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聖母無意之中殺害了了因大師,想不到卻引來武林一場場江湖風波,本來此事少林寺息事寧人,外界無可置喙此事,畢竟了因大師言語上汙辱西方聖教,先挑起事端,蓄意挑釁所致,少林寺自覺有愧,也就無意報仇,只是此事卻引來江湖有意爭雄的無天禪師藉機生事,以此爭鬥攏絡天下佛門信眾,誠然群雄逐鹿、江湖争霸本就是武林的主軸,無天禪師善於駕馭人心,讓別人為他所用,成就無天禪派一番事業,今日高舉正義大旗自然是佔了天時之利,不僅被天下佛門信眾視為忠義之舉,更可藉此盡收天下人心。
西方聖母無意之中犯了武林大忌,殺害了了因大師,授人話柄,此刻有苦難言,卻心知無天禪師來者不善,只是二人交手已久,自己內力衰竭,無天禪師功力顯然高過自身,不禁開口道:「禪師武功高強,本聖母甚為欽服,了因大師既已歸西,了生脫死,不再生死輪迴,成就了不死金身,此刻受萬民膜拜,你又何苦相逼呢﹖」了因大師成道之後,肉身不腐,圓滿修成金剛不壞之體,少林寺將其肉身度上一層金箔,而在金身像之下,修成金剛不壞的「肉身佛」,此時正供奉在少林寺,無數百姓不遠千里前往朝聖,跪伏在地,頂禮膜拜。
無天禪師正色道:「了因大師為人正派,何罪之有﹖西方聖教頂著佛門教義在外招搖撞騙,並非虛言,爾竟出手殺害聖僧,夫復何言﹗」
此言一出,西方聖母更加氣怒,立時氣得臉色鐵青,猛地一聲怒喝道:「妖僧,貴教與我教半斤八兩,若是西方聖教在外招搖撞騙,貴教難道不是!」
無天禪師目光一冷道:「妖母一派胡言,我無天禪派乃是佛門禪宗,乃光明正大之支派,爾豈可隨意誣衊我教﹗」無天禪師自認無天禪派是佛門禪宗,便是正宗,此時此刻,更是立地頂天,大步向前,正義凜然,侃侃而談,心道妖母殺害聖僧之事天下皆知,昭然可見,西方聖母無可辯解。
西方聖母口頭雖硬,事實上已是色厲內荏,此時緩聲道:「天下總一家,凡間皆兄弟。貴我兩教本是同源,佛法一脈,本是一家,爾為何苦苦相逼﹖」
無天禪師語氣平和說道:「貧僧並未苦苦相逼,今日只要虛心認錯當著天下群豪面前向天下佛門子弟道歉,此事便罷﹗」
西方聖母貴為一教之主,心性何等高傲,聽聞所言,更加氣怒,立時氣得臉色鐵青,沉聲道:「你我並無冤仇,您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無天禪師道:「只要你向天下佛門子弟認錯道歉,此事便罷﹗」
西方聖母好言以對,想不到無天禪師卻如此不留情面,當眾詆毀西方聖母的聲威,西方聖母豈能容忍!西方聖母一聲冷哼,怒道:「妖僧,你我功夫旗鼓相當,難分伯仲而已,你當真以為可以將我打敗﹗」
無天禪師亦是瞠目怒道:「妖婦,妄自尊大,須知從來正可制邪,自古邪難勝正,若拒不道歉,無須多言,決一勝負吧﹗」二人談判破裂,惡言相向,互稱對方妖僧妖婦,事已至此,何以為正﹖唯有決鬥一途﹗
西方聖母心中甚是憤恨,心想自己『九天天罡訣』乃天下至奇之武功,未必鬥不過妖僧,既然妖僧如此不識抬舉,為今之計,別無他法,只有拚死一戰﹗當下運起丹田真氣,猛提一口真氣,舞起雙掌,施展絕招,眾人知道西方聖母動了真火,便要大展神威,只見西方聖母此時雙手漫天,舞得風聲呼呼,身側兩手臂立時化成了千手幻影,這身法實在凌厲無儔,威猛絕倫,令人驚心動魂,咋舌不止!此乃一招『千手觀音』,掌風凌厲,西方聖母喝斥道:「無知妖僧,看招﹗」
話落,西方聖母身形如巧燕般地掠身縱起,無天禪師看得心中不禁一震!暗忖道:「這妖婦的内功已臻上乘化境,功力身手如此不凡!幸虧…」思念之間,西方聖母身形剛落,劈掌已至,捷逾電閃,雙掌凌厲,直取中宮,招式狠辣惡毒,掌爪指向要害,這等奇妙快绝的掌法,一時之間迫得無天禪師倒身暴退,此乃接連十來招的攻防,無天禪師雖說身形倒退,身形微晃,卻是嚴守周身,不予敵手可乘之機,此時馬步一扎,穩住身形,左掌出手斜引,右掌橫打西方聖母小腹,西方聖母出手隔開,一掌朝無天禪師拍来,無天禪師一無所懼,一看情勢已經危急,不容稍稍遲緩,便猛吸一口真氣,丹田一聲長嘯,迎掌而上,一掌推出,此掌掌勁雄渾,西方聖母心中一駭,深知此時內力衰竭,不及敵手,並不敢接掌,反而轉身縱退而出。
場邊群豪目不轉瞬,盡皆凝視場中,只見無天禪師此時仰天一聲長嘯,嘯聲有若龍吟虎嘯,響徹雲霄,只聽得場邊眾人耳朵嗡嗡作響,人人心悸神顫!忽見無天禪師暴喝聲中,掌勁雄渾無比,此時左掌斜切西方聖母肩臂,右掌橫打小腹,只見二人一個急攻,一人急退,西方聖母此時陷入絕境,出招已是滯慢,腳步踉蹌,無天禪師厲聲喝道:「妖婦,道歉﹗」
西方聖母喝斥道:「妖僧,有何本事,本聖母寧死不屈﹗」西方聖母挨到這個時候,口頭雖硬,但已是色厲內荏,碰的一聲,左掌已打中西方聖母肩臂,雖非身上要害,卻是痛楚難當,卻是痛楚難當,呲牙咧嘴,只聽無天禪師厲聲喝道:「妖婦,貧僧不欲取你性命,只要你認罪道歉﹗」西方聖母敗象已露,卻嘴硬道:「比武決勝,何必囉哩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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