主就不必介懷﹗」接著四人又隨陳莊主而行,行至一處閣樓,舉頭一看,上寫『琴閣』,一行人進入,但見各式樂琴不一而足,陳莊主說道:「李堂主夫人色藝雙全,琴棋書畫,無所不通﹗老朽今日仍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李堂主二位夫人彈琴歌唱以娛老朽﹖」李健說道:「婷妹、萱妹,陳莊主乃是高雅之士,這不請之請,妳們就遂其所願吧,何如﹖」郭婷嬌聲說道:「甚好﹗還請陳莊主鑒賞﹗」郭婷朗聲道:「小女子二人今天演繹的表演曲目是:李白 清平調三首,希望陳莊主喜歡小女子二人的演出。」忽然間,悠揚的琵琶琴音響起,空靈的絲竹之音伴隨著清脆柔美的歌聲流瀉而出…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一枝紅艷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欄杆。」
余萱一曲唱罷,陳莊主對二人非凡的精彩演出大表讚嘆,掌聲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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