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崑崙派許掌門、鎮遠鑣局高鎮遠、威遠鑣局燕震天、威遠鑣局趙天霸就離開安西都護府,來日方長,各奔東西。與此同時,天山女尼也令『水月庵』的人先行返回,自己則與余萱藉口思念愛徒郭婷留了下來。午後,將軍夫人請了天山神尼二人在庭院涼亭中品茗,談心聊天。將軍夫人便溫言道:「慧心法師、萱兒快過來圍爐品茗。」
「萱兒,拜見夫人」說著磕下頭去,執禮甚是恭敬。
將軍夫人夫人忙道:「不敢當。萱兒請起。」一面還禮,一面伸手扶起。
天山神尼口開便說:「郭將軍,昨日可既是吃驚也是歡喜,自不待言﹗這忠義堂的少年英雄可真是了得﹗」
將軍夫人眉開眼笑地道:「是呀﹗郭將軍也是贊嘆不已﹗」
天山女尼此時忽地開口道:「貧尼這次藉言留在府上,夫人可知道為何﹖」
將軍夫人眉頭一皺地道:「神尼應是為了徒兒的終身大事吧﹗昨夜郭將軍宴席回來便說,慧心法師說忠義堂歷來堂主俱是是人中龍鳳,當世豪俠,紅粉知己不知凡幾,可要想清楚﹖可別委屈了婷兒。」天山女尼說道:「眼下這事,夫人可有打算﹖可否說來聽聽。」將軍夫人臉色嚴肅地道:「不瞞神尼,這次遠行吐蕃國之前,我便問了婷兒,李少俠已有紅粉知己,你是否仍傾心委身於他,怎知這孩子愛得如此堅貞,非李少俠不嫁,眼下此事,我也是頭疼不已。」天山女尼聽完,便知將軍夫人應有妙計,也就問道:「夫人應有妙計方是,可否說來聽聽。」
將軍夫人說道:「這事也不難,就是委屈了婷兒與她人共事一夫。」天山女尼聽完,便有疑問,道:「話雖如此,也得李少俠同意才行。」將軍夫人臉色微變,面帶笑容地道:「這事我可早打算好了,待他們此行歸來,便給她們婚事一起辦了。」天山女尼陡然一聽,大是起疑,道:「這怎能成﹖男方可知道這婚事﹖」
將軍夫人面帶笑容,語帶玄機地道:「慧心法師,這你就有所不知,李少俠有個紅粉知己譚葳,二人早已互許終身,老婦答應此行歸來為他們舉行婚禮。」天山女尼道:「那李少俠仍不知郭婷嫁于他之事﹖」
將軍夫人面帶笑容道:「不知,譚葳的義父母是『碧血丹心』-韓震、楊冪夫婦,老婦已派人通知他們,不日便到。」天山神尼愣了一下,此時憶起『碧血丹心』韓震、楊冪夫婦、『天尊使者』阿羅斯大法主的年少過往。「慧心法師,你可認得『碧血丹心』-韓震、楊冪夫婦﹖」天山女尼此時回過神來,道:「『碧血丹心』-韓震夫婦是故交呀﹗」
將軍夫人道:「那事就好辦﹗譚葳的義父母一來,說之以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便給三人大婚。」天山女尼陡然一聽,心中大疑,道:「這也太一廂情願,未顧慮李少俠的感受。」將軍夫人竟然不憂,反而歡喜道:「慧心法師,別擔心,我已通知忠義堂前堂主吳通攜其三位夫人一齊前往參加婚禮。」天山女尼此時反而面露憂戚,道:「這就是我跟郭昕將軍說的,忠義堂歷來堂主俱是是人中龍鳳,當世豪俠,紅粉知己不知凡幾,郭昕將軍可要想清楚﹖可別委屈了我的好徒兒。」哪知將軍夫人不以為意,說道:「慧心法師,這也沒辦法﹗為娘的好說歹說,婷兒非此人不嫁﹗那只好委屈自己了﹗」天山女尼心想既然如此,也就來個順水推舟,道:「夫人,貧尼有一事相托,還請夫人答應貧尼。」「神尼,該不會是余萱…」將軍夫人瞥見余萱鬱鬱寡歡。
天山女尼娓娓道:「十幾年前,貧尼路過長安,發現一個小女孩,幼苦無依,流落街頭,是以,帶此幼女來天山,萱兒雖自小叫我師父,實則就是我的孩子,如掌上明珠,是心頭上一塊肉,那日天池武林大會回來,鎮日悶悶不樂,常倚欄干處,若有所思,我便知道我天仙般的萱兒動了凡心,這回適逢崑崙派許掌門央請押鑣,本想藉機開導她,想不到,不開導便罷,開導之後,情況跟婷兒一個樣,非此人不嫁﹗」
將軍夫人乍聽之下,反而寬慰地道:「這也怪不得她們,李少俠做了這幾件大事,早已轟傳武林,傾心於他的女子,只怕多如過江之鯽,此事不宜再拖,我們勢必得先下手為強!」
天山女尼聞言,儘管心中寬慰不少,也急忙地道:「那夫人就是同意了﹗」
「哪能不同意,有慧心法師助我一臂之力,此事定當功德圓滿。萱兒貌美绝俗,琴藝無雙,本就該配此等少年英豪﹗我們該慶幸她們二人眼光不俗﹗」想不到身為大都護的女兒還得與她人共事一夫,也只得感嘆﹗天山女尼感激地道:「萱兒,過來叩謝夫人。」余萱走到將軍夫人面前,磕下頭去,執禮更加是恭敬。
將軍夫人伸手扶起道:「不敢當。萱兒請起。」夫人扶起余萱,但見其清麗脫俗的臉龐,只是余萱此刻為情所困,愁眉緊鎖,兩行珠淚幾欲奪眶而出,真是我見猶憐,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慧心法師,萱兒當真貌美绝俗,真是我見猶憐,若是凡夫俗子定然不配,也惟有忠義堂這樣的大英雄方可匹配。」心裡頭也是感慨萬千。天山女尼提醒道:「夫人,忠義堂前堂主吳通這邊就有勞你了﹗」將軍夫人也欣慰地說道:「神尼,哪的話﹗『碧血丹心』韓震夫婦那頭就要麻煩你﹗」天山女尼喟然長嘆,不忘再次提醒將軍夫人,說道:「我們雙邊進行,務必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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